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上情头-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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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要在这个时候穿行而过,要是街上有行人还不被他们撞飞?!洛奈摇头继续前行。
接着,他的眼睛随意的望向这群驾马而来的人,待而看清了他们身上的装束后,洛奈的眉目又皱在了一起。
他们便是江湖中第一大教—沧流教 的教徒!他们的教主名叫沧流水上,那是一个性情尤为飘忽不定的人,而当年就是他传书让洛奈帮忙铲除青帮!
“行色如此匆忙,难道是教中出了什么事吗?”洛奈忍不住猜测。
可就在这时,一匹骏马竟在经过洛奈的身侧时生生被人拉住脖套停了下来,马上男子头戴帷帽,低垂下来的黑纱遮住了此人的面庞,让人看不出深浅。
洛奈警惕!
第四十六章 书卷
自从这个男子停在洛奈身侧之后,整批队伍都勒马驻足,而马背上的男子不说话,洛奈也图的清净,迎着淡淡月光两人就这么静静看着对方,像是等着看谁先破功。
时间缓缓流逝,终于还是马上男子先破了功,只是这一开口的话便让洛奈无力招架,不知如何作答。
“原来真的是你啊,这五年你去哪了?……叫我好找。”这是一个很粗旷的男声,带着天生的沙哑音色。
只听一声洛奈便猜出了这是谁,只是那人的话就叫他不明白了,叫你好找?他左想右想也不记得归隐之前还欠他什么任务没有完成,所以,他没有理由还在找自己!
“原来是沧流教主啊,真是好久不见了。”洛奈说的客套,拿着剑的手在胸前抱拳,停驻三秒放下后,无话可说。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仍旧是沙哑的低声传来,细听竟透着些许欢愉。
他的身后又有几个人从前方返回来驻足,想来应该是沧流水上的心腹。
“前些年接完你的生意后就归隐了,哪都没去。”就算去了哪里也没有告知与你的理由。
在他的记忆中,此人阴晴不定且心狠手辣,虽然不知他武功究竟是何等级,若打起来会有几成胜算,不过一个连自己亲弟弟的帮派都可以叫人灭了的人,他洛奈还不想去惹。
当然,更不想结交!
“你现在在朝廷任职?”黑纱遮面的男子在看到他腰间的牌子时忽的跳身下马,径直走到洛奈跟前,最后那拉长的尾音将他的吃惊表露无遗。
这是一个和洛奈同样高大的男人,一身黑色夜行衣上披着火焰颜色的披风,只是帷帽遮面,给人一种沉稳中透着张扬的感觉。
“是啊,在朝廷任职又有什么问题吗?”
男人隐在黑纱后面的深眸微眯半响,淡淡道:“原来你已厌倦江湖事了啊。江湖虽然飘,但朝廷也是会摇的,两者没有谁更安稳一些。不过既然你想换种方式活着那也没有问题,只要你还是你便好。”
他这话说的太好笑了,洛奈想笑。不过眼前此景想来很不合时宜,所以他忍住了,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一脸戒备。
后面有人凑到他耳边低声说着什么,像是在提醒他要赶紧出发了。
他沙哑音色中带着些许急促冲着洛奈道:“真是不巧,如今我还有要事在身恐怕就要先告辞了,不过我们很快会再见面,希望下次再见你能放下戒备,容你我二人好好谈一谈。”
说完他便驾马而去,所有人也是挥鞭而起,一行队伍又是快马加鞭,很快就出了城门不见踪影。
待洛奈回过神来才惊觉,他还没有问那人找自己所为何事!
不过他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这次的意外碰面会让他的生活再次发生改变,而那种改变他无力拒绝!
