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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元配之训妻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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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氏听了,心里也不肯定起来,她方才怒心中烧,并没有细想,如今想来,若于氏真存了这番心思,出力招仇人,竟是愚不可及了,这不可符合她一往精明能干的形象。

    丘若兰见母亲心中动摇,便也笑着劝道:“母亲不要再生气了,哥哥说的有道理,这其中或许真是有误会也说不定。况且当日是曾祖父驱逐她一家,与祖父不相干,她们那时过得再艰难,恨的也是曾祖父,断不会因为曾祖父,就把怨恨延伸到咱们身上的。”

    田氏听了,并未消了怒气,反而心中一凛,儿女们不知,她如何不明白,当年是公爹想把家财尽数吞了,才一力撺掇老太爷把叔父一家逐出家门的。

    她明白这事,叔父一家心里也清楚,而且又害得叔父早逝,所以丘荣夫妻心里自然是恨的,自来仇恨迷人眼,她们未必不是恨意蒙了心,才做出这等出人意料的事。

    田氏越想越觉得,这是于氏准备为公婆报仇,痛打落水狗了。

    可笑的是,公爹拿到那偌大的家财,却因为站错了队,白白投进去大半,自己仍仕途不顺,后来下剩的财富,若不是因为女儿机警有智谋,怕都要白白便宜了那个野种。

    明明是公爹作下的孽,可怜她丈夫从没享受到这些财富,而她和儿女此时却要因于氏的仇恨遭受羞辱。

    田氏的手握住又张开,咬牙道:“我们又不真穷到受人嗟来之食的份上,谁也不能小瞧于咱们。山儿,你这些时日先暂将书放下,专心寻找合适的宅院,咱们手中握着银子,还怕买不到好宅院,明日我就去告诉她:咱们不稀罕住她家的院子。”

    丘如山迟疑了一下,虽然觉得母亲有些意气用事,可也不敢违背母命,只好拿眼看向妹妹,希望她能劝一劝母亲。

    丘若兰安抚地冲两位兄长笑一笑,便上前为母亲斟一杯茶,趁母亲喝茶的当口,她立在母亲身后一边为母亲捏肩,一边轻声劝道:“宅院自然要买的,岂有一辈了寄人篱下的,咱们又不是拿不出银子来。只是依咱们家的境况,可不是百儿八十两银子就能打发的,所以还是该从细勘查的。在这里又实在住不开,不如先搬去婶娘家,寻好宅子咱就搬走,反正现在两家还没正式撕破脸皮。”

    田氏冷哼道:“我一天也不想看于氏的眼色过日子。百儿八十不成,千儿八百在顺阳城总行吧,明日就先买一处暂住着,等寻到好的再买来就是了。”

    丘若兰低下眼眸,悄悄掩下美目中满含的嘲讽。

    这田氏当年嫁入丘家时,手中倒有些嫁妆,可哪知太爷丘钊是个吝啬的,金山银山堆满屋,却深怕儿子丘菡年少不懂事,把家业给挥霍了,每月除了定数的月例银子,一分也休想从老爷子手中抠出来。

    田氏便少不得拿出嫁妆银子贴补丈夫孩子,等到迁到南边时,手中已所剩无几了,偏丘钊又宠爱上侍妾,自从生下幼子,银钱更是一文也难到丘菡手中。

    丘菡是个愚孝懦弱的,田氏又是个没主见只知顺从丈夫的,所以丘钊不给银子,他们也不敢伸手要,一家子的日子过得十分窘迫。

    如今仗着自己从丘钊继室手中夺得的几万两银子,她倒财大气粗起来。

    丘若兰收敛起心思,轻笑道:“母亲说的是,只是如今哥哥们身上还没有功名,咱们与婶娘交恶,又露了富,只怕不是个好主意。如今那府里也穷了,听说正四处里寻摸银子,婶娘这边原本不知是敌是友,暂还能相安无事,若是与她家闹僵了,越发被人作践,毕竟咱们只是富却不贵。”

第五十七章 心生嫌隙

    田氏听了女儿之言,脑子清醒了过来,不由抚一下鬓发,懊恼道:“幸好你提醒了母亲,差点因小失大。既然如此,少不得暂受些委屈与她们打交道,只是你们要记得:因为上一辈的恩怨,她们一家不是好相与的,只求面上和睦相处,万不可交心。”

    丘如山总算是松了口气下来。其时当年之事,他也听说过一二,知道如果不是祖父在其中兴风作浪,叔祖父一家也不会落魄到那等地步。故此次回乡,也不敢企求得到堂叔父一家的热情相待。

    后来见于氏也派人来帮着打点,虽不热切却也算大面上过得去,倒真是出乎他的意料,知道这门亲还是可以走下去的。

    再者虽然他不如妹妹聪慧,但与丘如海打过几次交道,却也看出那是个公道的人,所以他不太相信叔父家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这次的羞辱。

