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秀才-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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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诚接过萧天锐文本,赵烨起身道:
“居正,温炳,走,随朕赴宴去,这些烦心之事先暂且抛开。”
“微臣遵旨!”
一路行来,当赵烨君臣来到奉天殿时,文武百官早已在此等候多时,见赵烨进来,便齐齐跪下。
“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烨看了一眼群臣,忍住先前的不快,强笑了一声。
“众位爱卿,平身!入座吧!”
“谢,圣上!”
群臣起身抚了抚衣袖,按各自品秩坐了下来。
中秋节,在大夏也属大节,因此此次中秋晚宴宴请人数也较多,凡四品或以上文武百官,及亲王,皇子,勋贵皆无一遗漏。
奉天殿只摆放了二十桌,乃品秩较高或年岁较长者,其余资格不够着在殿外广场就坐。
群臣各就各位后,眼尖之人便发现本该礼部左侍郎纪允良,应天府尹姜宪的位置空悬,二人皆为正三品,在奉天殿也是有资格入座的,此时不至,不明就里之人皆感疑惑。
不过在旁人提醒下才明白下午江南贡院发生的大事,又见皇上赵烨神色不快,皆不想在这中秋佳节之际触了赵烨霉头,恶了皇上的观感,只好正襟危坐不再四处张扬讨论。
赵烨见群臣坐下后,按例发表了一番讲话后,君臣便开怀畅饮起来。
此时,秦飞正同顾横波等人走在秦淮河大街上。
秦飞几人跨过文德桥,来到六朝烟月之区,金粉荟萃之所,最负盛名的十里秦淮。
秦淮河,是南京古老文明的摇篮,南京的母亲河,“衣冠文物,盛于江南;文采风流,甲于海内”,被称为“中国第一历史文化名河”。河畔的夫子庙、江南贡院、乌衣巷等名胜,繁华了六朝十都多少载。
“锦锈十里秦淮河,灯红酒绿翠柳舞婆娑,媚香楼里轻歌曼舞,朱雀桥边斜阳送秋波。”诗中的一代繁华盛世之地就是秦飞此时站立的地方。
远在石器时代,流域内就有人类活动,三国东吴以来一直是繁华的商业区,六朝时成为名门望族聚居之地,宋代开始成为江南文化的中心,明清两代,是十里秦淮的鼎盛时期。
而此时的大夏,仿佛也把秦淮河的温婉妩媚,纸醉金迷发挥到了极致,青楼歌坊林立,画舫凌波,浆声灯影构成一幅幅如梦如幻的盛世繁华。
在中秋夜皎洁的月色和两岸粉红的灯光辉映下,秦淮河显得凄婉而朦胧,空气中仿佛也多了些滑腻香艳的胭脂味,秦飞伫立文德桥头打量着眼前有些畸形的繁华,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子,他紧了紧顾横波的纤手,一股怜惜之情油然而生。
一个弱女子,特别是一个青楼女子,要在这颓废糜烂的肮脏之所,保持十来年的洁身自好是多么的不容易,得有多大的恒心和毅力,作为一个弱女子又得付出了多少的血与泪,从这点来讲,他秦飞自问做不到。
既然自己做不到,那必定是珍贵的东西,也该好好的珍惜,秦飞对此没有半点含糊。
顾横波转头看着秦飞,读懂了秦飞的怜惜,几行清泪夺眶而出。
“相公,谢谢你!”
“我也谢谢你!”
秦飞笑了笑,一脸温暖。
第一百三十二章 秦淮诗会
就在两人浓情蜜意之时,不远处传来一声不合时宜的高呼。
“秦大哥,你们怎么也在这儿?”
秦飞抬眼望去,便见萧寒烟和萧敬远姐弟二人从前面走了过来。
“咦,寒烟,敬远,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秦飞有点惊奇,他知道萧寒烟还在禁足的‘酷刑’期间,没有萧天锐的同意一般不会主动出来的,那次秦飞被冤枉除外。
况且,在这人潮人海的中秋夜能如此偶遇实属难得。
顾横波见萧寒烟到来,急忙走过去,亲昵的拉着萧寒烟的手,“萧姐姐,你们怎么来了,你又是怎么发现我们的?”
