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手成婚-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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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气极,抬脚就给狠狠踹过去。
“你给老子起来,瘫尸出去瘫!”
梁秋云赶紧蹲着身去拉小儿子:“儿啊,你别作了,你赶紧起来啊。”
赵经时算是被他妈给拖起来了,看了眼他爸,不依不饶道:“我要和千舟结婚,不答应我就去死!”
梁秋云赶紧去捂儿子的嘴巴,“你吼什么吼?别惹你爸了,知道了吗?”
赵小平整个脸色沉下去,三两步上前,“哐”一巴掌狠狠给赵经时打去。
“你这个不孝子,你才多大,就为了情情爱爱要死要活,让你读书你不读,让你做事你不做,你就在家里坐吃等死吧!等着老子养你一辈子!”
梁秋云一边拉丈夫,一边关心自己儿子。
“你别打他,他一天没吃东西了,这是你亲儿子,亲儿子!”
转身捧着赵经时的脸:“儿啊,妈看看伤着没有?”
赵小平愤怒的火把越烧越烈:“就你把他给惯的,你看看他现在像个人吗?”
梁秋云又哭又闹:“是我惯的,你没有责任?儿子是我一个人的儿子?”
赵小平怒哼,“你成天什么都不做,养个孩子都养不好,要你还有什么用?”
梁秋云气得心口发堵,推着赵经时往屋里走。
赵经时那脾气犟得跟头牛似地,谁的话也说不听,固执的站在屋中央。
“我不管,我就要和千舟结婚。不同意我就去死!”
梁秋云用手去捂儿子的嘴:“胡说什么?啊?什么死不死的,你爸气当头呢你还想怎么着?”
赵小平一把推开梁秋云,一手拽着赵经时衣襟往墙上推。
“要死就赶紧去,拿出行动撞上去,光嘴上喊喊我怕你了?啊?”
赵经时比他父亲高出不少,却被他父亲拽得身体翻了几次。
梁秋云见赵小平这个天杀的居然真拉着儿子去撞墙,嚎破了嗓子一般,赶紧冲上去阻拦。
“你怎么能这样?经时是你亲儿子,你亲儿子啊!这事罪魁祸首是刘家那个小妖精,你有气对那小妖精撒去,你撞我的经时做什么?你打自己儿子就是本事了?有本事你弄死那个小妖精啊!”
赵经时情绪激烈:“你撞死我,撞死我,反正没有千舟,我也还不如死了算了,没有千舟,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梁秋云抹了一把眼泪:“是我上辈子欠你的啊,儿啊,咱不折腾了好吗?”
赵小平松手,赵经时摔在地上,摔下去是什么样儿,依旧是什么样儿,一动不动像根木头。
赵经时近乎偏执的念着:“没有前走,我也不想活了,没有她,我活着也没意思。”
梁秋云往沙发角上一坐,抱头痛哭。
就因为刘家那小妖精,弄得赵家鸡犬不宁,她上辈子是扒了刘家祖坟还是怎么着?非要这么报复她赵家?
“儿啊,听妈的话,别作了好吗?”
赵小平愤怒依旧,叉腰喘着粗气:“死,让他去死,他想死就让他去!”
赵经时就跟魔怔了一般,不停念着“死了算了”、“死了算了”。
梁秋云一口气无法喘匀,手压着胸口一下一下捶着。
“作孽啊,作孽啊!”
赵经时在此时,猛地从地上撑起来,往厨房跑去。
事情发生得太快,赵小平夫妇都没反应过来,好在赵经年在这时候进门,眼前一条黑影瞬间闪过,赵经年心里一惊,想都没想,跟着追上去。
赵经时进了厨房,拿了菜刀就往身上割:“我不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不活了……”
赵经年脑子轰轰炸响,什么都来不及细想,快步冲上去,平实将赵经时手上的刀子夺下来。
“老小!你一天闹够了没有?”
赵经年在抢刀子的似乎,虎口被割伤,血流如注,痛得脸色发青。
赵经时脖子上一条鲜红的血印子触目惊心,赵小平夫妇俩这后一步冲进来,看见儿子这样,一个差点没哭晕过去,一个怒哼着甩手就走。
“要死出去死,别死在家里!”
赵经时往地上一坐,人就跟在痴傻的一样。
“我不能得偿所愿,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痛快。”
梁秋云抱着赵经年哭得声嘶力竭,她好好一个儿子,因为刘家那小妖精变成了这样,谁来弥补她心底的创伤?
“我的儿啊,你怎么能这么傻?为了那么个女人,你居然还要想死,爸妈养你这么多年,你一点都不为爸妈着想,是吗?”
