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记-第13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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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除非常永年跟潘生源两人脑子进水了,否则绝不敢占他的功劳。
赵谦见心里那点小九九被戳穿,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只是嘿嘿笑道:“什么都瞒不过王爷你。”赵谦去年才成的亲,成亲后只要没事就黏着他的俏媳妇。
启佑笑骂道:“瞧你这点出息。”
大雨下了半个多时辰才停,而启佑等雨一停就走出船舱。
一道彩虹,挂在半空。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赵谦说道:“王爷,风雨过后是彩虹。这次的差事,一定能顺顺利利地完成。”
启佑哈哈大笑:“这话说得不错,有长进。”其实刚才那话,他也就随口说说。就算再难,这事也要查清楚。
这日傍晚船停靠在岸上过夜,除非是有紧急事件才会连夜赶路,一般情况天黑以后都会靠岸的,这样安全一些。用过晚膳启佑闲得无聊找了船夫要了鱼竿,钓起了鱼。
常永年看着启轩那悠闲的模样,忧心忡忡地与潘生源说道:“佑王这样子,不像是去办公差,倒像是来游玩的。”常永年是治元十二年的榜眼,前面三年一直待在翰林院。去年,也就是启浩登基这一年调到户部,任了户部正六品的浙江清吏司主事。
常永年其实是对启佑不放心,总觉得他有些不务正业。
启佑自任了刑部左侍郎以来,经常迟到早退。花在公事上的时间,还没他料理自家铺子时间多。这事,京城的官员就没几个人不知道的。也正因为如此导致给很多人一种错觉的,觉得启佑是因为得了身份的便利才会当上刑部左侍郎。
潘生源是刑部的一个郎中,擅刑讯。因为在刑部当差,所以他知道但凡交到启佑手上的差事,他都能很快完成,而且还不会出错。这种本事,可不是谁都能有的。所以,潘生源不觉得启轩迟到早退有什么毛病。
当然,若是普通人这么干乌纱帽早就没了。可这人是佑王,就算有微词也就私底下嘀咕两句。万不会有人没眼色地跑皇帝面前告状的,连那些御史都睁只眼闭只眼不管。
听到这不满的语气,潘生源笑着说道:“常大人,如今还没到扬州无需紧张。”像常永年这种人除非是他亲眼所见,否则不会相信他的话。说得多了,还会认为他拍佑王马屁。所以,他也不愿多说。
常永年没再多说,返回船舱休息。
启佑钓鱼技术还是不错的,这日钓到了不少的鱼。有大有小,小的两根手指头那么大,大的有一斤多重。
赵谦接了水桶,问道:“王爷,这鱼是蒸着吃还是煮着吃?”
“大的养着明早煮鱼汤,小的烤着吃。”
潘生源闻着香味从船舱出来,看到烤架上的鱼笑着道:“王爷,看来下官今日有口福了。”
启佑头也不抬,将手里串起来的小鱼翻了过来。
潘生源苦着脸说道:“王爷,下官不会弄呀!”这烤鱼弄得好,就非常美味了。要弄不好,难吃的要死。就他这水准,还是不挑战这高难度了。
启佑这才抬头,看着潘生源说道:“你的意思是让本王烤给你吃?”
潘生源可没这个胆子:“王爷,还是让船娘来吧!”一般情况下,船上的船娘做的东西都比较好吃。
启佑可没那么大耐心:“要吃就自己动手,要不回船舱睡觉去。”
潘生源只能苦哈哈地自己烤了。然后,一串小鱼被他烤成了黑块。
至于常永年,压根就没出屋。不过只要他不叽叽歪歪,启佑也不会去搭理他。
走了十来天,一行人就到扬州。黄昏的时候抵达码头,所以下船以后他们寻了一家客栈住下。
听到赵谦跟掌柜的说全都要上等房,常永年脸色微变。启佑住上等房无可厚非,毕竟是天潢贵胄。可是赵谦跟随从护卫也住上等房,就太费钱了。他们出公差,花费可都是公家的。
常永年朝着启佑说道:“王爷,出公差的花费是有定额的。都住的上等房,肯定要超支的。”
启佑最厌烦磨磨唧唧的人,他若是事前知道常永年是这样的人,压根就不会同意让这人跟来:“你要住普通房,跟掌柜的说一声即可。”说完,上楼去了。
赵谦跟护卫也都不搭理常永年,跟着启佑上楼去了。
潘生源好心提醒了常永年,说道:“王爷不会做落人话柄的事。”以佑王这等财大气粗的主,哪里还会想着占公家的那点便宜。这次的花费,超过定额的不分肯定是他自己掏腰包了。
连随从跟护卫都煮上等房,他若是住下等房那就太跌份了。最终,常永年还是住了上等房。
晚饭都是小二送到各自的房间用,并没有聚在一起吃。
赵谦等启佑用完晚膳,说道:“王爷,这个姓常的太不知好歹了。”
能跟在启佑身边的,哪能是一般人。赵谦早就瞧常永年不顺眼,若不是因为出公差,要在京城肯定给他好看。
启佑笑道:“公事要紧。”常永年那点心思,启佑早就看穿了。不过,他懒得搭理就是了。看不惯他的人多得很,不差常永年一个。不过若是常永年不听他的话做事,那他也不会客气的。
赵谦点了下头,没再说话了。
用过晚膳,启佑叫了常永年跟潘生源过来说道:“杭州的夜景很美,你们要不要与我一起去观赏?”
