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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绾心计-第75部分

小说: 绾心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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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非将梨树都拔光了,但是——这可是最蠢的点子。难保砍倒梨树的时候又会牵引其他机关。

    等地有些昏昏欲睡,月光洒到身上有股如置冰窟的感觉。突然一声叫唤惊醒了她:“绾绾!你应一声!”

    那声音却似乎是从头顶上灌下来的。苏绾忙站了起来,根本没见到苏洛陵的人影,便答应了一声:“我在这儿!”

    随后苏洛陵便说道:“摇你身边儿最近的一棵梨树。”

    苏绾顿时明白了,这回子苏洛陵是站在飞鸢阁上跟她说话,他这是“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的解困之法。立马来了精神,将身旁的那枝梨树摇得枯枝乱颤。紧接着便当空飞下来一条白绸,一端系着一块大石,“嘭”地砸到梨树旁边,惊地她连退三步。

    那白绸如今满园子都是,看起来分外惹人惊惧。但知道另一头系着苏洛陵,苏绾便丝毫没有犹豫,抓住白绸喊道:“我抓住了!”

    “抓紧了!”苏洛陵沉沉叮嘱了一声,臂力一收,就将苏绾整个人如月下飞仙似地从梨阵当中扯了出来,直飞往飞鸢阁的窗口而去。

    底下苏棋一声惊叫,热泪盈眶:“姑娘,你飞起来了……”

    这可不是好玩儿的。一下子离地处在超重之下,心窝子被空气压地极痛。又一会儿呈个抛物线撞向处在窗口的那个人影,失重之下难以把握方向,“嘭”地就与苏洛陵抱成了一团。为卸去冲力两人在屋内的地板上连滚了好几圈方才停住。

    底下苏棋飞快捂住眼睛:“二公子,姑娘,你们……你们没事吧?”

    这回坐的可是趟急速电梯!一通下来苏绾双眼就已泛黑,趁着未晕之前对苏洛陵说道:“做记号的梨树之间,有东西。”就死死赖在了他怀里,再不想动弹一下。

    本以为离开苏园之前的所有事情都已完结,苏绾也故睡地几分安心。另加上密室里头的杯弓蛇影已将精神绷了极限,豁然松弛下来之后便似被酸醋泡软了似地,连站都觉乏力。

    等再醒过来时,已是第二天,依旧十分无力地靠在榻上。

    苏棋捧着早点进来,见到苏绾已醒顿时也笑开了:“姑娘,你总算醒了,可吓死奴婢了。”

    苏绾微微一笑点头,手底下时刻触摸着那把金钥匙。这东西自己可是费尽了心思才拿到手的,切莫让苏泊生这番苦心付之东流啊。心想着已经告诉苏洛陵东西的在处,只怕是需他动手才拿得来了。

    苏棋伺候她用了点吃食,取出巾帕抹抹眼角,似乎有什么事情藏在心中,欲言又止。

    苏绾微讶:“怎么棋姐姐,为何事伤心?”

    苏棋惊愕地将帕子胡乱塞到衣袖里,勉强笑了笑:“没事儿,奴婢只是太高兴了,姑娘得以安然脱险。”

    知她说的假话,苏绾更容不得是何人欺负她的,就说道:“是不是园子里头又有什么不好听的话了?”

    苏棋立刻猛烈摇头:“没有没有,是二公子叮嘱奴婢别说出来的。”话毕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一副要扇自己几个大嘴巴的懊恼模样。

    苏洛陵竟还打算不让她知道?她心里更急起来:“究竟是什么事儿,你跟我说说。”

    “这……”

    “你昨儿在梨树林外边儿说的出的大事,是否就是这件事儿?棋姐姐,你可不许骗我啊!”

    “奴婢……姑娘……那姑娘千万别对二公子说,是奴婢说的。”苏棋自那次不小心劈坏了汉白玉桌石之后,对苏洛陵极为惧怕,较之以前更有忌惮。

    苏绾点头:“我不说,二公子也不会怪你的。”

    苏棋吞了吞口水,脸色立马变成糊了的菜色,一口叹息道:“昨儿送灵去往苏园祖茔,途中出了岔子,于是大公子如今依旧没有下葬,还搁在灵堂呢。只是众僧再不愿为大公子超度祈福,都跑了去,直说苏园邪门儿。可怜大公子生前待人如此厚道,死后却……如今外头都已闹翻了天儿,二公子求了于大人的卫队过来层层封锁了灵堂,外人一干不许进去。”

    “出了岔子?”苏绾直愣,难道苏泊生起尸了不成?可是那金丝楠木棺何其坚硬牢固,难道他还会破棺出来?

