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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部分

绾心计-第150部分

小说: 绾心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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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绾无奈地张开眼睛,印见明眸皓齿顿然脸热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没睡着?”

    剡洛扶她起身,笑着道:“你从来不会面向着里侧睡觉……”

    “嗯?”苏绾自己倒不觉得有这个习惯,原来剡洛一直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顿时默默地在心间笑开,忽然感觉到一丝儿欣慰。

    “你不是去了校场练兵吗?”苏绾明知故问道。

    剡洛脸色尴尬,扭头指了指桌上的面:“方才从校场出来碰见李嫂子在给李大哥煮面条儿,我便想到你也没吃,就让她多做了一些。你要不要尝尝看?”

    苏绾忍不住发笑,看他撒谎的模样竟觉得莫名地可爱。虽然心知他是不会承认这面是他做的,但是已打算好了待会儿好好地夸夸那碗面,以慰他的深夜不辞劳苦,把**女厨贡献了给她。

    她点了点头,唇齿含笑。剡洛伸手将她扶到桌边儿,把面碗推地离她近一些,递上筷子便一脸希冀地盯着她瞧。

    苏绾抿唇,闻到一股面香混合着鸡丝儿高汤的浓郁,心道李嫂子出马真是一个顶俩。鸡丝儿与单丝儿混合在一起,看颜色一片柔白与淡黄极其素雅。她戳了一筷子到嘴巴里,香气四溢齿颊生津,果然还是李嫂子做的面儿好吃啊。突然有了个想法,不如让李嫂子到伙房主管,也可为众将士改善改善伙食。

    这一个不小心,就将话说了出来。

    剡洛登时愣了,脸色通红:“你真的觉得这面条好吃?”

    “嗯……”苏绾眉眼儿笑弯了,无心之说还真是夸到了剡洛了。

    剡洛点了下头:“好,明儿我就让人把话传下去。”顿了一下又问,“你真的觉得面好吃吗?”

    “好吃。”为了证明,苏绾又塞了一口道嘴里。可能是自己真的饿了,面食吃起来就特别容易有回味。

    剡洛笑着道:“好吃就好,若可以,我以后还给你做。”

    “嗯?你做的?”她眨了眨眼睛,一副震惊地惊世骇俗的模样。

    剡洛窘涩:“不是……我是说,若你喜欢,我以后还让李嫂子做给你吃。”说地有些气短。

    苏绾耸着下鼻尖儿:“我说呢,你怎么可能下厨。君子远庖厨啊……”

    剡洛立马别过头去,从耳根一直烧到了面颊上:“你你快吃吧,凉了便不好吃了。”

    “……”苏绾真想大笑出来,但是想想算了,君子远庖厨啊君子远庖厨,打死他都不会承认的。于是一门心思地吃面,自个儿真是饿了……

    剡洛又悄悄地转过脸来:“绾绾……”

    “嗯?”她抬起眼看他。

    “今儿说的事,你有什么打算吗?”

    “今儿说的事?”她脑子里回想,一片茫然。

    “我是说……下月初八是个好日子……”

    “咳咳咳……”苏绾一口面窜进喉咙里,咳嗽地面红耳赤。她道呢,剡洛今天善心大发亲自下厨煮面给她吃,原来是候在这儿逮她。她又咳又笑,泪花纷纷,真的觉得,剡洛,你怎么可以这般暖到她心坎里去呢?实在太妖精了。

    蓦然一顿,似乎以前自己就曾经这样希望过,此生能够拥有一个真正温暖自己心房的人。

    想到这个,表情顿时柔和了下来,眼角濡湿藏不住笑意。她握住剡洛的手:“依你……你说何时就何时吧!”

    剡洛懊恼地扶额:“早知道我便说明儿了,免得夜长梦多。”

    “什么长什么梦的,这儿可就只有你一个,哪里还有人跟你抢的!”苏绾白他。

    剡洛一本正经:“那黄叶,他到现在还紧张着你呢,今儿差点儿将我给揍了,还有——还有金宝,我就觉着他瞧着你的眼神怪怪的。还有怀煜书……这个暂时不在考虑范围……哎,绾绾……你真是太不应该了,怎么能让这么多人都看见你的好呢?”

    苏绾戳了他一指头:“想夸你自个儿有眼光便直说,何必变着法儿地捧着我寒颤我呢!哼……黄叶今儿揍你了?”说着指腹轻移摸了摸他的脸,“揍哪儿了?”

    剡洛忽然倾前偷香一记,抵着她的额头说:“没揍到……绾绾……你真的要嫁给我了吗?”

    苏绾的笑容像浸漫着蜜糖,她适当地抬起一个角度吻住剡洛的嘴,用行动来证明这是真实。

    剡洛一愣,从嘴里挤出一句:“小混蛋!”便紧紧收拢臂膀,将苏绾细细密密地揉在怀中。

    但苏绾的心里,仍然有一丝迟疑,其实她并非如此果断。要说今儿的事,最让她无法放开的,便是璎灵的那席话。这个女人为她深爱的男人付出了一切,难道——就真的让她如此蹉跎下去吗?

