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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部分

步步倾城:噬心皇后-第419部分

小说: 步步倾城:噬心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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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贵妃应了一声儿起身,便听得门口儿有人着急道:“陛下,娘娘,皇后娘娘在院门口儿嚷嚷着要见陛下,属下们拦不住啊!”

    沈瑶敏喊了一声儿:“知道了,本宫这就去劝娘娘回去。”

    皇上提醒道:“你莫要到她跟前儿去,离得远远儿的,赶了她走便罢。”

    “是。”皇贵妃道。

    皇上还是有些担心,叫住了皇贵妃,道:“你别出去了,直接让来人将朕的话儿带给她便罢了。”

    皇贵妃柔声道:“太医们和宸儿在这儿闹哄了这么长时间,陛下好容易得个清净,能安睡一会儿了,宫外却出了这样的吵嚷。若只是让侍卫们代为转达,娘娘怕是不肯回去呢。只有臣妾做个恶人,说些不太好的话,让娘娘死了见陛下求情之心,才能使得娘娘回去。”

    皇上觉得也的确是这个理儿,若非有有力的人告诉她,只怕她还会继续求情,不求到他亲自出来回应,不会罢休。因而只好道:“你小心一些,只在门口儿吧,莫要往远走。”

    “是。”皇贵妃应了一声儿,便快步往门口儿去了。

    推开房门,直接向门口儿喊了声:“皇后娘娘……”

    皇后见有人出来了,且出来的人还是沈瑶敏,岂能在这么毫无顾忌地撒泼?站直了身子,沉声道:“本宫要见陛下,皇贵妃何以多事?还不速速让你宫里这些走狗退下?”

    其实她也知道,这些拦着她的人,并非是沈瑶敏的人,而是皇上的人。而且让沈瑶敏出来打发她,也一定是皇上的主意。但心底里,到底还是有些许希冀,希望是沈瑶敏趁着皇上熟睡之时,擅自出来卖弄。

    皇贵妃笑道:“娘娘何以这么说?这些大人们都是御前侍卫,是陛下的人,娘娘不是再清楚不过吗?夜已深,陛下刚睡下了,就听得娘娘在外面这般吵嚷,岂能不气?但陛下宽和,特意让臣妾出来告诉娘娘,让娘娘放宽了心,陛下绝对不会要你性命。但因着庸王之事,陛下也绝不会再见你。”

    “娘娘,今晚的事儿,怕是后宫里的人都听着信儿呢,娘娘皇后的身份还在,可切莫失了尊仪。”皇贵妃说着,向皇后施了一礼,相当恭敬。

    皇后冷声道:“本宫要见陛下,何用你这贱人在本宫面前卖弄?就算这些话是真的,本宫也要听陛下当面说!本宫和陛下夫妻之间的事儿,岂容你这低贱妾室插手?”

    平日里皇后待皇贵妃很和善,皇贵妃待皇后也尊敬,纵然心里都彼此恨着、看不顺眼,但却还都能藏得住,表面上一团和气,一副侍妾谦卑、主母慈善的模样。今日这般爆发出来,在外人看来,或许有些突然。

    但是在这两人之间,却都知道,这并不突兀。今日,已经是胜负已分。皇后虽然还留有高位,但注定在皇上面前永无翻身之地。即便皇贵妃此时对她有多不尊敬,回头儿只要说,是因着蒙山的事情,为皇上抱不平,没人能诟病她什么。日后在这风国后宫里,注定是以皇贵妃为尊陆;在朝堂上,注定是以宸亲王为尊。

    皇上已经命李忠贵拟了立宸亲王为太子的圣旨,明儿一早,便会昭告天下。到哪时,她们母子二人的地位,更是无可撼动了。再加上还有先前和皇上的那番解释,此时,她还怕什么呢?该出气的时候,务必要将这口气撒出去。到了这最后关头,她并不想要做仁慈的人。她要做的,就是落井下石。

    皇后知道自己再也斗不过皇贵妃,也知道自己和皇上的夫妻情分已尽,再装宽和端庄也没什么用处,又是在心急的气头儿上,岂能顾及得了自己对皇贵妃的态度?自然是怎么痛快怎么来!若不是有人拦着,她真想要冲上前去,直接抓烂了这贱人的脸!

