吉诺弯刀-第4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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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到达目的地的机场时,私人直升机会在那里等我,然后它会送我到各地分公司的办公大楼顶上,从那里,我直接进入董事专用的电梯,到达办公室或者会议室。
我喜欢这种完全不用汽车的生活和旅行。
我就像某些人类生来对丑恶冰冷的爬行动物具有厌恶和恐惧那样地,对各种各样的汽车具有与生俱来的厌恶和恐惧。
而这并不是出于晕车的原因。
我心里知道,这是因为前生的记忆。
你最后是被一辆卡车撞飞碾碎的。我永远不会忘记。
但是,这种事情,又如何能对人解释呢,我也无法拿出证据,证明其真实性。
所以,只能含糊其辞地应付过去。
就算是对父亲和最好的闺蜜,我也没有说过真正的原因。
有前生记忆的人,在生活中通常是非常孤独的。
彼此眼中的世界,非常不同,因此,缺乏深度交流的共同基础。
(二)
进入商界后,我另一桩被公认成功的重要商业决策之一,就是断然卖掉了koorex重型卡车品牌及其相关资产。
我在31岁的时候,以惊人的高价把这个品牌出售给了法国雷诺集团,从而将我家族的商业帝国从泥足深陷的财务困境中解救了出来,摆脱了多元化失控导致的不利局面,重新获得了令人赞赏的市场竞争力。
我父亲的商业帝国就是从koorex起家的。
他在37岁的时候成功创立了这一重型卡车制造的品牌。在他47岁的时候,这个品牌已经发展成为全球第三大的重型卡车制造品牌,年销售量超过28000台。
koorex以优秀的设计和精工制造见长,在各种细节上,都充分体现了重型工地卡车的优秀品质:该品牌的各系列卡车前保险杠是钢制的,既强壮也容易修复。同时前保险杠是三段式的,如撞毁任何一段不必更换整个保险杠。前大灯有防护钢制隔栅,以防止工地石块飞溅。散热器前下方配备的防撞钢板使工人能在工地安心驾驶。
koorex的驾驶室均为标准顶高(驾驶室顶距地高约3,200毫米),拥有短驾驶室、带卧铺长驾驶室和“舒适型“驾驶室(中长)等多种选择。驾驶室结构紧凑,耐力超群(符合最严格的瑞典标准)。高性能的防腐处理对其提供恒久保护,是现场效率与舒适性完美结合的产物。
该品牌的各款型卡车造型完美、极具多功能性,动力强劲、坚固耐用、上至整车,下至最小零件,均采用最优化的技术解决方案。在任何施工现场,在提供长途载重卡车驾驶舒适性的同时,都能保证其生产能力、可靠性和使用寿命,具有轮式车辆的所有优秀品质。
因为父亲在这个品牌上投注了大量的心血,所以即使在多元化经营导致了全集团严重的财务困境时,他也一直不能下定壮士断腕的决心。
在这件事情上,我的意见和影响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在我的耐心说服下,父亲和董事会终于同意将处理当前财务困境的事情全面授权给我来处理。
我获得授权之后,立刻雷厉风行地开始筹划卖掉koorex。
我进行此事的速度非常之快,以至于我父亲根本都来不及阻止。
当他的电话打到法国vénissieux的时候,我和雷诺签订的收购合同刚刚签完我名字的最后一个字母。
父亲在电话里连问了我两声:“怎么?就已经卖掉了?”
