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小闲人-第16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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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就结束呢?”
“我才看了不到三十幅画啊。”
“你们这是在骗钱啊!”
。。。。。
大家登时抱怨起来,我们可是花钱买票进来的,以前游乐园买张票能玩一日,你这只有半天,而且票价这么贵。
妙庄道:“各位尊客息怒,我们绝没有欺骗各位,这票上面已经写明时辰,另外,廊道前竖立的迎宾牌上面,也写明的时辰。”
“这怎么可能?我怎么没有看见。”
大家纷纷掏出票来,一看,上面果然是有时间说明,辰时开门,午时结束。
只不过他们之前不是抱着来看画的,而是来抱着来吐槽的,一个时辰足以,根本没有人关注什么时候结束。
“韩小哥,你也忒会做生意,就这点时间,赚了我们一百文钱。”
机灵的宇文修弥立刻将炮口朝向也在场的韩艺。
他这一嚷嚷大家都反应过来,纷纷朝着韩艺抱怨起来,为什么只弄半天,这根本没有办法,一幅幅去欣赏。
靠!这不是我老套路么,你们去凤飞楼看了这么多年的戏,难道连这个都没有适应,真是无理取闹!面对大家的抱怨,韩艺始终是面露微笑,道:“各位且请稍安勿躁,我们凤飞楼也是第一回举办画展,经验不足,因此有所保留,我们也担心你们都不喜欢这个画展,因此在时辰限制上,有所保留,如果我们开一天,你们一个时辰就走人了,那我们可就骑虎难下,毕竟这么多人在这里忙碌,这是需要很多钱的,在商言商,我们必须得这么做。”
“那如今可以继续再开下去,我们也都愿意看。”
“那可不行。”
韩艺是非常果断的拒绝,“你们手中的票,就是契约,我们必须要遵从契约,如果开了这个先例,对于凤飞楼的信誉会有很大的伤害。不过各位请放心,我们明日还会继续开门的,还会展现出更多王蕴图的画作,其中一些画作都具有着历史性的意义,是非常的珍贵的,保证物超所值,并且,从明日开始,我们将会开放一整日,如今门口就已经开始售票。”
宇文修弥道:“你票都准备好了,明显就知道这一定会成功的,这都是忽悠我们的呀!”
韩艺笑道:“你也是一个商人,商人是要既做好失败的准备,也要做好成功的准备,我将票准备好,也是合情合理的。”
宇文修弥哑口无言。
妙庄道:“各位,请。”
这逐客令一下,他们也不得不走,走时,也争分夺秒的从那些画卷上一扫而过。
程处亮凑到韩艺面前道:“韩艺,还有没有那场危机的画?”
韩艺点点头道:“当然有。”
程处亮道:“那还有没有我?”
靠,你又不是美女,我哪会关注你这莽夫啊!韩艺道:“我没有仔细看,不太清楚。”
程处亮皱了皱眉,那牛大的眸子一转,嘿嘿道:“你能否将那画送给我,那画得可就是我啊。”
你还真够无耻的啊!韩艺笑道:“你知道无价之宝的含义么?”
程处亮尴尬的瞪了韩艺一眼,又一手搭在李思文的肩膀上,“思文,这票。。。。。。。”
李思文郁闷道:“行了,我知道了。”
阎立本、李淳风他们也看向韩艺,其实他们也都看得是意犹未尽,王蕴图的画,在以前是没有过的,这是一种新流派,类似于油画,又有素描技巧在里面,而且,里面许多画都是具有历史意义的,这对于他们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啊,但是让他们去排队买票,有**份啊。
韩艺笑道:“想来各位也没有看我送给你们的票,你们的票可都是月票,也就是说你们在这一个月来都可以免费进来观看的。”
他们这些人,来这里看画,那就是活广告,别说月票,他们住在这里都行啊!
“是么?”
阎立本立刻拿出自己的票一看,上面的确有着一行小字,清楚的写明一个月免费。
而程处亮见自己的票竟然不是月票,顿时一脸怒视着李思文,这兄弟真心没得做了。韩艺可没有邀请他,他是向李思文拿得票。
李思文对此事仿佛全然不知,朝着韩艺问道:“韩艺,咱们还印刷了月票?”
韩艺点点头道:“对啊!你不知道么?”
李思文挠着头,又向程处亮道:“好了,好了,我马上送你一张月票。”
“一张?”
