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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纸人魂-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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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护车司机也表示:“上面有规定,我们不能把病人擅自送往其他医院,否则途中病人出现危险,这责任谁来负?”

    其实说到底还是钱的原因,病人去哪家医院治疗,就会为这家医院创收。

    我忙取出了一千块钱,塞到医生手里,道:“病人的病你们医院是治不了的,只有省人民医院的专家才能治!”

    这个胖乎乎的医生拒绝了我的贿赂,义正言辞的道:“你要相信我们的医术和我们医院的医疗水平,再大的病我们医院也能治好!”

    我跟郑教授如何劝说,救护车的医生护士还有司机都不肯同意,盘贵再也无法忍受,怒喝一声道:“赶快送我妹妹去省人民医院,否则她要是出了问题,我绝对饶不了你们!”

    他这一声唬住了车内所有人,盘贵撸起衣袖,露出了手腕上的毒蛇刺青,抢到司机旁边,呵斥道:“赶快送我们去省医院,别让老子说第二遍!”

    救护车司机只好改变了方向,掉头朝武汉市开去,郑教授就开始为青青作检查,然后向这名医生询问:“你们为病人使用的是什么药物?”

第一百四十六章 准备开颅

    医生和病人家属之间的关系微妙,随着时代的发展,两者的关系也变得复杂起来。

    在盘贵的呵斥下,黄陂区医院的救护车不得不将病人送往省人民医院。警笛呼啸着驶入汉口,经过长江大桥。

    这辆救护车内的空间不及我们医院救护车的大,郑教授把手机塞到我的手里,便开始为青青作检查,盘贵被护士请到靠近后门的地方呆着,我忍不住朝青青望去,她脸色苍白,头发散乱,脸上戴着氧气罩。

    手机忽然发生了震动,我忙拿出来请郑教授察看。

    “有电话打入,你替我接听一下!”正在忙碌的郑教授对我吩咐。

    可我却不知道如何接听?先前我连知道手机是什么都不知道,更不懂使用了,只好向盘贵求助,他也是一脸不知。

    区医院的这名大夫向我们俩投来了鄙夷的眼神,然后示意:“按下绿色键,就可以接听了!”

    我找到话筒标志的绿色按键,按下后,就听里面传来了郑秀敏的质问声:“伯伯,你们在哪儿呢?我怎么看不到救护车呢?”

    “对着手机说话,她就能听到了!”郑教授下令。

    我忙把手机放在面前,道:“郑中士,我们已经在朝省医院方向赶去了,你们在哪里呢?”

    话筒内传来了吵杂的声响,我看到了前面捷豹越野车,这才放下了心。

    “师傅,跟上前面的那辆黑色越野车!”我对救护车司机道。

    救护车穿大街,过小巷,跟在了越野车后面,很快就驶入了省人民医院大门内,越野车直接停到了病房楼入口,郑秀敏和老道士打开车门赶了过来,我忙把手机装入兜内,打开了救护车的后门。

    我跟着盘贵跳下了车来,就看到郑秀敏手里还拿着一部手机,正在拨打电话。

    很快一辆担架车就从病房楼大厅推了出来,一名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向我们招手示意,郑秀敏赶了过来,对我和盘贵吩咐:“赶快把病人移到手推车上!”

    我们俩合力把青青移到了这辆手推车上,郑教授和这名医生打了招呼,便命我们推着病人往病房楼大厅内赶去。

    救护车上的医生追了出来,向我们询问:“我们出车和抢救费用你们谁来支付?”

    郑秀敏眉头一皱,就对老道士吩咐:“老谭,你来处理!”

    我们跟着医生将病人推入了电梯内,郑教授就向这名大夫介绍:“病人是急性脑膜炎导致颅脑感染,最严重时已经成了植物人,但忽然又好转起来,能够下地走路,可失去了记忆,现在又突然发病!”

    说话间,电梯飞速向高层升去,停在了24楼。

    省医院的这名专家姓洪,名常山,对郑教授道:“我本人建议立刻为病人进行开颅手术,以查明病人颅内病变情况,减轻病人的颅内压!”

    二十四楼是手术室,洪常山对这里的护士道:“安护士,准备开颅手术!”

    这名护士跟刚刚那名护士一起将青青推入了手术室内,命盘贵和我留在外面等候。

    郑教授忙介绍:“我向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侄女郑秀敏,她是洛阳军区的医生,负责救治和保护病人的安全;这位是洛阳矿山医院急诊科的袁成华大夫,需要跟我们一起进入手术室!”

    洪常山点头应了,向盘贵道:“您是病人家属吧?”

    盘贵紧张的点头回应,然后向我望来。

    “你留在手术室外等候消息,会有护士带你去办理病人的住院手续!”洪大夫解释,然后有对我和郑秀敏道:“我们赶快去消毒,准备上手术台!”

