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魂-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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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了,就返回走廊,然后乘坐电梯直接上了顶楼,不过铁门已经上锁,我用力一拽,就把锁拽开,然后上了天台,在阳光下极目远眺。
这太阳虽然有些炎热,却给人以安全感。
这里距天空近了,距地面就远了,我站在护栏前向远处处望去,只见下面的街道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长江和汉江在远处相会。
等我看够了风景,心中登时豪迈宽广起来,所有的阴霾都一扫而光。
我看了手机,已经四点多了,就返回了病房内,梅秀英已经为青青护理完毕,正坐在沙发上喝水。
郑秀敏就对我道:“咱们去走廊里,我有话要问你!”
来到走廊尽头,郑秀敏就对我道:“等下我要去银行一趟,验证一下这张工商银行卡的密码是否正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呢?”
我忙表示:“这样不好吧?这张卡是陈辉的,他已经死了,不如我就物归原主,把这张银行卡还给他父母吧?”
郑秀敏当即道:“不可,你在医院还不知道,我已经听人们谈论陈辉被刺一案,因为没有人正式向警方报案,警方也就没有立案,据说陈辉的姐夫已经请了私家侦探在暗中调查此案,如果你这时将陈辉的银行卡交给他父母,那我们就难逃嫌疑,如果对方问起你从哪里得到的这张银行卡,你该如何回答?”
我登时哑口无言,然后担心道:“可就算我们蒙对了密码,也不能取里面的钱!”
郑秀敏低声道:“你如果能找到陈辉的尸体,交给他父母,那对方必定会有重谢,但也可能会为你带来麻烦和危险!你最好去保卫科拿一根橡胶棒防身。”
下午五点时,我去医院餐厅打饭,郑秀敏表示不让我给她带饭。
当我用过晚饭后,回到病房内,盘贵已经回来,郑秀敏正在低头吃着扬州炒饭。
盘贵对我道:“袁大夫,郑军医已经对我说过了,我晚上陪你一起去太平间值班,这样你就会安全一些,你初来乍到这个城市,切不可冲动,我在这里混了十年,也知道某些人不能得罪,只要对方不侵犯自己的利益,就不要去较真!”
我应了,就向郑秀敏告辞,然后带着盘贵去了医院保卫科一趟,向游队长表明来意,他同意了,还借了我两根橡胶棒,这虽然比不上电击棍,至少也是防身武器。
来到太平间,接好了班,翁伯就对我道:“你们夜里最好不要离开,医院里的人员鱼龙混杂,流动性极强,要小心谨慎!”
送走翁伯后,盘贵也对我道:“有的人天不怕,地不怕,那是因为他遇到的都是好人和讲理之人!”
第一百七十五章 雨夜谋杀
“过来人”都知道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后会是什么后果?
郑秀敏,翁伯和盘贵都向我劝告,千万不要得罪不能得罪之人,他们都比我社会经验丰富。
接班后,盘贵去卫生间冲凉,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整理在隔离病房的调查结果。
隔离病房地面上算是独立而又神秘,只通过传达室与外界相通,驼背老钟和那个无颜女必定熟知隔离病房内外的情况,至少是地面上的建筑情况,如果他们还有帮手,在短时间内处理解剖室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他们的举动是逃不出隔离病房内餐厅工作人员的,要么餐厅的工作人员跟他们是一伙的,要么那里还有我们没找到的秘室。
我有自己的特异能力,就是可以以游魂状态进入普通无法进入的地方查探,但如果那个老黄真的是鬼差,我就会有危险。
无论如何我都要冒险一探究竟!
盘贵冲完澡,向我询问:“袁大夫,你要不要也去冲一下,我可以烧些热水。”
我拒绝了他的好意,道:“我向你介绍一下这里的具体工作,等下我先休息一会。今天有点累,你一定也很累了吧?”
盘贵表示他还能顶住。
我向他介绍了内线电话的拨打方法,指明了常用电话的号码,然后就拿出抽屉内的登记本领着他进入停尸间核查存放尸体。
教会他后,我在老道士的尸盒前单独停了一会,祈求老道士的在天之灵能够暗中保护我。不过我苦笑了一声,道长他现在自己就自身难保,又如何能保护我?
