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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计上情头-第29部分

小说: 计上情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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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事不是考虑的天衣无缝,我有什么理由不让你上山去呢。怪只怪当初没有狠下心来将它夷为平地,如今看着碍眼也是我自找的。”

    暖风当下,泉声悦耳。没有了刚刚的自信与骄傲,此时的怡河喃喃低语,仿若受了伤的小孩般眼中尽是委屈。

    忽而栎岚微微弯腰将她抱在怀里,骨节分明的双手紧紧地搂着她的腰身,紧紧地搂着,恨不得要将她融入身体里面。

    “不要这样说,我知道你也舍不得那里,毕竟那是你父母生前的居所,不要说出令自己也无法饶恕的话,不要用这样的方式惩罚自己,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他心突地痛楚,叹息着。

    ——这是他的错,一切都是他的错啊…

    

    两日后,玄坛之上,十几根通天巨柱分散而立,每根巨柱上都塑有撒上金粉的展翅雄鹰,暗红鹰眼勾人心魄。沿着天阶蔓延而上,在通往冷殿的每过一段路程中便会有一座石碑矗立于道路左侧,石碑上刻着的便是历代城主的生平事迹与贡献,而到达第十四阶时则会看到一座无字之碑伊尔矗立,那正是为怡河准备的。时至今日,她是塔尔中的第十四位城主。

    今日是她坐守塔尔中的第一百个年头,整整一天她都必须坐在又硬又凉的金煌石椅上接受来自百姓们的礼拜与赞扬,娇小的身子笔直的挺着,一动不动。

    到了夜间则是一个盛大晚宴。金碧辉煌的冷殿之上,除了最年轻的栎岚护法有事不在,其余三位资深历久的老护法全全聚齐,他们分别是煊祭护法,左荼护法和忻茽(zhong)护法。当然,应邀而来的还有各巫族的首领与圣姆,在这个夜晚整个冷殿打破了长达百余年的寂寥,歌舞声起,一片欢腾景象。

    一开始所有人都只是围绕着怡河说事,对她的夸奖与赞美之词不绝于耳,而怡河也点头应着,嘴角微微扬起,不显冷淡却也不热情。

    可不知是谁起了个头儿,话风就跑到了那个唯一不在场的栎护法身上。

    说起栎护法啊,那可是个一表人才,前途不可限量的男子。二十岁的时候就被当时在任的蔺城主破格提拔为四护法之一,武功卓群,而他的蛊术,巫术在整个塔尔中更无人可以相较,就连遥远的中原医术都是十分精通,这使他一个人就成了支撑塔尔中千年延年不可或缺的力量。

    “他可不是什么天才,为了能学通了这些东西,他对自己可狠着呢。”怡河低声自语,晃得想起前日他抱着自己的情景竟不由得笑了起来,仿佛耳畔还有他沉声的呢喃。

    接下来的时间她只是安静地听着底下群人的噪杂谈话,饮酒小酌。可慢慢的,她的眼神开始变得凌冽起来,握着酒杯的手也不自觉的握紧,到了最后竟豁然而起,轻身一掠便越过身前矮桌来到一老者的面前,掐着他的脖颈,漏出来的纤臂上青筋毕露。

    “你再将刚刚说的话重复一遍,栎护法最近经常怎么了?”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眼中杀气凝聚。

    大殿之上,刚刚还一片的欢声笑语如今也是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这个被她掐住脖子的老者,左荼,左护法!

    “您,您…”他说不出话来。

    怡河稍松手间力道,大声道:“再将你刚刚说的话重复一遍!”

    这时的她仿若被穷极之地的恶魔附了身,浑身的戾气。圆圆的娃娃脸上挂着扭曲的表情,那咧开的嘴角仿佛在笑,又仿佛下一秒便要哭出声来。

    “栎,…栎护法这两个月经常去苍冥山顶的洁心殿,好像是有什么事要与人商议,啊!”他的话音刚落,怡河便划手为刀,在他的臂膀间一划,他的整个手臂便应声断落,一股殷虹的鲜血喷薄而出,引起一阵尖叫。

    “我让你说原话!”她又是厉声怒斥,眉心间淡黄色标志时隐时现,而她的整个身子都染上了一层浓重的寒气,让邻近的人都不寒而栗。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眼前这一幕究竟因何而起,而本应高居殿上的城主又为何会露出如此癫狂又狰狞可怕的面容。他们只知道若再没人出来阻止,那左护法的命恐怕就要送在这里了。

    左荼,在蔺城主在任时便担任护法一职,至今已有活了五百年之久,而就在三百多年前他曾一人独挑整个入侵的外敌队伍,将他们全部封在了雪山之顶。

    而就是这么一个功力深厚的老者,在发了狂的怡河面前竟使不出一丝力气反抗,只能任凭她在自己的身上一刀一刀发泄着怒火,尽管他没有一点错。

    “栎护法,一直都与住在苍冥山上住着的蔺老城主的女儿月茗,联系着!…近些日更是经常到山上去找她,那日我无意间听到他与下人的谈话,…好像是让他替栎护法带些治疗伤寒的药去苍冥山,给她吃…”

    他说的断断续续,偶尔停下来想一下,脖颈就会被怡河握紧一分,让他连呼吸都是断断续续。

    “哈哈,哈哈哈!”她仰头大笑,眼中雾气萦绕,忽的她嘴角裂开一抹殘笑:“那你说,他为何要与她走得这么近呢?”