我都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然后父亲询问了出售的价格。
他听完价格以后,只说了一句:“我老了,我的时代过去了。”然后他就把电话挂掉了。
自从卖掉koorex之后,我家族的集团就再也没有投资过任何涉及汽车重型制造的产业。
我们从这个市场完全退出了。
在父亲方面来说,这样做是因为对koorex终于落入多年以来老竞争对手的掌控感到伤感;
而在我方面来说,一直坚持不进入汽车相关产业,则另有我无法对人言说的原因。
第九百一十五章 马术
(一)
在作为esabelle chen而度过的一生当中,我是马术高手。
我在世界各地拥有12处私人马场,蓄养了很多价值连城的千里名驹。
自从父亲在我14岁生日那天送了我一匹价值80万英镑的白色安达卢西亚小马之后,我对马和马术的热爱就一发不可收拾,从此持续一生。
我在世界各地旅游的时候,也不断搜寻各种各样的骏马,最后我私人拥有的骏马多达200多匹。它们当中最便宜的,身价也超过了200万英镑。
16岁那年,我骑着一匹名叫闪电精灵的美国速步马,赢得了业余马术比赛的第一笔比赛奖金。
之后,我就常常在小型的马术比赛中获奖。
尽管我经常骑着温血马参加马术比赛,但我内心真正喜欢的还是热血马。
在我拥有的所有马匹当中,我尤其钟爱其中的两匹:
一匹是非常美丽的纯种阿拉伯马,我给它取名为“月光”。它漂亮的外形让所有见过它的人都过目不忘,它有着雄壮的四肢和发达的胸部,与众不同的尾巴有如仙人手中的尘拂。它拥有极好的耐力,可以长距离奔跑两天两夜而没有丝毫的疲态。它奔跑的姿势也异常优美,仿佛悬浮在空气中飞行。当它激动或者鼓起勇气的时候,它特别喜欢前蹄腾空,脖子上的鬃毛临风飞舞,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它天生的高雅特质。每逢它这样做的时候,我都情不自禁地为它展现的美而心旷神怡;
另一匹是外形完美,骨骼轻灵,肌肉极其发达英国纯血马,我给它取名为“烈焰”。它是我所有的马中奔跑速度最惊人的一匹。在它还只有2岁的时候,它就表现出极易兴奋的敏感特点。它起步的速度非常之快,开始奔跑的第一步就能迈出6米之远。当它成年以后,它的时速常常能超过60公里。它跑1000公尺的最好成绩是53秒!
这两匹马是我一生的挚爱。我像爱自己的生命一样地爱着它们,每年花上至少3000万美元饲养它们。
我经常在自己的马场上,骑着其中的一匹,一路狂飚绝尘而去。
当我骑着一匹的时候,必定带着另一匹同行。
我经常骑着它们在草场上狂奔。
我骑着它们跨越各种障碍,我和它们一起跑到很远的地方。
我和它们一起沐浴在夕阳沉入大地之前的万道霞光当中。
风驰电掣的速度让我感到世界的真实。
我只有在世界飞速向身后退去的时候,才能感觉到世界的真实。
事实上,那一生里,尽管我非常热爱速度,但我却从不喜欢赛车。
除了对汽车天生厌恶和恐惧之外,我也不喜欢坐在冷冰冰的机械当中,低躺着身体,戴着笨重的头盔夺命狂奔。
我觉得那更像是某种亡命或者溃逃。
我喜欢马背上的这种挺拔、这种自信、这种温暖和伙伴似的心灵默契。
我喜欢在狂飚飞越当中,体会来自其他生灵的支持与友谊。
这是我对抗内心孤独的最常见的一种方式。
诚如大家所见,在那一生里,我所有的爱好无一不与对你遥远的记忆和冥冥中的等待相关。
我就像月亮围绕着地球飞行,地球围绕着太阳飞行那样,围绕着你的周围飞行。
我相信,只要我坚持始终围绕着你所在的方向飞行,我就必然有一天还能再在轮回中遇到你。
(二)
在作为esabelle chen而度过的那一生当中,我在31岁之前,曾经有过一次婚姻。
我的那一次婚姻只维持了很短的时间,当我从婚姻当中解脱出来的时候,我比之前感觉到更深的空虚,更深的寂寞。
我感觉到自己被封冻于某种万古寒冰,不得解脱。
作为一个亿万富瓮的独生女儿,我在很小的时候就被众多的男人所围绕。
我一生当中身边从来都没有缺少过追求我的男人。
应该说,有很多的男人其实很出色,他们被我吸引,也并不见得全是出于看上了我代表的金钱。
我一直都知道,他们当中也有非常真诚的人。至少,在追求我的那段时间里,有过片刻的深厚的真诚。
就像寒冷的人容易被冬天的炉火所吸引,我在孤独和寂寞当中,也很难不被这些滚滚不断的殷勤和关爱所吸引。
男人们的陪伴和守护,像一些火把一样,照亮了千年漆黑一片的孤独旅程。我很难不对其中的一些照料产生感激回报之情。
于是,我从很年轻的时候,就开始有了密切交往的男友。
但我很难和任何男人建立起稳固的长期关系。
我像更换我的衣服那样地频繁地更换着交往的男友。
人们经常误以为这就是我们那个阶层的生活方式。但实情并非如此。实情是我们的生活方式往往比平民阶层更加保守和传统。
