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魂-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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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对方介绍:“比如说强磁场,世上有的地方的磁场非常强烈,人一旦靠近,就会头晕目眩,恶心呕吐。”
师姐谢过了她,便带着我去找郑教授复诊。
这时郑教授科室内的病人不多了,打发走了最后一名病人,他请我坐下,查看了我的脑电波检查单,然后询问:“你枕头旁有没有放打开的收音机?”
我摇了头,回答:“我没有收音机,不过昨夜睡前饮了一些酒。”
郑教授用力的抽动鼻子,然后走了过来,询问:“你身上是不是佩戴了麝香?”
他的鼻子还挺灵敏,我忙取出了贴在衬衣口袋里的桃木盒,打开,解释:“这是一个老朋友送我的麝香,说随身携带可以镇惊安神。”
郑教授接过,在鼻子前闻了,肯定道:“这是天然的麝香,味道纯真,香气浓郁,但代替不了药物。”他把麝香还给了我,拿着检查单确诊:“你最近受到过强电磁干扰,要远离磁场,比如说电子元件,不要去人迹罕至的地方,还有要继续服用我开的药。”
他继续挥舞大笔,在处方上下了一大串中药名称和剂量。
这次师姐没有替我抓药,上次抓药的钱还没有还她。
告辞了郑教授,往急诊科返回时,黄霏追了上来,对我道:“上次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我没有想到如松和顾铭居然会对你下药,不过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了,我已经答应萧如松的求婚了,准备在过年时举办订婚仪式。”
我听后登时沮丧,师姐还是要嫁给官二代了。
第四十章 拜会师姐
人都想要有一个好的归宿,男人在用心营造,女人在费心寻找。
我必须要寻找新的住处了,所以下了班,就不能继续宅在房间里,需要出去找房子了。以前的我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宅男,每天的生活都是两点一线,在医院和住处间奔波往复。
这次下班后,我决定去找同村的那个保安方二刚。
因为不知道走路需要多久,索性打的,上次师姐好像只掏了五元,这次还是五元。
车在公寓门口停下,我看到了正在指挥车辆进入的二刚,他身着水泥灰保安服,戴着大盖帽,见我到来,便招呼:“大学生,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啊?不对,你是不是来找你的美女朋友呢?”
我坦言:“我跟黄霏只是同事关系,再说她就要订婚了,我来找你有事。”
“什么事,你说吧!我现在正上着班,不能跟你回宿舍!”二刚站在指挥台上,仍对进出车辆打着手势。
我便从他身后的值班室内拉一把椅子,靠着门口坐下,幸好今天不是太冷,不过我一开口,就冒出一股热哈气。
“我租住的地方要卖了,房东涨了房租,还要把我赶出来,我找你就是为了住处的事情!”
二刚从指挥台上跳下,对我道:“这我可帮不上你的忙,我住的是宿舍,不能让你过来住,不过你可以在公寓里租一套,这里环境还不错。”
我就询问:“这里的公寓一个月得多少租金啊?”
二刚仍然摇头,表示不知:“我又不没在公寓里租住过,怎么知道,你问你那美女同事啊!她就住在一号楼7109。”
这家伙的脸越来越胖了,我质问:“你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
二刚眨着眼解释:“美女嘛,总是会有很多人关注的。”
不知道师姐此时在家没有?不过既然来了,那就要去见她一面。我向二刚道别,就朝小区内寻去。
这家伙埋怨:“我真不应该告诉你,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这座小区有六幢楼,每层都有二十多层高,是新建的。
我很容易就找到了一号楼,乘了电梯直接上7楼,找到了109室,正要敲门,隔壁108室房门打开,露出了一个烫着方便面发型的年轻女子,向我质问:“你找谁?”
“我找109室的黄霏,我是她的同事,不知道她在家吗?”
这个女子宽额头,用警惕的眼神盯着我,回答:“在家!”然后迅速缩回了脑袋,关闭了房门。
109的房门打开,师姐穿着厚厚的白色睡袍,披散着头发,见是我,立刻又关闭了房门。
我一脸疑惑,隔门询问:“师姐,是我啊,你怎么了?”
许久,房门打开,师姐已经盘好了头发,请我进去。
房间内刚刚收拾过,有股柠檬的清香,她请我在棉布沙发上落座,询问:“你怎么来了?”
我忙解释:“我来找我的朋友,顺路来看看你。”
她为我端来了一杯速溶咖啡,然后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开始整理指甲。
我坦言:“我住的地方要卖了,所以就需要另觅住所,不知道师姐有没有合适的房子?”