    “臣,不知,啊!”

    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只见红袍女子的指尖闪着淡淡蓝光,而她的指尖正对着的则是一双被劈断的腿!

    一旁两个圣姆忍不住了,以为是城主被什么蛊物上了身,扬鞭而上就想将怡河控制住,怎么她背手一挥两人便纷纷倒在地上吐血而亡。

    “说!”她的脸色已是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上眉头紧皱,像是在承受着比眼下之人痛苦百倍的折磨。而她手间的冰冷也顺着指尖皮肤传送到老者身上,让他从浑然中清醒一些。

    “月茗是蔺城主存世间唯一的女儿,当初您继位时虽然有着老城主的手谕,名正言顺。而月茗当时却早已有着大量人心,您将她赶到苍冥山上隐居也是为了没有后顾之忧。…如今…”他喘不上气来。

    “如今什么,继续说!”

    “如今栎护法与她频繁接触,…恐怕有特向扶植之疑。”说完,他便被怡河狠狠按在地上,她那眼中闪现出的嗜血光芒让老者又是一个寒颤,头皮发麻!

    就快要忍不住了!沉睡的冰虫再次苏醒,在她的体内肆意的叫嚣着杀戮,只要她一停下来便会噬咬她的血肉,而当她将周围的人的鲜血挥洒出来时却又出奇的乖巧。

    这就是个嗜血的怪物!将她也变得不人不鬼的怪物!

    像是实在忍不住了,她一掌将手底之人的天灵盖震碎,鲜血从他的口中,鼻中,耳中溢出,伸手触碰着这滚烫的鲜血,她终于有了一刻的安宁。

    不知过了多久,她强忍着痛楚松开手,一只手颤抖着伸向袖囊,空空如也。她没有将栎岚给的药带来!

    她酿跄着不断后退,苍白的脸张目四望,望着这群鲜活的生命,一张口便是冰冷寒气溢出,“所有人都离开,将这三具尸体也带走,…好好厚葬了吧。”


第五十章 放声大哭

    她眸子的颜色在红与黑之间来回转换,像是在于本能的嗜血yuwang做着殊死抗争。她不断后退,望着眼前这群鲜活的生命不断向后撤退!她能看到他们眼中的恐惧与厌恶,他们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那就像在看一个满身是血无恶不作的怪物!

    ——不,不,我不是怪物!我是塔尔中高高在上的城主,所有人都尊敬爱戴的城主!怪物只是住在我的身体里面,它总是借着我的身体撩起杀戮,那不是我!

    她的眼睛直直的望着前方众人,沾满鲜血的双手徒劳的伸在半空之中,身体一直是向后退。恍然间栎岚的话又飘进她的耳中,“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

    “这不是我的错。”她的声音冷涩而悲苦,声音不大,也只是在说给自己听罢了。

    转眼,一道红色身影瞬的移动不见,不知去向。

    像是猛地惊醒,煊祭护法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他算是为数不多的知道怡河体内被种下了冰虫这种东西的人之一,可就是想到了这里他也不懂,为何这冰虫会在说到栎护法的时候苏醒?!

    容不得他再多想,接下来他和另一位护法交换眼神,轻一点头后便行动起来。

    他们指挥着躲在角落中的俾人将那两个尸首抬下去,安抚巫族之人的情绪并让他们先行离开,然后便亲自将那血泊中的残破尸首用烈焰之火焚烧殆尽。

    诺大殿宇,终于在乌云将月光完全遮住后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清空寂,只是在今夜之后更多了分血腥气味。

    

    回到房间,怡河慌乱的寻找着装有药丸的木典盒子,豆大冷汗从她的额间滴落。她那黑血沾染的双手在抽屉中来回穿梭,扫乱了安置整齐的敷粉,画眉与胭脂,晃得竟将一支做工精细的簪钗环佩扫落地上,瞬间折成两半。

    将药生生吞入肚中后,仿若没有了力气般,她顺势坐在了地上,让头抵在桌角,眼中是一片的空洞。

    就在刚刚服用药丸之后,她体内的冰虫便又陷入了熟睡之中,而她的身体也已感觉不到噬咬与冰冷。

    但为何没有了冰虫噬咬的她心中反是更疼了?那感觉就像一双巨而有力的手将她的心紧紧攥在手心,只要再过片刻便会将她的心捏成碎片,而她却无能为力。

    长时间的安静过后房间传出低声的呜咽,然后是隐忍的哭泣,再然后竟是放声大笑!

