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新婚忘记你-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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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马收回视线说:“没,没什么。”
林容深握住我有些冰冷的手问:“抱歉,有点忙,一直忽略了你。”
我嘴角带着一丝笑说:“没关系,管理公司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很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林容深捏住我侧对着他的脸说:“我好像闻到了一丝落寞。”
他是以玩笑口吻说出来的,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看出了我的落寞,或者看出了我在想什么,我刚想将他捏住我脸的手给拿开。
林容深将我那只手拦住,将我脸别像他,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睁着眼睛静静的目视着他,林容深拂开我额头上的发丝,他脸朝我靠近,我可以看到他黑色瞳孔里自己的倒影。
林容深说:“莱莱,医生和做生意不一样,这是两个极端的人,作为医生你必须学会怎样和自己的病人交心获得病人的信任使他安心,他才会把自己的命交给你,可掌管生意,全都是尔虞我诈,所以适时你就必须变得半真半假,话里有话,甚至完全收敛起自己的情绪,我知道自从我接受爷爷的公司和事业后,人便变得越来越忙碌,说话语气可能也比以前要严肃。”
他轻轻抚摸着我脸,说:“可我不希望让你觉得有距离感,甚至陌生感,知道吗?”
他果然看出了我心内所想,我感觉在他面前就像一个透明的存在,他刚才明明很专注的在那方打电话,可却还能够注意到我脸上的情绪变化,我还能够说什么,难怪无论我怎么和他斗,始终都斗不赢,以前是,现在还是。
话说到这个程度,我也并不打算隐瞒,只能小声说:“我喜欢以前的你。”
林容深听到我这句话,轻笑了出来。他说:“在你面前,我不是一直以前的我吗?莱莱。”
他将我脸再次抬了抬,让我视线根本无处可逃,他说:“你知道吗?我也喜欢以前的你,以前你有什么事情都会和我说,甚至是在外面发生了一点惊奇的小事。你回来后都可以跟在我身后叽叽喳喳说好久,那时候你知道吗?虽然有时候会觉得点小烦,可实际上我还是很高兴去倾听你口中所说出的每一句话,你不知道,你每说一句话,就让我有一种搂在怀中进行揉捏的冲动,因为太话唠了,让人又爱又恨,可是现在……”
林容深的话停了停,他说:“可能每个人都会长大,而我们又分开在彼此不成熟又天真烂漫的时候,所以再次一起生活。总觉得对方和以前不太一样,有点陌生,甚至有些难以适应,还有了距离感。”
林容深说:“可是莱莱,无论我们长成什么样,无论这五年在我们双方划了一条多长的距离,我始终都是你以前那个最喜欢的容深哥哥不是吗?”
我听了他的话良久都没有反应,只是盯着他那双深不可测的双眸,以前我总能够从他眼睛内看出一点而情绪,虽然不是完全能够猜透他的心思,可零星半点至少是知道的。
可现在无论我看多久,总觉得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遮挡着一团云雾。我已经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他喜欢什么,他讨厌什么。
因为我发现这五年的时间,让我已经变成了一个完全不了解他的人。
他还是以前那个我最喜欢的容深哥哥吗?为什么我完全无法用以前的性格对待他。
林容深吻了吻我的唇,他贴在我唇角说:“你知道吗?现在的你让我觉得好失败,我的莱莱。怎么会越来越疏远我了,她甚至好像有点怕我。”
☆、139。钱
在成长的路上,每个人都会变得面目全非,其实我是怕林容深的,所以每天我都在疑神疑鬼,都在想他是不是开始报复我了,他是不是已经准备报复我,他是不是正在报复我?
每天都在为了这件事情而担心着而自我怀疑着,这种感觉还真让人恐慌。
我再也做不到像以前一样毫无保留的相信林容深,将自己的全部全都清清楚楚交代给林容深,就像他所说的那样,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夏莱莱,而他林容深未必也还是以前的林蓉什么。
两个都变了的人,怎么可能还回到从前呢?
飞机终于落地后,我是打算回自己的公寓的,林容深问我难道不回家吗?
我知道他说的是哪个家,但现在我觉得我还没有冷静下来,便对林容深说:“我想暂时冷静冷静。”
站在机场大厅的林容深,目光平和的落在我身上。他说:“要多久的时间。”
我说:“等我想清楚了,我自然会来找你。”
林容深说:“莱莱,我并不想你逼你。”他话停了停,看了一眼身后的助理,助理明白了他视线内的意思,便立马拖着行李走了过来,林容深从他手上接过后,便倾身牵住了我的手,他将行李箱交到了我手上,他说:“想清楚了,就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好吗?”