程处亮皱了皱,然后默默的搂着李思文往一边走去。
这个混蛋,老子似乎许久没有去民安局喝酒了!韩艺心里暗骂着,忽然发现李弘还站着一幅画前,看得极其入神,不禁走了过去,小声道:“殿下。”
李弘一怔,回头看着韩艺,眼巴巴道:“韩艺,我还能够多看一会儿么?”他出宫一趟可是不容易,哪能天天来,他非常珍惜这时间,方才都没有怎么跟韩艺交流。
韩艺笑道:“当然可以,殿下想看多久都行。殿下也喜欢这些画?”
“嗯。你说得很对,这些画比那些书要更让人记忆深刻。”李弘点点头,脸上透着一丝悲伤,“我如今才知道,原来父皇治理天下,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我也不知道我将来能否比得上父皇之万一。”
说到后面,他显得非常没有自信。
他心地非常善良,宅心仁厚,目前就还不具有帝王的那种冷酷无情,这些画给他的压力非常大。
韩艺笑道:“殿下若这么想,将来就一定会成为一个人人都爱戴的好皇帝。”
张文灌他们都非常欣慰的点着头。
其实他们都是支持李弘的,不然的话,当初就不会放过武媚娘。
而且,光凭李弘这一句话,就可以体现出这画的价值所在呀!
第一千九百七十六章 塞翁失马
李家。
“胡说八道,那些画为父可是亲眼看过的,虽说对于蕴图那孩子而言,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是要远远胜于同龄人,但是怎么也比不上阎立本的画,我看定是因为韩艺暗中授意,阎立本才那会那么说的。哼,那阎立本为了迎合韩艺,竟然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真是枉为读书人啊!”
“爹爹!不是这样的,那些画确实画的都非常好,且每幅画都蕴含着深刻的意义,令人为之着迷,当时大家可都是这么认为的。”
“深刻的意义?什么意义?”
“今日画展展览的一些画,画得就是前几年的那场危机。。。。。。。”
“等会,你说画得是那场危机?”
“对呀!”
“具体画的是什么,你与为父说说。”
“是,孩儿对于几幅画的印象非常深刻,其中一副还是百姓殴打官员。。。。。。。。”
“你说得可是真的?”
“孩儿怎敢欺瞒爹爹。”
“这画展明日是否还会举办?”
“会的,会的,孩儿连票都买了。”
“拿来!”
“啊。。。孩儿可就一张票,孩儿还。。。。。。。”
“休要嗦,快些将票拿出来。”
。。。。。
。。。。。
今日对于王献肃而言,简直就是煎熬,他甚至连门都不敢出,因为他已经能够想象得出,那些人嘲笑他们王家的嘴脸。
他已经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跟韩艺赌这一局,好像不管结果如何,他都无法获得快乐。
不过,他还是派了下人前去外面打探消息。
此时,他正焦急的坐在大堂等待着消息,忽然,一个下人急忙忙走了进来,他赶忙问道:“是不是有消息呢?”
那下人道:“回禀老爷,颜老先生,李大夫。。。。。。在外求见。”
王献肃愣了愣,嘀咕道:“他们怎么来呢?难道是因为画展的事?”又道:“快快有请。”
过得一会儿,只见几个老者走了进来,王献肃拱手道:“献肃见过几位贤兄。”
其中一个老者,面色凝重道:“献肃啊!如今我们可算是知道为何韩艺执意要举办这场画展了。”
王献肃一怔,又见他们面色凝重,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道:“贤兄此话怎讲?”
那老者道:“我看你们王家是被韩艺给利用了。”
王献肃一脸震惊的看着那些老者。
。。。。。
。。。。。
萧府。
“恭喜夫君。”
萧无衣见韩艺回来了,急忙迎上前去,笑吟吟道。
而韩艺则是习惯的一手揽住她那纤细、性感的腰肢,笑道:“恭喜我甚么?”
萧无衣道:“下午时候,关于画展的事,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据说举办的非常成功,难道这还不值得恭喜么?”
韩艺笑道:“夫人可有听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因此,凡事可不能高兴的太早。”
萧无衣愣了下,道:“此话怎讲?”
韩艺道:“最多明日吧,陛下那边就应该会受到许多弹劾我的奏章。”
萧无衣惊讶的看着韩艺。
韩艺呵呵道:“你无须担心。”
萧无衣突然展颜一笑,道:“只是弹劾的话,我才不担心了。”
弹劾你都不担心?韩艺纳闷道:“这是为何?”
