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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部分

清朝经济适用男-第168部分

小说: 清朝经济适用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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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独自在这里,。我不放心——”陈演慢慢抱住了齐粟娘,“现下京城里正乱着。”

    齐粟娘伏在陈演怀中,听着他的心跳声,柔声道:“京城离天津远着,这里又是官衙。你快去罢,别误了你的公事。”咬了咬唇,抬头看向陈演,“京城里的事,你可千万别掺合进去了。”

    陈演凝视着齐粟娘,“你放心,我不会明着干的。”

    齐粟娘一怔,似是明白陈演为何如此担心,多半还是暗中行了些事,她看了陈演半会,心中犹豫挣扎,想着齐家的大仇,终是叹了口气,“你放心。我就在家里呆着,专等着你回来。”

    陈演点了点头,召了丫头上来让她们摆了饭,叮嘱枝儿好生侍候,便出了后宅到前头。

    陈演沿着青石道走着,远远见得侧厅里,周襄天正陪着魏珠用饭。离着侧厅还在十来步远,陈演眼角一扫,小连悄悄儿走到他身边。

    陈演停住脚步,“怎么了。”

    小连轻声道:“爷,小的打听明白了,崔大人每月里有中旬、下旬二十日必在天津,另有十日要去京城。”看了陈演一眼,斟酌着又道:“今儿十月初二,又去京城了。”

    陈演皱着眉,只觉崔浩如今太不小心,“身边可带了人?”

    小连摇了摇头,“只带了两个把总。”

    陈演沉吟半会,“行了,你再去盯着,你不用跟我去京城,一定要把崔大人何时在天津看明白了。”

    陈演进了侧厅,陪着魏珠说笑用饭,临到出门上车的时辰,陈演趁着魏珠不在跟前,侧身对周襄天道:“先生差人知会崔千总,平日里出门多带些人罢。”

    周襄天微微惊异,不知陈演为何对崔浩这般上心,虽是因着内眷有些交情,终是各不相干,崔浩到底是八爷门下的人,最近江苏帮收拢了常州帮,两边儿正较着劲,还是尽避着的好。他虽是这般想着,嘴上还是应了。

    天津城河标兵营,崔浩接得京城里召唤的消息,策马出了营,一路走到天津城北门,听得开道锣响,见得北河河总的仪仗过来了,便策马闪在路边。

    眼见着北河河总向着京城去了,崔浩正要随之出城,见得翁白迎面而来,后头跟着三十来名挑夫,抬着三十抬彩礼,多半是漕河上来的新货。

    翁白见得崔浩,也是一愣,连忙一勒马缰,拱手为礼,“崔大人。”

    崔浩笑着回礼:“翁公子。”他扫了一眼翁白身后的彩礼,“翁公子何时到淮安去下聘?婚期可订好了?”

    翁白面有喜色,似是被取笑多了,应对也格外从容,“下月初五后,等淮安李二当家从通州返程时,随他一起去淮安下聘,再订婚期。”

    崔浩知道九月是交漕粮的日子,江苏帮一向是李四勤押船,现下怕是已到了通州交完粮,正忙着收各处的私货,回程时贩卖得利,便也点了点头。

    两人又寒喧了几句。崔浩正要离去,翁白扫了他身后两个把总,微一犹豫,又道:“崔大人,京城里不安泰,江苏帮这几日也有些动静,崔大人还是小心些好,多带些人上路。”

    崔浩一怔,拱手重重一礼,“多谢翁公子。”

    天津城北门外,漕河上刮着冷风,波涛汹涌,再过一月,河上便要封冻了。

    ****急奔,北河河总的马车在清晨过了通州,进入了朝阳门。魏珠领着陈演走入乾清宫已是第二日上午,立时被召入了上书房。

    午后,八阿哥匆匆向乾清宫上书房走去,正看得三阿哥、四阿哥一边说着话,一边从对面走了过来。

    三人互换了一个眼色,来到上书房门外。魏珠迎了出来,陪笑道:“三位爷,皇上在召见北河总督陈大人。”

    三阿哥笑道:“我们等着就是。”

    上书房里鎏金西洋座钟咣当咣当地走着,从午后一点指向了午后四点,三位阿哥半点没有不耐烦的神情,安安静静在门外等着。

    “叫施世轮和张鹏年来。”康熙的声音突然响起,魏珠连忙应了一声,叫了小太监去催请皇上的亲信大臣。

    上书房里的人越来越多,三位阿哥一直等到时钟指到晚上八点,也没能进去陛见。眼见得里头开始传御膳,让北河总督等几位臣子佐食。三阿哥微微笑着,“陈变之经了这一回的生死,越发老辣了。”

    深夜的风呼呼地吹着,乾清宫檐下的宫灯不停地摇晃,在四面宫墙上投射下光暗交错的树影。

    上书房里传来的康熙说话声,四阿哥和八阿哥皆没有出声,三阿哥也停了嘴,凝神听去,“你今晚即刻赶回天津,京畿四面之河流水道,切切用心。”

    脚步声响起,陈演躬着腰从上书房里慢慢退了出来。他转过头,看到三位阿哥,微微一笑,拱手施礼,“微臣见过三爷、四爷、八爷。”

    三阿哥连忙扶住,“陈大人免礼,陈大人的腿脚可好些了。”

    陈演恭恭敬敬道,“多谢三爷动问,皇上已差御医诊过,已是大好,以后每年去泡泡温泉,将养着便是了。”

    “让他们进来。”康熙的声音响起,三位阿哥连忙整理衣冠,走进了上书房。

    陈演看着他们的背影,面上泛起淡淡之色,一步一步向宫外走去。

    三更鼓响,四阿哥终于回了雍王府,一直在等待的十三阿哥迎了上来,“四哥,怎么样?”