    只见身着血红衣袍的女子将头努力的向上仰躺,眼睛不甘地睁到最大,而莹莹泪水就沿着眼角向下滴落地上,转瞬又被木质地板吸入缝隙之中不见踪影。

    “哈,哈哈!”她疯了般的大笑,像是要将心都笑出来,“栎岚,你真是好狠啊,好狠啊!百年前我还被关在小黑屋中就费尽心思骗我,如今一切都按照你的安排走了却还要骗我!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除了城主这个虚名已经一无所有了,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放下了一切的刺人的骄傲与自持,她疯了般的大笑,笑的眼泪都止不住的向外流淌,一如她十三岁那年于苍冥山顶的悲绝笑颜,让人看了都忍不住心惊,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哀愁,能让一个如此明媚的丽人笑着流泪!

    “一切都是骗我的,一切都在骗我!可怜我还跟个傻子一样相信你,可怜我竟然会为了心中那该死的感情将弑亲之仇放下!为什么,哈哈,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我竟然连手刃仇人的勇气都没有?!”

    她的手狠狠的捶打着胸口,而粘稠的黑血就凝固在她的整个手部,看起来恐怖异常。

    不是没有勇气手刃仇人,而是不能手刃仇人。

    她知道,从一开始她就是被计划着来到人世的,她父母的命途都掌控在别人手中,更何况是她?

    她只是一个计划的产物罢了,而从冰虫种在身体的时刻起属于她的任务便开始了。

    从被当成个怪物般关押在一片黑暗之中时起,到放她出去与各种猛兽决斗厮杀,再到后来的让她与父母见面却见到一群尸首,到了最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早已计划好的事情。

    而他也就比自己大五岁啊,为什么那时的他心机能够那么 深!

    ……

    十日之后,栎岚护法从苍冥山返回自己的居所,高俊的身体中透着的是一身的疲惫之色态。

    怎奈才刚回来的他便被匆匆赶来的煊祭护法堵在门口,说有要事讲,让他随同去个地方。

    没有办法,他连这沾满泥土衣袍都来不及换下便随着他一起离开了,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来到一处荒莽的山丘之上,迎着清风,两人都是负手而立。

    ……

    “左护法的坟冢就在前面,不过那里面也只是个空棺材而已,没有他的骨灰。当时他的四肢已被砍断,天灵盖也被城主震的稀碎,没有办法,我和忻护法只能当场将他的尸首燃了,并合力将他的残灵超度,希望他能渡往极乐吧。”他说的黯淡。

    栎岚也是望着前方坟冢,眼神转忽不定,淡淡出声:“她…,城主真的只为这事便杀了左护法?”

    在他的印象中,怡河一直是个冷静又自持的女子,尤其是在登上城主位置之后,则更是令他捉摸不透。那深的看不到底的眼神,那疏远又冷淡的话语,那娇小又倔强的背影…,现在想起来都让他觉得心痛。

    ——为了他发狂了吗?若是如此,他还真想看到她当时的表情啊!一定是恨不得杀了他的表情吧,也对,她最恨被人欺骗了,如今以为他背地里与她隐藏的威胁一直联系着,她也一定会多想吧。

    他深叹口气,清秀的脸庞布满了憔悴之色。

    “是啊,想来是城主体内的冰虫苏醒了,而正巧左护法当时又说出如此大胆之话,所以在殿上城主才忍不住将他杀了吧。”煊祭护法转身看向他,突地话语转为严肃,“只是当夜城主的手法也太过残忍了,不仅杀了两个巫族圣姆,更是将左护法的双腿和手臂砍下,他的天灵盖也被城主一掌打碎了,底下的巫族首领们都睁眼看着呢啊,真是失了一个城主该有的行事作风。”

    毕竟是年岁大了,说到激动处竟连声音都在颤抖。

    “是吗,…确实够残忍的。”一边嘴角扬起,栎岚苦笑。

    ——冰虫的噬咬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忍住的,那是蚀骨侵心的痛啊,而她却要独自一人来承受,真是太残忍了。

    “幸好,第二日城主便又恢复了常态,虽然没有对那夜的失常作表态,不过还是将一个名叫咛茗的首领提携上来了,如今他成为了代替左荼的新任护法,也算是对各巫族的交代了。”

    “咛茗?”,望着前方荒凉,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快,话语迟疑,“那不还是个孩子吗?”

    “不,虽然年纪相对你我来说还是很小,不过他已经成年了。而且他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啊,要不然也就不会在二十岁的时候就成为一方统领,才过四年便又升任护法一职。”说到此人煊祭的眼中满是赞许与认可。

    听他这么一说栎岚才发现,原来他对那人的印象也就停在了十六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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