萧无衣笑道:“因为我不相信,这天底下,谁能打嘴仗胜过我夫君,那些个笨蛋,还真是记吃不记打,事到如今,怎么就还不明白,我夫君的最大的弱点是武力。”
韩艺惶恐不安道:“哎呦!夫人,你小声点,莫要让人听见了。”
说完,夫妻二人哈哈大笑起来。
。。。。。
。。。。。
这第一日来的都是年轻人,但是等到画展的第二日,来得可都是一些长安名望颇高的名士,他们站在游乐园们前,等候着开门,丝毫不觉得这很丢人,不但如此,他们相互交流的都非常少。
而在不远处停留着一辆马车,里面坐着三人,正是张文灌、郝处俊和刘祥道。
“果然都来了啊!”
张文灌看着那些名士,不禁点点头道。
郝处俊叹了口气,道:“这些人真是死不悔改,只知道看着眼前这一丁点的利益,却不想想,这些年朝中争斗,受到伤害最大的就是他们,我看他们就还不如昨日来的那些后生晚辈。”
刘祥道道:“那咱们就别去凑这热闹了。”
张文灌摇摇头道:“我也羞于与他们为伍。走吧,下回再来看。”
他们走后不久,游乐园的大门便打开来,这些老顽固似乎比昨日那些年轻人更有一些迫不及待,一窝蜂的就涌了进去。
但是没有过多久,就见到有一些人急匆匆的从游乐园里面走了出来,上得马车,离开了游乐园。
而他们却不知道,在游乐园大门旁的一栋小阁楼里面,有着两个人注视着他们,正是李绩和韩艺。
李绩叹道:“老夫真不明白,为何你要自寻烦恼?”
韩艺不答反问道:“司空,你每回上战场的时候,难道就不知道那战场之凶险,这一不小心,可能就会连性命都丢了。”
李绩愣了下,没好气道:“你认为老夫会不知道么?”
韩艺又问道:“那不知司空为何要去上战场呢?”
李绩道:“老夫乃是军人,要是贪生怕死的话,老夫当年也就不会从戎,此乃老夫的职责所在。”
韩艺道:“同理而言,我身为大臣,拿着朝廷给的俸禄,这也是我该做的事,只不过方式不一样。”
李绩听得很是不爽,道:“老夫领兵出征,要么就是为国家开疆扩土,要么就是为了保家卫国,不知你这么做又有什么目的呢?”言下之意,就是你这画展,能跟老夫立下的那些功劳相比?简直就是笑话。
韩艺道:“令国家更加安定,令百姓更加幸福,司空认为这孰重孰轻呢?”
“这两者岂有轻重之分。”李绩摇摇头,又道:“不过老夫好奇的是,仅凭这几幅画?”
韩艺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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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仪殿。
“陛下,臣等先前一直都不明白,为何尚书令要执意为王蕴图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后生举办画展,这一来不能谋利,二来,就算成功,也是王蕴图深受其益,与尚书令毫无关系,直到今日臣去看过之后,才算是明白了,原来尚书令此举是包藏着祸心啊!”
“祸心?”
李治一脸纳闷的看着前面几位大学士,问道:“什么祸心?”
其中一个大学士道:“陛下有所不知,那些画展所展览的画,不少都是关于前几年那场危机的,许多画画得都是关于官员压迫百姓,以及百姓殴打官员。”
又有一人道:“虽然王蕴图画得可能都是一些真实的事情,但是拿这些画出来展览,会让百姓对于官员产生不好的印象,甚至不拿官员当回事,这可不利于朝廷的统治。”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尚书令这么做,其心非常可疑。因为当年那场危机,最终是依靠尚书令的变法才安然度过的,如今那场危机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大家本已经渐渐淡忘了,尚书令却又借这些画,唤起大家对于那场危机的记忆,无非就是希望大家记住当初是他拯救我们大唐,同时这又能令百姓对于皇后主持政务产生质疑和抵触,此乃一石二鸟之计啊!”
李治听罢,沉眉不语,目光从他们脸上扫过,问道:“此事当真?”
“其实昨日臣就已经听闻,但是臣还是不敢相信,今日特地前去看过,这才敢来向陛下汇报。”
李治点点头,道:“行了,此事朕知道,你们先退下吧。”
“臣遵命,臣告退。”
待那些大臣退下之后,李治立刻道:“来人啊!”
张德胜立刻走了进来。
李治道:“宣尚书令入宫。”
“遵命!”
正当张德胜准备退下时,李治突然道:“等下,若是朕没有记错的话,好像太子昨日也去看过那画展?”
张德胜点头道:“是的,而且是陛下你亲自批准。”
李治思索片刻,道:“先别宣尚书令入宫,你先去请太子过来。”
“小人遵命。”
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