    可惜母亲认定于氏不安好心,但愿以后能把这个结打开,叔父一家不是傻子,虚情假意只能瞒得了一时,时日久了,两家真闹掰了,他家已算是这里的地头蛇,到时不仅自己兄弟的路也不好走,妹妹也难嫁到好人家。

    丘如山从母亲房中出来,不由长叹一口气,自从父亲走后,他不得不挑起这个家,面对继祖母及其娘家人的蛮横无理,才知世道艰难,没有族人相护持,他一家便如江中独行的小舟,一阵风浪就被打翻了。

    他那时便生了回归故乡的念头,偏父亲临终留了言,‘子孙中了功名才能返乡,否则宁愿在异地他乡做个野魂孤鬼’,让他无路可退。

    幸好有妹妹在旁相助,从继祖母手中夺得一些财产,又说了许多大道理,才劝得母亲同意还乡,如今才刚和堂叔父一家亲近了些,偏又生出这个支节来。

    这时丘若兰正好自母亲房中出来,看到大哥在外长吁短叹,笑着上前劝道:“大哥不必担心,这事若是母亲想错了倒也罢了,日久见人心,只要她家好,自然就能解开这个结。若她家真存心报复,咱们也不必害怕,只要咱们谨慎不惹人眼红,那府里与她家面和心不和,将来咱们也可以靠到那府里去,毕竟那才是嫡系正派,将来得他家提携,哥哥们的仕途也好走些。”

    丘如山闻言,脑中清明起来,笑道:“还是妹妹想得周到。只是那是万不得已的法子,终归他是嫡,咱们贴上去也热乎不了多时,还是与堂叔父一家亲近才是正理,毕竟这才算是骨肉相连。还望妹妹多开导母样。”

    丘若兰语笑嫣然:“这是自然,妹妹晓得这其中的道理,只是哥哥也要防着热脸贴到冰块上,反伤了自己。”

    丘如山笑着点一点头,往前院走去,丘若兰眼睛闪了几闪,口角含笑往自己房间走去。

    这时坐在马车上的于氏却莫名打了个寒噤,靠在她身上睡不踏实的丘如意也感觉到了,便抬头看着母亲,笑道:“车子行驶起来本就有风,极为凉爽,再放上冰块,却有些太寒凉了。”

    于氏也笑道:“是有些凉,母亲年纪大了,还真有些受不住。”

    丘如意便起身和丫头一起把冰撤了下去。

    于氏透过窗子看着外面的景色,心里寻思一番,终是问女儿道:“你今天怎么会想到把那处宅子借出去,莫不是兰丫头先说了什么话?”

    丘如意听了心里奇怪,但还是据实说道:“她倒也没说什么,是女儿看她家住的太窘迫,又气那府里伯娘枉称好人,却给了这么小的院子,这才提起的,兰妹妹才说最好是个清静能读书的地方,女儿便想起咱们从前住着的院子,那边房舍宽敞,堂伯娘住着舒服,又地处幽静,是个读书的极佳之地,况且当年父亲和大哥就是在那里读出功名的,反倒是二哥在顺阳城读书,却没个长进。”

    这时只听丘如海在外笑道:“我不过一时没在,你就逮着机会说我坏话。”

    丘如意不由掩口笑道:“二哥好长的耳朵。”

    于氏的心情也随着儿女的斗嘴放松下来,暗笑自己也太多疑了,这事也不过是凑巧罢了。

    丘若兰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会知道那处宅子,若是知道了想借住,也该与田氏商量,自然不难清楚上代的恩怨,断不会撺掇女儿来提,否则既刺激了自己的母亲,也让两家关系受影响,所以只能说事有凑巧。

    只是这个丘若兰,于氏心中暗叹,不知为什么,那样一个几乎无可挑剔的小姑娘,偏她自第一次见面,心中便生出不喜来,故此女儿说错了话,她第一个就怀疑是那个小姑娘捣的鬼。

    如今想来,倒是自己疑心生暗鬼了,丘若兰不过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未必有这样的心机,便是有这样的心机,也没那个动机。

    于氏想到当时田氏脸上形容未动,知道田氏到底还是受了那话的影响,心里已然埋下嫌隙,以后也只好见机行事来消除了,如若不然,两家分道扬镳,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于氏回到家中,把儿女叫到身边,将上代人的恩怨细细讲了一遍,为防以后再出现类似的情况。

    丘如意虽然是个忍不住气的人,但到底事情年代已久,她虽自小长在洼子庄上,却因为于氏早就将庄子修的舒适漂亮,她又没有吃过苦,所以不能深刻体会祖父母当时生活的艰辛。

    便是恼恨伯祖父被钱财迷了眼,作出那等恶毒的事,偏人又都已经作了古,若是将那恨发作到田氏一家身上,却有失公允。

    尤其是想到田氏虽尚可看出她年轻时的美貌,但额上眉间和眼角处皱纹颇多,嘴唇又总是紧闭,比起母亲来要苍老的多,明显是之前生活不如意。

    两位堂兄看着也是个憨厚老实的,堂妹又良善乖巧,若真迁怒到她们身上,丘如意有些于心不忍,可不管不问从前的事,明显不是自己做事的风格。

    丘如意不由得作了难。

    于氏见女儿眉头皱成一团,知道她心中正纠结不清,便道:“当日你祖母去世时说道,‘人不能一味地活在过去,活在仇恨里,得往前看往前走’,况且两家都成老死不相往来之势,所以上一代的恩怨,便从没在你们跟前提起。如今他家又是这个样子,也算是得了上天的惩罚,以后两家如何,只看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为人了。”

