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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部分

绾心计-第184部分

小说: 绾心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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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一问,在场的几位宫娥都低笑了起来,气氛稍稍缓和。

    双莲用手背轻轻捂着嘴,稍稍偏过头去笑得花枝轻摇,待笑过了才又转过头来。咽下口气儿说道:“丞相大人不常过来的。”

    “嗯?”苏绾起疑。

    “呃……”双莲微咬着唇,似乎有什么话难以启齿。

    苏绾耸眉,知道若是什么不该说的话,这些人是决计不会说的,想从她们嘴里头捞出什么东西来,非得下些功夫不成。她眯了眯眼笑道:“不说这些了。”她抬头看了看外头天色隐隐暗下,便问道,“我在这儿昏睡了多久?”

    “回姑娘,你是昨儿个早上被送到这儿来的。”

    “什么!”苏绾“噌”地站了起来,脑海里一股晕晕旋旋的,立刻用手撑住梳妆台。她竟然在这儿睡了两天了?那郭襄子黄叶他们呢?他们会被怀煜书带去哪儿?还有那个穿红袍官服的究竟是何人?为何他要将自己引致怀煜书这儿?

    “姑娘,你怎么了?”双莲扶住她,问道。

    苏绾摇头,笑了笑:“没事儿,大约是才醒过来,脑中还不是很清醒。要不带我去其他地方走走吧?”

    “这……”双莲犯难了,“姑娘,廷尉大人有交代,若无廷尉大人亲自陪同,姑娘是断不得擅自离开这儿的。请姑娘体谅咱们做奴婢的吧……”她噎噎嚅嚅的,表情很是歉疚。

    怀煜书竟然想软禁她?苏绾屏息,静静看着门外那楼台飞檐,斗拱雕梁的淡影横疏清浅,心中隐隐发紧。

    他还不知道剡洛的身份,自己也不可打草惊蛇。那就罢,苏绾咬唇想了片刻,抬起头来说道:“我累了,想歇会儿。你们都退下吧!”

    “是!”宫娥们齐声低应,便相应地都退了下去。

    她也不便再多问什么,这些人都不是省心之人,大约都留着心眼儿准备向怀煜书去说些什么。她倒是不怕醋坛子倒翻,而是怕怀煜书知道太多,这样便为行事增加了许多障碍。不过在这儿倒是有一样好,现如今怀刺史的地位非同寻常,该从他身上入手才成。不过他不常来这儿,而她又不好离开……这却有些困难了。

    宫娥们为她阖上门扉,光影黯淡了下来。坐落在大理石地面上的灯架影子清浅倒影在石面上,将屋子里烘出了一层淡淡如霞光般的颜色。

    苏绾呆坐在镜前仔细忖着,也不知今夜怀煜书还会不会过来寻难她。她目光一皱,忽然飘见不远处的柄闪亮亮的匕首,眸光顿时亮了起来。正好,进宫之前为避嫌而卸了所有兵器,她正愁无防身利器不好对付怀煜书,这下子可就壮了胆儿了。

    她笑着过去,弯身捡起匕首,伸出两指抹过薄刃,虽然比不上李铁匠手里打造出来的,但好歹也是宫里的东西,差不到哪儿去。正将匕首放到身上,门扉“嘭”地一声呗推开,一道晚风掀起垂天长帘扫过苏绾的面门,她呆了一下,才缓缓转过身。

    怀煜书一脸平静,正站在门槛之外负手凝眸。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三百一十八章 春江花月夜

    第三百一十八章 春江花月夜

    时空陡转,前****,江水滔滔怒浪席卷,那白花花的浪头一拍一个碎在岸上,溅湿了成坯成坯的黄土石沙,像搅乱的无数漩涡,中空而且黑暗。芦苇丛低摇,贴着水面儿被风捋出一道道褶皱的涟漪,延绵着伸展向江水中央。

    风间,凉秋,有些寒意。

    夜中才收却的小雨浇了一地的寒湿,那些深色的水迹有些拖脏了尾裙,绣凤边金的喜服闪着一丝低迷的灼灼之色,像在水中的一簇火莲。

    璎灵站在院子里,黑眸凝起寒意,对着门庭下那道珠帘冷冷瞧着:“剡洛,我最后再来问你一次,你当真要我嫁给程东?”

