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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民国之文豪崛起-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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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学校,晚一点才回来。”陆小曼说。

    徐志摩如今是光华大学和大夏大学的教授,平时还受邀参加各种讲座和写诗出书,绝对属于高收入群体。但即便如此,夫妻二人的生活也过得紧巴巴的,因为府上佣人、司机、厨师就有十多个。

    周赫煊来到客厅坐下,陆小曼亲自为他磨制咖啡,装在精美的西洋瓷器中端来,连咖啡勺都是银制的。

    “你们倒是会享受生活啊。”周赫煊笑道,语气里多少带着些调侃。

    陆小曼也不避男女之嫌,挨着周赫煊坐下说:“上海确实比北平适合居住,这边好玩的地方多。对了,今晚就有个舞会,明诚你也一起去吧。”

    “可以啊。”周赫煊随口应道。

    郊外还在打仗,城里的舞会照开不误,这就有点滑稽了。

    陆小曼又问:“明诚最近有新的诗作吗?”

    “我主要在创作小说。”周赫煊道。

    陆小曼倚着沙发扶手,一副慵懒随意的模样,半截白嫩小腿都露出来。她媚眼凝视周赫煊,微微笑道:“那可惜了,我一直喜欢读明诚的诗,特别是那首《见与不见》。”

    周赫煊眉头猛跳,心想这妞不会在撩我吧?

    周赫煊仔细打量陆小曼的表情和眼神,发现纯属自己多心。

    像陆小曼这种女人,举手投足间就能撩拨异性。此举并非刻意,乃自然而然流露出来,已经融入她的血液骨髓了。

    去年见面时,陆小曼都还要正经得多,现在却朝着水性杨花发展。

    怎么说呢?

    自从徐志摩和陆小曼搬到上海后,陆小曼几乎夜夜有活动,听戏、舞会、打牌……每晚半夜睡下,第二天中午才起床。

    年轻时的陆小曼属于才女,能写作会翻译,画技听说也不错。但上海的腐化堕落生活,已经让她渐渐失去灵性,直到后来染上鸦片瘾,那便彻底没救了。

    周赫煊心生警惕,刻意保持距离,免得凭白招惹是非。

    朋友妻,不可欺啊。

    徐志摩大概傍晚时分才回家,一进门就挥舞着报纸说:“大好消息,上海就快太平了!”

    “你怎么才回来?明诚都等你半下午了。”陆小曼埋怨道。

    周赫煊笑着站起来:“志摩,好久不见。”

    “明诚,你怎么来了?”徐志摩大喜,他是个好客的人。

    周赫煊解释说:“本来想去南京办点事,结果堵在上海不能走了。”

    徐志摩把那张报纸递给周赫煊,笑道:“很快你就能启程了,上海这边的仗打不了几天。”

    周赫煊接过报纸一看,却是《申报》刚出的号外

    上海守军第九师师长李宝章,以及北洋海军长江舰队,接连向北伐军投降。如今上海只剩下少量孙传芳和张宗昌的部队还在顽抗。

    与此同时,我党组织领导的上海工人阶级,也掀起大规模起义活动,与城外北伐军里应外合。

    周赫煊放下报纸,笑道:“看来最迟明天就能分出胜负。”

    “你们男人啊,整天就知道打仗,”陆小曼拿来一套西服,扔给徐志摩说,“我都让佣人帮你熨好了,赶快换上。再不出门的话,舞会就要迟到了。”

    “明诚,我先失陪。”徐志摩笑着说了声,便跑上楼换衣服去了。

    见徐志摩那幸福的样子,周赫煊很想跟他说:把你老婆看紧点,千万别让她跟一个叫翁瑞午的帅哥接触。

    绿啊绿,春风又绿江南岸。

119【舞厅】

    徐志摩西装革履,头上还打了发蜡,梳得油光可鉴,苍蝇飞来都站不住脚。陆小曼则是一袭西式洋裙,秀发盘在脑后,额前还有一撮在周赫煊看来很傻的刘海。

    周赫煊坐在副驾驶室,只听后排的徐志摩对司机说:“去大华饭店。”

    20年代的上海跳舞场所,礼查饭店为第一等,拥有可容纳数百人的大舞厅,地板光鲜鉴人,灯光尤极柔和,还有专门的伴奏乐队。每逢周日和周末夜晚,这里都要举行交际舞会,主要面向洋人开放,也有少数跟洋人走得近的买办参加。

    第二等要数大华、卡尔登、一品香、月宫等饭店,主要接待洋人和有头有脸的华人。同时还有伴舞的舞女,这些舞女大都来自白俄和日本,华人舞女要过两年才变得多起来。

    在1927年初,如果到大华饭店的舞场跳舞,1元钱只能跳3支曲子,另外还得付5角钱的茶资。一晚上下来,最低消费一元五角,而周赫煊家的女佣月工资才二元二角。

    这年头能跳得起舞的,都属于上层阶级。

    不过此种情况很快就将改变,从今年下半年起,交际舞渐渐开始普及,南北方大城市涌现出数量众多的舞厅。由于舞厅行业竞争激烈,收费也在不断下降。一般平民只要穿着得体,付得起茶钱,就可以进舞厅娱乐,而且没有时间限制。