    “陈变之把通州河标千户等人的口供呈给了皇上,他们指称贪占的河溯海银中有八万两呈给了兵部尚书齐世武。皇上已经下旨让施世轮审理此案。”

    十三阿哥大喜,“这一年来,齐世武那些人时常在一起会饮,咱们都知道有猫腻,但为免打草惊蛇,一时间抓不到切实的人证与物证。皇上虽是看着,也在犹豫。这下借着贪墨海银之事,能名正言顺把人抓来刑审,只要有了口供,立时就能翻出谋逆大案。”

    四阿哥点了点头,“正是如此。老八门下安郡王世子已是打算出头首告齐世武等人谋逆了。”

    “陈变之以往哪里会出头挑这些事?这是给她老婆出气。他大舅子一家死在太子门下,他老婆也差点被太子染指。便是个泥菩萨都会有火气了。”十三阿哥满脸笑意,“我原还担心皇上对他去探黄河源极是不满。现下看来,这回若是能查清谋逆案,皇上仍是会大用他。”

    四阿哥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何图华这一声大病,还不知撑不撑得住。施世伦多半要放漕台的外差,陈鹏年又太老了些,皇上,不过是还没有寻着能替上的人……”

    钮钴禄府里,陈演看视了仍然卧病在床的何图华,婉谢了留宿,出了府上了马车,“连夜赶路,早早回府。”

    ………

    之所以用莲香的死做结局,是因为莲香这个人物一开始就是作为另一个齐粟娘来写的。齐粟娘若是生在清朝,那就是莲香这般的性格。所以我才把漕船上两个小女孩取了莲香、双虹这两个名字,来暗示这个替身意义。已经有不少亲发现了,谢谢。双虹也是这个含义,但双虹处于上层社会,在本文中的替身意义便不如莲香明显了。

    也就是说,最开始的设定,故事结局是陈演死在黄河源,齐粟娘被逼死。但是,这是历史言情,是小人物的传奇,是yy,男女主是不能死的,才设计了莲香和双虹这两个替身。

    本文的路线始终是娱乐性的。

    另外,本文围绕主题的情节已经写完了,除了我设计的番外,再要写下去就是为写而写,无法围绕主题核心,那样的情节会大会逊色,所以只好请亲们原谅了。补更还有六次,我尽量把番外写到六章以上,努力本月发完,但时间实在是不能完全保证。

    最后,再次感谢一直坚持到现在,还在订阅清男,支持清男的书友们,感谢你们没有放弃清男。清男有许多不足之处,我会在下一文里反省改进的。鞠躬!'以上字数不收费'

清河卷 第十六章 等待辞官的北河河总(四)

    第十六章等待辞官的北河河总(四)

    京城通向天津的官道上,河总府的亲兵举着火把开路,马车在疾驰着,车前悬着两盏明角灯,把夜路照得半明半暗。

    摇晃的车厢中,燃着残烛,陈演沉吟半晌,看向车内的周襄天,“先生,你看皇上此次会如何发落太子?”

    周襄天捋着短须,慢慢道:“大人既是说,皇上听得齐世武等人贪墨之事,便把三位大阿哥召了进宫一齐商议。在下以为,阿哥们的那些心思,皇上多半还是知道的。他们一起来办,事儿就是板上钉钉了。皇上对太子怕是圣心难回。”

    陈演听得此话,轻吁了一口气,靠在了车壁上,“如此便好。”他面上渐渐显出些倦色,“监查河银原本是我份内之事,这些爷们要拿这事怎么折腾,那是他们的事儿,与咱们无关。”

    周襄天看了陈演一眼,微微一笑,拱手道:“大人所言极是。”顿了顿,“若夫人知晓此事,必是欢喜。”

    陈演看着周襄天,“等皇上的。旨意下来再告诉她。”轻轻叹了口气,“我大舅子一家还寄在京郊隆福寺中,她是要送回高邮的。”转头挑开帘子,向外说道:“再快些。”

    虽是一路急赶,马车到得天津卫已是第二日午后。

    陈演跳下马车,匆匆过了三堂,问。得无甚要紧公事,正要入后宅,却又停住。他寻思一会,低声吩咐周襄天,“前日我托先生知会崔千总的事儿,先生且亲自去罢。”顿了顿,“江苏帮送粮回程的漕船,全扣下来。”