潘生源想也不想就应道:“好。”早就听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次来自然是要好好见识下繁华富庶的扬州了。
常永年却是摇头说道:“下官有些累,想早些休息。”
这性子,太不讨喜了。潘生源都不知道这个常永年,如何能在户部站稳脚跟的。
启佑摆摆手说道:“那你早些休息吧!”下次出去游玩,也没必要再叫这家伙了。
第1925章 启佑番外 (2)
扬州的夜晚也很美,一行人玩到半夜才回。第二天,日上三竿启佑还没起床。
常永年气得要死。这到底是来游玩观光的还是查案?也不知道皇上为何就点了佑王来查此案,就这样子案子肯定破不了。
心里再气,等见到启佑的时候他也不敢吭声。尊卑有别,这可不是说说的。若是冒犯了启佑,惹怒了他被杀也没人为他出头。
吃完东西,启佑朝着常永年跟潘生源说道:“走,去知府衙门。”
常永年站在原地,说道:“王爷,我们现在就去找白知府,是不是不大妥当?”
启佑可不是个好兴的:“不想去,那你就留在客栈好好休息吧!”
常永年壮着胆子说道:“王爷,下官觉得应该先暗中查访下更妥当。”这样大咧咧地去找知府,如何查案。
启佑好笑道:“常大人是想微服私访吗?行,那你微服私访,我去找白正虎。”他们这么大群人一进城就被人盯上了,脑子进水才微服私访
潘生源劝了一次常永年了,这次再没劝了。说起来,潘生源都觉得这人有些反应迟钝。来的时候,佑王带了两个随从十六个护卫。可他们住客栈的时候,启佑身边护卫少了四个。可这些异样,常永年竟然没发现。
哗啦啦得一群人瞬间就出了客栈,而常永年还立在原地。
潘生源轻声说道:“王爷,常大人性情太耿直,王爷大人大量别跟他一般计较了。要不然,最后遭受非议的还是王爷你。”
“我要跟他计较,路上就将他扔到河里,他还能在我耳边叽叽歪歪。”他知道启浩并不是看重常永年,而是因为他对江浙一带的赋税钱粮比较了解。留着这人,还有用。
潘生源听到这话,也不再多说了。
走了一小段路,赵谦小声说道:“王爷,常永年跟来了。”
这个在启佑的预料之中。若是他真敢躲在客房里休息,到时候他将这事回禀给大哥,肯定会影响仕途的。哪怕相处得时间很短,但启佑也看出常永年这人很看重仕途。
到了知府衙门,衙役一听到启佑是当朝王爷。忙告诉他说白正虎生病了,这两日就在后衙休息。
知府衙门分前院跟后院。前面,是知府办差的地方。后院,一般是给知府家眷居住的地方。不过知府衙门并不宽敞,若是有钱的一般不会住在衙门,而是会另置宅子住。
启佑说道:“本王去看看他。”说完,就迈了脚步朝着后院走去。
在外面,启佑架子端得很高。这样做有诸多的好处,比如知道他身份的人一般不敢逆了他的意思。
这不,衙役想拦也不敢拦,最后只得赶紧走在前头给他们带路。
白正虎得了消息,不顾重病在身,让小厮扶着走出来迎启佑。
启佑看到白正虎身上穿着六成新的莲青色细布长袍,眼睛闪了一闪。
白正虎以前见过启佑,且对启佑印象很深刻。所以无需看验证身份,见到启佑他就跪在地上:“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启佑笑着道:“这生病可不能大意了,白大人快回屋躺着去。”
白正虎站起来,请了启佑进去。
常永年站四周看了看,其实这院子并不大,除了一口水井跟石桌石椅,其他什么都没有。没有树也没有花草,灰扑扑的。
看完以后,常永年也进了屋。堂屋挂着一幅字,再有就是桌椅。其他的装饰物,一概都没有。
看到如此简陋的居所,常永年觉得这次监察道御史定然是诬告。一个如此简朴的官员,哪能是贪官。
启佑朝着躺在床上的白正虎说道:“白大人病着,如今扬州的日常事务谁在料理?”正常情况下,白正虎病着该是同知代为料理日常事务得。不过,这只是理论上。事实上,除非是要调任或者病得起不了床,否则知府都不会交权的。一旦交权,时间长了可能就会被架空。
白正虎哑着声音说道:“这两天也没什么要紧事务,等我病好了再处理。”
