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魂-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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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沉默中,被人叫醒,睁开眼睛,宿舍内的灯泡已经亮了,舍友也陆续从外面返回。
他们意犹未尽的将外出的经历轮流讲出,我听得有些乏味。
同宿舍的战友中,来自陕北农村的小苏喜欢去网吧上网聊天,据说他还在网上聊了一个女朋友。
马前奔则是来自安康的一位年轻战士,他很喜欢看录像,而且是警匪和战争片,希望有机会也参加一场战争。
来自宁夏白银的小恭,很想回家,但又不想在家里多呆,他家非常贫穷,比我家还穷。
到了腊月二十三,别的地方都在准备过年,炊事兵正在制作芝麻糖祭祀灶王爷,然后把祭祀过的芝麻糖分给我们食用。
二十五时,部队上组织我们观看了文艺兵的春节汇报演出,这些兵士一看到美丽的文艺兵,眼睛都直了。
腊月二十九时,训练暂停了,不过我们还在睡梦中时,集合号又急促的奏响,我们习惯性的起床,叠被,迅速洗漱后在宿舍前集合。
游班长对我低声命令道:“刚刚接到军区命令,要你们特务连离开驻地参加一场特殊演习,是真枪实弹的反恐演习,至于地点和时间属于保密,你们现在就返回宿舍,带上自己的被褥和必须物品,然后到餐厅外集合!”
这次抽的全是我们特务连的战士,在餐厅门口,天还没有亮,严厉就命我们登上军用卡车,不过这次是全封闭式闷罐车。
他特意把左轮手枪和手表还有手机电池交给了我。
这次演习的地点和其他情况,我一概不知。
不过根据我们乘车的时间和车辆的行使情况,我可以猜得出这次演习的地点据我们部队的驻地很远,道路情况也不太好。
我们班里的“老特务”鱼敢肯定的表示:“这次演习一定是在某座山头,或者是模拟的大型训练场内。”
说是实弹演习,不过除了我之外,都还没有领到枪支弹药,甚至连军刺匕首都没配发。
途中我们被准许下车方便,三辆闷罐车停在一条偏僻的山道上,这里的环境非常陌生,就连严班副都没来过。
我们就对着陡峭的山坡开始释放身体里多余的水份。
方便过后,我们返回车厢内,两名身着白短褂的炊事兵拎着木桶,端着簸箕为我们分发包子和咸汤。
用过简单的饭后,我们继续前行。
在车子的颠簸中,我们互相依靠着入睡,在睡梦里,我迅速给符小婉打了电话,她有些惊讶,但也没有多问什么,就表示她把父母请来一起过年,又让她女儿给我通话。
我就以“爸爸”的身份让女儿听妈妈的话,等天气很热,你可以穿裙子时,我就能回家看你了。
时乐然非常乖巧的答应了,我挂了电话,再次给郑秀敏拨去。
郑秀敏接了电话,道:“你怎么在这个时候打来?我和弟弟留在武汉过年,茹鹏飞队长请我们俩去喝酒,我推辞不掉,只好答应了!”
她又压低了声音对我道:“女鬼差小余带我去拜见城隍了,我们俩现在是正式的预备役鬼差,但要等十年以后才上任,不过我们可以提前享受预备役鬼差的待遇,也就是我们在危急时可以向鬼差求救!”
我还想要询问预备役鬼差都还有什么好处时,一个颠簸将我从睡梦中惊醒。
车子停了,不过车门还没有打开。
在等待中,车门终于从外面打开,严班副用低沉的声音对我们下令:“所有人都下车,然后列成纵队随我前往指挥部,任何人都不得发出声响!”
我们迅速列好了队,双腿都已经坐的麻木,但还是要跟着他前进,车外一片漆黑,而且寒风卷着雪花,这是一片荒山野岭,道路崎岖狭窄。
在寒风的呼啸声中,还夹杂着野狼的吼叫,我闭上眼睛,就看到无数黑影和白影在山野中游荡,这里有一股很重的阴气,难道这里是一片乱葬岗?
这些或黑或白的影子见到我们就远远避开,严班副将我们带入一座隐蔽的山洞,在转过一道弯后,终于露出了光亮,不过这光亮是被棉被隔离起来的。
我见到一个戴着墨镜的军官,他披着黄色的军大衣,叼着烟卷,对我们道:“所有人列好队,全都蹲下!”