盘贵伏在桌案上阅读以往存放尸体死者的记录,我躺在床上开始入睡。
按照老习惯,我在睡梦中进入药材仓库,先跟戒指内的前辈聊天,饮下他为我熬好的药,然后离开仓库,直接飘出了太平间,往隔离病房区悄悄靠近。
借着昏暗的路灯,我拿出手机看了时间,现在是十点整,看门的驼背老头还没有到最困的时候,但我可以避开他。
夜空有一些闷热,我听到了风起的声音,然后就是一声炸雷,紧接着暴雨倾盆,在大雨中,我看到了一个黑影正慌不择路的朝太平间奔来。
这人一边逃一边大声呼救,不过他的声音被炸雷声淹没。
后面一个穿着长雨衣,戴着骷髅面具的家伙,手持一根电击棍正在追他。
我看清楚了这个被追杀的男人的面孔,一脸横肉,肥头大耳,正是早上在医院停车场门口乱停车的老曹。
追他的这人身材虽然不够健壮,但年轻有力,顶着狂风暴雨大步追来,老曹一个趔趄跌倒在地,被他一棒扫中小腿,电火花冒出,老曹发出了惨叫声,身体不断抽搐。
我登时惊讶了,就紧跟着这二人察看。
后面这个年轻人用戴着白手套的左手揪住了老曹稀疏的头发,就往苗圃中拖去。
老曹被电击多次,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但仍在挣扎,他拼命的朝苗圃外爬,但在被被后面这人用电击棍电击。
我看到这个拿着电击棍的年轻人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胶鞋,把已经电晕的老曹再次拖入花池内,往他张大的嘴里填充泥土。
老曹的魂魄不得不离开躯体,见到了我的魂魄,更加惊讶。
“别带走我,救我,我不想死!”他向我苦苦哀求。
我没有回答,处于游魂状态的我也救不了他。
一个沙哑的声音呵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有的人罪恶多端,在生前得不到惩罚,死后的惩罚比活着的惩罚更残酷!”
我也惊讶了,老曹的鬼魂更是面色如土,跪在地上,全身发抖,不断的磕头求饶,老黄戴着草帽从苗圃外走了进来,将手里的锁链套在了老曹的魂魄上,道:“走吧!去你该去的地方,你的尸体会有人为你焚化的!”
老曹仍朝着我嚷道:“救命,我不想死,我还没有活够!”
我对这个老曹反倒有一些可怜,但又恨他把我也拖下水,老黄摘下了草帽,看到了我的魂魄,就质问:“袁大夫,你居然也在,难道你也是来惩罚他的吗?”
我忙表示:“我跟他素昧平生,无冤无仇,为何要来惩罚他?”
老黄当即喝问:“这么说你是来找我索要陈辉尸体的?”
我自知不好,这个高级鬼差老黄就是我不能得罪的人,不,是鬼差!
“不知你带走陈辉的尸体做什么?”我试探的询问。
老黄回应:“年轻人,不要多管闲事,也不要自以为是,否则就会惹祸上身,就算有军区的人也保护不了你的!”
他牵着锁链,如同牵着一条狗般,将老曹往隔离病房楼返回。
我停在了原地,看到这个穿着雨衣的人用泥土涂抹了老曹的脸,还用电击棍继续电老曹的尸体,嘴里神神叨叨:“你可不能就这么死了,你这样死的太轻松了,赶快活过来,我要你更加痛苦的死掉!”
这人在行动中,不小心弄掉了脸上的骷髅面具,露出了一张充满稚气和杀机的脸。
我再次惊讶了,想不到杀死老曹的居然会是他。
老黄回过了头,向我警告:“袁大夫,你赶快回你应该呆的地方,今夜发生的一切就当是做了个梦,千万不要当真,否则下一个就是你!”
我忙应了,这时胸前口袋内的手机再次响起,于是立刻接了电话。
这电话是郑秀敏打来的,她对我道:“袁大夫,外面下暴雨了,你那里没事吧?”
我回答这里一切正常,对方又叮嘱:“雷雨夜不要在室外接电话,也不要进入停尸间,不要听广播!”
一边跟郑秀敏通话,我一边迅速返回太平间内,跟自己的躯体融合。
郑秀敏挂了电话,我睁开了眼睛,盘贵伏在案上已经困得直点头,我就起床,对他道:“盘贵哥,你赶快睡觉吧,我已经睡醒了!”
盘贵应了,就在床上躺下沉睡。
我坐在椅子上,喝着铁观音,思考刚刚发生的凶杀案。
这个老曹虽然蛮不讲理,但罪不至死,可是他的魂魄是鬼差带走的,说明他的阳寿已尽,而凶手只不过是替鬼差索魂的工具。
如果我成为指认凶手的证人,那这个年轻人就会为自己的冲动和残忍付出生命的代价,前提是警方得相信我的话。
我母亲是基督徒,我读过她的《圣经》。
里面有一个故事,约瑟被他的亲生哥哥们卖给了埃及人,后来兄弟再相见,这些哥哥悔恨不已,约瑟解释:“这并不是你们将我卖到埃及的,而是神安排我来埃及,所以你们不必自责!”