    她心里明白,璎灵是决计不会嫁给别的人了,她这一生都会耗费在剡洛身上。自己到底是不忍心,将心比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或许剡洛错了,女人怎能任意定义给她什么算是幸福呢?嫁个好人与嫁个爱人,这两者之间是如何地难以协调啊!

    灯影绰绰,这晚后半夜剡洛又去了校场,回来时已经是东方鱼白,晨星淡化的时候了。原本将士们是分作两批进行交替练兵的,操练也不是全夜,则因剡洛的临时安排,这一日全体士兵都参加了操练,于是翌日早上集体睡觉休息,下午再恢复原本的作息。

    葛军医一早就过来给苏绾重新上了药,一圈一圈儿包裹好绷带后,剡洛才疲惫地进来。看到葛军医温和地一笑:“情况如何?”

    葛军医放下手里的东西,低身掬拳:“回禀公子,眼睛的事儿不能操之过急。”

    “我不是说眼睛,”剡洛坐到苏绾身边儿,抬起头挑眉,“我是说她心里闷的那点儿气怎么样了?”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两百六十章 军婚

    第两百六十章 军婚

    葛军医大为汗颜,实在搞不懂这个主上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明明眼睛的事情才算重要的吧?但是他自从昨儿上药之后就再没过问,倒是问他那点儿心病了。

    其实他是不懂,剡洛曾经答应过苏绾做她的眼睛,那是一个将两人拴在一起的借口。他心底是不愿去解除这个誓约的,未来有太多不确定性,而且自己身系重担,有何风云变故皆是未知之数,所以这一个借口,或许在将来会成为一颗挽救任何一方生命或者感情的灵丹。对苏绾承诺下的事情,他是那么不愿意去改变,因为那都是自己在最清醒的状态下说的话,没人知道那并非单单是句话是个承诺而已,在他心里,那几乎是一种维系。

    维系有朝一日的断垣残墟。

    葛军医心虚地额头冒汗:“回禀公子,这个……也不能操之过急……”

    剡洛脸色陡然一变:“那你什么事儿能急一点儿的?”

    逃跑呗!葛军医心道,赶紧逃出去才是当务之急。正不知道如何回答,又见剡洛倏然一笑:“出去将文书官找过来,我同他有话说。”

    葛军医赶紧点头哈腰地跑了。

    苏绾无奈地摇头,知道剡洛这是开始着手准备成亲之事了,他还真乐此不疲啊,回来第一件事儿就雷厉风行地将这事儿给落实下去了。

    果不其然,文书官一来立马笔墨伺候,不见三言两语就给支出去,一张华丽丽的通告就摆到了营中最显眼的地方。那上面儿林林总总说着些官话,无非就是“东主有喜,举营上下于某月某日如何如何”之类的话,立刻在营中炸翻了天儿。

    这是军婚啊!

    于中正抬头仰天热泪盈眶:“总算等到这一天了……”他英明神武的公子终于跟姑娘百年修得同船渡了。

    璎灵有些呆愣,望着那张通告心中五味杂陈。一股痛在心底生根发芽,慢慢滋长着……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她明明比苏绾来到剡洛身边儿早过十几年,却为何仍然让她捷足先登了呢?果然近水楼台先得月,她忽然后悔为何只身在京都为剡洛奔命。

    可是苏绾,的确又让她心服口服。但这并不代表她拱手相让!她如今只能等着,等着苏绾何时红颜委地,独落黄泉。像夜猫一样静静地等待……伺机而动!

    这月还剩寥寥数日,苏绾掐指算了算时间,居然发现又被剡洛给摆了一道。营中刻下进入状态,忙地似过年般喜庆,这下人人见着她都得唤一声:“少夫人。”

    从姑娘到夫人,蹉跎感倍增。

    苏棋闻人说这桩喜讯,立马端着药碗撒欢般跑来向她认证。将药碗匆匆往桌上一放,瞧见营帐里头只有苏绾一个人,便立刻松快起来:“姑娘,姑娘这是真的吗?”

    苏绾倚在塌上手握那柄闻香玉匕首,仔细摸着纹理清晰地刀柄上那颗透黄的玉石,心里暖意脉脉横流。听到苏棋兴奋的声音,便抬头朝她笑了笑:“固然是真的,也值得你如此高兴吗?”像是嫁人的是她一样,那高兴的模样简直就是待嫁新娘。

    苏棋脚下一溜来到苏绾边儿上:“我当然高兴,在苏园的时候我就盼着呢!”

    苏园?!苏绾微微发怔,这两个字,似乎离她的生命很远很远了。她无声扼叹了一下,抬头面朝向苏棋那张微红的脸:“那就让你盼到了,称你心了……”

    苏棋“嘿嘿嘿”地傻笑,问道:“公子呢?”

    “出去了。”剡洛如今人逢喜事精神爽,做事儿的精神头倍儿足,下令这桩事情之后便马不停蹄地去跟程东商量将来入关对策了。

    苏棋“哦”了一声,这才想起自己是来送药的,便又欢快地将药端过来,说道:“这药石葛军医他老人家又重新配伍的,将原本的两贴药都重合在了一起,据说能治眼睛又能安神。姑娘,我已经给放凉了,你喝了吧!”

