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暖-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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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再不对付。终究是血缘至亲的姐妹,出了事儿。没人会落井下石,便是林行言,虽没来看望,也是安静地呆在潇湘馆,没来闹事。
但林昭言清楚这只是暂时的,因为利益矛盾不会因为林若言的病而消除,等到林若言好了,她们终究要争锋逐利。
说实话,林昭言是有一丝庆幸的。
她最怕林若言入宫。如此一来,这入宫之事便要大大打上一个折扣,甚至根本不可能。
至于其他人谁要入宫,就随她们斗去吧,反正斗来斗去,最终都是自作孽,总有一日要后悔莫及。
因为刘氏情绪低落,又要照顾林若言,林琛的日常生活便暂时交由林昭言打理。
有丫鬟在。倒也不用做些什么,只是要多多注意关照,防止丫鬟出了差错。
林昭言乐得往林琛那儿跑。
她想要让自己忙碌起来,越忙越好。只有这样,才不会胡思乱想,才不会难过伤心。才能尽快忘记那些伤痛。
今日,她又抱着雪团去找宜安堂找林琛。
小厮说林琛在书房。但吩咐过不准人去打扰,任何人。
林昭言只好作罢。却不想回去。
内院里一片死气沉沉,她呆着胸闷,更怕与林若言打照面。
现在这种时候,硬要缓和关系不是明智之举,还是需得双方都冷静下来。
她就抱着雪团在林琛的书房门口坐了下来。
三月已是春暖花开,阳光很柔和,暖暖地洒在人身上,如同最温柔的手轻抚脸颊。
林昭言将雪团高高的举起,视线直迎着三月春光。
她微微眯起眼,许是被阳光照着,鼻头酸涩,眼眶竟微微湿润。
“雪团,已经十六天了,你还想他么?”
雪团呜呜叫了一声。
林昭言笑,有眼泪缓缓渗出来,“想是不是?其实我也很想。你别看我好像很坚强,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其实我心里很难过,很难过很难过。文轩表哥那日一定是希望我说嫁给他的吧,只可惜,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懂,就那样伤了他的心。现在回想起来,也不怪若言这样对我……”
雪团睁着滴溜溜的大眼睛,很无辜地看着她。
林昭言又笑,将它搂过来紧紧地抱在怀里,“你别难过,以后我会好好待你的,我既答应了他好好照顾你,就一定会照顾好你。雪团,你别难过了……”
“到底是谁别再难过了?”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冰冷却又带着无限哀痛的声音。
他又说:“刘文轩的死是他母亲一手促成的,根本与你无关,你又何必伤心自责?”
林昭言仓惶地转过身,正对上陆言之那双如月般皎洁明亮的眼眸。
他的眼底,有心疼有酸涩,更多的则是妒意。
林昭言猛地站起身,抱着雪团后退两步,随后稳住思绪,朝他福身,“陆表哥安好。”说完,就要避开他,转身朝前走去。
陆言之竟几步追上前,劈手抓住了她的手,质问道:“你就这样讨厌我吗?又是拒绝你父亲的提议,又是这样避我如蛇蝎!”
“陆表哥,你请自重!”林昭言惊慌失措,下意识地挣扎起来。
雪团猛地被甩到了地上,发出呜咽的叫唤。
林昭言气急,狠狠甩开他的手,怒斥道:“陆言之,我拜托你放过我好不好?我没精力陪你折腾!”
她说完就去抱地上的雪团,此时此刻,只想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陆言之却不依不饶,在她手还没碰到雪团的时候,就将她拉了起来,冷声道:“便是一只狗也比我重要对吗?!”
林昭言只恨刚刚将丫鬟都支走了,否则定要让陆言之为他的轻薄付出代价!