她与萧寒烟在苏州也相处过一段时日,因为秦飞的关系,此时意外相逢,她这般亲昵的举动倒也不显太突兀。
萧寒烟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萧敬远就大咧咧的嚷道:
“呵呵,这还不简单,谁叫秦大哥和唐磊长那么高,我们远远的就看见你们两人的头好像搁在别人的脑袋上一样,想让人不发现都难。”
秦飞先前只顾观赏秦淮河的风景,还真没有注意到这些,此时依言向熙熙攘攘的人群望去,还真如萧敬远所说,满眼都是攒动的人头,对此秦飞笑了笑,表示理解。
“秦飞,你没事吧?中午听说你落榜了,我很是担心你。”
萧寒烟一脸担忧,“下午,我遣了下人前去你住的地方打探,见你没有回去,晚上敬远又央求我出来夜游秦淮,我抱着一试的心情便乘父亲参加圣上中秋夜宴的机会,跟着他跑了出来,希望能遇见你,没想到真的遇见了你。”
秦飞见萧寒烟居然如此着急自己,不想让她太担心,只呵呵一笑。
“嗯,是我运气太好了,这都能碰见,至于乡试落榜,我才没有放在心上,这不,今天玩了一天,我还没有尽兴呢。”
说完又是嘿嘿一笑。
萧寒烟知道秦飞豁达,见他确实无事,也稍微放下心来。
萧敬远没心没肺的咧咧嘴,“秦大哥,一个举人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不见我一样没有功名还不是照样活得有滋有味。”
众人闻言一阵无语,秦飞的家世能和你相比,你就是在家混吃等死也没有人说你半句。
萧寒烟一拍弟弟的脑袋,气恼道:
“你还说,父亲让你明年就要去国子监读书了,谁像你这样胸无大志,整天无所事事。”
萧敬远面色一苦,“读书,读书,你们就想让我去读书,书读多了会傻的,我才不干呢!”
众人又是一阵轻笑,萧敬远不以为意,继续嚷道:
“在这良辰美景我们不说读书这件事行不行,今天我们好生玩个痛快,听说今年中秋秦淮河的节目特别多,除了一年一度中秋诗会外,还有,眉楼都有两个小有名气的清倌儿出阁,我们得快点去,以免错过了好戏。”
萧敬远话音刚落,头上又挨了两个爆栗。
“小兔崽子,我叫你不学好,我叫你不学好!”
萧寒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让萧敬远脖子一缩,吐了吐舌头。
“姐,你又打我,我也不是真要去做那些事情,只是去看看而已。”
秦飞一乐,开口道:
“寒烟,敬远也是说说而已,你别当真,走,我们去逛一逛。”
秦淮河之所以久负盛名,自然有其独到之处,鳞次栉比的青楼妓馆字不必说,街边杂耍,小吃更是数不胜数,偶尔几声昆曲从精致的茶舍远远飘出,也能让人精神为之一爽。
穿过乌衣巷,秦飞见识了朱雀桥边野草花,只是因为时值盛夏八月没能看见王谢堂前燕子,他偶尔有些遗憾。
再走不远,来到了桃花街。桃花街乃因前朝某个诗人的一首《桃花诗》而得名。诗中‘梨花似雪草如烟,春在秦淮两岸边,
一带妆楼临水盖,家家粉影照蝉娟’描写的就是秦淮河沿岸妓楼林立,红粉似花的景象。
再走,便见一宽阔的的广场上人头攒动,广场正前方搭有一个五尺的高台,台上正有一个歌妓在弹唱一首不知名的曲子。
萧敬远一副京城通的样子给秦飞解释道,“秦大哥,知道不,今天这里正要举行一年一度的中秋诗会,估计现在是诗会前歌妓唱曲助兴,要不我们靠近一点去看看。”
萧敬远虽然平时看似混账,一副纨绔子弟的行径,但毕竟是诗书之家,对诗词也有着些许喜爱,只不过被其顽皮的性子所掩盖,表现得不是那么热烈而已,此时见恰逢其会来到这儿,他自然也想看看。
对于诗会什么的,秦飞自是没有什么兴趣,你想想读过唐诗宋词的他,怎么还会把这种无聊至极的诗会看在眼里,就如同一个过惯了锦衣玉食的公子哥,你突然叫他吃粗糙的糠米,他自然不乐意。
只是秦飞也不想扫了大家的兴致,依言随几人挤过人群,来到高台之下。
弹曲的歌妓和周遭的人群激不起他半点兴趣,唯一让他感兴趣的是台边悬挂的木牌上的大字。
“大夏盛世,歌舞升平。。。。。。,应天府特举办中秋诗会。。。。。。,优胜者赏黄金百两。”
黄金百两,这可不是小数目,按一两黄金兑十两白银,一两白银五百人民币计算,至少值五十万元,以这么大一笔钱作为一个诗会奖励实在有点多,不过这毕竟是大夏顶级的诗词盛会,古代文人能比的也就只有诗词什么的了,这点秦飞也表示理解。
可话有说回来,这么大一笔钱,要是刚来大夏穷疯了的秦飞遇到这等好事,那还不像疯了一样扑上去,把它收入囊中。
但此时的秦飞,早已不是当初的秦飞了,和楚家合作的酿酒生意早让他变得腰缠万贯,对金钱的渴望早已没有当初的那种迫切,在注意吃相之余,他还要权衡一下此事带来的各种影响。
可萧敬远则不同,虽然他有一个权势滔天的首辅老爹,但萧天锐素来清正,对钱财等俗物不是太在意,对子女的开销用度也要求甚严,真正能给他花销的银子每个月真的不多。
第一百三十三章 花魁的魅力(求订阅 求加书单)
当然,也不是说萧天锐就一穷二白,两袖清风,这只不过是相对于那些吃相难看的官员而言之罢了。
你想想,三年清知府还十万雪花银呢,作为一个大夏首辅,自然有其生财之道,这一点无须赘述。
而萧敬远平时在京城狐朋狗友多,手脚也大,银钱对他自然有莫大的吸引力,此时,见着黄金百两还不给乐坏了。
“秦大哥,快,我们去把百两黄金拿回来。”
在他的潜意识里,以秦飞的诗词素养,只要肯出手,黄金自是手到擒来,因为他实在是太崇拜秦飞了,这与乡试无关。
话音刚落,萧敬远头上又吃了一记爆栗,“敬远,你钻钱眼里去了,少在这里丢人现眼。”
出手的自然又是萧寒烟,她虽然也对秦飞的诗词崇拜的五体投地,但想到秦飞刚刚乡试失利,心情肯定不佳,加之此次诗会乃整个京城的盛会,来参加的文人士子多如过江之鲫,且水平不低,万一到时秦飞失手做不出好的诗作来,只怕心情更加郁闷,所以她这才出声制止自己的弟弟。
秦飞笑了笑,“黄金就别取了吧,费力不说,还耽误时间,多麻烦!”