第三百二十七章 鬼域演习
有一种训练,如果成功,就是只有一个人活下来,如果失败,则是全军覆没。
正规的训练自然不会容许有人伤亡,但这也是残酷训练中无可避免的,而非正规的训练则可能是适者生存,强者生存。
我们特务连在年底时却被拉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进行反恐训练,我们遇到了一个大半夜还戴着墨镜的军官,命我们列队蹲下,然后介绍了这次演习的情况。
这是一种半开放式反恐演练,有一支a战队假扮“恐怖分子”,另外一支b战队成为反恐战队,双方进行对决,以此决胜负,然后再将ab战队的身份互相对调,进行第二轮对决。
“恐怖分子”可以使用非常规手段,包括:逼供,以人质诱敌现身,伪装成敌人等,但反恐战队只能用正规战术消灭敌人。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演练规则介绍后,我们都感觉双腿酸麻,加上又累又饿,几乎要昏厥过去。
这名军官令我们席地而坐,然后叫来一队炊事兵为我们分发馒头,咸菜和凉水。
面对这样的环境和这样的饮食,身体素质不好的,非得犯病,但我们都饿的饥不择食。
这名军官对我们继续道:“你们现在就是反恐战队,等你们吃完了饭,就马上去车内领武器和服饰,当然这些武器弹药都是模拟专用,只能击晕人而不会伤到人!”
有的战士已经缓缓站起,一边咬着馒头,就着咸菜疙瘩开始活动腿脚。
我因为饿的急了,所以就狼吞虎咽,然后在肚子里慢慢消化。
十分钟后,这名军官就往前走去,他头上的矿灯为我们指明离开方向,我们忙跟在他身后。
在一处山坡上,停着一辆迷彩帆布篷军用卡车,一群炊事兵打开了卡车的后挡板,然后为我们发放特训服饰。
“这些服饰的型号大小不一,你们自己调换,速度要快,穿好衣服的就随我去领取武器弹药!”
我领到了一套特训服,先解开黄胶鞋的鞋带,脱掉部队上的橄榄绿军装,换上迷彩特训服,我的身材中等,所以衣服也不大不小,就是军警靴有些大,跟旁边的“老特务”鱼敢互相对换了。
戴上钢盔帽后,我一边勒紧腰带,戴着手套一边跟着这名军官往前走去。
他在前面带路,自言自语道:“你的速度很快,但想要在这里生存到最后,单靠部队上训练的技能是绝对不够的,谁能留到最后呢?”
我忙向他发出疑问:“首长,您是在和我说话吗?”
“不,我是在对你们说话!”他来到了一辆闷罐子车前,司机向他行了军礼。
军官一个跨立盯着我,道:“小吕,为列兵袁成华发放武器弹药!”
司机小吕立刻领命,从驾驶室内跳出,奔到了闷罐车一侧,打开车门,从里面接过一支莫辛干步枪,白朗宁手枪,军刺各一支,步枪子弹十枚,手枪子弹三十发,一套微型急救包交到了我手里。
“这些武器和子弹都是为训练特制的,而且都有编号,如果你被对方击毙,十分钟后会有人将你移出战场,如果你击毙了敌人,就要拿出他的证件!”这位军官从手包里取出了一张带有照片的证件递给了我。
我迅速将自己武装完毕,收好了证件便向他敬礼。
“你现在去找隐蔽的藏身之地,注意要分清敌友,在只剩最后一人时,演习结束!”这名军官向我下令。
我立刻朝远处山坡奔去,这山坡上光秃秃的,想要找个隐蔽的藏身之处也不容易。对于这种训练我不是第一次参加,也容易应付。
在一块山石后,我停下了脚步,拔出了军刺,然后就在地上挖起坑来,不过我发现这根军刺会放电,有专门的电击开关,原来还是一支电击棒。
当我还没挖几下,军刺就碰到了岩石,看来挖坑藏身是不可能了。
我需要寻找天然的藏身之所,就闭上眼睛,转动身体,向四周环视,我的特殊技能很占优势,闭上眼睛看的更遥远和清晰,而且还能看到肉眼看不到的东西。
这些黑影活白影都是游荡与此的残魂,惧怕人,但当人落单时,它们就会伺机吓人夺舍。
一道黑影见我落单,便悄悄朝我靠近。
这些残魂对我毫无威胁,也没什么用途,不过我现在没有了鬼符,只剩下幽灵手枪,但需要在我元神出窍的状态才能使用。
所以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找一个安全的藏身之地,迅速入睡。
不过这穷山僻壤,荒山野岭中却是没有安全的藏身之所,这道黑影迅速朝我飘来,我无法抵御,也不能做出有效反击,只能逃走。
在逃命中,我看到有战友也朝我这里赶来。
在这道山坡顶端,我停了下来,看到两辆军车已经启动,缓缓的驶离此地,演习开始了。