赵经时一动不动的坐着,眼神呆滞。
赵经年看着老小情况不对劲,好好一人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
母亲还在身边嚎,赵经年皱眉,赶紧扶了一把母亲:“妈,你别哭了,别再刺激经时。”
“是妈刺激他妈?都是那个小妖精……”
“妈!您现在别再提了好吗?先把低低扶起来带去房间吧。”
赵经年将刀放起来,靠近赵经时,可谁料到赵经时忽然又疯狂起来,眼前不论是谁,一通乱打乱挠。
“别碰我,都别碰我!走开,我要去找千舟,我要去找千舟!”
梁秋云怒道:“你到现在还在想着那个小妖精,她都快把你给折磨死了,你还在想着她?”
赵经年头疼,转向他母亲:“妈,现在经时不能受刺激,你就少说一句。”
“我少说一句?经年,你是不是也没看到经时被那个小妖精害成什么样了?你看你弟弟,他现在为了那小妖精,居然想死,他连活都不想活了,那种妖孽,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我也不同意她进我赵家门!”
梁秋云最后那话,将赵经时逼急了。
人这当下就发了疯:“没有千舟,我还活什么?你不要千金进我们家,你也别想要我这个儿子!”
赵经时爬起来,左右瞎转,赵经年眼疾手快,将台上的刀具先一步收了过来。
赵经年边挡着发疯的赵经时,边回头说他母亲:“妈,你是真不想经时过了吗?你知道他是什么个性,你还这样刺激他?”
第六十八章:做戏,做戏,全靠演技
梁秋云恨呐,她引以为傲的儿子,生生被个小妖精折磨成了这样,她怎能不恨?
“还站着做什么?把他拉回房间啊。”
赵经年将赵经时绑住,拽回了房间,紧跟着和母亲一左一右手在房间门口。
去而复返的赵小平回来,扫了眼老小房间,怒吼一声:“守着他做什么?他要死就让他去死!我还缺他个儿子?”
赵小平话落,梁秋云摔上小儿子房门,冲赵小平跟泼起来。
“你有没有点良心?你是你亲儿子,你是不是在外头有相好的了?我的经时没了你是不是偷着笑,想着现在来云都了,有钱有地位了,你好风光,多的是女人给你生儿子是吗?你行啊赵小平,我早该知道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赵小平推开聒噪的女人:“胡说什么?你敢说经时变成今天这样,没有你的错?”
梁秋云脸一横:“我有什么错?我在家养大两个孩子,我有什么错?倒是你,这么多年来,你尽过当父亲的责任吗?”
赵小平冷眼看梁秋云:“你也好意思说责任?我在家带孩子,你出去上班赚钱养家,你去啊!”
赵小平一声怒喝,直接将梁秋云的底气喝没了。
梁秋云土灰着脸坐在沙发上哽咽抹泪,一边哭自己命不好,一边哭家门不幸。
“不是你当初烂好心帮刘家,现在有她刘家倒打一耙的机会?”
赵小平暂时将工作的房门扔开一边,人坐在沙发上抽烟,一张脸愁云惨淡。
点燃第二支烟时,梁秋云说了句:“你能不能别抽?老大咽喉炎还没好全,你又在屋里抽,你是想看着两个儿子都去死吗?”
赵小平狠狠吸了口气,撑起身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
“一天尽是事儿!”
梁秋云接茬儿又开始哭,丈夫回来了不哭,还等什么时候?
“他爸,你说这事儿怎么办吧,我们不想追究了,就当这几年捡了头白眼儿狼。可现在好,又给我们惹出祸端来,经时这个样子,我们谁说他都不听,该怎么办?”
赵小平没吸够那一口,心头就是难受,作死的难受。
手摸着口袋的烟,掏出来,摸了两下,又扔在茶几上。
“怎么办?娶进来,终究要给他娶老婆的,他现在没心思学,也没心思做事,是要个人来管管他。他能听千舟的话,那也行。”赵小平怒哼。
梁秋云脸上老泪还未干,脸色已经犀利起来。
“娶?”
声调一扬,轻哼一声,这不又回到开始了?
“我就不知道你们看上那小妖精哪点了,会读书?还是模样好看?那顶用吗?我看那小妖精就是个福薄命短的,哪里配得上我们家儿子?”
赵小平听着这话有些刺耳,他看来,刘千舟那孩子就挺好,懂礼貌又会学习,那就是讨人喜欢的乖乖女。
梁秋云在赵小平还没出话时又说:“再说,老大婚事还没谱呢,哪能给老小的就办了?”
“也没有明文规定,一定非得给老大的事办了,才能轮到老小。”赵小平沉着声说。
梁秋云一时无语,沉默片刻,又出声。
“不论如何,刘千舟那臭丫头是别想再进我家门,机会已经给过她一次了,就没有第二次!”