    “臣妾是低贱的妾室不假,但臣妾没有一个弑父谋逆的儿子、没有一个一心要造反的母家,更没有得了肺痨不好好待着、还非要不顾陛下安危的过来见陛下。就单从这些来看,臣妾就配传陛下的话儿……”

    “娘娘,陛下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若您肯乖乖回去,陛下念着夫妻一场的情分、也为全皇家颜面,不会赐死您。但若您再这样不知趣儿,死的,可就不是你的父亲、你的哥哥、你的侄儿和你的儿子了,还有你自己……”

    “娘娘,活着,总比死了好啊。娘娘您还是快回去吧,不然若是被侍卫们的乱刀砍死了,可不光彩呢……”

第六百四十七章:一声叹息

    皇贵妃言罢,向皇后施了一礼,又恢复了那恭敬的样子,语气也变得诚恳起来,道:“臣妾说话冒犯,还望娘娘莫要责怪臣妾。但臣妾说的这些,的确句句实情,句句是肺腑之言。言尽于此,望娘娘三思。”

    皇贵妃说完转身回了屋。却是并未马上到皇上床边去,而是站在小月门旁边看着窗外。只见皇后果然没走,而是继续在门口儿喊道:“沈瑶敏,若不是你这贱人狐媚陛下,本宫岂会落得如此下场?如今本宫要找陛下说话,何以用你这贱人在这儿耀武扬威?你这贱人定然在陛下耳边吹了耳旁风,不让陛下出来见本宫……陛下……臣妾有话要对您说……求求您见臣妾一面吧……陛下……”

    “陛下……臣妾自十八岁进宫时起,如今在宫里已经过了半辈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陛下……臣妾是陛下的发妻,陛下就算再冷血再无情,也不能不顾这大半辈子的夫妻情分啊陛下……陛下,麟儿也是你的亲骨肉,你不能杀了他……求陛下开恩哪……”

    听得皇后在门口儿的哭号,皇贵妃这才皱眉道:“臣妾以为自己说得已经很过分了,怎的娘娘还在外面这般哭喊,这可如何是好……”

    皇上笑道:“你只是自以为说得很过分罢了,可真朕听着,话还是软得很啊……”

    皇贵妃叹道:“这可如何是好……陛下的身子,如何受得了更深露重?臣妾再想想,若等下皇后娘娘还不停,臣妾再去说说。”

    皇上歇了一会儿,喘匀了气儿,才道:“你去喊了李忠贵进来。”

    “是。”皇贵妃应了一声儿,喊了在门口儿侍立着的李忠贵。

    李忠贵进了屋,还没等站稳施礼,便听得皇上道:“传朕口谕,废周氏皇后之位,降为慎妃。望其日后能长以此封号自勉,凡事三思而后行。但因她身有顽疾,不适宜迁移宫苑,便暂居坤宁宫内。待她病好了,将坤宁宫的病气去了,再择其他宫室安置。”

    “陛下……”皇贵妃忙紧张地唤了皇上一声儿,像是有劝说之意。

    皇上却微微摇头,道:“爱妃不必劝朕,若不以此法,以皇后的心性儿,怕是要一直在外面跪着。她有肺痨,若是坏了漪澜宫的气儿,咱们可是追悔莫及。更何况……”

    皇上喘息了一会儿,道:“若保有她的后位,一旦老三登基,便要尊她为太后。天无二日,后宫内有两个太后,多有不便。还是今日去了她的后位,更妥当些。”

    皇贵妃做出有些为难、却又不好劝说的样子来,施了一礼,道:“但凭陛下做主。”

    皇上略一抬手,忽的补充道:“下了这道口谕,若她还不走,便让侍卫们将她拖下去。若拖不动……就地正法。”

    “是。”李忠贵应了一声儿,出门传旨去了。

    这口谕落下,却是并未给皇后反应的机会,没看她到底是不是想走,便直接道:“陛下有命,若慎妃仍旧不走,尔等速速将她拖回坤宁宫。若慎妃挣扎太过以致尔等无法拖走,则就地正法。”

    说完,看向慎妃,道:“娘娘,请吧……莫要为难了大人们哪……”

    慎妃愣住了……整个人还保持着挣扎的样子,但脸上,却已经不再是哭号的表情,而是怔怔地看着漪澜宫内,好像并不明白李忠贵的话似的。

    李忠贵向侍卫们略一扬脸,示意他们将慎妃拖走。

    侍卫们立刻会意,但却哪里能做这危险的差事?还不快躲得远远儿的?因而对坤宁宫侍卫们低声道:“快呀,莫要等陛下恼了。”

    坤宁宫侍卫们无法,只能上前来抓住慎妃的胳膊,连一句“冒犯娘娘”也无,直接拖着慎妃往回走。

    被人拖走,慎妃才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似的,大喊道:“陛下……陛下……你不能这样对我陛下……你怎能如此无情啊陛下……”

    但,这些话终究也只能淹没在永巷初秋的夜风里,没有人会给她任何回应。

    慎妃拼命挣扎,但这一次,也不知道力气都用光了还是怎的,竟然再也挣脱不出侍卫们的拉扯。只能看着漪澜宫宫门前的灯笼,在自己面前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她是从中宫门进来的皇后、她是他的发妻,他岂能如此对她……

    犹记得处进宫的那一日,他用金挑杆儿掀开了红盖头,她低着头、不敢看他,那一双用红线绣着龙纹的喜靴,如此炫目好看。那是皇上只有在初次帝后大婚之时才会穿的喜靴,一生也就只有这一次。

    她是他的发妻,一个是一等公爵的嫡出长女、一个是年少登基的英俊君王,他们门当户对、年纪相仿,原是天作之合,理应恩爱百年、共看这大好河山,可为何,最终竟变成了今日的模样……为何……