换到现实中,这个年轻人并不是自己要杀死老曹,而是鬼差安排他杀死老曹的。
可法律不是《圣经》,法律只相信实事,依法定罪,是法官的天职。
第一百七十六章 远远观看
有的罪犯在逃避法律制裁时,就会装疯卖傻,把自己弄成精神病人。
不过具有潜在危险的精神病人也会被强制收容治疗,精神病院内的生活未必就比监狱好,我是指精神方面。
调查过隔离病房后,我打算趁夜以游魂状态再次进入隔离病房内查探,刚飘出太平间,就遇到了雷雨,而且还遇到一起谋杀案。
返回值班室内,我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当一个弱者被逼的走投无路时,也会奋起反抗,俗话说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
老黄的警告使我不敢再继续调查隔离病房内的情况,但这也只是暂时的。
凌晨四点时,盘贵苏醒,对我道:“袁大夫,你赶快休息一会,天就快要亮了!”我应了,回到床上躺下,盘贵去上卫生间。
一闭上眼睛,我就想起了外面的谋杀案,凶手居然是那个闻姓的小保安。
在睡梦中,我进入了药材仓库,在桌案前落座,拿起放大镜,向戒指内的虚影请教遇到这事该怎么办?
虚影便向我询问:“你说的这个老曹为何要乱停车?”
我登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虚影继续分析:“这个老曹跟医院领导之间一定有什么纠纷,他将车子停在消防通道上是故意所为。”
“我想再去隔离病房查探一番,前辈可有办法让我能够避开鬼差的耳目?”我不甘心的询问。
戒指内的虚影回答:“没有,如果对方是人,就看不到你的魂魄,可对方也是鬼魂,而且还是鬼差,那所有魂魄都无法逃出他的鬼眼,你还是不要去冒险了,隔离病房阴气很重,外面被一层黑气笼罩,里面的怨气也很重,你可以对着镜子看下你的面容,已经出现黑眼圈,脸上也被一层黑气附着,离他远点!”
我应了,就放下了放大镜,起身离开仓库,回到值班室内,看到盘贵坐在桌子前,取出了传呼机察看,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我飘出了太平间外,缓缓的朝隔离病房飘去,远远的看到驼背老钟已经在院内打扫枯枝落叶。
再仔细观看这座隔离病房楼,果然有一层黑雾散出。
我返回太平间的房顶,继续观看隔离病房楼。这幢陈旧的楼房却戒备森严,如同一座监狱。
当东方出现启明星时,我忽然想起了夜里的谋杀案,不知道死者老曹的尸体是否还留在苗圃内,忙飘过去察看。
夜里的暴雨将苗圃内的泥土冲刷一新,这里只有被践踏过的花草,已经没有了老曹的尸体。还有时间,我迅速往医院的停车场飘去,就看到两名身披雨衣的保安正在巡视停车场内的车辆,一辆黑色的桑塔纳仍堵在出口,导致停车场外面也胡乱的停放了许多车辆。
老曹的尸体就在这辆桑塔纳的驾驶座上,身上布满了泥污,脸上也是,一双死不瞑目的大眼圆睁。
我特意记下了这辆桑塔纳的车牌号颚a62430。
返回太平间的值班室后,我睁开眼睛,取出手机察看时间,已经六点了。
盘贵见我醒来,就道:“袁大夫,你醒啦,时间还早,你可以再睡半个小时!”
我表示不用了,就到卫生间内方便,然后在水龙头前洗脸,对着墙上的镜子,我看到自己的脸上被一层黑气隐隐的笼罩。
翁伯照旧在六点半到来,我们俩先到停尸间内核查了存放的尸体,他介绍:“放在停尸床上的尸体不能超过一个星期,否则就要先移入停尸柜内,停尸床和尸盒的租价不一样,所以我们要及时做好登记。”
我们进入解剖室内,一进来就吓了我一跳。
这里多了一具巨大的玻璃缸,如同一具竖起的水晶棺,但里面却放着一具已经被开膛破肚的尸体,被泡在福尔马林药水内。
翁伯就埋怨:“这些医学生也太调皮了,把标本这么放会吓到人的!”
交接班完毕后,我和盘贵就向翁伯告辞,离开了太平间,往病房楼返回。
郑秀敏已经醒来,洗漱过,正在补妆,盘贵的传呼机嘀嘀的响了起来,他忙拿出来翻看,就借了郑秀敏的手机回拨电话。
我看到青青依然在安详的沉睡,郑秀敏就向我询问:“袁大夫,你今天要不要跟着洪教授一起查房?”我点头应了,想起挎包里还有洪教授借我穿的白大褂,昨天下午忘了还给他。
盘贵打完电话,回来对我们道:“今天又得去忙了,都是老主顾,对我也非常照顾,我妹妹还得继续麻烦你们照料!”
郑秀敏示意他放心去忙,又对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