    周襄天一呆,还未来得及说话,。陈演又道:“若是有公事,除了急务,其余周先生先办着。”便匆匆入了后宅。

    后宅里静悄悄,没有半个人影,青石道上落叶片片,。被秋风卷着,不停地打着旋,已是积了一层,今日似是无人清扫。陈演脚步一顿,疑惑四面一扫,也不见枝儿和理儿的影子。

    陈演心中一惊,撩起官袍,急步向内室奔去,走上回。廊,方开口唤了声,“粟娘——”便听得枝儿的声音,“大夫,我们家奶奶……”

    陈演心下顿时一松。

    他走到了内室门前,屋里已是升了炭火,黄铜炭。盆里的银炭烧得正旺,满室里都是暖香。枝儿、理儿站在床边,床帐儿放了下来,只露出一支手腕。手胡须雪白的老大夫闭着眼,凝神诊脉。

    枝儿正请了老。郎中起身到桌前写脉单,理儿听得脚步声,抬头一见,面上一喜,“爷回来了。”

    写脉单的老大夫一惊,连忙站起施礼,陈演轻手轻脚走了进去,看了看床上闭目而眠的齐粟娘,侧身站在郎中身边看脉单,“内子……”

    老郎中方要说话,一旁枝儿满脸是笑,压抑不住话语中的欢喜,说道:“爷,奶奶有喜了。”

    陈演一怔,先是欢喜,到得后来,心中一时间竟不知是何滋味。他转身走到床前,在床边坐下,握住了齐粟娘的手,只觉着沉甸甸一颗大石头落了地。

    转眼天气已是入了冬,漕河上眼见着要封冻了。齐粟娘虽是有了身子,但七夕和枝儿仍是完了婚。

    齐粟娘越发易觉倦乏,陈演担心她扬州早产亏了元气,心中忧虑,又差人请了大夫来瞧。

    陈演正坐在一旁等结果,理儿悄悄进来,对他道:“爷,周先生说有急务,请爷到前头去。”

    陈演站起,叮嘱枝儿,“大夫的脉单待会儿送到前头来。”

    天上飘起了夹着雪粒的细雨,寒风刮个不停,陈演虽是穿着皮袍,走在石道上,仍觉****针扎一般刺疼,寒气直涌。

    前衙书房的窗寮被风吹得颤响,隐约可见得周襄天的身影在书房里来回走动,甚是不安。陈演慢慢推开书房,暖气便涌了出来,房中烧着两个大炭盆。

    周襄天不待陈演落座,便道:“大人,崔大人前儿在通州遇袭,受了重伤。”

    陈演皱眉,“仍是没逃开……”慢慢在桌边坐下,凝神想了半会,叹了口气,“他得罪了四爷——好在没丢命。差人送些药材过去罢。”又问道:“可知这伤何时痊愈?”

    周襄天揣摸着他这般在意崔浩的心思,却拿不准他到底有何打算,只得就事答道:“在下召了替崔大人治伤的大夫问了,崔大人虽是底子厚,怕是要明年开春后方能痊愈。”

    陈演半晌没有出声,“要明年……”慢慢点了点头,“明年便明年罢……”

    周襄天听得此话,寻思了半晌,仍是没得结果,只得说道:“大人,江苏帮的船,借着私押私货的名目,扣下了二十只。江苏帮二当家已是从淮安向这边赶来了。”

    “李二当家来了,就烦周先生周旋一二罢。船——放了罢。”说罢,陈演便站了起来,“粟娘身子不好,前头就偏劳先生了。”

    周襄天见得他匆匆而去的背影,凝视思索,猛地醒过神来,想明白他这般行止的原由,顿时变了脸色,连连叹气。

    后宅里因着齐粟娘有了身子,整个冬天都是喜气洋洋。到了腊八节,陈演特意让七夕和枝儿到天津卫大洪寺里接了供佛的福德腊八粥,给齐粟娘添福。

    齐粟娘看着松子、榛穰、乳蕈、菱角米、琐琐葡萄熬成的八宝粥,连连摇头,笑看着陈演,“当初在高邮,不过是花生、红枣、栗子、江米,四村亲友们便觉着上好了,今儿看着这个,过于精细了,到底是供佛的。”

    陈演笑着未说话,枝儿在一旁道:“奶妈,这粥原是分三等,奶奶说的老家熬的已算是二等粥了,舍给贫苦百姓的三等粥,自然更薄些。奴婢听周先生说,漕上不少年老、无依、伤残的水手,虽是有着漕帮养老,不至于冻饿而死,但也尽着那些薄粥过节呢。”

    陈演一愣,轻轻叹了口气,齐粟娘见他不乐,连忙舀了一勺粥送到他嘴边, 陈演不由失笑,便也转颜和她一块儿喝粥说笑,这般齐乐融融过了新年,后宅里尽是欢声笑语。

    而北京城里,却是暴风聚雪。

    “皇上废了太子!?”齐粟娘猛然从新烧的炕上跳了起来,吓得枝儿连忙将她抱住,“奶奶,你有身子了!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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