……
几日后的瑟瑟夜晚,乌云遮住了半边明月,秋意正浓。
屋内是一对俊丽男女,都坐在摆放着大红烛的实木桌旁,只是其中一人正认真看着手中书卷,而另一人,则认真看着她。
“夫人……”
一声含着叹惋的声音再次从趴在桌上的男子口中发出,他已经叫了她近十遍,而每次端坐在椅上的红衣女子都会不厌其烦的做一下回复。
“嗯,有什么事吗?”就像这样,没有音调的起伏亦没有不耐烦。
“没有事…”他噘嘴,浓墨的剑眉宁在一起。
怎会没有事,每次回到房中她不是在看书就是要休息,根本就不给他增进感情的机会。而他也就只能是她要休息他就熄灯,她要读书他就在一旁陪着,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夫人!”又是一声,只不过这次他将身子从桌上支起,表情也严肃。
“嗯,有什么事吗?”一卷看完,红衣女子翻动着书页,漫不经心道。
“近日皇宫好像在挑选驻扎塞外的将领,我想去竞选试试。”
女子翻动书页的手顿住,抬眼看到蒋遥正目光灼灼的地看着自己,将书卷放于桌上。
“驻扎塞外啊,那是个很苦的职位呢,为何突然想着要去那里呢?”圆且大的眼睛仔细看着对面男子,长长的睫毛呼扇呼扇异常媚人。
她终于肯好好看着自己了,她的瞳眸中终于有自己的影子了!看到她这么仔细着看自己,蒋遥顿时脸上浮起两片红晕,空空两手也不知道要放在哪里合适了。
“也没什么啦,我只是想要变得强大,强大到没有人能够欺负我,也想强大到,你的眼中只有我…”,他的脸颊像是红透了的苹果,说话也越来越小声:“所以,到那种地方去历练历练是最快的方法。”
他的双手不安分的摆弄桌上茶杯,将杯子码成一摞又拆开,再换种摆法又接着摆弄。总之,她越是不接话他的心就跳得越快。
看着他,怡河有些惋惜的轻轻叹息。
没想到这么个孩子还有这么大的野心呢,想要她的眸子中只看的到他吗?怎么办,这个要求太大她还做不到。
不过她忽然有些好奇,日后当一切真相都摆在他面前,历经过百劫沧桑后,他是否还会说只想让自己的眼中只有他这样的话。
或许…,她是想或许。当塔尔中的危急解除,当她作为城主的任务完成后,如果面前这个孩子还愿意让自己的眼睛只看向他,她会应着他的要求去做吧。
毕竟这个孩子,她不讨厌。
“你是我的夫君,我的眼中没你还能有谁呢?”收回情绪的她略一起眉,嘴角扬起笑意:“可是你说有人欺负你…,有着蒋府的庇佑,何人还敢欺压与你吗?”
这些日她都在书房地下的暗牢里,一呆就是一天,所以对蒋遥身在哪里又遇到了什么事一点都不了解。
“当然没有,我是说如果啦!在这里有谁敢欺负我蒋遥?”他说的虚心,眼睛也飘忽不定。
因为他不会说就是那个叫栎岚的家伙每天都欺负他,还净说些他听不懂的话来嘲笑他。他打打不过,说也说不过他,向父亲告状竟连父亲都说不可对他无理。
他算什么东西?只是他蒋府一个看门的而已,竟连父亲都偏向于他!他气不过,所以要赶紧变强大。
而怡河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个俊朗的男子,看着他扭捏又满是愤怒的表情,叹息。看来是读出了他此时心中的想法。
“以后不要和栎岚逞口舌之快,你是斗不过他的。”她又将桌上的书拿起,令泛黄的书卷挡住她闪动的眉眼。
她太了解他了,他的心思那么深,连她都被骗得团团转,而蒋遥又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对手呢。
“天啊夫人,你怎么会知道我在想什么?你不会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吧!”
蒋遥故作惊讶,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想着引她一笑。因为就在她抬起书卷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她眼中不慎流露出来的悲伤。
而女子也真的被他逗笑了她的眼睛弯成月牙,明亮耀眼。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将她比作蛔虫,令她想不到的是自己竟然没有生气,反而是被他的表情逗笑了。
“好啦我可爱的夫人”,蒋遥欢喜地走到她身边,将她手中书卷夺过来放下后扶着她起身道:“夜深了,你不心疼你的眼我还心疼呢,让它休息休息吧,我们睡觉去?”
“嗯,是该休息了。”忽的怡河像想起了什么,又接着说:“你可以去塞外,只是这件事先不要和父亲说,等真的成事了再告诉他也不迟。”
想来他去了也好,以后做起事来也更方便。可若是现在就和蒋丞相说了,那老头可能会阻止他去塞外。
“嗯,听你的。”
红烛已经熄灭,四周一片漆黑。躺在床上的怡河并没有入睡,而是张着一双圆润的眼睛怔怔地望着窗外的明月出神。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过往,她忽的转身将头埋在身侧男子的胸口,双手紧紧抓着他的睡衣,身体有着轻微的抽搐。而就在她眼睛触碰的衣料上,一片温润的水渍墨开。
又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女子轻微的鼾声发出后,蒋遥的眼睛才缓缓睁开,也是一片地清亮又冰冷,完全没有熟睡过的迷茫之色。
他不知道身侧的妻子曾遭遇过怎样的过往,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能让她在这深夜想起来还还忍不住哭泣!只要她不想说他便不会去问,如今她的人都已经是自己的了,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会努力地走进她的心,让她就算要哭泣,也只会为自己!