看了一脸无所谓的秦飞,顾横波想起秦飞在苏州城每天风雨无阻的摆摊赚钱的日子,一脸笑意。
“就是,我们现在也不差这点钱,难得去枉费心神。”
萧敬远咧了咧嘴,嘀咕了句,“你们不差钱,我差呀,你们太没有同情心了!”
几人嬉笑间,台上歌舞尽去,台子正首摆放了几张桌子,两边亦然,几个官员领着上百个文人士子打扮,年龄老幼不等的人从后面走上台,依次坐了下来。
台上官员为数不多,品秩也大小不一,这点从他们身着的官袍就能看出来,不过既然是诗会嘛,大家的目光也自然不会去纠结谁的官大,谁的官小,在此时的文人士子眼中还得靠诗词的素养和实力说话。
所以,有几个年纪较大的大儒模样的老者也被人安排至主位坐了下来,不过大儒们自身修养自是不错,也懂得谦逊,只在主位末端虚虚就坐。
高台两边则安排给了此次参加诗会的文人士子,因高台面积不大,也就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有座位,桌椅只安排其中年纪稍大的和在京城素有才名的青年才俊,余者则站立在座位之后。
不过即使这样,站立的学子也没有半句怨言,甚至还有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想来也是,秦淮诗会可是大夏最高等级的文学盛会,大夏不说全国,就是京城的文人大儒都多如牛毛,每年脱颖而出的才子也不计其数,能被邀请来参加一下诗会都算得上是小有薄名,也算一种另类的露脸了,至于有没有座位他们还真没有太在意,哼,没有座位有什么关系,待会儿拿出自己的大作给有座位的打脸也是不错的。
台上一切安排就绪,一个六旬年纪的官员走到木台的前面,双手虚空微微一按,朗声道:
“本官乃应天府府丞田善文,今特奉圣上旨意,在此举办京城一年一度的中秋诗会。。。。。。,望各位饱学之士尽力挥毫,拿出你们高绝的才情,做出传世的佳作,为本届诗会增光添彩,当然如台下有哪位文士大儒有自己心仪的佳作,也可以一并呈上。”
听完田善文的讲话,顾横波在秦飞耳边轻声道:
“相公,这个田善文波儿认得,其学识倒是不错,只是有点为老不尊,以前他几次想邀请波儿去府上,都被波儿拒绝,只怕他此时对波儿还依然怀恨在心,我们就不要去招惹他了。”
秦飞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顾横波,旁边一男子耳尖,听到顾横波的言语,大叫了一声。
“你,你是顾大家,你从苏州回京城了?”
男子接着又是一阵激动的大嚷,“顾大家回京城了,大家快来看呀!”
顿时,男子话语如平地一声惊雷,人群一愣之后,便激动起来,纷纷朝前面挤来,希望能一睹名燥京城的花魁的风姿。
而后面的人挤不过来便推攘前面的人,于是在羊群效应之下,广场之上人流都朝秦飞他们所立之处涌来。
秦飞没有想到顾横波在京城名气如此之大,引得文人骚客如此激动,他一看形势不妙,便和唐磊紧紧的把顾横波萧寒烟和两个丫鬟护在身前,试图以他们两人的蛮力抵住身后推攘的人潮。
奈何人潮乃集成百上千的人合力,秦飞唐磊压力倍增,秦飞只好开口道:
“波儿,寒烟,快,你们顺着木梯爬上高台,我们快抵档不住了。”
顾横波,萧寒烟闻言没有半点犹豫,利索的爬上了木台,秦飞和唐磊心中一松,也狼狈的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