她现在住的这套房子里面空间不大,不过设置的很精巧,我看到墙壁上还挂着一只贝司,客厅里居然还有一架钢琴,我的记忆登时又被勾了起来。
师姐端起了咖啡,轻抿一口,询问:“你如果不急着住,等两三个月后,我搬走,你搬进来住。”
我忙解释:“师姐,你不要误会,你这套房子的租金的多少钱一个月啊?”
师姐随口回答:“也不贵,听萧如松说要1000块,我没交过,我搬出去后,会把家具都留给你,你只需把被褥带进来即可。”
“租金要一千块每个月,太贵了,这是我一半的工资。”我坦言表明自己看法。
师姐也表示:“那我就爱莫能助了!”说着便起身,来到钢琴前,打开,测试了音准,就弹奏了起来。
我为什么要称呼黄霏为师姐而不是学姐呢?
这是因为我和黄霏在大学时,一起拜器乐大师梅香寒为师,学习古典乐器的演奏,我纯粹是为了陶冶情操而学。
人们常说“学音乐的女孩不会是坏女孩的。”
师姐从小就喜欢音乐,不过她父母还是希望她能够成为一名医生,而且是军医。
我跟师姐合奏的《祈祷》,令我至今记忆犹新,终生难忘。
师姐负责弹奏钢琴,我负责笛子伴奏。
“让我们敲希望的钟啊,多少祈祷在心中!”师姐深情演唱,我却无法合奏,当我得知她有了男朋友,就将笛子丢入了金水河内。
师父梅香寒得知后,就安慰我:“姐弟恋本来就不为世人接受,你何必因为失去了一架钢琴而丢弃你的笛子呢?你可以跟你师妹云寒烟合奏新的曲目啊!”
可我对师姐不只是暗恋,还有一种莫名的依恋。
师姐如今却要订婚了,而且还是跟一个纨绔子弟订婚,我真的很不甘心。
可我不甘心又能如何?
师姐独自演奏了一曲《祈祷》,然后对我道:“只有我答应了萧如松的求婚,我们大家才都能放下心来生活,工作。顾铭是不是去找过你?”
我点头回答:“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师姐重新坐回了沙发上,端起咖啡轻品,然后解释:“他也来找过我,向我劝告,要我跟你划清界线,离你远点,否则对谁都不好!”
顾铭这个穿着黑皮西装的家伙我对他一向都没有好感,师姐解释:“这是萧如松的意思,我能够理解,你以后要多锻炼身体,不要整天都宅在家里,还有你该找女朋友了。”
我点头应了,饮下一大口咖啡,苦涩在心里回荡。
现在找女朋友有点为时过早,我工作刚刚稳定,收入不高,没有住房,怎么找啊?最要命的是没有住处,随时都会被房东赶出来,流落街头。
我向师姐告辞离去,然后顺着路往住处返回,一路走,一路寻找哪里有空房出租的信息。
当华灯初上时,我不知不觉的就走到雨水街,路经老洛阳面馆,进去吃晚饭。
店里的客人慢慢变多,我等待中,看到了先前见到的家伙,他招呼了一群狐朋狗友,正在猜拳行酒,叫嚷声震耳。
我没有理会他,这种人最好不要招惹,否则会惹上一身麻烦。
用过晚饭,我付账,匆忙赶回住处,正走着时,发现天空下了细雨,忙加紧了脚步。
洛阳的冬天不冷,却也不暖和,如果下了雪或者是雨,那就更悲惨了,我必须要抓紧找到住处,实在不行就等再次去找远房伯父帮忙了。
这位远房伯父就是为我介绍工作的亲戚,我爷爷的堂姐的儿子,在洛阳某单位作干部的。
第四十一章 尸检
治病要治根,找到根源,然后治理,才能除根。
我回到了住处,便开始检查自己的物品,这间屋子,我住了有半年多,以前都很正常,这次不正常貌似是从带回了这把刀开始。
现在这把刀就在床头的桌子上摆着,刀不长,也就一尺长,三寸阔,厚背,方头,扁吞口,木柄圆环。握在手里不轻也不重,长度刚刚好。
不过我把刀举在眼前仔细察看,就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难道真的是这把刀在作祟?
可这把刀看起来就是一把普通的刀啊!
放下了刀,我躺在被窝里,继续看书,仍然是不知不觉的入睡,还没有睡多久,就听到有人敲门,便起床,拿着刀询问:“谁啊?”
豹子在外面应声,我打开门,请他进来坐。
他点燃了一根烟,一边吸一边说:“我做屠夫这行完全是逼不得已,我爷爷是屠户,我爸也是屠户,我从小到大只会杀猪宰羊,别的不会,现在连自己的摊子都弄不起,只好为别人打工,死在我刀下的猪羊已经不计其数,不过你这把刀比我的杀猪刀更厉害,因为这是一把杀过人的刀,已经充满了戾气和魔性,如果你不能镇住它,它就会反噬你。”
我有些不明白,反问:“刀还有魔性,还能反噬主人?”