    屋内的灯影有些婆娑,模糊的一团人影织在窗户上,虚幻地如一滩水迹。

    里头暗寂无声,剡洛的身影一动不动。

    璎灵发狠了,握起拳头说道:“哼……你若是不出来回答,我立刻就出去告诉那一帮老少爷们儿,让他们知道安阳王如今正秘密在这儿!”

    “你敢!”剡洛终于忍不住动怒。

    “我又有何不敢?”璎灵挑衅地道,仿佛惹怒他已成了她还在他眼里的证据。

    珠帘晃动,双门启开,剡洛着一身的水蓝,仿佛海底的一尾鲛神。他眉宇轻结,睨着璎灵:“怎么了?当初不是你自个儿答应嫁给程东的吗?我逼你了吗?”

    璎灵听到这话有些恼怒:“我一直等着你来告诉我,跟我说别嫁给程东,可是你没有!剡洛,你真狠啊……你们夫妻二人,可是一个比一个狡诈,欺我璎灵一人孤苦,哼……”

    剡洛心里被刺了一下,没错,他最大的错便是不该给璎灵承诺。那样一个承诺浮华,却没想到会成了如今束缚他婚姻与爱情的枷锁。若璎灵过的不好,他的确会非常心痛自责,可那不是爱情,那是愧疚!

    他缓和了表情,柔和唇角的冷冽,轻声说道:“我知道我这一辈子都亏欠了你,但并不代表,因为这个我会无限步的妥协。璎灵啊……我可以给你地位给你荣耀,给你想要的许多东西,甚至是一个号夫婿,我想程东他也是个对妻子呵护备至的人。这些还不够吗?为何独独一个后位,你却如此割舍不下?”

    “你觉得你给我的这些能抵得过后位?哼……若真如此,好,你让苏绾下来,你给她这些,看她愿不愿意!”璎灵讥诮道。

    剡洛皱起眉:“绾绾不在乎这些!”

    “她不在乎?”璎灵刺笑几声,“她曾答应我,不沾那后位,可是如今呢?她一步步将我逼出你的视线,她将我璎灵当成什么了?任她玩弄?我告诉你剡洛,我要你看看今夜我究竟是如何颠覆你的计划,我要看看没了我璎灵跟我爹,你会如何惨!哼……”说吧,她立刻提裙往回走,心里酸地化了细妆,腮粉洗掉一半。

    “璎灵啊……”剡洛苦笑地叫住她。

    璎灵顿住,回过身:“怎么,你后悔了?但是我璎灵绝不收回方才的话!”

    “你误会了。”剡洛低笑,“我是想说,你的喜服脏了……”

    “你……”银牙几乎“咯咯咯”地响,璎灵气得想亲手掐死剡洛。狠狠瞪了他一眼,便气哼哼地走了。

    剡洛看着那袭红色在灯影下如水迹一半被暗夜浸透,便有些无奈地摇头,进门又将自己关在了里头。

    他岂会让璎灵得逞呢?若让她得逞,他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岂不都是豆腐做的了?

