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蚀-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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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被人拿来说是依靠关系,冰冰是个好女孩,是我配不上她,是我终究要辜负她,可是即便我要辜负所有人,但我也绝不想再辜负顾筱,纵使要被所有人唾弃也无妨,人世间走一遭也不过如此。”
“方启凉,你信不信我会弄死你们!”
“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但是欠你和于冰的希望也只能这么还了。”方启凉说着突然从身上取出一把不知何时早已备好的刀,用力的一刀砍向自己的左手心,那里瞬间鲜血流出,流向地面,在这凌晨的黑夜里抹上鲜艳的红,带着锥心的疼以及誓死的决心。
于冰从旁边奔跑过来,颤抖的手握着方启凉一直在冒血的左手,怎么捂都捂不住,连同自己的手占满着方启凉的鲜血,她声泪俱下的望着方启凉恸哭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心?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那么爱着顾筱?她到底算什么?”她说着连着哭声嘲讽般大笑起来,末了无奈的说了句:“方启凉,我输了,我放你走!”
☆、chapter 36
作者有话要说: 苏苏回来了,本来说好的半个月回归,但是医生说不行,好在现在总算回归啦,谢谢还在坚持等文的亲们,么么哒~
顾筱是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的,她梦见方启凉站在悬崖边回头望着自己,下一秒纵身跳了下去,她来不及去拉他,只看见他的身体离自己越来越远,她瞬间从噩梦中惊醒了过来,满身是豆珠般的汗,顾筱心有余悸的睁开眼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内心却自嘲起来,自己终究是难以放下这个男人的,占据在自己心里这么多年,转头看了眼睡在自己身旁的乐乐,呼吸匀称,他睡觉如方启凉一样,脸上总是流露出不踏实,在他这个年纪不该呈现出的表情。
顾筱起身去厨房给乐乐做早餐,现在她会有个习惯,习惯性的早晨起来打开电视听新闻,这种习惯是从她搬到这里来之后养成的,或许这是她心里不安的防备,防备着一些人,一些事,门铃响起的时候她去开门,门外站着杨靳,手里拎着带来的早餐。
“身体好些了吗?”他开口第一句话问道。
他昨晚有事匆匆离开医院,今天又突然这么早的出现,面对着这么一个不熟悉的男人,顾筱总是觉得有一丝的尴尬,一直觉得与杨靳是没有交集的,可是现在两条原本的平行线越扯越近,越扯越不清。
“烧已经退了。”
“那就好。”
他拎着早餐走了进来,顾筱看着他的背影犹豫了良久倒是开口直接问道:“杨靳,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听着她的这句直白的问话,脚步停顿在原地,身体僵住了几秒转头朝顾筱看来,突然不屑的笑着说道:“你觉得我是喜欢你?”
“那不然呢?我实在想不出你冒着这么大的代价突然对我好的原因。”
杨靳蹙着眉头站在原地沉思了起来,是因为喜欢眼前这个女人吗?应该谈不上吧,只是那年受于如海的指示去找顾筱时,她从校园的大门里走出,那天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搭配着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纤瘦的身子很难被包裹住,杨靳站在车门边看了她好久才走上前,她一双防备的眼神望着自己,她从茶楼里出来被于如海吓得瑟瑟发抖,想哭却又不敢大声哭的样子,他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走进人群里的背影,就是那么一双眼睛,那么一道令人怜惜的背影令杨靳想起了自己,也许就是这么一种机缘,就是这么一种类似的同病相怜才会在这么多年萦绕在自己的心间,杨靳想这就是原因。
他想到这里,觉得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倒是松了口气的回答道:“因为我一向看不惯以强凌弱。”同情二字他还是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性格要强的绝不接受这个词。
顾筱听着他的这句回答,仿佛像是听到了多么可笑的事情,从这个男人嘴里说出的这句话,她不知道是杨靳不懂这个词的含义还是在为自己的言行狡辩,不管是属于前者还是后者,她都对杨靳这个人很难心生出好感来。
“家里有醋吗?我买了小笼包,蘸着醋吃味道会不错。”
看着杨靳瞧着自己,顾筱叹了口气,如今算是有求于这个男人的帮忙,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顾筱走进厨房拿醋的时候突然听到客厅电视里传来的新闻。
“昨晚八时许在梅园36号发生一起恶性伤人事件,被袭击者正是杨氏集团杨总的儿子杨帆,据悉杨帆被打得多处骨折,伤势严重,目前正在医院接受治疗,具体原因还在调查,警方表示会尽快破案,绝不姑息这种恶性伤人行为。”
她拿着醋瓶慌忙从厨房走出来,电视上正播放着行凶现场,她怔怔的望着电视画面,整个人脸色越发苍白,杨靳看过去的时候,她手中拿着的醋瓶正在一滴滴的往外滴着醋,他走过去夺过她手中的醋瓶开口道:“醋都洒了,地板可怎么擦?”