就这样想着想着,他竟然有些羡慕那个叫栎岚的家伙,羡慕他在自己还没有遇到怡河的时候就已经陪在她的身旁,更羡慕在怡河提到他时不经意流露出的那种包容又心痛的神情。
突地一种不知名的怒火在他的心中叫嚣,让他怎么也无法入睡,睁着眼就是一晚。算起来这是他长这么大来第一次失眠。
第四十七章 山水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时女子就醒了,只是她没有想到睁开眼时蒋遥没有在身侧,伸出纤细修长洁白如玉的手摸摸,一边衾被已凉,想来他人是早就离开了。女子慵懒伸腰后起身下床。
……
今日的她又是洗漱完毕便踏上了去藏书阁的庇荫小路,狭长的石板路旁是成片的翠绿竹林,遮住了洋洋洒洒斜射而下的阳光。她身着血红色锦绣长袍,长长的裙摆拖在一尘不染的石板上,冰冷的手被丫鬟小心的托扶着行走,目光直直的望着前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个蒋家儿媳喜欢读书,涉猎书籍广泛至极,这从几月前为她新建藏书阁的规模便可看出。那是一座足有三间主卧般宽广的七层高楼,每一层都摆满了书卷,想来是天下奇书无奇不有。
她每次在藏书阁一呆便是一天,有的时候夜深了就连回了寝室都会带着本书卷,故在所有下人们的认知中,这一直是个温文尔雅的女子。
“你们都回去吧,戌时再来门口候着,夜里凉,到时记着拿件披肩过来,绯色那件。”怡河淡淡的吩咐着,细弱的声音中没有一点起伏。
“是”丫鬟们听此恭敬地俯身弯腰。
依旧如以往一样,每次到了藏书阁门口她便会把一路随行的丫鬟遣退,淡淡吩咐过后便是独自进去,开始一天的疲惫之旅。
“夫人,用给您准备早点送来吗?长期不吃早点会对身子不好的。”还是有一个丫鬟不懂规矩,小声询问。可知她们夫人是从不吃早点的,一旁垂着头的小丫鬟们都替她捏了把汗。
听此怡河只是转身,仔细瞧了这个抬着头,一脸青涩的丫鬟。她的眼中有害怕却也有执着,明亮漆黑的眸子中没有一丝杂色,轻咬嘴唇像是等着她的回答,想来她也是怕饿着怡河,好心才说出此话的。
多么水灵的眸子啊,竟然怡河有一瞬间都不敢直视。可一个连主子的生活习惯都摸不透的丫鬟,就算再有善心留着又有何用呢?
“你,一会儿去找管家领了这个月的薪水,然后收拾行李离开蒋府。”
冷冷说完,怡河缓步转身走进藏书阁,留下一群不知所措的丫鬟们垂头一动不敢动。而那个刚才便被解雇了的丫鬟则眼中雾气迷茫,心中不免得直泛委屈。
怡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跟个丫鬟一般见识了,也许是那太过纯净的眸子吧,让她忽的很想摧毁了这颗令人厌恶的装满了善意的心。
她忽的很想看看,到时候浮世肮脏,行途飘摇,离开了蒋府这棵大树的荫蔽,她还能不能保留了这份蠢透了的天真与善意。
……
走进屋内,怡河穿过层层书海来到一副壁画面前,那是一幅水墨晕染的山水画,画中重重山峦包围着一座繁荣而朴实地小城,而在画的左下角则有落款,—栎岚。
掀开壁画伸手用力转动开关后,墙壁发生了移动,轰的一声,一座通往地底的石质阶梯顿时浮现眼前,没有停顿地,怡河缓步走了下去。
这是一个宽旷的地下房室,四周墙壁上挂满了灯盏,中央一个足有五人高的大锅炉正突突的冒着白烟,而旁边站着三个壮汉,正不停歇地为它填充燃料。
这个锅炉周身铜铁制造,上窄下宽,中间圆且宽的大肚子向四个方向延伸出手臂状的通道,分别连通着足可装下一个人的大袋药囊。而这四个药囊中则分别装着来自塔尔中天山上的四中珍贵草药,分别是地参甘,白芷蹄,茜草乌,玄薇佶。
这四种草药每一种单独拿出来都是致命毒药,人人避而远之。而经过一定的比例混合之后却会炼制成一种可以催控人心,侵蚀脑髓的上好蛊丸。
再向着地下室的里面走,那是一个被铁架子划分出来的空间,进去了会看到一个蓬头散发遮住面庞的男子被困在一个钢铁做的囚笼之中,他的面部已经开始发生变化,身体也在颤颤发抖。
而现在这个笼子的外面,正站着一个身材娇小的红袍女子。她的脚下是片片污血,四周地上尽是残肢断臂,有的甚至还在抽搐。而女子却神情自然冷淡,没有丝毫的惊慌害怕之色。
想来眼下这些残肢断臂都是今早才死的一批试验品,只是还未来得及收拾下去罢了。
“怎么样,他的身体还能承受得住吗?”她的眼睛望着笼子里面的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