我轻轻点了点头,他又说:“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我抬起脸看向他,犹豫了一会儿,问:“什么事情?”
林容深说:“准时吃饭,再懒也不能用泡面凑合,每天早点休息。”
我以为他要我答应的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心还紧绷了一下,听到他的要求竟然是如此简单,便点点头说了一句:“好。”
林容深说:“我让司机先送你。”
我还是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林容深牵着我的手,便继续领着我往前走,我便默默的跟在他身后,手上拖着行李和他一起在拥挤的人潮里穿行着。
林容深的司机将我送到公寓楼下后,林容深没有和我下车。而是坐在一旁看着我,我也看了他一眼,隔了好久才推开门起身,在下车后,我回身对林容深说:“那我上楼了。”
林容深轻轻点了点头。
我接过他助理手上的行李后,便朝着楼道内走去,林容深一直坐在车内目视着我,可我没有回头去看他。
当我到达自己的房间后,看到屋内熟悉的一切,松了一口气,将手上的行李箱往一旁甩,人便躺倒在了沙发上。
从那座城市回来后,我便一直在家待着,待到第三天律师打来电话问我,这次出行怎么样了,是否有收获,他是知道我跟踪林容深去抓奸了,在去的那天下午我给他电话了。
对于他的话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我非常矛盾,其实之前会有如此决心要离婚,有一半原因是因为林容深的秘书,女人一旦受到刺激,就很同意做出一些偏激发狠的事情。
可秘书这件事情一解决了,我忽然又觉得好像我和林容深也并没有非要离婚的理由。
律师听到电话内的我一直在沉默,便问:“发生事情了?”
我说:“谈律师,起诉的事情就先缓缓。”
谈律师不解问:“怎么了?”
我说:“我可能还需要多考虑一番。”
谈律师说:“您改变注意了?”
我说:“没有,我只是觉得离婚还不能这么草率,我想多考虑。”
谈律师说:“既然是这样,那你先考虑,考虑好了给我电话。”
我说:“谢谢,麻烦了。”
他笑着说:“好,再联络。”
我们双方挂断电话后,我一直保持着打电话的姿势,一直到自己都觉得僵硬了,才缓缓放下手臂,看了一眼手机屏幕。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犹豫,我不知道为什么到达关键时候了,我却反悔了,我不知道这个决定到底是不是对的。
我只能在心里自我安慰的想,我已经不年轻了,这已经是第二婚了,如果再次离婚就成三婚了,我们才结婚半年,虽然有很大的矛盾产生,可只要再等等,等时间一长,应该会被解决掉的。
我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自己耗不起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草率行事了。
我一遍一遍用这样的借口来安慰自己,可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而致使自己做出这样的决定,也只有我自己清楚。
和谈律师打完电话的第二天,我又去了詹东的老家去看得得,他似乎已经适应了乡下的生活,等我到达那里后。他正和村里的小孩儿玩得很起劲很开心,虽然全身上下都是泥巴,脸上也脏兮兮的,可嘴角纯真的笑容是我没见过的。
我们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所以我对他也还是有一定了解,以前的他虽然也常笑,可笑容却带了一丝不符合孩子的阴郁,可在乡下生活的这段时间,他明显被这里单纯的环境所影响了,笑容内的那丝阴郁像是被人抽走了,看上去可那些小孩没有什么两样。
我并没有上前去打扰,只是远远的站着,想着看他一眼就走,可谁知道小家伙眼睛贼尖了,在我想转身时,他忽然朝着我这方大声喊了一句:“姨!”
我回头一看,他忽然扔掉手上的沙包,朝着我这边狂奔了而来,到达我面前便用双手抱住了我腰,他扬起红扑扑的小脸蛋,眼睛凉凉的看向我,他喘着气说:“姨,我好想你!”
我被他扑得有些措手不及,望着他满是高兴的大眼睛,甚至有些说不出话来,我有点想哭。
得得从来没有这么亲近过我。
他没有发现我的异样,只是开口说:“姨,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去看妈妈。”
我眨了眨眼睛蹲下身看向他,抚摸着他的脸问:“得得很想妈妈吗?”
他用力的点头说:“对啊,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我妈妈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李婷一个月后就将被枪决,审判书已经下来了,这件事情还是有一次和谭姐聊天时,她无意识间说出来的。
看着得得的脸,我有些说不出话来,沉默良久。我对得得说:“妈妈最近忙着找工作呢,没有时间来见你,说是让你在这里好好生活,等她安顿好了一切,她就会来见你。”
得得有些不高兴问:“那这要多久?”