    盘贵忙拉住了我,低声道:“袁大夫,你身上带钱了吗?”

    我立刻明白,忙从防寒服里面的口袋内取出了一千元塞到他手里,表示:“我这次来的匆忙,身上只带了这么多钱!”

    郑秀敏见状,立刻表示:“盘贵同志,你不用担心病人住院的费用,由我们来负责!”

    他听后便松了口气,就要把钱还给我,但郑秀敏已经拉着我进入了消毒室内。

    我在矿山医院急诊科上班时,也跟着闵大夫上过几次手术台,消毒的程序很复杂,也很严格,我只能看着郑教授和洪大夫,跟着他们的步骤照做。

    一名护士先接过了我们的外套,主刀的两名专家脱的只剩下了背心,然后将双臂完全浸入盛着碘酒的铁皮桶内消毒。

    我和郑秀敏只脱去了防寒服外套,然后将保暖衣的袖子挽到手肘上部,也在消毒桶内浸泡。

    负责手术的护士朗声念道:“病人:盘青青。病症:急性脑膜炎造成颅内压增高,手术名称:开颅探察。主刀:洪常山,郑学忠,助理:郑秀敏,护士:印润润,辅助:袁成华!”

    消毒完毕,这名护士为所有参加手术的人员穿上了墨绿色的手术衣,戴上相同颜色的手术帽,我跟在他们后面进入了手术室内。

    手术室内的空调开着,不是很冷,不过里面很安静,只有仪器的嘀嘀声。

    青青躺在手术台上,旁边一名护士正在为她作术前检查。

    “血浆已经备好,病人情况稳定,随时可以手术!”印润润护士汇报。

    郑教授对我道:“袁大夫,这是一次难得的开颅手术,你可要仔细观摩!”

    郑秀敏也示意我不用紧张,不能距手术台太近,这我都知道,但仍为青青的病情担忧。

    一切准备妥当,手术室内的灯光调暗,无影灯打开,郑教授和洪常山登上了手术台,印润润也把器械车推了过来。

    窗外的天色一点一点变暗,我的心情更加紧张起来。

    一名护士为我们戴上了口罩,然后按下了计时器,手术正式开始。我站在手术台的左侧,郑秀敏与我对面而立,两位主刀医生站在青青的头部两侧,一只无菌隔离罩将青青的面部和头颅隔开。

    护士将不锈钢手术刀递上,然后又递上了不锈钢凿子,锤子,锯子。

    这骨科所用的手术器械跟木匠的工具有很多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比木匠的工具更精巧和耐用,当然全都是以不锈钢铸造,经过高压锅消毒。

    郑秀敏示意我向青青的头顶望去,这里的头发已经被剃光,头皮也被手术刀切开,露出了颅骨,洪常山正用钢锯在破开颅骨。

    郑教授已经先用凿子在病人头部的手术区凿开了一排小洞,透过脑膜组织,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脑组织,如同核桃仁一般,布满了丘壑沟回。

    手术是在抢救病人性命,也是病人最危险的时候,一旦手术失败,病人可能就会失去性命。

第一百四十七章 子夜之前

    在手术台上,正是医生跟死神对抗的战争,所以对战场的要求也特别严格。

    没想到青青的一头秀发已经被剃光,这也是开颅手术的要求,倘若她苏醒过来看到自己的样子,不知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天色越暗,我就越担心,虽然已经过了春分,白昼增长,夜晚变短,但还是无法阻止黑夜的降临。

    洪常山累的满头大汗,终于锯开了病人的颅骨。

    “擦汗!”

    我忙用镊子夹起一块纱布,为洪大夫擦拭额头的汗珠,郑秀敏也为郑教授擦拭汗水。

    郑教授介绍:“打开颅骨后,就可以清楚的看到病人的脑组织,在颅骨和脑组织之间的这层薄膜就是脑膜,正常的脑组织呈灰褐色,而病变的脑组织则红肿,如果在空气中暴露时间过长,则会泛白。”

    洪常山也补充介绍:“这位病人的脑组织顶端有三处病变,需要及时清除,否则会引发周边组织感染,还有切除脑组织会造成病人记忆缺失。”

    无论如何,这病变的脑组织必须要马上切除。

    我更担心的是女鬼差前来,手术室内依然安静的可怕,只有仪器的嘀嘀声跟手术器械的碰撞声,印润润提醒道:“现在开始对手术室进行空气消毒!”

    在嘀的一声后,我感觉一股酸酸的气味弥散,印护士介绍:“这是一种最新式的消毒方法,消毒液通过喷雾气孔缓缓释放,便能杀死空气里的细菌和有害物质,而且对人的伤口没有任何危害!”

