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倾城:噬心皇后-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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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贼捉赃,抓奸抓双,若不让殿下亲眼看到些什么,殿下未必会相信。
但容菀汐仔细得很,纵然情之所至,却也未必会轻易上套儿。
最主要的是,她有孕在身,宸王一定不会让她一起去参加酒宴。她无法随时看到容菀汐和翎王的情况,很难找到恰当的时机。
此事,当真要从长计议……
宁可不做,也绝对不能露出破绽、不能将自己暴露出来。
……
清晨,第一缕日光洒落在宜兰院里,吴嬷嬷和敬敏便已经在门外恭候着了。她们伺候得很仔细,就连早饭也不会掉以轻心。
这是好事儿,但在今明两天的情况下,却是件坏事儿。
薄馨兰叫了冬雪进来伺候梳头,说不敢劳烦敬敏和吴嬷嬷伺候梳洗,便让她们先在外头等着。敬敏和吴嬷嬷也觉得只是晨起洗脸梳头而已,不会有什么问题,便没有执意坚持。
坐在梳妆台前,薄馨兰从面前窗子里看着敬敏和吴嬷嬷的举动,发现她们只是恭恭敬敬等在外面而已,还是很有分寸的,并未窥探屋里的情况。
边盯着她们,边用眼神儿示意了冬雪一下。冬雪立刻会意,将头凑到了她的耳边来。薄馨兰边盯着外头,边低声交代了冬雪几句。冬雪点头,在梳妆台上抓了了个薄馨兰的发钗起身,将发钗插在了她的头上,看起来,只是在拿发钗似的。
虽然由始至终,吴嬷嬷和敬敏都是垂首在门外侍立,并未看向这边,但冬雪的谨慎并不多余。薄馨兰很满意于冬雪的谨慎,让冬雪去办事儿,她放心。
之后的事儿,就只能看造化了。
吃早饭之时,薄馨兰才叫吴嬷嬷和敬敏进了屋。
早饭上齐了,亲自开了门,笑道:“姑娘和嬷嬷一起进来吃一点儿吧?”
虽然是这么邀请,但是这两人并不敢僭越。她是客套,这两人又岂能不明白?只是进来服侍她用饭而已。
吴嬷嬷和敬敏进来之后,冬雪欠身退下。
出了房门,直接堂堂正正地往院外走去。
吴嬷嬷和敬敏都注意到冬雪出了门儿,但也不方便问薄馨兰,冬雪去哪儿了,这未免有监视之嫌。因而只是留心着冬雪什么时候回来,并未开口过问。
冬雪堂而皇之的出了王府,往福宝斋的方向去。定了头一拨儿的点心,确认没有人跟着自己之后,就从福宝斋的后门儿偷偷溜出去,一路小跑儿去了花鼓巷子……
从花鼓巷子里回来,拿上福宝斋里刚做好的点心,这一路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回到王府里,拎着福宝斋的点心进了宜兰院。敬敏和吴嬷嬷依旧在门外侍立着,片刻不敢松懈。
进了屋,给了薄馨兰一个眼神儿,薄馨兰便知道事成了。
门微微敞开着,薄馨兰吩咐道:“你去叫了姑娘和嬷嬷进来,也尝尝这福宝斋的点心。”
闲着嘀咕道:“之前啊,我还真没觉得这福宝斋的点心做得有多好吃。上次卢妹妹送来,尝了两块儿,竟是馋上了这个味道……”
……
香来院里。
卢采曦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儿中的人,眉头紧锁。
秋燕在她身后站着,不敢吭声儿。她已经这么坐着快有半个时辰了,也不吩咐摆饭、也不吩咐梳头。自从她将今早儿听来的消息告诉给卢采曦之后,卢采曦就一直坐在这里想事儿。
也不知道她的脑子,能想出什么好主意来。
但既然自己无意间听到了,总不能故意藏着不告诉她。不然这并非是府里的什么秘密,如果卢采曦知道得晚了,再责怪她不留心,岂不是她的过错?
又过了好一会儿,卢采曦才收回了心神,吩咐道:“梳头吧。”
“是。”秋燕应了一声儿,上前来为卢采曦梳头。心里暗暗松了一下儿。
幸亏卢采曦是没想出什么借着这事儿上位的法子来,不然要是让她去做什么事儿,她是去,还是不去呢。在卢采曦这样的主子面前,做好了,她没有功劳,那是主子决断得好;做得不好呢,便全部都是她的错,是她蠢笨坏了主子的全部好事儿,万死不为过。
想了半晌,卢采曦是没有想出什么好法子来。
宸王在府里宴请翎王,这可是个大好的机会。如果容菀汐出了什么事儿,但又不是太严重,恰好能发现是被人陷害的那种程度,她会以为,是谁害了她?