她想高声呼喊林琛出来,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妥,林琛一心要撮合她跟陆言之,说不定还会帮腔。
于是只好深深吸吐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随后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把话说开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陆言之见她不再排斥抗拒,总算松了手。道:“我见不得你为旁的男子伤心难过。”
这句话有暧昧,林昭言一下子就听了出来。
她耳根子涨红。却依旧强装镇定,“陆表哥这句话真可笑,我难过的那个人是我的亲表哥,是从小到大待我甚好,从没有委屈过我的亲表哥。便是铁石心肠、狼心狗肺的人也会难过,更何况,我本就只是个普通女子。”
陆言之心下懊恼,半响才又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见你如此伤心自责。想要安慰你罢了。倘若有什么让你误会的地方,还请你原谅。”
林昭言怔了怔,没想到他突然服了软,倒叫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陆言之又道:“我知道刘文轩的死你很难过,但这毕竟不是你造成的,你根本不需要愧疚,也不需要把自己给绑住了,你没有任何对不起他。”
林昭言本该被他的安慰打动,可却深深皱起了眉头。
他的这番话让她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那晚是他要她阻止林若言去看刘文轩。这才避免了更大的悲剧。
他那样说,显然是知道些什么,可既然这样,他应该也知道刘文轩的事情。为什么不也一并阻止了下来?
只要他稍微提醒示意,刘文轩就不会死。
“那天,你既然要我阻止若言。为什么不帮助文轩表哥?”
她这样想着,就问了出来。
陆言之明显愣了下。显然是没有预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
林昭言咄咄逼人,“我不管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但你既然帮了若言,为什么不一并帮文轩表哥?”
她对陆言之知晓真相并不奇怪,她都能预言这预言那,陆言之未必就不行,说不定比她更厉害。
“我不知道。”陆言之总算找回了思绪,看林昭言这表情,应该是不可能知道他的秘密。
于是镇定回道:“我只是觉得你舅母在席间的表现出乎寻常,便多长了个心眼,暗中留意了你,自然也注意到了你妹妹,我阻止她过去纯粹是猜测,想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却是万万猜不到你舅母会对自己的亲儿子不利。”
“是吗?”林昭言有些怀疑,仔细观察了他的表情半响,却又找不到破绽。
“否则你以为我是故意要害死刘文轩?”陆言之冷下脸,不满地说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林昭言脸一红,解释道:“我只是奇怪你为什么会让我阻止若言,既然如此,那我明白了。”
她想陆言之虽然为人虚伪了些,但也不至于是那等狠辣之人,倘若他真知道刘文轩会死,怎么可能听之任之?
那毕竟,是他身边亲近之人啊!
就譬如她,有些事情能提醒则提醒,毕竟谁也不想自己身上背着一条人命。
倒是她小人之心了。
“那日若言的事,还是要谢谢你。”
不管怎么说,林若言的事情他是帮了一个大忙,否则这后果无法想象。
“相信就算我不说,你也不会酿成大错。”那日她不是早察觉出不对了么?否则怎么可能会出去看守?
林昭言笑了笑。
这是两人自见面以来头一次气氛如此融洽,陆言之微微恍惚,竟觉得像回到了从前一般。
看来是他太心急了,昭儿已经变了性子,不再是从前的真温婉柔顺,她骨子里全是让人恼恨的倔强,叫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也必须得改变一下策略,否则到头来得不偿失。
这么想着,他便后退了一步,冲林昭言拘了一礼,抱歉开口,“前几日见面是沛唐突了,还望四表妹不要见怪,今后沛不会再让四表妹困扰。”
见鬼了……
林昭言脑子里顿时蹦出这三个字。
这货该不会是被什么附身了吧?
这么想着,林琛推门出了屋子,一眼便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二人。
他吃了一惊,“昭儿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没人通报一声?还有子沛,你不是走了么?”
林昭言无语,感情她跟陆言之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他不是装听不到而是真没听到?
