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上情头-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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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对他们毫无影响。
他们不管什么公主皇帝,现在只要丞相没出意外他们就仍是一国之臣,享福的日子就不会断。他们也都很会找准定位,管她什么纯正血统,朝廷之上谁的权利更大谁就是他们的主。他们可不会像那个柱国将军一样四处奔波着寻找。
在他们眼里,他就是榆木脑袋,不知变通。
“怎么样,找到公主了吗?”
“禀大将军,还没!”
“没有你们还不快去找,找不到公主你们都得陪葬!”他猛地一脚踹将这个士兵踹到地上,愤怒地胡子都撅到了天上。
他是这个朝廷之上少数几个保持中立位置的臣子,既不倾向蒋丞相,也不算萧雪的人。为人刚正,在平定反乱方面立下过赫赫战功,就连丞相都会敬他三分,不敢给他使绊子。
忽的他眼眸一转,看到前面低着头走过的人,张口立叫:“你过来!”
而此人本想着就这么隐形的经过,可怎么还是躲不过。咧着嘴低咒一声,然后恭敬的走到将军面前,低声哀怨道,“父亲您有什么事吗,我现在没时间和您聊天,还要去找人呢…”
司齐鸣可谓是第一个发现洛奈不见的人,他昨夜和人打赌,赢得一瓶只有皇室才能饮得到上好酒酿,本想着找他一起喝几杯,怎奈怎么也寻不到他人,本以为他是到什么地方清静去了,可今早醒来才发现,他真的是一夜未归!
在这么个陌生的地方一夜未归,难保不会出什么意外。而且现在知道他失踪消息的只有他和沈统领,若被旁人知道一个侍卫和公主一起失踪了,肯定会将绑架之罪定到他头上,那么他就完了。
所以他一定要快点将他找到,然后大骂他,问他到底去了哪里竟一夜未归!但他绝不会相信钟夜和公主的失踪有任何关系,他们只是碰巧时间对上了而已。
“没事没事,为父就是想你了,你母亲也盼着你回家呢。”他的脸色刷的急转,笑眼盈盈,“要不就回家住吧,这样也不影响你在侍卫府的工作,我和沈震去说就是。”
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自己的儿子了,自从将他送进侍卫府,府中变得冷清很多,夫人也总是在耳边念叨他的狠心,非得将他送出去。这不,他虽是一国将军,在自己儿子面前却是讨喜的很,说话也温柔,目光也慈爱。
毕竟是独子,司将军不疼他疼谁呢!
“哎呀父亲,您就想说这个啊”司齐鸣哀怨更甚,“都说了很多次了,我想在外面住,我想看看自己脱离了您的庇护能不能成长成更好的男人,我也有自己想要的生活,所以您就别操心了。至于母亲那边,我抽空回去一趟便是,让她解解闷。”
司齐鸣现在一心都在寻找洛奈身上,话语也是异常的不耐,让对面的司将军心中很不是滋味。想想也是,曾经对他惟命是从的儿子现在有自己的主见了,也开始嫌他唠叨了,这还真是一个让他既心酸又欢喜的消息。
“那行,你快去找公主吧,也不用惦记着家里,男儿当以家国为重。好小子,看来我的位子以后就要你来承担了!”掩着心中的酸涩,他拿出将军的威严,重重的拍打司齐鸣的肩膀。
他在这个位子已经够久了,早已不在乎名利这些身外之物。既然面前的儿子已经出落得如此大方俊逸,心思纯正,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他终究还是有自己的路要走,而他也只需做他的后盾便可。
“父亲…”司齐鸣喃喃出声。一丝愧疚浮上心头。
“好了,快去吧!”他又拍拍司齐鸣的右肩,转身先行离开。
而司齐鸣也看着他缓缓后退,最后一转身快步跑入茂密的林中。风带起他黑色劲装,耳旁风声猎猎作响。那瓶酒还放在他的帐篷中,等着人和他一同品尝。
已经快到午时了,毒辣的阳光肆意洒下,完全忘记这已经到了什么季节。空中飘荡的叫喊声已经寥寥无几,所有人都已经不再出声只是漫无目的的四处转悠,想着上天好心让他们正好碰到回来的公主。
可人没碰到,剑倒看见一把。只见一个士兵蹲在地上,将膈到他脚的剑一把扔远,口中骂骂咧咧。而这把剑正巧落到司齐鸣的脚下。
在看清楚了这把剑上的名字后,司齐鸣忽的心生激动,左右张望,甚至跑到那士兵面前询问他这把剑的主人在哪里。可那士兵怎会知道,这仅仅是一把膈到他脚的被人丢在地上的破剑而已。
瞬的司齐鸣喉头上下滚动,握着剑的手不住抖动。他想起了初次见面时他将这把剑亲手送到他的手上,也想起了当时他看到这把剑时满是厌恶的表情。
“钟夜…,你一定不能出事,否则就算是死了我也会将你的尸首找到然后鞭尸!”