第五十八章 两家和好

    丘如意听母亲如此说,对如何相待田氏一家有了底,同时心中也释疑不少。

    原来在田氏办丧事时,丘如意认为自己家的表现很是失了礼数,但她向来相信母亲的办事能力,故只在心中存疑,如今她才明白过来,那时确实是近不得远不得。

    想到今天提洼子庄的宅院确实不妥当,丘如意不由担心自己的行为,给两家的关系雪上加霜。

    于氏却安慰女儿道:“你伯娘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但不管怎么说,当年确实是她家老太爷办事太绝情,做错了事难道还不许人说?两家相处不在一时一事上,时日久了,自然见真心。”

    丘如海也道:“妹妹不必担心,现在洼子庄的宅院可不是从前的茅草房,堂伯娘又是经过世事、吃过苦头的人,断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与咱家生了隙的。而且我看丘如山两兄弟倒是个实诚人,也是相当顾念骨血之情的,这点小意外,还不至于真正影响到两家的情分的。”

    于氏也觉得有理,她见丘如山兄弟读书用功,中得功名也是早晚的事,将来两家或可相互帮扶,所以不肯怠慢田氏一家,当天便叫了管事来询问宅子事宜,第二天就派人送了图样给田氏挑选。

    田氏经过一夜的缓冲,火气本就消了不少,如今见于氏行事迅速周到,也有些后悔是自己昨日想得多了。

    不过因为有丘若兰在旁以言语挑拨,昨日之事终还是在田氏心里种下一根刺。她婉言谢绝了于氏的好意,只道想在此多陪陪逝去的人,二则搬来搬去也实在有些麻烦,三来则是宅院的事情如今也有了些眉目,故不麻烦于氏了。

    于氏听了,知道这事还是在田氏心里有了阴影,不过也算是人之常情,便一笑置之,不多做理会。

    这时丘若兰又劝母亲:“此时咱们家根基尚浅,有些事上还要借他家的势,不能因此与他家生分了。还是该常走动的。”

    田氏却有些左性,说道:“母亲性子和顺,为了个贤孝的名,憋屈了一辈子,这辈子受的气也够了。怎么如今年纪老了,反还要去奉承个弟媳妇!”

    丘若兰听了,心中暗笑:自己立不起来,窝囊了一辈子,临到老真是说改就能改的吗?早干什么去了。

    田氏没等丘若兰言语,与女儿商议道:“听宋氏说,只要捐银子多了,便可二进祠堂,眼见于氏没这心思,不如母亲拿这个荣耀来,以后就没人敢欺负咱们了,说到底也不过一两千银子的事。”

    丘若兰点头,确实不过是千两银子的事,但那也是好大一笔银子,前世人家于氏可是一分未花,就被宗族的人恭恭敬敬地请去祠堂给祖宗进香呢,而这个荣耀却是她带给于氏的,只可惜好心没好报,于氏,今生再不会有这个巧宗了。

    丘若兰松开紧握的双手,面上带了微笑,赞同道:“这是个立身的好法子,只是现在不成,至少得等咱们买好宅院田产才好。所以得让哥哥们抓紧时间了。”

    田氏见女儿忽然目露凶光,不由吓了一跳,再看时,又是一个笑靥如花的甜美女儿,只当自己年纪大看花了眼,此时便说道:“你说的有道理,等大宗儿都拿下了,再花这注钱震一震那起子眼皮浅的。”

    于是田氏母女仍时常和丘氏众人来往,因着血亲远疏,与于氏一家更是频频你来我往,外人见了都道:家和万事兴,两家又都是肯读书的,看来他们这一支脉要兴盛起来了。

    倒是丘如意原本打定主意,要与田氏一家保持距离的,但架不住两家常相来往,所谓见面三分情,丘若兰又是个乖巧嘴甜,她身为姐姐的若只记着往年的旧事,倒显得小气了。

    故丘如意先头冷淡对着丘若兰几次后,见她仍小心讨好自己,可怜巴巴的,让丘如意狠不下来,便也逐渐对着她亲切起来。

    此后相处几次,见她乖巧处事甚合自己眼缘,又想她住在城外,甚是孤单,丘如意便免不了心生疼爱,于是时日一长,也开始频繁地约丘若兰来家做客玩耍。

    因为田氏肯低头服软,倒真得了一些人的同情,遇着有合适的田产也愿意介绍给她。

    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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