那该是有多认真。
陆言之笑,“刚要走,结果碰到了四表妹,就跟她探讨了一些书画方面的学识。”
林昭言也只能跟着敷衍,又道:“已经问好了,我没事了便先回去了。”说完,蹲身将雪团抱起来,匆匆告退。
林琛愣愣地看着林昭言离去的背影,再望了望满含笑意的陆言之,一头雾水。
昭儿不是说不想嫁给子沛吗?怎么看他们刚刚那气氛,分明是有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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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四五日,刘氏渐渐从伤痛中走出来,恢复了精神,她对林昭言这几日的所作所为十分感动,态度语气前所未有的柔和。
“轩哥儿没了,你二舅母伤心难过,近段时间是不可能有什么作为的,我就怕她今后会对你不利。”
刘文轩的死其实跟林昭言一点关系都没有,但卢氏那日在丧礼上看到她,突然就红着眼睛扑上前打她,哭着说如果不是她,刘文轩还会活得好好的,根本就不会死。
那副姿态,是真恨透了她,要她以命抵命的。
林昭言知道卢氏心里想的什么,她只是接受不了自己害死亲儿子的事实,便拉她做替死鬼罢了。
她并不生气,只是替卢氏感到悲哀,便道:“母亲放心,二舅母那日只是一时激动,她这几日在休养,会想通的。”
她不知道卢氏能不能想通,但现在杞人忧天也不是办法,只能到时候见招拆招了。
刘氏叹气,握着林昭言的手又紧了几分。
她一直都愧对这个女儿,可从来没有自责过,但是近来,却实在觉得对不起她。
“昭儿,你放心,等这阵子风波过了,母亲就替你相看好人家,过去的事儿,咱们都别再提了。”
林昭言点点头,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刘文轩死了,她却感受到了久违的母爱,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回到院子里。曼双正在喂雪团吃东西。
雪团一见到她,就撒丫子跑了过来。围着她不停地摇着尾巴。
林昭言笑,蹲身将它抱了起来。
“这小家伙终于认得人了。也不枉姑娘您对它这般上心。”曼双欣慰地说道。
林昭言捏了捏雪团白绒绒的脸,笑道:“想我了吗?”
雪团兴奋地在她怀里扭了扭,完全没了先前的颓然无力。
时间果然是良药,不管任何伤口,都能被治疗愈合。
“雪团,今后,我们一定要好好的。”
她抱着雪团喃喃自语,终是将那个如清风般的少年彻底埋在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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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六日,盛京各高门大府都收到了皇宫送来的请柬。
是邀请各府夫人和姑娘于月底入宫参加百花宴的。
太子和六公主驾薨已余三月。丧期过了。再大的哀痛也要放下,宫里不能一直是死气沉沉的气氛,急需用热闹冲散压抑和沉闷。
当然,这些只是官方说法。
聪明的人都知道,此次百花宴的目的主要是让太后挑选伴侍。
各府的姑娘都跃跃欲试,拿出比之前还要认真的十二万分努力学习各种礼仪规矩。
建安侯府却是不慌不忙。
因为林老太太知道,此次无论有多少高门小姐入宫参选,最后会入选的,一定是她们侯府的姑娘。
且不说有林华明推波助澜。相信太后和皇上也都不傻。
太子薨了,三皇子夺嫡希望很大,只有放个“人质”入宫,方才能安抚圣心。
而且这个“人质”。必须要够分量。
本来林老太太选的是林若言,可经过前一阵子的风波,林若言重病卧床。看那架势,在月底前根本恢复不了。
至于林瑾明。建安候林琨和侯夫人陆氏紧巴着不放,根本不可能入宫。
林老太太急坏了。下了军令命刘氏让林若言在月底前恢复正常。
刘氏一无所知,还以为林老太太一心为林若言打算考虑,心中甚为感动,越发恭顺起来。
离进宫的日子还有半月,林若言迟迟不见好,刘氏心中也多有焦急。
荣妈妈采买了一批新的丫鬟进府,特通知刘氏去挑选几个合眼的带回去,其中也有林若言院子里缺的二等丫鬟。
刘氏为照顾林若言抽不开身,近来又十分信任林昭言,便请她去帮忙物色。
林昭言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屋子里作画。
是林琛出给她的考题,让她画一幅有“山、水、松、石”的丹青,并且需要题上一首与其意境相符的诗。
据说陆言之也收到了同样的考题。
林昭言本不想比,可林琛对书画成痴,交友的时候也会把对方对书画的态度列为主要参考对象,她不想让林琛失望,只好应了下来。
既然要比,就要认真。
这不,单就简单的一座山,她就折腾了四五日,也没现出什么端倪。
曼双笑她,“越急功近利越赢不了。”
林昭言反驳,“谁说我要赢?我只是对自己的书画负责。”
今日,她又咬着画笔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好容易有点头绪,外面却传来要她去物色丫鬟的消息。
她只好搁了笔,重新收拾整理一番后,往丫鬟婆子居住的升斓院而去。
她刚走到院子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吵闹。
“到底是谁干的?现在站出来我尚且还能饶她一条生路,倘若被我揪了出来,哼哼,立刻乱棍打死!”
是荣妈妈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