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上情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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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将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今日更是为了自己将下人赶走。怡河暗笑,感叹着此人真是和他狡猾的父亲一点儿都不像…
“快将衣服穿好吧,等到现在,莫非是在等着我来吗?”怡河站起来,笑眼看他。
蒋遥这才发现,自己竟还是大红喜袍半挂在身上,衣衫不整的样子。急忙伸手去扯,可没想到慌乱之中这喜服反而像要黏在身上似得,越扯越紧。
这情景可逗笑了怡河,站在那里就笑了起来,至今为止她还没见过比他更笨的人。蒋遥也看她看的呆住,停止了与衣服的战争,随着她呵呵的笑。
本以为她只是可爱,没曾想她的眼睛这么漂亮,笑起来更是媚人。蒋遥现在真的觉得自己捡到宝了,想着回头一定要好好感谢父亲为他挑选了这么个好妻子。
接着他大着胆子走到怡河面前,伸在半空中的手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把环住她的腰。在怡河惊讶的表情中,深情的对她说:“没想到我这么好的福气,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妻子!”在他的认知里,这是丈夫该对妻子说的话。
“是吗?可你不觉得我和一般女子不同吗?”
“当然不同,…,你比她们更漂亮!”蒋遥说的是心里话。也许是从昨日拜堂之时的一瞥,他就被她彻底迷住了。
怡河听到此话,也权当他是在说笑……想着他能知道什么,对一个一点都不了解的女子说爱,还真是只有孩子才做得出来的事。
不过作为对他的奖励,怡河还是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亲了一口。看着这回转为他面露惊色的脸,微微一笑,然后帮他把还挂着的衣服从身上退了下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着吻一个男子。
虽然怡河只是把他看成个孩子,认为没必要在他面前设防。但不设防并不代表就可以被他随意攻射,这点怡河做的很到位。
因为来之前栎岚就告诫过她—命结在即,天煞孤星,切忌动情。
只要熬过这两年便可以化险为夷,身子里的冰虫也不会再继续长大,以后便再也不需要强阳之人暖体了。
只需两年便可,多么诱人啊!
从她来到这个世上开始,就无时无刻不在遭受着冰虫的啃食。每当疼痛难忍时,便会有人被送到她的房间,这时她便会用尽各种手段去杀了他们,似乎这个冰虫喜欢鲜血的味道,每当这个时候它都非常的乖……它乖,她才会快乐。这么来说她也是喜欢鲜血的吧。
后来在栎岚的帮助下,只需汲取拥有强阳之气的人的气息便可。她再也不需要杀人才能抑制冰虫的啃咬了。身体里的冰虫汲取着她的营养,让她的身高只能停留在十二岁的时候,却也给了她至高无上的力量,而这种力量让她毫无疑义地成为了那里的最高者。
寂静中,门口处徒然传来一声轻轻地敲响。……又有人来敲门了,在外面说着“老爷请少爷和少夫到大厅…”。
听这声音应该是换了个人吧。怡河看着在一旁又陷入了挑衣服的纠结中的人,摇摇头。也难怪刚刚那个丫鬟不来了,他还真不是样子啊。
怡河又整理了一番身上衣物,觉得还算得体之后便走到门口,打开紧闭的房门,悠悠地对着来人嘱咐了几句便又重新关上,然后一丝笑意从她的嘴角蔓延开来。
离去的丫鬟虽是疑惑少夫人为什么要和丞相单独见面,却也顺从的照着她说的去传话了。毕竟在这个府中谁都知道,丞相对这个儿媳妇是非常重视,听说她喜欢读书,一个月前就开始动工,专门在后院给她建了个书房。
而少爷早就吵着让丞相给他建个小型圈林,好让他在里面饲养喜欢的鸟兽,可一直都是一推再推。让人不得不感叹养了十几年的儿子竟还抵不过这个儿媳妇来得重要。
第十七章 定情信物
屋内,怡河踱步向蒋遥走去……她要想个借口将他支开才好。
“怎么样?为夫这样穿可好?”深翠色的上好衣料贴身而裹,使他整个人显得英俊挺拔。带着清爽笑容的容颜还真有点风流少年的韵味。
确实很适合,正趁他的张扬年纪。
“嗯,很好看”…
“娘子说好看,那为夫就穿这个了,明儿个就叫人照着这个多做几套!”听到她的夸奖,蒋遥忙将散落在地上的袍子们一股脑地扔回柜子里,这感情就像以后再也不会穿它们一样。哪知他身上这件衣服是前两天才送来的,当时蒋遥嫌着老气,本打算扔掉,可现在看来那时的犹豫还真是对了。蒋遥笑得真心。
不用多想,只要顺从着心意生活就好………怡河现在竟有些羡慕眼前的他,羡慕他为什么可以随心所欲,羡慕他竟生活在这么个好时候。
刚刚还在说不屑的说这只是天真而已,现在就开始羡慕了,还真是个奇怪的女人。…不过又或许她只是从未天真,所以在羡慕他的天真吧,可谁知道呢。
“别等明天了,今天就去吧,让裁缝给你量身多做几套”怡河上前给他正正松弛着垮在一边的腰带,顺手从自己身上取下玉佩挂在他的腰间,向后退开两步打量着,微微点头:“这佩子好像跟你更配呢”
蒋遥脸红,“虽然已经是夫妻了,不过我可以把这当成定情信物吗?”他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这雕刻鹰头的玉佩。
怡河略显犹豫,不过还是将头点了下来—只是个玉佩,他想要,给也无妨。
这下可给蒋遥高兴坏了,晕头转向的就在屋子里转悠,想着自己该给她什么样的定情信物才好呢,好像什么都配不上她。终于灵光一现,回到她身边,认真的握着她的手,让她在府中等他,他去带定情信物回来!