    我抬头看了墙壁上的计时器,手术已经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剪掉的病变脑组织被丢在洁白的搪瓷盘内,似乎还在蠕动。

    为了减轻手术室内的沉闷气氛,两位专家一边进行手术,一边对我和郑秀敏讲解,对于脑组织内的任何举动都要小心,力求做到精准,千万不能触碰到旁边的健康组织。

    脑部被称为人体的生命禁区,稍有不慎,便会对病人造成不可逆转性的损害,轻则失忆,重则截瘫,甚至丢掉性命。

    当手术进行到两个小时时,洪常山松了口气,对郑教授道:“病人脑组织病变的部位我已经清除,接下来的修补工作就有请郑教授你来完成。”

    郑教授点头应了,吩咐护士取来脑组织修复药液。

    洪常山下了手术台,开始去休息。

    我的双腿也变得酸麻,脖子有些抽筋,郑秀敏则往后退了一步,开始活动手脚。

    郑教授从印润润手里接过一只手指粗的塑料瓶,打开后,往病人的脑组织上滴入了粉红色的液体,“这是从正常人的脑脊液中提取出来的,用以颅脑手术后对病人脑组织的修复。”

    修复工作完成后,郑教授也松了口气,洪常山大夫走了过来,接替他继续为病人缝合伤口。

    郑教授表示:“颅脑手术后伤口的处理跟普通的伤后处理完全不同,你们俩要看仔细了!”

    打开的颅骨要在皮层缺口处放置隔离罩,不需要垫无菌纱布,更不能缝合,也无法缝合,颅骨的生长速度很快,只要保持无菌状态,就是安全的。

    手术用了整整两个半小时完成,我跟郑秀敏推着病人出了手术室,盘贵和老道士立刻迎了上来,二人一头大汗,邵峰则是一脸疲倦。

    老道士对我们表示:“盘姑娘的住院手续已经办好,本应该安排在军区医院,但那里没有床位了!”

    我们推着青青,跟在老道士身后来到电梯处等候。

    脑科病房在三十六楼,值班护士将我们领入了特护病房,盘贵和邵峰加上我合力将病人移到了床上,护士检查了病人所有的辅助设备,接回了氧气管。

    郑秀敏抬腕看了表,道:“已经十一点多了,大家都已经饿了,谭道长你是不是要请洪教授一起吃顿饭?”

    老道士回答:“这是应该的,不过要留一个人来照顾盘姑娘。”

    盘贵立刻表示:“我留下照顾我妹妹,你们都去吃饭吧!”我忙附和:“我也留下,你给我们带回来一点即可!”

    这时换好了便装的洪常山走进了病房内,将一只纸盒捧出,询问:“这是病人的一部分,你们谁收着?”

    盘贵想要接手,但打开盒子看了一眼,立刻道:“还是让袁大夫留着吧,他是我妹妹的男朋友!”

    我接过了纸盒,打开一看,却是从青青头上剃下的长发。

    洪常山表示:“你们可以把病人的头发拿去处理一下,等病人苏醒后可能要用得上!”

    郑教授和老道士就请洪大夫一起出去吃饭,对方客气了几句,就答应了。

    临走时,老道士把我叫到了病房外,低声叮嘱我:“子夜之前我肯定赶回来,而在此之前你抓紧入睡,我会在梦里跟你会合,然后一起抵御女鬼差的到来!”

    虽然我很舍不得老道士离开,可也无法挽留,只好答应。

    他偷偷在病房门上贴了一张道符,然后又交给我一张道符,示意我贴在病房的窗口。

    等老道士离开后,我借着到窗口察看,将道符贴在了窗户的玻璃上。站在窗口朝外面望去,视野里一片霓虹闪烁,灯火辉煌。

    虽然这座楼已经有三十九层,但外面还有更高的楼,在这个繁华而又陌生的城市,对于我们这些外乡人虽然不拒绝,却也不怎么欢迎。

    盘贵为我倒了一杯热水,我披上了防寒服,跟他一起坐在了青青的病床旁边。

    看到青青安然无恙,我们也就能够放心了。

    盘贵向我询问:“袁大夫,你跟我妹妹是怎么认识的?听说你们俩是在腊月二十九在火葬场内相遇的?”

    我点头应了,立刻询问:“你家里还有什么人?”我不能让他问我太多的问题,否则我就会露出破绽,说不该说的话。

    盘贵介绍:“我老家在偏远山区,青青从小就很聪明,学习很好,于是我便来省城打工,供她上学,我父母在老家种地只能维持生活,青青大学毕业后被洛阳一家工厂招去,工资不低,但我继续留在省城打工,生活刚刚有所改善,没想到就出了这档子事!”

    年过三十却还没有结婚的盘贵,脸上已经爬上了皱纹,他的背也有佝偻。

    在这个家,青青几乎就是全家人唯一的希望和寄托。

    我忍不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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