赵小平抬眼:“家里的事你好好处理,别让我忙了一天公司的事,回到家里还没个清静。这家里要再这样,我以后就不回来了,省得连个觉都睡不安稳。”
“你不回来?”梁秋云吓了一跳。
当即站起来,上下打量了眼尽管有啤酒肚的中年男人,但挡不住他现在身份地位水涨船高了啊。
这种人,少得了年轻女人往他身上贴?
“你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是不是?”
梁秋云瞬间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你是不是一直在欺骗我和儿子们?”
赵小平懒得跟这妇女解释:“你成天除了疑神疑鬼之外就真没别的事情可做了?没事可做好好管教你的儿子!”
赵小平站起身,指着满地狼藉,怒不可揭:“你看看这屋里想什么样?万一有同事、有上级刚好来家里,你就让我用这样的家去招待同事、领导?”
梁秋云被赵小平数落得一声不吭,被儿子勾起来的愤怒渐渐被小心取代。
赵经时屋里,赵经年一脸冷漠的看着赵经时。
“你还不出去?不会以为我真要自杀吧?”
赵经年脸色难看:“你以为你这样一哭二闹三上吊,就能让妈妥协?”
赵经时无所谓:“反正我是穷途末路了,不拼一把怎么知道结果。”
“你别太过分!”赵经年低怒,眸中喷火。
赵经时将刀子塞回枕头下:“老大,你别整天戴着人皮面具行吗?我没你那么虚伪,喜欢就是喜欢。我争取我的爱,用什么手段,用得着你指手画脚吗?你要不甘心,你也去争取啊。”
赵经年怒着眉眼,心底全是愤怒。
赵经时冷笑:“你要真喜欢,你也去争取,正好我们可以公平竞争,别在背后跟妈讨欢心,让她偏向你。上一次千舟谁也没选,我真是开心死了。赵经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后做了些什么。”
赵经年不做辩解,因为在刘千舟的事情上,他确实背后央求了母亲。
原因是他真喜欢刘千舟,其次是老小这个年纪,懂什么喜欢?三五年后心里喜欢的人怕是换了一沓。
赵经时翘着腿躺在床上,神情悠闲得很,哪有刚才那副癫狂得令人心惊胆颤的样子?
赵经年冷冷看着老小,他还真小看了他的好弟弟。
拉开门走出老小房间,那边梁秋云忙走过来关心的问。
“你弟弟怎么样了?他情绪有没有好一点,嗯?”
赵经年看着满脸担忧的母亲,心底再狠狠低咒了赵经时一句,沉着语气宽慰母亲:“他没事,我先回学校了。”
梁秋云赶紧拽住大儿子衣服:“都回来了,就明天再去,外面天已经黑了。”
“没事,我开车回来的,学校还有个实验在做,我必须跟我们团队的人在一起,妈,有事给我打电话。”
赵经年话落,略微停顿片刻,又改口道:“不,妈,除非是出人命这样的大事,否则其他的事情不用给我打电话。”
梁秋云一愣:“经年啊……”
赵经年已经走了,梁秋云一颗心还在老小身上,转身去房间看老小情况。
敲门,随后推开门:“儿子啊,晚上想吃点什么,妈给你做?”
赵经时手机早在梁秋云开门前一秒塞进被子里,整个人盘腿坐起来,神情木讷的看着前方,眼珠子一动不动,跟死人没什么分别。
梁秋云在床边坐了会儿,看着儿子这个样子,泪如泉涌。
“妈给你做好吃的去,晚上吃一点,啊?”
梁秋云含泪出房间,门一关,赵经时又倒床上,翘着脚玩手游。
另一边赵经时下楼时遇到父亲了,电梯门打开,他却站了一脚,因为父亲朝他走过来。
“爸。”赵经年打了声招呼。
赵小平看着开了又合上的电梯门,“要回学校?”
赵经年点点头:“是,学校实验室离不开人,团队别的成员从没请过假,我却因为经时,离开多次了。”
赵小平“嗯”了声,表示理解。
父子俩无言站着,赵小平心里感慨,小儿子要有大儿子这么懂事,他赵小平就是人生赢家。
“您怎么在外面站着?是经时让您担心了吗?”赵经时忍不住问。
如果是赵经时,赵经年不会对父亲隐瞒。
赵经时这个年纪了,还当自己是孩子,玩这种把戏让父母的妥协,这么幼稚的人,结婚成家?
不论哪家姑娘嫁他,都是害人家姑娘一辈子。
然而赵小平却回答说:“屋里抽烟你闻着呛,我出来抽根烟。对了,咽炎好点没有?”
赵经年点点头:“最近除了在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