我想了想说:“等你到十岁的时候。”
得得似乎不明白什么是十岁,便立马伸出短短的小指头在那里数了数,数了好久,他忽然裂开嘴对我笑着说:“十岁是不是还有三天?”
我犹豫了一会儿,便点头说:“嗯。是三天。”
他现在可能还分不清楚,三天和三年,毕竟才七岁,为了转移话题,我立马从口袋内拿出一颗糖递给他,他眼睛瞬间发亮,迫不及待从我手上接了过去,笑容大大的说了一句:“谢谢姨。”
我摸了摸他脑袋笑着说:“去玩吧。”
小孩子忘性大,将糖果塞在嘴里后。便又和小朋友一起去疯了,我站在那里看着他良久,便提着手上东西去了詹东隔壁邻居家,将手上的东西交给了她,并且拜托她转交给照顾莱莱的人。
之后我又去了一趟这里的县医院看詹东的妈妈,我还是如上次一样站在门口一言不发的看向病床上的她,她比以前憔悴得更加厉害了,本来还算黑的发丝在短短一段时间内全白,眼睛周围还是很多分泌物,嘴里不断碎碎念着詹东的乳名。
人已经是疯疯癫癫了,根本记不得谁是谁。
我请的特护一直在后面等着我,为了不打扰她,我轻手轻脚的从病房门口离开,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问特护詹东妈妈最近的情况。
特护说詹东妈妈情况越来越糟糕了,跟疯了没有多少差别了,还说每天晚上她都不休息,在病房内一直喊着詹东的名字,喊得隔壁病房的病人都睡不好。医院现在也有很大意见,说是建议我送去精神病院。
我听到特护这些话,一直都没说话。
特护说:“夏小姐,一直在医院住下去也不是办法,现在她这个样子已经没有好转的机会了,不如就送去精神医院吧。”
我还是有点不相信问:“真疯了吗?”
护士说:“是真的,医生本来今天正准备打电话通知您呢。”
我只能点点头说:“好的,我知道了。”
和护士了解完情况后,我去找了詹东母亲的主治医生。他也确实如特护所说,让我将詹东母亲送去精神病院进行疗养,可能还会有点用处,他说住在这里除了吊住她的命,他们并不能够为病情起到什么作用。
现在要给詹东的妈妈转院根本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做主,我只是一个外人,甚至还算得上是詹东的仇人,我根本没有这样的权利,沉思了一会儿。便对医生说,让他帮我一个忙,让他将对我说的话亲自说给詹东的舅舅舅妈听,如果对方同意转院了,一切费用全部由我来出。
医生听了,良久说:“好,我试试。”
其实对于詹东母亲转院的事情我是不抱希望的,所以回去后,我也没有做任何准备。
可过了两三天。医生打来电话告诉我,说詹东他舅舅那便都同意了,但是治疗费用比较高。
我问多少。
医生说:“可能要四十万。”
我说:“这么贵?”
医生说:“是的,比较贵,因为是一所很好的医院,而且医院那边的医生来看看过老夫人的情况了,听说除了眼疾无法治愈意外,神经这方面可能会慢慢的恢复。”
这对于我来说多少算是一个好消息,虽然价钱比较贵,我对医生连声说了谢谢,并说明天就会把钱给他。
我们挂断电话后,我拿出了我所有卡,算了算自己的家产,虽然这么多年我不缺钱用,可四十万对于我来说已经算是一个不小的数目,而且这段时间花销也大,我妈冻结的卡也始终没复原,我只能用我和詹东离婚的时候所得的钱去填这个医药费了,可第二天我去银行转账的时候,发现里面的账户已不足。
我吓了一跳,这张卡内最少也有几百万,我根本没用过,为什么会突然不足,我察觉不对,便赶紧让银行的工作人员帮我查一下。
最后对方查完后,对我说,我这张卡在两个月前曾经被人取过一笔款。
我说这根本不可能,两月前我根本没有动过这张卡。
工作人员说她那边确实清清楚楚显示,是本人来提取的钱,资金还挺庞大的,还说储蓄卡五万元以下是需要携带本人证件照来柜台提取的,不然是没办法操作的。
我皱眉强调说:“可是这张卡我真的没有动过,会不会是你们系统出现问题了?”
那工作人员说:“不可能出现问题,我们这边还可以查找到您的当时所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