我经常更换男友,那完全是我个人的原因,和阶层的价值观其实没多大关系。
我每次更换男人的原因都只有一个:因为那个人并不是你。
我总是下意识地在人们身上辨识你曾经有过的那些特征。
正如前生高雄对我说过的,我总是试图在世界上寻找你的替代品当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
我有时候因为某人的面貌像你而与他靠近,有时候因为某人的声音像你而与他靠近,有时候因为某人走路的姿势像你而与他靠近,有时候因为某人肩膀的轮廓像你而与他靠近,有时候,我因为某人偶然说了一句你曾经说过的话而与他靠近,有时候,我因为某人偶然做了一件你曾经做过的事情而与他靠近。
我在很多男人身上,看到过你身上的零星半点。
我在很多男人身上,体验到你带给我的片刻感觉。
我在许多的男人身上,徒劳地追逐着你的影子。只要他们身上表现出一点点象你的东西,我就会为之而被吸引,我就会身不由己地看着那一点,我就忍不住想朝那个方向追寻下去。我就忍不住要想,那个人会不会就是再世的你。
我的这个心态让自己总是很伤心。
我的这个心态也让很多的别人曾经伤心。
我一次又一次地似乎在今生的人海中认出了你。
我一次又一次地发现今生的人海中其实并没有你。
我一次又一次地陷入失望。我也一次又一次地让别人陷入失望。
我从高中时代开始,身边的男友就如走马灯一般地更换着。换到最后,不仅我的佣人、我的秘书和我的亲戚们有点搞不清他们哪个是哪个,有时候,连我自己也不记得他们哪个是哪个了。
他们好像变得千人一面。
我唯一清晰地记得的东西就是:他们各自都有些地方象你,但他们总体来说全都并不是你。
第九百一十六章 地中海的浪花(上)
(一)
对于我频繁更换男友的这种态度,家族中的长辈多有不以为然。
私下里,老人们议论说,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我这样的态度简直就是我父亲年轻孟浪的翻版。
但,我的父亲这方面对我倒是非常的理解宽容,并不是很反对我这样的择偶态度。
父亲一直以来都对我说:“结婚对象就是应该这样精挑细选,因为这是你一生最大的一宗投资。其他的任何投资,就算失败,都还有机会挽回。但唯有你的一生,你的青春,一旦选错,就没有机会再追回了。婚姻是严肃的,更是神圣的。”
他说:“所以,我不会干涉你更换男友的。但我希望你能比我做得好,女孩子的青春比男人短暂,我希望你能提高点效率。”
他说:“恋爱是要付出的,约会也是有成本的。我不希望看到我的女儿总是入不敷出。”
父亲拍着我的肩膀说:“我相信你一定能遇到深爱你的真命天子。但,最好你们早点遇到。如果你像我一样,年过40才成婚,我可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来挽住你的胳膊,把你送到新郎的手上。”
(二)
在父亲对于效率的强烈要求下,我在30岁的时候,终于定下心来,缔结了第一次婚姻。
让人大跌眼镜的是,我并没有选择一个门当户对的豪门配偶。
我嫁给了一个在赛马时候认识的国际著名马术运动员。
当时,他34岁,有一头漂亮的金发,深灰色的眼珠含情脉脉,是世界上最好的马术骑手。他骑在马上的风采不知道迷倒了全球多少少女。
我们在一艘驶向南极洲的豪华邮轮上举行了婚礼。
婚礼奢华而隆重,我们在南极亿万年的古老冰原和高耸冰山背景下,彼此交换了相爱的誓言和钻石戒指。
我们上了世界各地各种媒体的头条和封面。
就连给我订做结婚礼服和珠宝的供应商,也都跟着红火了整整一年。
我在任何一桩商业贸易上的成功,都没有达到这样全球轰动的程度,没能让我上这么多杂志的封面和报纸的头条。这真是太讽刺了。
社会始终还是对于女人的根本价值,有着顽固不化的某种约定俗成的定义。
但是,熟悉我的人,却从一开始,就并不看好这桩婚姻,不看好被世人称为“金童玉女”的这一对儿。
我们结婚的时候,双方亲友们中有不少人还是第一次见到新娘或者新郎。
但是,人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出,我们从气质上来说,差异巨大,甚至,根本不是一种人。
我的闺中女友们,知道他在追求我的人很多,但是大家都以为我们只是和之前的那些关系一样,彼此逢场作戏地玩玩而已,
听说我最好决定嫁给他,她们没有一个不感到吃惊的。
以当时我的身家来说,这可是一桩涉及数十亿美元的商业合并。
她们纷纷问我:你到底看上了他的什么呢?
不少闺蜜都跟我说,这个人,本质上气质粗犷,情绪多变,行为冲动,甚至可以说,有时候很鲁莽,乃至冷酷,绝对不是我内心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