正说着话,一个穿着绛红色衣裳的女子端了茶水进来。
白正虎介绍道:“这是贱内。”说完,跟白太太嘀咕了几句。说的是方言,启佑也听不懂。
白太太将茶放到桌子上,就跪在地上给启轩磕了三个头。
启佑看着白太太手上全都是茧子,问道:“白太太平日还做粗活?”若不然,手不会如此粗糙。
白正虎点了下头说道:“忙碌惯了,让她不要做怎么都不听。”其实这话是婉转的说法。家里如此简朴,可想而知日子过得并不宽裕了。
启佑听了这话,笑着站起来说道:“那本王就不打扰白大人休息了,等白大人身体好了我们再好好聊下。”
见白正虎要起床,启佑道:“身体重要,无需讲这些虚礼。”该看的也都看了,没有必要再多逗留了。
出了知府衙门,启佑就带着一干人去了扬州最好的酒楼。
常永年正待说话,就被潘生源就制止了:“王爷才是这次的钦差,我们只是协助王爷办差。”
常永年想说什么,不过想到刚才看的,最终什么话都没说。
在酒楼吃饱喝足,启佑又带着一群人住进了扬州最好的客栈。
常永年听到一间上等房要十二两银子,心疼得不行。他们这些年要了五间房,一天就是六十两银子。他一个月得俸禄,三十两都不到了。住一天相当于他两个月多月俸禄,怎能不肉疼。
“王爷,你准备在这里住多久?”见启佑看着他,常永年说道:“若是住得久,可以让掌柜的打个折扣。”
启佑听到这话,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意:“估计要一个多月吧!具体多久,这个本王也不确定。”
常永年跟掌柜的讨价还价半天,最后将房价从十二两降到了十两。
启佑不缺这点钱,可听到赵谦得回禀却是笑着说道:“这小子有点意思。”原本以为是个很要面子的人,没想到竟然会跟人杀价。这种事,一般都是女人做的。男人,很少有跟人还价的,觉得丢人。
赵谦也很意外。
屋子就主仆两人,屋外有护卫守着,赵谦也就没有任何避讳了:“王爷,白知府看起来很清贫。”
“是啊!屋子摆件都没一件,夫妻两人也穿得特别的简朴。特别是白太太,家里的粗活都要做。”哪位知府夫人不是呼奴唤婢的,这位知府夫人竟然还要做家务活。而看着白太太的模样,竟然没一点怨言。
赵谦迟疑道:“王爷,是不是曾御史弄错了。”过得如此清贫的知府,怎么可能会跟盐商勾结呢!
“我爹娘两人平日用膳也只是两菜一汤的,衣服也都穿得很简单。他们两人,算是很非常简朴的了。”可就算再简朴,菜也是顶尖御厨烧的,衣服也都是用好布料做的。
赵谦作为启佑的心腹,对他还是比较了解的,听到这话他明白过来:“王爷你的意思,他们是在做戏?”
“不像吗?”
赵谦摇头说道:“不像是在做戏。特别是那位白太太,我看她做家务很熟练呢!若是装的,那演技也太好了。”白正虎或许装得让他们看不出破绽,可一个内宅的女人也装得这般好,基本上不可能。。
启佑笑道:“这才是有意思的地方。一个支付,每个月俸禄就有六十两银子。加上下面的孝敬以及其他杂七杂八的钱,一个月百两银子还是有的。这些钱,买两个下人还是没问题的。”地方上对长官的孝敬,这是个不成文的规矩。上头的人知道,但只要不过分,就不会去管。因为这对官员来说算是一种额外的福利。
赵谦问道:“王爷你的意思?”
启佑笑道:“三种可能,第一种可能白正虎是个大清官,可他家里有什么意外的大开支,入不敷出所以过得清贫;第二种是白正虎是个守财奴,钱进了口袋舍不得拿出来;第三种可能就是他故意不请奴仆,要让妻子整日劳累。”
赵谦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条件反射地问道:“为什么要让白太太整日劳累?”
“亏得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竟然连这点都想不到,真是太没用了。”鄙视了赵谦一通后,启佑道:“男人最希望的三件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