他一阵风似的就跑了出去,留下怡河再次露出微笑:“我不在府中能去哪儿啊”,笑他还真是个孩子。
奔跑在路上,蒋遥是从未有过的身心舒畅,就连他的小花生崽都没见他如此高兴。小花是他养的一条狗,至今已经养了三年有余,一直都是好吃好喝的让下人伺候着。
没有注意到前面的人,蒋遥忽的就与来人撞了个正着。他呼哧着揉揉自己被撞疼的脸,怒斥:“来了多少年了怎么还不知道看路,竟敢撞着本少爷!”一般来说,现在还能在府中能碰到的人不是下人就是丫鬟,蒋遥没有必要和他客气。
可真的看清楚了面前之人后,蒋遥就有些犹豫了,“你是什么人,为何在我蒋府?”
“在下从西域而来”说话之人正是昨日迎亲之时,在队伍前面带头的男子。
“原来是跟着夫人来的下人啊,那本少爷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快走吧,别挡了本少爷的道”蒋遥绕过他就走,可还没走几步,眼前忽的就一黑影略过,再一摸,腰上的玉佩不见了。
“这玉佩你是怎么得来的!”目露凶色。竟还是刚刚的男子!
“还不快将玉佩还我,小心对你家法伺候”蒋遥伸手就去够,可这哪能抵得过习武多年的他,背手一扭就将蒋遥的手弯到了后背,疼的蒋遥直叫唤。
“还不快说,我可不是你家的下人,不会对你心慈手软!”说着又是使劲一拧。
“这是我夫人给的定情信物!,啊啊,疼,还不快放手!”蒋遥疼的呲牙咧嘴,感觉被他拧着的手都快要断了。
“此话当真?”男子不信又问了一遍,不过还是放开了他被控制的手,眉头不可致信的皱在一起。
蒋遥恨恨的瞪他,在他出神的瞬间一把抢过玉佩就向门外跑,只一声“看我回来饶不饶得过你”自门外悠悠飘来。
男子还是觉得不可置信……怡河,怎么会把这个送给旁人,还是定情信物?!
这个玉佩圆体通透晶莹,两侧分别雕刻龙凤缠绕,最中心雕琢成鹰身形状,鹰眼更是由只有在西域才找得到的宝石镶嵌,驱邪引毒,遮阴引阳。男子一眼便认了出来。
一股无名火忽的从心底升起。男子快步离去,中间没人时甚至直掠而起从屋顶飞过,目的地直指刚刚蒋遥出来的房间。他到要去问问她,这玉佩是怎么回事,定情信物又是怎么回事!为何刚到此地就违反了两条戒律!
仔细观察着周围走过的下人,逮到没有人的瞬间男子便从屋顶跳下,定定的站在门口处。这一刻寂静的死一般。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门内怡河的声音突突响起。男子神色警惕的向四周一瞥,瞬的推门进去。
背手把门一关,男子就径直的向怡河走去:“为何把玉佩给他?”
“不为何。。。”
“这是你们的定情信物?”