顾筱从杨靳的话中牟然醒过来,随即又走进厨房拿着抹布走出来蹲下身一遍又一遍擦着地板上残留的醋迹,杨靳低头看着她的头顶,沉默了几秒突然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抬眼惊愕的望着杨靳,一时间不明白他这话是在说杨帆呢还是在延伸之意的说自己?那双墨色的眸子里泛着冷冽的波光,结了霜,结了冰,冷得令人打着寒颤。
寒夜的冬季总是会来得比较漫长,顾筱犹豫了好久才推开那扇病房的门,杨帆躺在病床上睡着了,额头上还绑着纱布,输液器里的药水有序的滴落着,一滴一滴的回荡在这安静的病房中,顾筱走过去将带来的水果轻声的放在桌面上,侧头再看杨帆的时候,眼泪便压在了牟匡中,其实自己不该来的,可是内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诉自己,顾筱,你不能做得这么无情无义,你的心远没有你想得那么狠。
八年了,她与杨帆认识了八年之久,从第一眼见到杨帆起,他穿着破洞的牛仔裤白衬衫,放荡不羁的从车子里赌气的走出来,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他追上自己厚着脸皮跟自己搭讪,在那么多新生面前令自己丢红了脸。
他嘴硬却天生胆小,不敢看恐怖电影,不敢听鬼故事,有次他组织一帮人说要请客看电影,那是一部刚上映的恐怖电影《咒怨》,他耍心机的坐在顾筱旁边,结果最后却把自己吓哭了,整个电影院就他一个大男生哭得惊天地泣鬼神,顾筱坐在旁边捧着爆米花震惊的望着他,刚想安慰他的时候,他一把挥开手愤恨的说道:“以后谁他妈要是再说看这种电影,老子跟他急!”
对,这家伙还怕蛇,这是他的致命伤,顾筱发现这个秘密的时候还是在大一那年跟着方启凉他们一起去野外露营,他跟邓伟背着好几瓶水跟在大部队后面,那年夏天特别热,N市像个火炉,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就听到杨帆尖叫的声音,顾筱走过去一看,只见杨帆爬在树上指着地面渐渐游走的那条小蛇,惊魂未定的喊道:“蛇,顾筱,有蛇!”
现在回想起来,顾筱顿时觉得这家伙竟然有这么多不堪回首的往事,竟又意外的发现这些不堪回首的事情自己却记得那么清楚,顾筱常想,如果杨帆是个女孩子,那么她一定会是自己最好的闺蜜,可是他偏偏是个男孩子就注定了他们彼此之间如今的局面,如果说自己对方启凉的那份初恋难以释怀的话,那么她对杨帆的这份情便是一生的难以割舍,可是人的心本就那么小,她将八年的感情全都给了方启凉,将自己青春最好的韶华与所有都给了这个男人,你让一个女人如何能这么轻易的释怀,初恋虽是最痛的,可是它也曾美丽过,绽放过,那是一个女人一生中不可能被抹灭的回忆。
顾筱给杨帆盖好被子,他依然安稳的闭着眼睛,退出病房的时候她又多看了一眼杨帆,舍不得,牵挂不下,这些年在自己最艰难,最黑暗的那些日子里都是这个男人陪在自己的身边,自己欠了太多,可是往后她不希望这个男人再为自己掉一滴眼泪了,因为掉泪的时候心会很痛,尝过的人更能体会,这样一个心地善良的男人该拥有这世上最美好的女子才能显得不被辜负。
顾筱走出病房的时候正迎面遇到了去打开水回来的郑佳,她看到突然出现的顾筱,眸子里满是火焰,握着水瓶的手指紧了紧,开口质问道:“你来干什么?”
面对着郑佳的严词,在知道了这个女人背地里对自己做的那些事之后,顾筱可没有那么多的善良之心,尤其是乐乐那件事之后,她心里对郑佳很不满,在顾筱看来无论大人之间有着多么大的深仇大恨,也决不能利用一个孩子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以她看着郑佳回答道:“我来看杨帆好像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但是这里最没有资格来看杨帆的人就是你。”
“是吗,那这句话也不该由你来说,因为对杨帆而言,你什么也不是。”
她看着顾筱突然冷笑一声嘲讽道:“顾筱,你果然厚颜无耻,你把杨帆害得那么惨居然还能这么理直气壮,难怪于冰不是你的对手,当然啦,像你这种能私自生下别人孩子的女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早就练就了一身。”
顾筱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握起,在以前看来郑佳只是一个话不多,自恃清高的女子,是从什么时候起眼前的这个女人竟变得如此毒舌巧妇,一次次残忍的揭开别人的伤疤,一次次的谋算设计,是的,如今的郑佳才是她原本的模样吧,随即倒也松开手来看着郑佳同样的讽刺道:“我虽厚颜无耻但也总比你这种心机叵测的女人要强得多,至少我不会出卖我最好的朋友。”
郑佳走近,伸手一把扯着顾筱的手腕怒气的质问道:“你什么意思?瞎说什么!”