    永巷深深,宫灯摇曳。周宜淑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名字……

    他总是唤那贱人“瑶敏”、“瑶敏”……不管是独处之时,还是有外人在场之时,一声声、一句句,叫得那样柔情亲切。可是对她呢?自打她初入宫的那天起,他从未唤过她的闺名。

    以至于时日久了,她也忘记了自己到底叫什么。她只记得,她是周家的女儿,她是风国的周氏皇后……然而今日,这“皇后”二字,也不再属于她。她的母家、她的夫君,又将她变成了“慎妃”。忽然,她有些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被侍卫们拖着,仰头看着未央宫头顶的夜空,繁星、弯月,原只是那么细细的一条儿,憋得人透不过气来,却又缭乱得花了人的眼……

    身旁,不知道是哪一个宫里传来“咯咯”的笑声,银铃一般,畅快无比,不知道是不是在嘲笑她……

    罢了,罢了……这未央宫里的天、这未央宫里的夜、这未央宫里的一切……不过如是。

    宫深夜沉,不如睡去……

    ……

    宸王披星戴月地赶回了昭德院,果然见昭德院里的灯亮着。满心欢喜地进了元门儿,不想还有更让他欢喜的事情在等着他。只见容菀汐只着寝衣、披着披风在门口儿等他,正一脸担忧地向门口儿张望呢。

    宸王又是心疼又是欢喜地说道:“在门口儿干嘛?本王回来了,自然会进屋儿,又不会大半夜的在院子里遛弯儿。”

    容菀汐笑道:“能早一眼见到你,总是好的。”

    “快进屋快进屋……”宸王拥着容菀汐进了屋。

    见初夏和知秋撑着头,坐在桌旁打瞌睡呢。催促道:“快回去睡觉,都别在这儿碍眼了。”

    容菀汐笑道:“明明是好话,却不会好好说……你们两个快回去吧,太晚了,可别熬得伤着了身子。”

    “是……”初夏起身,打着哈欠道:“原想着怕小姐自己一人儿等着无聊,想陪小姐说会儿话的,可是小姐一直在门口儿等着,害得奴婢们都睡着了……”

    “是啊……”知秋也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道,“不是奴婢们撑不住啊……实在是屋里每个说话的人,这么晚了,岂能不困呢?”

    “知道了知道了!就你们话多,快回去吧!”容菀汐也学着宸王的样子,嫌弃的催促道。

    这俩丫头退下了,宸王便毫无顾忌地将她抱了起来,直接扔到了床上去。

    吓得容菀汐一惊:“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宸王合身扑了过来,笑道:“你说我要干什么?”

    “你你你……这么晚了,明儿不上朝吗?没有事情要办吗?可别乱来啊……”容菀汐边护住自己,边结巴道。

    心扑通扑通地跳,脸也随着红到了耳朵根。

    宸王更靠近了些,气息吹拂在她的脸颊,鼻尖儿顶住了她的鼻尖儿,问道:“别管这些,就只说我今儿有兴致,你愿不愿意给我?”

    容菀汐只觉得自己的脸烧得都要炸了,因着突然,很想要推开他,跟他好好儿的、郑重的交流一番,可是……不知怎的,那拒绝的话就这么哽在喉咙里,根本说不出来。还有手上脚上、此时全是酥麻的,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抗拒的反应。

    “嗯?不说话?看来是愿意了……”宸王呓语一般低低说了一声儿,便温柔地低下头来,放肆地攫住了她的唇。

    容菀汐整个人都僵住了,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只见他微闭着眼眸,吻得认真,完全不像耍花招的样子……随着他的吻愈发深入,渐渐,容菀汐的整个身子也都放松下来,除了呼吸急促之外,其他的地方竟然都舒缓得,仿佛只待着某一刻似的……

    他的唇舌灵活,她的却是生涩僵硬。她肯学,但进益却总不是那么明显。几次都险些咬到了他的嘴唇和舌头,但都因他的灵活而避免……面颊愈发潮红,呼吸愈发急促起来,羞赧、憋气,使得容菀汐的脸涨的更红了。眼中也像是受到这番灼热影响似的,变得有些热、有些水润……

    看着她水灵灵的眼中明显情迷的样子,宸王根本把持不住。原是想要控制的,可手伸出去,却不是撑着起身,而是控制住了她的双臂,将她的双臂高高举过头顶。吻,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到脖颈……

    因为紧张,容菀汐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这在宸王看来,无异于又是一个致命的诱惑……

    身子已经完全不受理智的控制,只觉得有一团烈火在烧,只有在她身上,这团烈火才能得到他最渴望的、最淋漓尽致的释放。他等着一刻,已经等得太久太久……

    在这团灼烧着的火热之中,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褪下了她的寝衣,只剩下耦合色的肚兜,挂在她白嫩的肌肤上……

    及时看到这一片太过纯洁的白,宸王此时已经清醒了,但却还是不由得,在她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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