    苏绾皱了下眉,昨儿已经让她倒掉了一碗,今儿又来碗重量级的。光闻那股味道都觉得胃里被掏空了似地,痉挛一阵。她伸出手接过来,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只好仰头一口闷了下去。

    苏棋见她喝药那股难受劲儿,鼻头发酸,愣是谁都不会喜欢做药罐子的。她利索地接过喝空的药碗,心里也可怜苏绾。想到她孑然一身从苏园开始便一直跟随着剡洛,不离不弃的受尽困苦,实在不容易。于是倍生一股崇敬和歆羡,如今修成正果,真比自个儿成亲了还高兴呢!

    但人生,又怎么能轻易说什么正果的呢?人活着,除了跨过一个个坎,还有就是保持呼吸不断气。其实也是桩不容易的事情。

    喝过药之后,苏棋便不打搅苏绾休息,离开了营帐。

    待苏棋走后,苏绾忽然觉得一股气虚扯住自己的胸腔,让呼吸旋即间变得艰难十分,心道葛军医的药该没下错吧?但只是这么异样了片刻的功夫,就又恢复如常了,于是便也没放在心上。

    转眼这剩余的单身时光都在****病榻里过,营中的将士都为明年入关之事紧锣密鼓地操练,当然匀了些人专为军婚料理。

    本就是个资源不丰富的地方,也不敢浪费,于是乎一场显得过于仓促,但却热情饱满的婚礼就此拉开序幕。

    嫁衣是苏棋亲手缝制,喜轿等等物什事宜都按着关内的习俗礼制能变通则变通,不能变通的干脆弃之。这些事儿好歹有个李尤氏在操持着,所以进行地有条不紊。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苏绾的眼睛直到初八那日仍不能解下绷带断药,否则便就前功尽弃。于是蒙眼新娘完全是在两耳轰鸣里被推搡着拱到礼堂的。

    临王与临王妃上座,都是新人的干父母,这岳父岳母是他们,公公婆婆也是他们,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李尤氏笑得合不拢嘴,朝坐在一旁的丈夫李铁匠一个劲儿地笑,又俨然一副媒婆子的模样,大方得体地主持了婚礼。

    苏绾只觉得自己四周都是闹闹哄哄的,那些个士兵叫嚷起来声能震天儿,简直将她的耳膜都震成了两面破鼓。反正在古代结婚她也是头一遭,这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地方不用领证不必对主发誓,更不用拍婚纱照写真集被摄像师沿路追踪整得跟拍电视剧似地。她如今是这儿的头号大闲人,李尤氏让怎么做他就怎么做便好,在剡洛面前从来没安分到这程度。

    临王夫妇如今日子不如从前,这无论是丈母娘老丈人给女婿亦或是公公婆婆给媳妇儿,见面礼儿总是必须的,讨个吉利。素日大方阔绰惯了的两人一下子捉襟见肘,先时身上那些仅剩不多的值钱玩意儿都在出关前教苏绾扔山坡上孝敬别人去了,如今还能拿什么见人的东西出来呢?

    打从那婚事一昭告出来之后,二人就开始犯愁,这境地无疑是及其尴尬的。众目睽睽之下,又不是每个人都知道你二人真实状况的,都眼巴巴着要看这两位古来稀有的双重亲家能拿出什么宝贝来呢。

    眼见着李尤氏将一个垫了红布的漆盘伸到了两人跟前,两人无奈地相视了一眼。

    临王妃藏着掖着,从袖子里拿出一枚金锁片儿,不依不舍地放到漆盘上。她虽也高兴见苏绾终于同剡洛成婚,但在这个时候她实在是不知该如何笑出来。只好僵硬地勾起唇角,对苏绾语重心长,用婆婆和干娘的身份,嘱咐了一番为**三从四德之类的话。

    最后说道:“这锁片儿是我生母为我所造,跟随我已有几十余年,如今赠与你俩,以求你们夫妻同心,和和美美的。”当即将那锁片儿又重新拿了起来,过去亲手为苏绾挂到脖子上。

    新娘不能出声儿,苏绾起手摸着那片锁片儿,觉得黄金的温度灼人发烫。她知道这是临王妃最后的体己之物了,想来一直视若普通珍宝所不及的,如今送给了她,一定分外不舍得。于是默不作声地给临王妃磕了个头,答谢她一直以来身为干母亲的关怀之情。

    临王妃眼角濡湿,自己膝下无儿无女,今儿才头一次尝到送女出嫁的甜头,只可惜自个儿的拮据煞了风景。

    她回头示意临王该给红包了,便又坐了回去。

    临王看着面前一对花团锦簇,火红喜庆的新人,脸上忽然有些冷淡,与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显得那么格格不入。但他随即便笑了笑,从身上掏出一枚碧绿沁骨的翡翠指环交到漆盘上,说道:“二人好自为之……”

    这话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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