    “……”苏棋的脸都绿了,哆嗦着道,“是……是大公子……大公子的外椁里淌出血来……大师们说这是大煞,于是就统统跑了。”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一百三十章 廖管家露凶相

    第一百三十章 廖管家露凶相

    可想如今柳州城里早已满城风雨,闲话四起。显赫一时的苏园当家苏泊生死后棺椁淌血,这不是凶兆是什么?前一阵在苏园接二连三出的事儿,哪怕远到惠姑的死,恐怕都会教人挖墙脚似地挖出来。

    这种鬼鬼神神的事儿最得人信奉,也是最容易起风波的。

    苏绾听得心直往下沉,绝然不信会是什么大凶之象,这恐怕是人为所做。于是急着起来要到前头去看看:“棋姐姐,快替我将头发梳梳,我要瞧瞧去,究竟是什么不知好歹的人做的这般丧尽天良之事。”

    苏棋忙拉住她:“我的姑娘姑奶奶,二公子正在前头呢,你这样出去可不教奴婢没法儿活了吗?”

    苏绾一愣,衣服正披了一半,陡然滑下肩来,有些怆然地跌回榻中。呆呆地问苏棋:“姐姐信不信,是我将厄运带回苏园的?”

    “姑娘胡说什么呢!”苏棋眼圈儿通红,“这哪里关姑娘的事了?姑娘一直是苏园的福人,若没有姑娘,怎教你一来苏园,大夫人便有了小公子呢?”

    苏绾摇头,心觉种种事情极像是冲她而来似地。若她的出现只是为了拖垮苏园的话,那她岂不成了名副其实的扫把星?

    这不是荒谬极了吗?一边儿苏洛陵强留她说能保卫苏园,一边儿悚事层出不穷。苏洛陵这会儿做什么想的呢?还会认为她是苏园的福人吗?还会不离不弃要她留在他身边儿吗?

    一连串儿的事情都教她心惊胆战,就连她自己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天生命硬,谁见谁死,谁近谁倒霉的呢?

    她摊开手掌默默不语,看那清晰地纹路丝丝缕缕如蚕丝一样绕在掌心,形成一个大大的川字。苏绾越发开始不信邪起来,若自己是个断掌或许还说得通,但自己哪里有半点扫把星模样了?她不信,坚持要去探一个结果出来:

    “棋姐姐,你方才拿来的粥不错,我还想再吃一碗。”

    苏棋一愣。怎么说着说着又说到早饭头上来了?傻了傻眼却也并不怀疑:“是,奴婢这就去。”就立马收拾了原先的碗筷,上厨院儿拿粥去了。

    待苏棋走后,苏绾马不停蹄穿好衣服,随意拢了拢头发便朝前头赶去。为抄近路,不得已只能到八角亭那带穿过。一来自惠姑死后,这里便极少有人愿意走动,自己也可免得与人相撞徒添两方尴尬,二来这里确实是直通前头灵堂的近路,可以省却不少时间。于是走地是义无反顾。

    如今园中一派萧索,白绫纷纷。素缟般的天色加上满地白色,刹那间构成了那日荒凉的梦境。

    苏绾发觉时,豁然停在了八角亭边儿上,怔怔回忆那日梦境里的情景。箫声、雪色、六博棋、征战……这一切都像是强行的记忆要劈开她的脑子活生生塞入。她不知道这些东西究竟跟苏园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自己总是平白无故地梦见杀戮。

    最后苏洛陵那张被剑刺穿胸骨的扭曲脸庞被特写放大到眼前时,她不禁捂住耳朵闭上眼睛尖叫起来。

    此时白绫纷纷,大风吹起三丈绫,草屑依依,入春枯长三寸情。八角亭的铜铃不住地来回飘荡响动,仿佛正在召唤遥远的灵魂前来奔赴索命。

    有道是生平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也不惊。但是真正轮到自己头上时,哪里还有半点坦荡?即便有,在如此境况之下硕果仅存的那点点无畏也早已荡然无存了!

    更多的并非是胆怯,而是对未来的恐惧。

    一次次的梦境显示,她梦到过的一切皆会在现实中发生,那灵验地好似她自己就是个占卜师一样。不用扶乩问神,也不必等谁来入体,深睡时做的梦就能预示未来。

    从梦到黄叶,黄叶便出了事儿,到梦到苏泊生苏泊生亦难逃死神之手,如今梦到了苏洛陵——那又会怎么样?

    她豁然张开眼睛不教自己胡思乱想,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巧合,天底下哪里会存在这种事情!

    张眼间面前池水沁蓝,波光莹莹之中还有游鱼聚成一团热闹地捕食。这一瞬间,她又恍然觉得刚才自己只是一时地脑子打结,因为苏泊生的事情使自己神经太过紧张了,才导致出现了幻觉。

    收拾好情绪,她便打算往前头过去。

    “姑娘!”身后一道不阴不阳的声音宛如冷风似地吹进后背,顿惹起满身的鸡皮疙瘩全体起立。

    “谁?”其实苏绾不用问,心里早知道是谁。只是那会儿脑子才从幻觉当中走出来,还没完全畅顺。

    廖管家的一寸鼠目浮到眼前,带着几分凉凉的笑意说道:“姑娘这是要去哪儿呢?”