剑就是他们的命,即使是死了剑也不能离开身边。可他究竟是怎么了,非得把象征身份的剑弄丢…若是讨厌,说一声然后合着他的心意再做一把便是,为何要将它丢弃。剑也是有灵性的,主人都不喜欢它,它怎会发出最强的威力。
司齐鸣正愣愣的望着剑出神,忽的周围就传来欢呼声,声音此起彼伏。
公主完好无损地回来了。只是什么都没说,暗地里叫随同跟来的墨医生进了她的帐篷,任何人不准进去打扰。随后传出命令,狩猎活动明日举行,今日下午先开始比武大赛,所有参加的人员早些准备。
“公主回来了?那钟夜也…!”风一般的,司齐鸣快速向一处跑去。
虽然他一直不想承认,但当公主都回来的时候,他心里其实是非常希望两人是在一起的。因为这样,公主回来了,他也就该回来了。而那瓶好酒也可以开喝了…
路上他跑的飞快,刚毅地脸庞甚是严肃。可路程到了一半,来不及躲开一个从旁道走出的婢女,两人一个不小心撞到一起,生生将他握在手中的剑撞飞。
而那个婢女眼看着也要摔倒了,司齐鸣顾不得拿剑,急忙一个跃起将她稳稳地揽入怀中,脚尖勾着本应在她手中的脸盆,盆中洒出的水将他的靴子全部打湿。
“你没事吧?”将她扶正,司齐鸣正色问道。
“没…,没事!”婢女急忙从他怀中退出,低着头面色微红着接过他手中的脸盆。
“那好”司齐鸣跑到一边又去将剑从地上捡起,再次经过女子身旁时礼貌的点了点头,然后一个转弯消失不见。
而那婢女在看到后也急忙向他微微鞠躬,只是抬眼一瞧本在面前男子就已不见踪影了。可她仍旧站在原地,愣愣地捂着狂跳不止的胸口,想那侍卫真是英俊帅气,怀抱也是可靠温暖。
只见她眼神一瞬不瞬的朝着司齐鸣消失的方向望,想着不知还能不能再看到他。想她若是知道刚刚的男子就是柱国大将军的儿子,不知道还敢不敢有那种小心思。
“钟夜!”掀开帘子,里面赫然站着他找了半天的人。顾不得停下来喘口气,司齐鸣进去就对着他劈头盖脸一顿叫嚷,“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公主失踪了连你也跟着不见,你知不知道我都找了半天了!”
而此时洛奈刚刚换好衣服,正在系腰间的腰带。来不及藏起来的破败衣袍被司齐鸣一把抓起,看到上面残留的斑斑血迹,他又是一惊。
“快说,昨晚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和什么人打起来了?哪里受伤?”
“你在说什么啊!”洛奈一把夺过衣袍,放入带来的包袱中。随后神色自然,面无表情的正正衣襟,“我只是看这里晚上景色不错便在外面躺了一宿,回来时不小心刮破了衣服,流了点血,哪有你说的什么打斗。”
第二十八章 比武
风撩起帘子,阳光沿途洒进。
“对了,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我昨晚没回来”洛奈这才转身正眼看他。只见司齐鸣手中握着昨夜他扔在地上的剑,出神地瞧着地面,脸色甚是难看。洛奈瞧着他,心生疑惑。
而司齐鸣会这样,只是因为他没有想到。他没有想到过了这么长时间,他竟还是没把他当成朋友…,刚刚他急忙收起的衣服,还有那明显带着掩饰的话语,无疑就像是警惕一个陌生人般警惕着他。
那他为什么还要心念着他,为什么还要把最好的酒与他分享,为什么还要担心他是否受伤?也罢,是他犯贱,找什么人做朋友不好,偏偏想要啃这个又臭又硬的冷骨头!
“还有沈统领。你不用担心,我们谁都不会说出去…”司齐鸣将剑放到桌子上,眼波冷冷,鲜艳的嘴唇微微开启,“下午有比武大赛,记得好好准备,比的好,回去之后沈统领放我们一天的假。我先走了!”
“等等!”洛奈心中对他还是很愧疚的,只是他不知道除了谢谢还能说什么。
“谢谢你,司齐鸣…”
“也罢,你快休息吧!”司齐鸣说完就头不会的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帐篷内,司齐鸣依着柜台一屁股坐在地上,打开酒瓶就大口地喝了个痛快,只见带着酒水的嘴唇鲜红娇艳。
饮完几口,忽的他对着空气笑了起来。这笑容带着些许寂寞与萧瑟,若被小姑娘们看了去,不知道该感叹这是多么醉人的容颜了,英俊帅气又惹人心疼。
“就知道你小子在这儿偷着饮酒!”