    而平民舞厅的兴起,也导致华人舞女数量增多,开始出现职业交际花。像天津的大舞厅,红舞女一月可收入300元,相当于大学教授的工资。

    三人下车进入大华饭店,先是去餐厅用餐,然后再到舞厅跳舞。

    舞厅内灯光昏暗暧昧,已经来了些男男女女。徐志摩和陆小曼二人到场,立即引起主意,好几个华人青年朝这边走。

    “志摩,小曼,你们总算来了!”众人热情道。

    陆小曼在交际场合非常活跃,为他们介绍道:“这位是著名学者、北大校长周赫煊先生,这位是陈景量陈先生,这位是汪亚尘汪先生,这位是陆艳秋陆先生,这位是唐槐秋唐先生……对了,这位也是新朋友,谁来介绍一下?”

    汪亚尘笑道:“他叫徐悲鸿,马上又要出国了,被我硬拉来的。”

    徐悲鸿此时还不是特别出名,是以大家都没太在意。

    这些人当中,除了汪亚尘是文化界、绘画界名人,唐槐秋是戏剧界人士外,其他都是些公子哥。不过属于那种有才华的公子哥,否则也跟徐志摩玩不起来。

    他们对周赫煊颇为热情,一个个主动握手道:“原来是周先生,久仰大名!”

    陆小曼说:“舞会还没开始,我们先找地方坐坐。”

    众人来到角落里,叫了几杯茶和咖啡,便开始闲聊起来。

    周赫煊举目四望,发现这里以洋人居多。不过都是那种二流洋人,顶级的洋人只在礼查饭店跳舞,不会来大华饭店这边。还有一些中年,甚至是老年华人,跟洋人们谈笑风声。那些华人属于买办阶层,他们是借跳舞之名,来跟洋人谈生意买卖的。

    这场舞会并非私人举办,而是由饭店发起。大饭店每周都有这样的活动,名曰交际舞会,目的是为了“增进友谊”。

    “咦,周先生好像不喜交际,一直没说话。”唐槐秋突然说。

    周赫煊收回目光,笑道:“我在比较上海的舞厅,与天津的舞厅有何不同。”

    唐槐秋问:“天津也有专门的舞厅?”

    周赫煊说:“我从天津来上海的时候,那边刚开了一家舞厅。天津名流潘守廉、严修、王吕元等人,以伤风败俗为由,联名致函法租界和公共租界董事局取缔。现在天津的禁舞派和拥舞派正闹得不可开交。”

    “那帮伪君子,见到什么都认为是淫邪之物。”唐槐秋不屑道。

    唐槐秋是谁?

    他是民国著名戏剧家,历史上,曹禺的《雷雨》就是被唐槐秋率先搬上舞台的,此人过几年还会拍电影当导演。

    而交际舞在中国的平民化,唐槐秋也做出了重大贡献。他去年在徐家汇开了一家跳舞学社,专门传授欧美新式舞蹈,并通过报纸大力宣扬跳舞有益身心健康。

    “确实是伪君子。”周赫煊赞同道。这也是他跑来南方卖内衣的缘故,在北方建舞厅都要被抗议,卖女性内衣估计会气得那些守旧派跳起来。

    汪亚尘说:“中国人的观念太落后了。海粟兄去年鼓励学生作画时使用人体模特,居然遭到孙传芳通缉,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汪亚尘也是个画家,跟刘海粟是朋友,而刘海粟又和徐志摩、陆小曼是故友,这帮子人关系非常要好。

    倒是徐悲鸿一直不说话,他不喜欢这种场合,静静地坐在那里喝茶倾听。

    很快舞曲响起,众人齐齐朝舞池走去,没带女伴的也都邀请了舞女,原地只剩下周赫煊和徐悲鸿。

    “徐兄不去跳一支?”周赫煊问。

    徐悲鸿道:“不太会跳,我坐坐就好。”

    周赫煊说:“我很喜欢徐兄画的马。”

    “周先生也看过我的画?”徐悲鸿有些惊讶。他九年前就出国学习,虽然也回来了几趟,但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外。

    徐悲鸿真正扬名,还要到今年五月份,法国国家美术展展出了他的9件作品,消息传回来后让国人大感骄傲。

    周赫煊笑道:“别忘了我是北大校长,对北大老师自然熟悉。”

    “哈哈,”徐悲鸿失笑道,“我只在北大做过一年画法研究会教员,可不是正牌的北大老师。”

    两人正聊得起劲,突然有舞女过来用英语问道:“先生,你们需要舞伴吗?”

    听着对方古怪的发音,周赫煊问:“日本人?”