现在在这王府里,最显眼的人,可就是怀有身孕、又刚刚封了侧妃的薄馨兰了。若是让殿下知道了薄馨兰害人,准保她吃不了兜着走。
可怎么样去做……实在是个大难题。可别再弄得偷鸡不成蚀把米。
于是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踏踏实实地把这几服药服好,将已经定好的事情做成了再说。虽然有些可惜,但却也只能放弃主动谋事这一条路了。
“我料想着,薄馨兰一定想要为她腹中的孩子争一个嫡出之位。没准儿会趁着这次宴饮来害人呢。咱们可是跟王妃娘娘一起出行过的人,自然和王妃娘娘更为亲厚一些。这两日里,尤其是明日,你给我仔细盯着,一旦薄馨兰那边有什么举动,立刻来告诉我。咱们可不能让王妃娘娘被人给害着了。”
“是。”秋燕边给卢采曦梳头,边乖巧的应道。
“你别光应下了,结果不给我办实事儿。一定要仔细留心着,一丁点儿风吹草动都不能放过,明白吗?”
“是。”秋燕仍旧回答得规规矩矩。
第二百五十三章:贤良内助
卢采曦对秋燕办事儿是不放心的,这奴才不聪明、又不够忠心,不知道整日在心里打着什么鬼算盘呢。但眼下,她又实在找不到其他可用之人。
只好再三嘱咐:“这事儿你若办得稳妥了,日后咱们在府里的地位,多少能稳固一些。你要知道,你我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好了,你才能好。你看看那刘美人的丫鬟,在府里可有地位?”
“你要想清楚,到底是谁给了你现在的体面,是你的主子。若哪一日我不是府里最受宠的侍妾了,你还不得夹着尾巴做人?那滋味儿好受吗?我又不用你给我出谋划策,所有劳心劳神的谋划都是我自己在做,你就只需要仔细做事儿就行了。多简单呢,若是你连这点事儿都做不好,连累了我不说,也是害了你自己。明白吗?”
“是,奴婢明白。”秋燕规规矩矩地应了一声儿,过嘴不过心的。
果然不出她所料,卢采曦一定会这么说。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这个做主子的劳心劳神的安排,而她这个做丫鬟的呢,就只是听命办事儿,出苦力去了,再容易不过。事成了,只是她不蠢、尽到了本分而已。半点儿功劳都捞不到。
卢采曦是忘了么?到底是谁在做这件事儿呢?不做事的人,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的谋划,终究也只不过是一个想法而已,还不是要由做事的人去落实?
伺候这样不仅蠢、还很自大的主子,也真是心累。
但没办法,分到了香来院里,就只有伺候着她。什么时候卢采曦真的倒了,她才能解脱。但是这个“倒下”呢,又不能因为她的“蠢”所致,不然卢采曦一定拉着她一起去死。
……
容菀汐一早儿起了,就开始忙活明日夜宴的事儿。
王府里是养了几个歌姬不假,但宸王早就听腻了,自己平日里都不叫到近前来,就只是放在奴婢们住的院子里那么白养着。所以光是王府里的这几个歌姬,是不够用的。
反正这事儿不怕做大,不用避着人儿,容菀汐就亲自去了淑女坊。向兰姨借了莺莺和燕燕,定好了时辰,让她们晚上过来。莺莺和燕燕是京都城里的名角儿,虽然面孔是大家看熟了的,但她们的装束时常改变,曲子也常出新的,总能让人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天香楼里来了个新的舞姬,叫霓裳,据说那丰乳柳腰、娇俏容颜,世所罕见。这一阵子宸王也不知怎么了,竟然不去这两处最醉人的温柔乡里玩儿了,就只知道在家里烦着她。
想来宸王是还没见过这霓裳姑娘呢。从兰姨嘴里听到了霓裳姑娘,容菀汐出了淑女坊,便直奔天香楼而去。
宸王是淑女坊和天香楼的常客,托宸王的福,她要请这两处的姑娘,可是相当容易的。不然正是晚上客人多的时候,两位妈妈岂愿意让自己家的姑娘出局子?但宸王的脸面可大得很,一提是宸王府,都痛快地应了下来。
莺莺和燕燕是要带着淑女坊里自己的舞姬过来的,霓裳姑娘也要带上平时给自己配曲儿的歌姬,这样一来,就等于请了两个乐班子。再加上王府里的那几个歌姬舞姬,可供欣赏的歌舞是足够了。
除了歌舞之外,容菀汐并未安排别的节目。毕竟只是兄弟间的相聚,弄得太隆重了也不好。除了翎王之外,他们兄弟几个都爱玩儿好色的,叫了美人儿过来歌舞,就已经甚合他们之意了。
忙活了一上午,回到昭德院,已经过了午膳的时辰。进院儿便吩咐知秋去传饭。知秋道:“饭已经传进来了,殿下吩咐的。只是还没吃,等着小姐呢。”
“是不是傻?那不都凉了么……”容菀汐嘀咕一声儿,往屋内走去。
“殿下掐算着时辰呢,也是刚摆进来的,应该不会凉。”知秋道。
容菀汐看了她一眼,心想这俩丫头真是有些奇怪,怎么都开始为宸王说好话了?在去天香楼的路上,初夏还说呢,说即便叫了霓裳姑娘过来,殿下也未必会留意。
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对宸王这么有信心?有那么一个绝色美人儿在面前,宸王还有不留意的?