    剡洛拿起圆桌边儿的一本书,又静坐下来,心里想着,但愿于中正不会让他失望。若非他早就估量到了璎灵的脾气,这回子定是手忙脚乱的了。

    慢悠悠地喝了口茶,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外头大院儿里便锣鼓喧天,鞭炮震透,那些硫磺的味道远远地飘散过来,夹着风烟仿佛落进了他的茶水里。他微微皱眉,将茶一口饮尽,忽然间觉得自个儿有些像迟暮的老人,在静静等着生命剥落。

    他的眼神儿瞟了瞟,落到躺在手边儿的那段头发上,那上面有他的,也有苏绾的,紧紧纠缠着,仿佛水草一般。他不经意地笑了笑,拿起来反反复复看了许久,忽然外头几声轻唤:“公子……”

    是金宝的声音。剡洛顿然收好头发,起身开了门,一见外头在高灯大盏的熠熠红辉下,这越发显得黑黢黢凄冷冷的小院儿里站着好几个人。

    金宝打头儿,上前道:“公子,王爷到了。”

    剡洛醒神,微笑:“王爷,久违了!”

    安阳王这才从黑咕隆咚的披风里露出脸来,随行带了好几个侍卫,想是提防着剡洛。

    剡洛一瞧,便笑谑道:“王爷半身戎马,铁胆峥嵘的一生,到如今怎么却怕起我这个愣头小子来了?”

    安阳王闻言面色稍红,僵笑道:“后生可畏啊!”

    “呵呵呵……王爷抬举了!请……”说着侧身让开,将整扇门都露了出来。

    安阳王眉头一皱,呵呵笑道:“苏公子,今夜小雨刚过,外头空气润如酥,你我何不露天叙旧呢?”

    剡洛了然,好个怕死的安阳王啊,胆小如鼠,竟然连他的屋子都不敢进去。他苦笑:“便按王爷的意思吧!”说着递了个眼神给金宝。

    金宝应了声儿:“属下即刻便去唤人过来收拾。”说着便退出了院子。

    安阳王错愕万分,剡洛竟然孤身一人敢于面对他?这份胆量与气魄令他有些气虚,在气势上低人了一等。

    不过想想也是,这边儿里里外外都是剡洛的人,即便他们杀了他又有何用?他们也杀不出重重围剿,届时也是为这小子陪葬而已。

    安阳王哧鼻,便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了下来。扬起手将大黑的披风解了,丢给身后的长随,然后对剡洛报以一声嗤笑:“不知道苏公子此次唤老夫前来是有何要事。”

    剡洛慢慢步下台阶,低笑着,心道老家伙自个儿心里怕是急了,如今只是探探他的口风而已。他咳嗽了一声,走到安阳王近前,俯下身轻道:“喝酒……谈心。”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三百一十九章 鸿门小宴

    第三百一十九章 鸿门小宴

    安阳王身后的那几个贴身侍卫立刻全身绷紧。拳头握地“旮旯旮旯”地响。剡洛一听,便稍稍退开些距离,免得这些人个个都神经紧张。

    “喝酒谈心?”安阳王抖起两条眉毛,尖着声儿反问,仿佛是怀疑自个儿听错了一般。他豁然猛地一拍桌子,“老子没这个闲心喝酒谈心!”

    “哦……”剡洛装作十分惋惜的模样,“如此,可真是遗憾啊!”

    “遗憾什么?”安阳王斜眼,已经有些不耐烦。

    “呵呵……原本,我是想与王爷你好好叙叙旧的,如今王爷似乎是有要事在身,那……我就不便挽留了。”剡洛道,语气轻轻柔柔的,但是听到安阳王耳朵里却是十分地欠揍。

    果然,安阳王脸色怒红,厥着两片嘴唇站了起来:“你是什么意思?千里迢迢约老夫过江,目的何在?明人不说暗话,你们俩夫妻的斤两老夫也不是没有拎过,有什么花招,但管耍出来,老夫怕你们不成!”