☆、chapter 37
她侧脸看着郑佳的愠怒和眼底隐藏的一丝慌张的牟色,倒是轻笑着浅浅的笑出声,挣开郑佳牵制住的手腕开口说道:“我有没有瞎说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只是我却反倒同情起了于冰,就算我和杨帆不会在一起,但他也绝不会选择像你这种类型的女孩子。”
郑佳怒气的伸出手要掌掴,顾筱见状扼制住,微眯着眼看着郑佳说道:“你以为这次我还能给你得逞的机会吗?”她说完甩开郑佳大步朝前走去,走出几步忽然停了下来背对着郑佳,“乐乐的事情我希望不会再有下一次,你应该知道乐乐就如我的生命,若是对于一个连生命和灵魂都没有的人来说,她还惧怕什么!”
郑佳震震的望着顾筱坚毅的背影,走在那昏暗的病房的走廊上,有那么一刻郑佳的心微微恍惚,也许是因为她从没有看过如此狠冽的顾筱,又或许是因为自己被戳穿后的讶异,在所有这一系列情绪变化之后,她有的更多的是愤怒,是憋屈,因为那是自己第一次在顾筱这个女人面前显得是如此的狼狈。
推开病房的门郑佳看到似乎刚刚醒来的杨帆正挣扎着要从床上坐起,她将水壶放在一旁急忙走过去扶着杨帆问道:“你身上还有伤起来做什么?”
“我又不是废人!”
她看着杨帆激动的情绪,心知这个男人是在耍脾气,他现在这个满身是伤还要别人照顾的样子,心情能好到哪里去,郑佳想到这里倒也随了他,扶着杨帆坐起靠在床头。
“今晚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的?”
郑佳听闻牟然看向问着自己的杨帆,这个男人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还是说他终于醒悟后看到了自己?郑佳心里竟有一丝的喜悦,正要回答的时候却听见杨帆又说道:“我刚刚梦见顾筱来了,她站在我旁边好像说了好些话又好像没说,她就这样静静的站在我旁边,然后我便醒了,想来终究也只是一场梦,我连她在哪都不知道,她决定要走就不会再回来。”他说着偏头看向窗外,夜色笼罩着窗外的星星灯火,好久低声说了句:“这些年我已然习惯了她在我的身边,即使她心里一直在等着方启凉。”
郑佳看着杨帆陷入沉思的模样,前一刻自己还在惊喜,这一刻仿佛从头到脚被泼了冷水,从顾筱那里惹来的怒气现在又被陡然燃烧起来,她突然拿起旁边的包包要猛砸过去的时候看见杨帆身上缠绕的纱布,一时间竟心疼得下不了手,但是心中的怒火又要发泄出来,索性拿起白色的被子朝着杨帆乱扔一通。
杨帆看着如此突然发癫起来的郑佳,吓得急忙从病床上跳起来,顿时也顾不得身上传来的疼痛了,一双眼睛惊吓的看着发了疯尖叫着的郑佳。
心中的愤怒被宣泄了之后,眼泪便夺眶而出,郑佳瞪着杨帆说道:“你丫的怎么不去死了算了!”说完拿起包包转身摔门出去,迎面撞上值班的护士听到响声走进来。
“出什么事了?”
杨帆似乎还一脸惊魂未定,伸手指着门外说道:“她好像有病,癫痫症,你记清楚了,以后这个女人不准她再进我的病房,妈妈呀吓死我了!”
周六的那天顾筱正在家陪着乐乐,她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个陌生的号码,电话刚接通对方便说着一口外地的口音说道:“是顾筱女士吗?”
“是,请问你哪位?”
“我姓骆,是樊老师的亲戚,之前樊老师将你的号码留给了我,后来犹豫了好久总觉得这电话应该是由我主动打给你的,不知道樊老师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我?”
顾筱被电话里的这位骆先生说得是云里雾里,绕到最后她才猛然想起之前樊老师说要给自己介绍对象,她有一亲戚三十岁,刚离了婚没孩子,当时自己抱着乐乐回家就躲了这事,只是没想到樊老师竟然把自己的号码给了这位骆先生,本以为只不过是别人随口一说的事情竟然认了真,隔了这么久,顾筱真是有些奇葩的哭笑不得。
“你指的是相亲?”
“对,就是相亲!”对方听到顾筱还能记起,开心的回答道:“明天下午两点我在时代广场的咖啡店等你,就这么说定了。”
“喂?”
对方不等顾筱说完便挂了电话,顾筱不知道樊老师有没有将自己的事情告诉这位骆先生,她想应该是没有告诉的,否则在自己经历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后,还能有哪个男人愿意和自己谈起相亲一事,她甚至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