果然最善变的就是女人心,连同样身为女人的她,也搞不懂了。
容菀汐进了屋,见宸王用拳头杵着腮帮子,手里“哒哒哒”地用筷子敲打着桌面,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见了她,眼睛立刻放光:“爱妃你回来啦?”
“是啊,我回来啦。不然站在你面前的是鬼啊?”容菀汐觉得,他简直是在说废话。
“快快快,坐下吃饭”,宸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圆凳儿,“都饿死我了。”
“饿了你就吃呗,等着干什么?还是不够饿。”
“不是等你呢么,饿了也得等着啊。”
容菀汐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在他身旁坐下了,心里却是暖洋洋的。
“对了,我刚刚去找靳嬷嬷清点了一下,我们王府里现在养着的歌姬有三个、舞姬有八个,这数量虽说不多,但我见你平时也不用,只是将她们放在奴婢房那边的一处大院子里养着。你觉得……是不是太浪费了?”
“所以爱妃你的意思是……”
“我看哪,你既然用不到人家,也就别耽搁人家的大好年华”,容菀汐道,“刚刚我到她们那里去瞧了瞧,发现姿色都不错,且技艺也好。只是你看腻歪了而已,不代表人家本身不行。”
“不如在这次宴饮之后,就放了她们吧?让她们趁着年轻,为自己好好谋划一个出路。当然了,你今晚再看一看,若是有喜欢的,就留下来收在后宅里。你觉得这么处置,如何?”
宸王很认真地听她说着,依旧手杵着腮帮子,那眼神儿,简直如同一个眼里只有女人的傻小子,痴痴傻傻的。
等她说完了,这傻子伸出手来捏了下她的脸,眼神儿总算不那么痴傻了,笑道:“爱妃你真是本王的贤内助啊!怎么想得这么周到呢!你要是不提起,本王都把她们忘到脑后儿去了!”
容菀汐打开了他的手:“别说这些没用的,你就说这么安排行不行?”
“可是王府里不养几个歌姬舞姬,以后有宴饮的时候可怎么办呢?不要让人说本王穷酸吗?本王还是很有钱的,可不想让人当成是穷鬼。”
“是啊……我就纳闷儿了,你怎么就这么有钱呢?你的那些俸禄恩赏,和你手上的银票比起来,完全是小巫见大巫。说,你是不是有什么歪门邪道的营生?”
宸王嘴角一勾,一脸得意:“你想多了。”
“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容菀汐笑笑,也不再逼问他。
“你看,你和京都城里这些歌舞坊的妈妈们,关系都很不错吧?只要是咱们王府里的宴饮,去她们那里请人,她们就没有不答应的。把这些京都城里的名角儿都请到家里来,那多体面啊,你说是不是?你算算,一年能有几次大宴?一次请角儿需要花多少银子?而你养着那十几个人,一年又要花多少银子?”
“所以爱妃的意思是,遣散了这些美人儿们,就不再给本王续上了?以后什么事儿,就让本王去别处借人去?”
“怎么能说是借呢?你叫她们过来,是给她们面子。这叫‘赏脸’。以后有什么事儿,你就赏脸京都城里的这些歌舞坊,给她们一点儿生意做,抬举抬举她们,多好啊?”
容菀汐忽悠起宸王来,嘴里像是抹了蜜糖一样。
宸王对她的这一番忽悠,也很是受用。点头道:“好吧,听凭爱妃安排就是。只是那些个美人儿,一定要处理得妥善一些,可别让她们哭号起来,弄得鸡犬不宁的。”
“我办事,你放心。”容菀汐说着,盛了一碗汤给宸王,算作给他的一个奖赏。
宸王挠挠头……觉得……是不是被她给忽悠了?
就这样,以后他就不能在府里养歌姬舞姬了?
摇摇头,闷头儿喝了一口汤,还好,这汤还挺好喝的。少一些美人儿,也值了。
午饭后,容菀汐等宸王午觉儿醒了,叫了初夏过来,吩咐她去奴婢房那边叫人。把那十一位姑娘叫过来,给宸王重新过目。
既然要遣散了她们,还是提前和她们说一声儿,让人家在心里有个准备。不然刚用了人家歌舞,散场了就要遣散,这忽高忽低的,难免让人觉得难以接受。
“你可看好了啊,有看上眼儿的,千万要说。不然你等我把人遣散了,再让我给你找回来,我到哪儿去给你找?”
“放心吧,看美人儿,本王是绝对不会含糊的。只是……爱妃啊,你说,这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