    “啧啧啧……”剡洛越发轻松起来。正巧金宝唤的人过来,一一上了酒菜。他笑了一声,起手示意安阳王稍安勿躁,“既然来了,喝口水酒再行离去也不碍。”

    “你……”安阳王气地要跳脚,他摸不透剡洛此番作为的目的,他如今觉得自个儿似乎被耍了,他像是个游街走艺遛猴的杂耍一般,分外难堪,老面子都给丢光了。

    偏剡洛依旧气定神闲,握起翠色的酒壶,往安阳王的玉盏里倒了杯清酒。

    安阳王当即脸色发白,疑心那酒里有什么噬骨吞心的毒药。

    剡洛浅淡地笑过,抓起那个玉盏仰头便将整杯水酒都灌进了喉咙里,在那狭隘干涩只余无限寂寥的喉管里,浇下了一杯酣畅。

    自从苏绾离开,他多想借酒消愁,可……一想到他所爱的人正在遥远的北方等着自己,他就强迫着自己清醒下来,滴酒不沾。安阳王过来,倒是一解了他的酒渴,煨了他清寒的相思之寂。

    一杯酒下去,顿然打消了安阳王的疑虑,他这才渐渐松下了表情,不动声色地端看剡洛。

    剡洛挑眉,起手将酒满上,递给安阳王:“王爷大约还记得。我是如何入关的。承蒙王爷关照才有晚生的今日,这杯薄酒,聊表谢意。王爷,请吧!”

    安阳王一顿,剡洛不说这个还不打紧,一说,就立马将他的窝囊气给勾了出来,悔不该当初将他的兵力留在西疆,这会儿自己连老窝都回不得了!也从未料到过他年纪轻轻便有能力引领百万大军,连同他都不得不忌惮着,受他掣肘。

    现如今天下三分,多数藩王投奔到了剡洛的门下,安阳王不得不为自己考虑啊。他心中度量着,慢慢捏住剡洛递过来的这杯酒,那沁凉的触感透过指尖直窜上心头,他不经有些瞠目,丝毫不敢放松对剡洛的警惕。

    剡洛淡笑,酒气熏红了脸,那薄酒不薄,都是他们军中自个儿酿的烈酒啊。他为自己也添了一杯,率先饮尽。翻了个空底儿给安阳王瞧。

    安阳王见剡洛爽快,自己可不能输给后辈,故也仰起头来一口饮尽,举起袖子揩掉嘴边的酒渍,说道:“苏公子,此番邀请之意,还是直说了吧。你我都是旧相识,知根知底儿的,有何话说不开的呢?”

    安阳王可并不知道剡洛的身世,还是被蒙在骨子里,若是知道,这恐怕就得立马逃回江北去了。

    剡洛的指尖轻轻勾弄着玉盏,话题才进入到他想要进入的地方。他抬起头来,笑道:“实不相瞒,晚生想请王爷共谋大事儿。”

    安阳王眯起眼,那白花花地两道眉毛像两条肉呼呼的花蚕。他止不住嘿嘿笑着问道:“什么大事儿?”

    “我们……联手北上如何?”

    安阳王到底是老谋深算,胡子一撇故意装作不大愿意干的模样,板起来脸来说道:“你这不是拿老夫打趣儿吗?你兵多将广,粮草丰厚,缘何要同我联手?你自个儿不就可以直接……”

    “入秋了……”剡洛忽然打断安阳王的话,“入秋后,江南的粮食可都是两收的,我这儿粮草确实丰沛,可是,我毕竟是王爷您领进关来的,若我单独北上,岂不名不正言不顺吗?”

    “嚯?”安阳王吹起了胡子,“你小子便就这么明着胆儿地利用老夫?老夫也不是三岁的娃,我若同你一道北上。岂不那些好处都让你给占了?”

    “王爷,我话还未完呢!”剡洛瞟了他一眼,续道,“如今江北临秋,很快又是冬季,那儿可没什么补给给王爷作为后盾的。王爷若不是同我联起手来,岂不让那些将士百姓都活活饿死吗?再者……北上自然是公平的,你我谁先打开宫门,谁,便入主永兴!如何?”

    安阳王一愣,既是被剡洛戳到了软肋,又被他的公平之选给****住了。静了良久,才干咳了一声儿:“咳……这个……”完全是他在揩油坐顺风船,这苏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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