黑夜中的战斗更加困难和激烈,幸好我有夜视技能,但被一道鬼魂纠缠。
鬼魂对付人的手段只有一种,就是恐吓,除此之外,再无他法。
无论什么鬼,普通的还是厉害的,都只能依靠恐怖的景象吓人,这道残魂飘到了我身后,迅速幻化出本体,它的本体是被烧死的,所以以本来的面容就可以将人吓晕。
可惜它这套伎俩对我无效。
我什么恐怖的景象没有见过?所以当它把扭曲的脑袋朝我探来时,我毫不客气的做了“鬼脸”,反倒把它吓了一跳。
趁它受到惊吓的这一秒钟,我的身体迅速往后退去,然后故意跌倒,顺着山坡就往下滚去。
在积雪的帮助下,这样下山速度更快,就是有些冒险。
山坡并不陡,所以我很快就停止了滚动,也甩掉了身后的鬼魂,我躺在地上不想起来,更希望积雪把我的身体遮掩,不过今夜没有下雪,我的希望落空。
这片山区除了敌人外,还有猛兽出没。
“敌人”可能会留下自己性命作人质,但猛兽只会用你的肉来填饱肚子。
前面出现了一对绿油油的小眼睛,这是一只山狼。
我缓缓朝它爬去,我们现在要互相利用,为了生存,山狼也是一种聪明和残忍的猛兽,比草原狼更加狡猾,遇到强大的敌人会退避三舍,遇到落单的敌人就会伺机进攻。
这是一头成年山狼,很庆幸它是单独行动,我在它眼里也是落单者。
我们俩互相靠近,如果我不用枪,未必就是它的对手。
这头山狼距我越来越近,只有一米的距离,我已经闻到它身上发出的腥臊味,它停止了行动,一对小眼睛死死盯着我,然后就裂开了嘴,露出匕首般锋利的獠牙。
我闭上眼睛,握紧了军刺,将食指按在了电击开关上,准备发起攻击。
务必要一击毙命,绝对不能让这头山狼发出叫声,否则我就会暴露自己的位置。
对方用锋利的黑色爪子朝我的钢盔试探着挠下,我没有反应,现在还不到出击的时候。
第三百二十八章 鬼狼之区
人类在进化中的最大敌人就是猛兽,其次是同类。
不过随着人类的进化,同类成了主要的敌人,猛兽退居其次。
我从小怕狗,尤其是黑色的大狼狗,但在高中时已经不再畏惧,眼前的这头山狼就如同一只大狼狗,如果要我赤手空拳和它对战,我还有些畏惧,不过我现在手里多了马刺,就不再怕它。
狼也是很狡猾的,它先用前爪试探了我的钢盔,见我没有反应,就企图掀起钢盔,朝我脖子一口咬下,不过它的力气有限,只是将我的头部翻了过来,它能够清楚的看到我的面部,此刻的我闭着眼睛,暂停呼吸,右手握紧了马刺,蓄势待发。
对方缩回了爪子,伸出了鲜红的舌头,就朝我的脸上舔来。
听老人说狼的舌头上都是带倒刺的,我们村的“一只耳”在小时候就是被狼舔去了一只耳朵。
我没有看到狼舌头上的倒刺,只是闻到了一股腥臭,便在无法忍受,左手悄悄按地,右手握着马刺忽的的刺出,同时按下了电击开关。
当时狼的舌头已经舔到了我的脸颊上,我已经真实的感受到狼舌头的温度。
狼的全身开始颤抖,不过一股电流顺着狼舌头传到了我的脸上,然后又传至全身。
我和这头山狼一起在地上颤抖,然后被烧焦。
山狼被电晕,我也被电流击的毛发竖起,四肢僵硬,躺在雪地上半天不能动。
在我全身僵硬的近一个多小时里,这头山狼也趴在我身旁,用体温温暖着我的身体,不过它的体温在逐渐下降。
我闭上眼睛,朝四周环视,就看到了数道黑影和白影争朝这里飘来,但又在距我五六米外停住,似乎在畏惧什么,不敢继续近前,我将耳朵从钢盔里移出,贴在了雪地上,就听到了混乱的脚步声,还有凌乱的枪声,这枪声非常短暂,很快就消失。
看来双方已经交火了,一名战士悄悄朝我这里搜来,但在鬼魂滞留的地方围着我转起了圈子。
我登时明白了,现在我躺的地方一定被什么隔离起来了?不仅鬼魂无法靠近,就连人也无法靠近,那我和这头山狼是如何闯入的呢?
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我的四肢仍然僵硬不能活动,我的喉咙火辣辣的疼痛。
前来搜索的这名战友围着我走了几圈后,就停了下来,他蹲下身体,取出了一盒火柴,摘下了头盔,将火柴在头盔的遮掩下划燃。
一朵黄色的火焰在黑暗中跳跃,为我们带来了短暂的光明。
我听到了扳机扣动的声音和撞针激发的声音,感到有些不妙,一枚子弹呼啸着朝这名战友射来,击入了他的脑袋。
他迅速倒地,火苗被扣在了头盔内,很快就熄灭了。
“有狙击手!”我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