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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清朝经济适用男-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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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邮卷 第二十二章 京城茶庄的秦道然(四)小修

    齐强跟着秦道然,成了九皇子府里的二管事,却不肯带着妹子住在府里。秦道然万分看重齐强,求了九阿哥,将后门巷子里紧挨着的一座二进的小院赏给了齐强,供他兄妹居住。

    齐强经了此事,虽未受伤,性子却收敛了许多,每日跟在秦道然身后,学着办差。

    九阿哥原未当回事,只是由着秦道然去打理,过了几月,便觉出齐强的好处来,招了秦道然到书房里,笑道:“我隐隐听到风声,说是齐强揍了德力?”

    “九爷,不仅是德力,这半月来已是揍了十七八个了。这回两人私下约的,若不是现下还有三个起不了床,奴才也不知道。这会儿府里的人都不敢给他使绊子了。”秦道然站在厅中,恭敬回道。“这小子胆子太大,不过是个平头百姓,没得一点依仗,替人拿钱私合的人命案就有三四桩,江淮那边的会试也敢牵头寻人代试,不把他妹妹扣在府上几年,奴才也不敢用他。”

    九阿哥吹了吹茶碗中的叶沫子,笑道:“上回那事,你也太急了些,他妹子可是出了名的守妇德,到时候一个想不开抹了脖子,十四弟饶不了你,倒让爷落了好一顿埋怨,说爷太纵着你这奴才。”说罢,指了指一边的椅子,道:“坐着吧。”

    秦道然谢了座,陪笑道:“奴才原听说,十四爷当初对他妹子很是下心,既是退了亲,左右必是十四爷的人,所以才——”脸上似有些灰色,叹气道:“只是没想到八爷正巧有事问她,奴才赶过去时,八爷那一眼,看得奴才心里直打颤。”

    九阿哥哈哈一笑,道:“行了,八爷那边,爷已经替你求了情了。只是十四弟可是个拧的,他要是心里看着你好,你就是杀人放火,也是好的,若是看着你不好,你说破天也没用。如今爷还在陪小心,你以后见着十四爷就绕远道吧。”

    秦道然连忙站起谢了,又犹豫道:“爷,齐强说给他妹子看中了一个夫婿,是漕运上常州府的少帮主,您看这事……”

    九哥摇头道:“叫他少操这个心,他妹子的婚事,陈变之还没言语,十四弟也没开口,哪里就能这样订了?”看了看秦道然,笑道:“你是想把手伸到漕运上去?悠着些,皇上正盯着河道那一块呢,阿山、陈鹏翮、陈鹏年、施世纶都是软硬不吃的,太子爷早晚要出事,到时候再说罢。”

    秦道然思索半会,点头道:“爷说的是,听说皇上最近又发作了一回索额图,把心裕的内侍卫大臣给革了,怕就是在敲打太子爷,只是——”悄声道:“嫡子到底占着名份,内务府都是家里的,长子要在朝中结援,哪里又能没钱?奴才蒙爷看重,这几年虽是也有些微劳,但想着这数怕还差得远,所以才……”又看了九阿哥的脸色,慢慢道:“再者,若是往深了说,八旗的老规矩,原是没有立嫡立长,却是公议立贤。奴才替爷打算,八爷与爷打小一处儿长大,情份大是不同。只是八爷虽好,这八旗宗室、当朝大员,哪里是没有钱就能拢住的?”

    九阿哥沉吟半晌,招了秦道然上前,道:“河工、漕运都是大项,断没有放在一边的道理。只是陈变之的圣眷如何还难说。八爷早就冷眼看着,皇上多是想栽培他,过得几年,这些老臣都退了,若是治河有功,难说此人会不会坐上河台、漕督的位置……”

    秦道然恍然大悟,笑道:“奴才明白了,齐强的妹子是个绕肠子的灵俐人,便是皇上指了婚,陈变之也舍不得丢了她,仍是个得宠的妾……”

    齐强隐隐听得书房里的笑声,脚步一顿,对守在游廊口的德力笑道:“德头儿,既是大管事在爷那边,我就不去烦他,待会大管事出来,烦你和他知会一声,我妹子身子有些不好,我回家去看看,晚饭后再回来当差。”

    德力脸上带着青肿,咧了咧嘴,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小子运气好,十四爷三天两头从热河打发人送东西来,将来跑不了叫你一声舅爷,便是大管事也要低你一头了。”

    齐强勉强笑了笑,直让他少混说,约好过几日出城打猎,便绕到后门,进了小院。

    与皇子府相比,两进院子自然是小,但比起高邮乡下,却是好了不知多少。院子少说有五百步方圆,沿着高高的院墙边种了一沿各色花卉,中间点了一个小水塘,接了皇子府里的活水,裁着些荷莲。秋风正好,满塘的残荷,带着暗暗的淡香,嗅着叫人心神一爽。

    齐粟娘正在桌前点算银钱,两盒金锭子是茶庄子的老掌柜送来的,一盒银元宝是齐强收的皮货,托罗世清带到南边卖了,除了当初的八百两本钱,应付的二百亩田价,余下一万两白银却是实实在在。

    齐粟娘算完钱,研墨写信,寄去二百两银子,托王大鞭把她侵占的六十亩无主地也买了下来,再把在高邮北典当赊的帐、押的树都理清了。

    齐强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站在齐粟娘身后,看了半会,方出声道:“这些田地,都转到演官的名下?”