豹子掐灭了烟头,接过我这把刀,对着他蜷曲的头发一吹,吹毛利刃。
“想要镇住这把刀,就需要饿上它一段时间,把它放进一个完全密封的盒子里,不让它见到光,一个月后,把它拿出来,然后用它去砍石头,一直把它的刃砍卷为止,然后再为它开刃,这样它就能够老实的为你所用。”
我应了,一个月不用刀也无所谓,于是我在抽屉内找到了一只信封,把刀塞了进去,封住了口,放在抽屉底部。
豹子取回了他的磨刀石,表示:“下回要用了你再去取,我要回去磨刀了。”
送走豹子,我继续睡觉,这次在梦中的药材仓库里,我按照郑教授为我开的处方抓药煎熬。
剩下的日子里,我开始了找房行动,不过我在市里认识的朋友不多,而且都是从乡下涌入城市内打工的居多,他们为我介绍的房子要么距我们医院太远,要么房租太高。
离新年越来越近了,我的工作和生活却一切如故,没有假日回家,就算过年也要坚守岗位。
而且越到年底,打架斗殴的人就越多,在腊月二十时,我跟着闵大夫出夜急诊,救护车在一条灯光昏暗的街道口停下,街口已经拉上了警戒线,警灯闪烁。
一名警察向我们介绍:“这里刚刚发生了一起持刀斗殴事故,其中一人心脏部位中刀,急需抢救!”
因为事情紧急,两名辅警已经把中刀者抬到了救护车内,闵大夫立刻挽起白大褂的衣襟和袖子,开始为病人急救。
老徐开车往医院返回,这名病人头发乱糟糟的,一脸血污,身上的皮夹克已经被捅了好几个口子,我直接撤下了他的外衣,撕开他的毛衣和衬衣,露出了胸部的刀口。
这一刀捅在病人的右胸第四肋骨处,大股的黑血朝伤口外涌出,小唐汇报:“病人已经没有了呼吸,心跳和脉搏,体温也正在下降。”
现在已经顾不上为病人止血了,闵大夫戴上了橡胶手套,从病人的伤口处伸入胸腔内,开始为病人做心脏按压。
病人嘴里喷出了一股黑血,瞪着两眼,在生与死之间徘徊。
救护车很快就回到了我们医院急诊科,我跟老徐抬着担架直接往手术室赶去,随行的闵大夫示意我们停下。
他叹了口气,摇头表示:“病人已经死亡了,不用麻烦了。”
后面紧跟着赶来的病人家属是名年轻女子,听到后,登时坐在了地上,开始啼哭。
闵大夫示意我们先把死者放在抢救室内,等待法医来验尸。
把死者抬到了抢救室放下后,我回到了医生办公室内坐下,心里久久不能平静,这个病人不会是被我害死的吧?
深夜的急诊科一片寂静,除了病人家属的啼哭声。
小唐洗好了手,回来向我询问:“你脸色怎么如此难看,而且还出了一头的汗,不会是生病了吧?”
我忙解释:“这是我第一次遇到抢救无果死亡的病人,可能有些紧张。”
闵大夫也洗好了手,更换了白大褂,回到座位上,小唐为他端来了一杯热茶,他饮了一口,表示:“自己的命就在自己手里,只有珍惜了,才能活的长久。”
不过死者家属的哭泣声令人毛骨悚然,闵大夫毫不在乎的介绍:“医院的急诊科是死人最多的地方,几乎每一张抢救床上都死过不止一个病人。”
我感到有些冷,便去接了杯热水,刚饮一口,法医杭大夫就带着一名警员匆匆赶来,向闵大夫询问:“死者的尸体在何处?”
闵大夫让我配合杭法医为死者作尸检。
来到抢救室的死者身边,我对死者家属道:“请你节哀顺变,法医要进行尸检了!”
这名身着墨绿色棉袄的年轻女子擦着脸上的泪水,用四川话回答:“晓得,你们一定要将凶手绳之于法,为我老公报仇。”
辅警将死者家属带出去问话,杭法医就取出了手套戴上,然后开始检查死者,他向我询问:“袁大夫,你以前遇到过死亡的病人吗?”
我摇了头,杭大夫四十出头,不过脸上皱纹不少,他取出了一把柳叶刀,示意我将死者的衣服全都脱光,他用酒精药棉擦拭死者的脸。
死者的身体已经冰凉,我鼓足勇气脱下了死者的旅游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