    “我……”苏绾嗝了一下,“只是到处走走。近日园子里太多事情了,我想出来散散心。”

    “哦?”廖管家阴笑着,“老奴倒有一处好地方,姑娘去那儿,定能省却诸多烦扰。”

    苏绾眼一眯,不知道老头子打的什么鬼主意:“还请廖管家指教。”

    廖管家摸摸自己的羊胡,皮笑肉不笑:“鬼门关!”说着猝然动手,张手就将苏绾推进了池子里。

    “嗵”地一声,苏绾根本来不及防备,就被呛得喝了好几口池水。

    廖管家阴测测地道:“姑娘别怪老奴心狠手辣,老奴也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明年今日,老奴定来坟头拜扫姑娘的。哈哈哈哈……”

    廖管家哪里知道苏绾是穿越来的,游泳潜水那根本是小菜一碟。这会儿自己脑子被冷水一冲当即就清醒了,暗骂自己没防着这只老狐狸。可是从来没想过自己与他有什么隔夜仇的,他竟要出手夺她性命。

    廖管家兀自在岸上狂笑,心忖苏绾是必死无疑的了。

    但苏绾却一心想着廖管家的身份不简单。他既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话,那么身后必定还有人撑着。这个人,难道会是苏湄?她故意在水中佯装溺水的模样,死命扑腾呼叫:“救命……救咕噜噜噜……命……廖管家……咕噜噜噜……你为什么要杀人……你咕噜噜噜……是不是苏湄,是苏咕噜噜……”

    廖管家脸色大变:“你怎么知道苏湄身份的?”

    原来廖管家同苏湄果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们两个难道都是替人做事的?那背后的这个与她又有何相干,为何要这般害她?

    “我早知道了……咕噜噜噜……你……你们……”

    还不待苏绾再演下去,廖管家早已红了眼珠子,搬起八角亭旁一块观赏石,狠狠朝苏绾当头砸下去。

    “啊!”苏绾哪里料到这个半截腿都在棺材里的老头果真就如此辣手了,也不为自己多积点阴德,见她在水里快要淹死还不够,还要落井下石。忙潜到水里去,但耳朵旁还是被那块观赏石给划了一下,顿时在碧绿的池水中浮起了几丝儿血水。

    廖管家以为是正中苏绾的脑袋瓜子,接下去只等着过一阵来收尸就罢。于是拍了拍手,弹去掌中的土灰,笑意吟吟地离去。边走边道:“本也是个能力挽狂澜的人,但却迟早会坏了主公大事……啧啧啧……祸害啊祸害!”

    这句话在水里听得分外清楚。苏绾捂着耳朵咬牙,心道究竟是谁要她死了?那个主公是何许人也?

    待周遭没了声音,她方才小心翼翼浮出水面,狼狈地游上岸,坐到八角亭的台阶上喘息不止。

    耳朵上的口子划地不小,这回子出了水更痛起来,血液似蜘蛛吐出的丝一样细细密密地顺着脖颈留下来,淌到湿衣服上,看起来就像是胸口遭到了重创一般。冷风伏地而起,卷起烟尘泥沙裹了她满头满脸,她一下子觉得自己被人作弄成这样实在恨极。若有一天知道真相,究竟是谁要取她性命的话,她定也要让这人尝尝这般厉害!

    “嘶……”无奈耳朵实在是痛地不行,她只得撕开裙摆裹住整个耳朵止血,又怕这个模样回去定会使得苏棋害怕,可是不回去又能去哪儿呢?这样流血非流死不可。

    直到日上三竿时刻,苏绾已经浑身缩成了一团,脸色惨白。耳朵上的血这回子倒是止住了,但她自己也成了个血人。这里是断不能再呆,如教人看见岂不会更令事态严重?于是费力地在池边将衣服好歹洗净一些,又晒了点儿时间,就悄悄摸回了逍遥居。

    逍遥居冷冷清清,才离开一早上时间,竟无端透出些荒凉冷寂来。幸好自己落水时紧紧握住了金钥匙,若是丢了可就再难找回来了。怕再出意外,她先将钥匙放到理好的包裹中,那是苏洛陵前日交代的,这几日便会离开苏园,让她尽早拾撮好细软。

    做了这个之后方换了衣服,到镜前小心翼翼为自己包裹伤口。幸好自己以前受伤时的药都还留了点儿,正能派上用场。

    等自己一个人咬牙吃痛地包好耳朵时,竟然已到了下午日央十分。屋子里静静地,仿佛听得到时光匆匆滴落的声音。

    苏绾一时惆怅漫上心头,想到自己此般来到永兴王朝,几月来经历过这么多次生死攸关的紧急关头,实在不太平。

    天降大任于斯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天有没有降她大任她是一概不知,她只知道再这么下去,自己迟早会赔上小命。于是有些焦头烂额地等苏洛陵回来,想同他说说关于廖管家及苏湄的事情。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一百三十一章 探棺记v

    第一百三十一章 探棺记v

    好歹等到了黄昏,斜日西垂,照亮半壁江山皆是无限地金光灿烂。这日的天气之好,简直有到了春深的错觉。

    楼台上一点斜晖余照,打在地板上显得过分枯黄,反而透出许多迷离来。

    苏洛陵就这么的披金而来,显得疲惫不堪。那眉目之上深深展露了一丝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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