    齐粟娘最近也习惯他来无影去无踪,仍是低头写信,一边点头道:“一万两,也差不多了,我打听过,京里这样的宅子也只要一千五百两,京城郊外一亩中田也就是八两银子,哥哥成家时——”

    齐强挥了挥手,苦笑道:“你别操心我的事,演官已是回信了,不肯退亲。”

    齐粟娘心中微微有些喜意,转眼却又散了开去。她叹了口气,抬头看了齐强一眼,“哥哥信里说得不明白?”齐强从袖中抽出两封信,递了过去,道:“你自个儿看看,我可是苦口婆心,当初皇帝老爷是想把正红旗董鄂氏噶礼的族侄女指给他,且不说旗女嫁给汉臣是天大的体面。噶礼那可是皇上的宠臣,又是个横的,有了他作靠山,多少人要忌惮,用得着你这么给他四处找银子么?”

    齐粟娘慢慢伸手取过信,却不打开,只问道:“他怎么说?”

    “他说陈、齐两家出身贫寒,正是门当户对,自古糟糠之妻不下堂,没有退亲的道理。”齐强撩袍在桌边坐了下来,在笔筒里随意抽了一支毫笔,捋着一丝丝羊毫,叹道:“理是这个理,将来的事谁说得准?贵易交,富易妻,不也是自古就有的道理?”

    齐粟娘沉默半晌,点头道:“皇上指了婚就好了。过两月十四爷随驾从塞外回来了,我托他——”齐强截断道:“妹子,你和十四爷走得这么近,不是好事,多少人把主意打到你头上来了?十四爷还不是办事阿哥,又未开府,门下没人,你不在他跟前,哪里护得住你?”

    齐粟娘点点头,道:“哥哥说的我明白,但是妹子欠了十四爷的人情,没得为了保住自个儿就疏远他的道理——”

    齐强摇头道:“我实话和你说,这立长立嫡的事正斗着呢,皇上前阵儿又训斥了太子一回,圣眷看着已是不行。十四爷年轻意气,一门心思跟着这几个阿哥,谁知道什么结果?哥哥已是搅进来了,不能再搭上你。这门亲就算演官不想退,我也要退,罗世清在远在常州,漕帮到底不是官场,你躲得远远的,哥哥才放心。”

    齐强面色沉重,齐粟娘反倒笑了起来,道:“哥哥说的什么话?齐家就我们兄妹两人,没道理哥哥有事,妹子还躲着的。若是这样,哥哥当初怎么不自个儿走了,何必回来寻我?”

    齐强有些语塞,又和她随意久了,不惯在齐粟娘摆长兄的架子,只得咬死要退亲,孝期一满,就嫁去常州。

    齐粟娘知晓这事不得陈演松口,齐强不好强办,只是笑着听了,另和齐强说些家常闲话。齐强不经意说起,他在九爷府里专管外宅迎送往来,喜丧之事的皇室规矩不大知晓,办起差来很是烦心。

    齐粟娘知晓这世里皇室的规矩,大面上的各家奴才都是被教过的,但要论细节要害上的讲究,上上下下做得周全体面,还是得宫里积年的太监、嬷嬷。这些是口耳相传的老规矩,有钱也没处学,老太监、老嬷嬷都是挑着对眼会奉承的干儿子、干女儿们教的。

    她在宫里头呆的时日虽短,却是太后宫里的玉嬷嬷手把手儿,又打又骂教出来的,大小事儿从不落下,到皇上跟前侍候时,玉嬷嬷更是把规矩教了个齐全。

    单论懂规矩,少点儿年岁的嬷嬷都不如她。她料着九阿哥府多少也能用上,细细和齐强说了。

    齐强认真听了半会,顿时笑了出来,“妹子,哥哥当初听说你在宫里呆过,只想着你和我一样的性子,在那里头必是受不住,没料着还学了这些东西。倒让哥哥我省了力气。”看着齐粟娘,叹道:“你在宫里学的怕还不只是这些死规矩,你若是真想嫁给演官儿,也未必一定会吃亏……”

    齐粟娘微微一愕,苦笑道:“宫里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虽是过了眼,难不成还真要用上?便是学那些大宅门里的死规矩,宫里的嬷嬷还时时骂我呆笨呢。”叹了口气,“宫院后宅里,不是你就是我的,到最后终得逼死人命。死了的倒也干净了,反是那活着的,手上沾了人血,心里头便不是原样了,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也察觉不出,只想着日子过得安生了……倒比死了的更可怜……”

    齐强慢慢点头,“哥哥这阵儿在九爷府里也瞧得明白,后院里头的那些污烂事儿不比外头爷们干净多少。”凝视着齐粟娘,“哥哥退亲,也是想让你安安生生过日子……”