    “是的,先生,我是日本人。”那舞女回答说。

    1927年初,专门的舞厅还很少,华人舞女也非常难见,最多的就是白俄和日本舞女。前者是因为俄国革命闹的,很多白俄舞女,其实是逃难来中国的贵族,她们没有其他技能谋生,只能做高级舞女。后者则是因为日本国内取缔舞厅,只能来中国或南洋赚钱,这类女人一般出身低贱。

    周赫煊看了看她的长相,脸蛋还算漂亮,就是太过矮小,腿短得可怜,顿时兴趣缺缺。他对徐悲鸿说:“徐兄请吧,别让这位小姐久等了。”

    “我还是算了。”徐悲鸿连连摇头。

    日本舞女失望而去,周赫煊却站起来,走向一个前凸后翘的白俄舞女。身材脸蛋都不错,而且还是贵族出身,既然花钱了,那自然要选好的。

    跳舞的过程中,周赫煊发现一个有趣现象。

    华人男子在选舞伴时,大都选择日本舞女,估计是搂在怀里hold得住。白俄舞女身材太高,更受西洋人欢迎,周赫煊似乎是全场唯一找白俄女人跳舞的中国男性。

120【毛妹】

    周赫煊怀里的毛妹,年龄大约20岁左右,五官精致,粟色头发,身高至少1米72以上,穿着高跟鞋都快赶上周赫煊了。

    “你叫什么名字?”周赫煊边跳舞边聊天。

    毛妹说:“卡捷琳娜。”

    卡捷琳娜在俄语中有“纯洁”之意,周赫煊笑道:“这名字很配你,你一定是位贵族小姐。”

    “我不是贵族,我只是普通难民。”卡捷琳娜矢口否认。

    周赫煊更加肯定:“看来你真是沙俄贵族,卡捷琳娜这个名字,应该是假名吧?”

    卡捷琳娜沉默不语,似乎很反感这个话题。

    “白俄”并非是“白俄罗斯”的缩写,而是泛指20年代逃难到中国的俄国难民。

    十月革命后,大量沙俄贵族和平民逃亡中国,仅中国收留的白俄就多达20万人,上海至少有三万以上。

    白俄男子大都选择当兵,像张宗昌、孙传芳部队里就有白俄兵,薪水甚至比中国士兵还拿得少。这次我党领导的上海工人武装起义,就在南站遭遇了白俄装甲兵。

    白俄女人则选择夜生活职业,比如饭店、咖啡馆的侍女,舞厅的舞女,甚至是娼妓,还有少数去给艺校的学生当裸模。

    平民白俄女子为了吸引客人,经常假装成贵族。而真正的贵族则隐藏身份,说自己是平民,因为她们觉得羞耻。

    上海还有很多犹太人,犹太人比较抱团,互相救助扶持,所以生活得比较滋润。而白俄则不团结,仅上海就有30多个白俄小团体,这些团体互相争斗敌视。

    洋人在民国的地位很高,唯独白俄是例外。白俄女人最好的归宿,就是被富豪包养。而如果有中国人娶了白俄女人,那也是羞于说出口的,属于非常丢脸的事(且看《围城》)。

    为何如此?

    因为他们没有祖国。

    太平盛世的时候,或许感觉不到国家的意义所在,各种骂政府骂当官儿的。但真做了亡国奴,下场无比凄惨,走到哪儿都被人歧视。

    周赫煊突然用俄语说:“俄罗斯是个美丽的国家,我去过那里。”

    “你懂俄文?”卡捷琳娜惊讶道。

    周赫煊说:“待过半年,我还拜访过托尔斯泰的故居。”

    卡捷琳娜惆怅道:“是啊,俄罗斯是个美丽的国家,可惜现在已经成了地狱。”

    “能聊聊你的故事吗?我对此很感兴趣。”周赫煊道。

    卡捷琳娜苦笑道:“没什么可说的,红匪叛乱,我们全家跟着斯塔尔克少将一起来到上海。迫于生计,我只能做舞女赚钱。”

    “逃亡的时候,你年龄还很小吧?”周赫煊问。

    “那时(1922年)我14岁,”卡捷琳娜回忆道,“本来大家是想去日本避难的,我记得斯塔尔克将军麾下有30多艘船,满载着难民驶往朝鲜元山港。结果刚进入永兴湾,船队就被日本人拦下。经过多方交涉,日本只允许几千名老弱上岸,我们剩下的人全部改道来了上海。半路上,我们又遭遇强台风,其中一艘船被巨浪打翻,我父亲就是那时候去世的。”

    “很抱歉,提起你的伤心事。”周赫煊说。

    “没什么,你是客人,不觉得扫兴就好,”卡捷琳娜扯开话匣子,继续往下说,“来了上海后,我们所带的积蓄很快用完。母亲只能去做舞女,而我也在咖啡馆当侍女谋生。”

    周赫煊问:“那你为什么来这里伴舞?”

    卡捷琳娜说:“母亲生病了,做侍女赚得少,所以我改行当舞女。”

    周赫煊道:“很令人敬佩。”

    卡捷琳娜笑道:“你跟别的中国人不一样,他们才不会问这些。”

    “我只是好奇而已,”周赫煊说,“你在这里能赚多少?当然,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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