“不是。。。”
“你喜欢他?”问出最后一句后男子走到了她的身旁。房间本就不大,这段距离更是不过三米,可却足够他用来问这三句话了。
“不喜欢!…,不过栎岚,不觉得今天你的话有点多吗?”怡河看着近在咫尺的栎岚。想他也是为自己好,就不追究他的无礼了,不过还轮不到他对自己的决定多说什么,这次带他来是因着他医术高超,可不能让他觉得自己就是离不开他了。
而栎岚,竖直向下耷拉着的手松松紧紧地张合,情绪也终是在这一张一合中平静了下来。今天是他话多了,而且他也知道,他丢失了作为下属该有的谦卑,她没有惩罚自己就已经不错了。再次望向怡河的目光便多了几丝歉意,也少了几许质疑。
“看来是我多虑了,不过你体内的冰虫若没有那玉佩镇着,恐怕又会活动了。”
“这你不用担心,近来我时常将它取下,并没有出什么事,想来应该是不需要它,我也能镇得住这冰虫了”怡河将冰冷的手摁在额头,以汲取些温度,漆黑的眸子里发出了难得一见的光彩:“现在陪我去大厅一趟吧,丞相应该已经等在那里了…”
说着怡河就向门口走去,也没想两人一同出去若是被人看见了会怎样。栎岚急忙将她拽住,提醒到:“先看看外面有没有人”
听到这句话,怡河呵呵地就仰头笑了起来,笑的竟有些癫狂。像是不可置信,睁大了眼睛,玩趣地说:“栎岚何时变得这般警惕了,若是外面有人,直接将他敲晕了抹去记忆便可,以前不是做得很好嘛~”
说完便推了门出去,站在院子正中央,张开双臂给他瞧:“看,这不没人吗,也不用你费心思敲晕人了,快跟来吧”
栎岚心惊。他从未在她面前将人敲晕,更没有抹去谁的记忆,这些她都是从何而知?习惯了她的出人意料,虽是疑惑,栎岚叹了口气后也还是跟了上去,毕竟到这里来是要完成正事的。
第十八章 紫薇花
黄昏,寂静的皇宫中,冰雹不知疲倦的降落。
“嗒~嗒~”响声悾悾传来。萧雪的手一颤,桃木梳子掉到柔软的地毯上。
又走神了。已经不记得这是今天第几次走神了,萧雪烦躁的摁了摁太阳穴,闭上双眼。
“嗒~嗒~”,………又是这声音!一定是这该死的嗒嗒声使自己没有办法集中精神。
萧雪缓缓地从梳妆台旁站起身子,四处张望,想着把这声音的源头找出来。
终于在窗前被她找到了。原来是风不知什么时候把窗子吹开了,雨水顺着窗沿流到了屋内,正巧滴在了放在下面的瓷器瓶上。
话说这瓷瓶还是当年她的父皇在生日时送给她的呢,已经过去好几年了,换了好几次住处还以为早就弄丢了呢,原来竟在这里放着。
紧了紧披在身上的长袍,萧雪把窗户关上,又回到了原处,躺在温暖舒适的地毯上。天气渐渐变冷,连人也变得嗜睡了,不知不觉萧雪又失去了意识。
真是难得舒适的一个下午,萧雪进入了梦乡。梦中的她一身劲装,背上斜挎着长剑,正在一条不知名的河边洗脸。洗好了脸又从旁边的包袱中取出个水壶放入河中,咕噜咕噜灌满了水,面带笑容的往回走。将水壶交给一起的老者后,萧雪拔剑挥舞而起。不知耍了怎么个奇招,逗的老者哈哈大笑,萧雪也乐的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恍惚中,一声公主传入她的脑海,“一定是幻听”,她这样想着,然后接着给师傅舞剑看,使出一招幻羽为龙。
又是一声,一声接一声的公主吵得萧雪眉头深深皱起。
“公主?醒醒公主…,公主?”一女子在萧雪旁边不停的叫着,手指不知所措的伸在半空中,不知该不该拍拍沉睡中的人。
来人正是一直在皇帝身边伺候着的宫女。其实她也不想在公主睡着的时候来吵她,她知道公主一向少眠。不过是公主让她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只要是小皇帝有事就要向她汇报,她也没有办法。
“公主?”终于,在宫女的不懈努力下,萧雪缓缓睁开了眼。“公主您可算醒了,小皇帝不知怎么的,一直哭着喊着要找您,您快去看看吧”。
萧雪本还没从梦境中回过神儿来,只是空洞的睁着眼。可一听到关于小皇帝的消息便立马坐了起来,拍拍脸,叫醒还在沉睡中的精气神,伸手令宫女将她扶起。
圣铭哭了,她的心便也被提起来了。……现在她的一切动力来源都靠着他了。
“皇帝怎么了,不是让你好生照看吗?”萧雪将松弛披在身上的袍子重新系好,一边问话一边整理妆容。
“回公主的话,奴婢也不知怎么的,就…”
“行了!”不待她把话说完,萧雪就不耐的打断了,训斥她下次要是再发生这样的状况,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快点将她叫醒。若还是这般虫子嗡嗡的叫法,就等着受处分吧。
宫女虽是心里委屈,却也只能应和下次再也不敢了。
外面冰雹已转为了瓢泼大雨,接她的轿子就等在门外,抬轿的士兵虽然被雨水打着也是纹丝不动,静候公主的到来。
萧雪坐上轿子就催促着他们快些走,现在已经打起了雷声,而皇帝最怕的就是打雷,现在说不定还在哭着找她呢。
一想到这萧雪就恨不得直接飞过去,省得如此心烦。
夜色渐渐笼罩过来,使这个本该悄无声息的巷子染上一层淡淡的暮色。积在地上的雨水被接二连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