一声调侃悾悾响在他的头顶,接着手中酒瓶就被人夺走,只闻水流下咽的声音。
司齐鸣一边嘴角咧起,然后正正身子让出一个空位,闭眼不理他的调侃。
“不是说这酒要和钟夜那小子一起喝吗,怎么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元天风说着坐到他身旁,又是饮上一口,啧啧道:“真是不错的酒,怪不得你舍不得了呢…”
听到这话司齐鸣算是摇着头笑出来了。岂是他不舍得,只是觉的不值得罢了。这么好的酒不值得与一个不把他当朋友的人一同品尝。
“你喜欢拿去便是,在这说什么风凉话,剩下的都与你了!”他忽然站起身,一晃差点没摔倒。
要说这酒劲真是迟的很,司齐鸣现在才感觉是醉了。
他拖沓的走到榻上,也不管还在这里的元天风,趴在上面就睡,连潮湿的靴子都没有换下。
元天风见此也是见怪不怪了,深叹一声,然后嫌弃的用剑挑着被子盖在他身上,拿着酒便走了出去。
他刚刚会来,不过是因为在路过洛奈的帐篷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而已。
他知道司齐鸣是真心将洛奈做成了朋友。而他虽对洛奈不了解却也看得出来,这个人不像他外表表现的那么简单。
他的眸子是江湖中人才有的冷漠色调,他的气质更不似常年留在家中不问风尘的男子。他对待任何事都是超常的冷淡,更不是会把对他好的人当成朋友的人。
在元天风眼里,他就是一个越是接触的时间长了,越是摸不透的人。只是可怜了司齐鸣太天真。
午时,帐内,杉木桌旁。
“墨大夫,依您看我这手还有没有恢复原样的可能?”迎着淡淡的原木香味,在听闻第十声叹息后,萧雪直白地问出口。
“这…哎!”又是一声叹挽,老者摇摇头。
“墨大夫有话可以直说,不必拘泥于君臣之礼。”她倒是看的及开,似是心中早有答案,问出来也只是图个踏实罢了。
“属老臣直言,公主您这手伤的实在是太严重了,这哪是普通的刮伤,根本就是被腐蚀了啊!老夫行医这么多年,也只敢保证让它将血肉长出来。只是这疤痕…,是肯定会烙下了呀!”
眼看旁边脸盆中已满是刮下来的血肉,每看一眼都会让人禁不住打颤,老者默默将医药箱收起。
“公主,敢问您这是怎么伤着的?”…,萧雪不语。老者便将医药箱背在肩上,又是一声叹息,“那老臣就先告退了…”
“墨大夫好走…”
帐帘掀起又落下,阳光散入又溜走。萧雪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缠满绷带的右手,眼色不知深浅。
诊断结果和她想象到的一样,这只手是在难活在阳光下了。原实这并不是值得她深思的一件事,仅仅一只手而已,她并不在乎。可当看到手腕上的斐色玉镯后,她竟莫名的心痛了。
这只斐色玉镯在她的手腕上呆了已近八年,这八年间无论何时她从未取下,仿佛在祭奠着什么,每次撩起衣袖看到它就会使她充满力量,有了迎接命运的勇气。
可现在她要将它摘下来了,因为它会妨碍肌肤的生长,更会让她觉得难堪。纵使是将它赠与她的那个人违约在先,可她却不能无信。而现在她悔了对他的约定,还有什么颜面再看着它睹物思人。
斐色玉镯终于摘了下来。可要将它放在哪里?好像放在哪里都不太合适。思酌半天,最后,萧雪还是找出个精致的盒子,将它小心的放了进去。
帐帘外,随着跟来的青衣婢女弱声道:“公主,时辰到了,该去主持比武大赛了”
“嗯…,丞相可到了?”
“丞相现在仍在城中,说是府中有事要今晚才能赶到,不过丞相家公子已经到了,正在外面比武台上。”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一语落毕,接着便响起簌簌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这次经历的事情奇怪得很,萧雪现在想起都在后怕。若是那个未除掉的尸魅趁着夜色袭来,她该怎么办?若不是他保证那尸魅不会找来,她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非得趁着白日将它找出,砍了它的头颅不可。
虽是这么想,萧雪现在也没有那个能力了。被绷带一层层紧紧包裹的手那还能将刀准确的刺入它的脖颈,恐怕就连握着都觉得吃力了。
可她不能让大臣们知道她受伤的事。她相信墨大夫是不会与旁人说的,而夜狼更是不会说出去,那么只要隐藏着它不让别人发现倪端便可了。
她打开衣柜选了很长时间,终于挑得个较这身白色华衣更宽大的袍子,正好可以将手妥妥的遮住,无论怎么伸展都及不到袖口。
………
“今日的比武大赛纯属切磋武艺,点到为止,切不可伤及比试对方。最后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