    齐粟娘看了齐强半晌,咬唇道:“当初爹娘的事儿,原是妹子该做的,哥哥不用时时觉着欠了——”

    齐强笑了起来,柔声道:“你是爹娘的女儿,我的妹子,你也用不着觉着欠了——”正说话间,外头有齐强随身的小厮安生、伏名领着外宅副管事德隆进来,恭敬道:“二管家,九爷说,请了几位汉官到府里饮宴,让你早早安排席面,呆会陪着宴客。大管事说,简亲王府上薨的老王妃,过几日便要出葬,请二管事早早去弄明白规矩,安排咱府里的丧棚。”齐强听得此话,看着齐粟娘笑道:“这回秦大管家可不会着急我不懂规矩,失了九爷府的体面了。”便匆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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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邮卷 第二十三章 九皇子府的双虹(上)

    转眼间,冬去春来,康熙四十一年到了,

    除夕夜里,北京城的焰火很是热闹,齐粟娘给小院贴上红对联,红福字,在花市里买了水仙,缠上红纸带,摆放在神柜上和齐强的房里。

    院子里的石桌石椅上积满了雪花,屋檐下挂着十来盏花灯。定更鼓早已响过,花灯在寒风中摇曳着,它们互相磕碰着,招呼着,似是因着年节下有了这些伙伴,点点的小火光聚在一处,映得雪地一片红亮,竟是格外的欢快,。

    齐粟娘缩着脖子,搓着手,哈着白气,站在院门前,猫着腰透过门缝儿向外看着,盼着仍在九爷府陪席的齐强回来一起过年。

    直等到后半夜,酩酊大醉的齐强被安生、伏名送了回来。

    “妹……妹子,九爷今儿还问我,最近规矩怎的学得这般好,外头人人都说秦大管事越来越会办差,九爷府的体面更足了。”齐强被齐粟娘扶到炕边,歪倒在炕床上,含糊笑道,“秦道然还真奸,我还只开口说了声有人教,他立时就猜出是你教的,难怪哥哥我栽在他手上,当了奴才!”

    齐粟娘苦笑着,哄着齐强在暖和的炕床上躺好,正要转身给他去端醒酒汤,却被齐强扯住。齐强挣扎着半坐起来,从怀里摸出个大红描金纸封包,塞给齐粟娘,迷愣着醉眼,“……来,哥哥给你的压岁钱……”

    齐粟娘卟哧一声笑了出来,打开红包一看,是个用彩钱缠住串起来的大金锞子。她方要说话,齐强卟嗵一声又倒回了炕上,嘟囔着,“好……好在……咱齐家……还有两兄妹……”

    窗外悬着的花灯在寒风中摇曳着,发出微微的摩擦声,给只有两个人的院子里带来些热闹。齐粟娘眼角微湿,看着齐强,替他盖上被子,转身从厨房端了醒酒汤。

    屋内只点了一盏油灯,孤孤单单的火苗,寂寞地燃烧着,齐粟娘慢慢给齐强喂着汤,心中却又想着陈演在清河独自一人,无亲无友……

    齐粟娘这****辗转难安,到得天明,便央着齐强寻人,托带衣物、吃食去清河。齐强素日也是将陈演作亲弟待,虽是为了妹子要悔婚,这些事儿自然没有不准的道理。齐粟娘得了准信,便出门去街上饽饽铺里买些京城小吃。

    九爷府在皇城东正大街上,周围都是权贵人家,天上正飘着雪,路上积雪泥泞,有身份的人家多是坐着马车来往,齐粟娘沿着路边的屋檐小心走着,仍是溅得满裙的污点,不由得后悔,为了省钱没有雇马车出门。

    她在京城老店里买了十来斤酒皮京八件、酥皮京八件、油糖糕,桃酥、蜜供等吃食,觉着脚上已是冷透,便寻了家茶馆坐了下来,叫了壶干烘茶,要了份汤面,打算暖暖身子再走。

    汤面方一下肚,身上便暖和了许多,齐粟娘放下碗,取了茶,打开茶盖,刷了茶沫子,店门外传来骡车驶过的声音。

    时近午时,骡车从雪地上碾过,发出喳喳的细声,二十多辆长板花车载满上千盆冬日里盛开的杜鹃花、秋海棠、蓟菊从右安门而入,向皇城而去。齐粟娘知晓这是每日向宫里送花的丰台花乡十八村的花车。

    花车一过,她便看到对街过去四五家,有座皮货店。柜台后的黑狐皮油光水亮,她不禁心中一动,想着替陈演、齐强各做一顶皮帽子,也好过冬。她这边还未起身,有主仆四人上去看了皮毛,正和掌柜说价,便有些着急,方叫了伙计算帐,便看到长随模样的人付了钱取了皮货,跟着主子出了店门。

    齐粟娘叹了口气,突见到街口急驶过来一台四骑大马车,楠木玉顶,蓝呢围帘,也不知是路滑还是未收得住,顿时把那抱着皮货的长随给撞倒在地,黑狐皮又是泥又是血的甩出老远,正落到茶馆门前。

    那主子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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