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杀-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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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你看不到,自然是想与你亲近。”
她奋力挣扎,他却不以为意,只是含着她的耳垂轻声道:“何洛就在车外,他年纪还小,你是想让他知道我们正在做什么么?”
她心中一紧,咬牙道:“你真是无耻。”
东方漠的目光却颇为无奈,“芙凌,我想做君子的,可是那样对你没用,你对我所做的一切照样无动于衷毫不动容,既然如此,我何不依着自己心意行事,反正不论如何,你都想费尽心思逃离我身边。”
她紧紧闭上眸子,此刻的心境是极为排斥与他如此亲密,然而却发作不得,只能狠狠咬住唇,然而他却没再进一步,耳边只听一声叹息。
“在马车上,我还没兴趣。”
东方漠松开了她,“看着我时别再露出那副憎恶之色了,我不喜欢。”
马车一路前行,她沉默着未再与他说上一句话,而他却悠然的闭眼休憩,他的呼吸极为清浅,即使睡着依然身姿端正。
她看着他,脑子里不觉思量,此刻趁此离开,会被他发现么?
她拉起车上帷裳向外望去,一路赶车已有两个时辰,眼下经过的这个镇子甚是热闹,他们此刻正要过前方石桥,桥边合欢树花叶茂密,绯红的花朵飘摇轻抚她的指尖,清凉之风淡淡拂来,倒是颇为舒爽。
桥下是湍急的河水,芙凌眸子一沉,若是此刻跳下去,有几分成算可以离去?
然而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般,东方漠的声音忽然响起。
“别看了,即使跳入水里,我也能将你捞起来。”
她心下一跳,不觉向他看去,他仍闭着眸,一派熟睡的模样,仿佛刚才清冷的话不是从他口中说出。
她收敛了心思,慢慢放下帷裳,只是神色之间更冷上了几分。
马车声阵阵于耳,一阵桂花香气散入车内,东方漠慢慢睁开眸子,忽然道:“停车。”
芙凌诧异的看着他,他却微微一笑,“在这马车内几个时辰也该出来活动活动筋骨,这处是渝水镇,听说食物一绝,我们下去尝尝,今夜暂且寻处客栈过一晚。”
他拉着她下了车,纵身一跃他忽然摘下身旁高立那桂树枝端的黄色小花。
东方漠笑着将那满是香气的小黄花置于芙凌发间,眯眼细细打量她,眼前女子清丽出尘,发间花朵更显得她似空谷幽兰一般清纯如水。
芙凌轻皱眉头欲将那花朵拿下来,却被东方漠伸出阻止,“我送得东西就这么不待见?”
他将芙凌半拥着向前走去,“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去找客栈。”
芙凌抵不过他,她半靠在他胸前,身形亲密,路上不少人瞧着他们,可他却似毫不在意一脸风轻云淡之色,而她却恼红了脸。
“东方漠,你非要这般么?”她抬眸气恼的看着他。
东方漠轻笑道:“夫妻之间不该生分,他们看他们的,我们不必理会。”
芙凌咬牙道:“你放开我,我自己能走。”挣扎之间,却忽然听见娇柔之声响至耳旁。
“公子!”
芙凌抬眸看去,却见此刻她与东方漠身前正站着一女子,女子妆容艳丽妖娆妩媚,然而一双含水美眸却直盯着她身旁的东方漠。
“公子,一别多日,画扇竟再次遇见公子,公子近来可好?”
东方漠眯眼打量着面前之人,虽是满脸笑意,然而目光却是冷峻非常,这女人看着有些面熟,然而他却想不起来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
女子似看出东方漠的疏离之色,神色暗了暗,“公子不记得画扇了?那日公子以一枚金锭得以让画扇赎身,画扇至此能远离天欢阁那烟花之地,公子是画扇的大恩人,画扇一直记得公子从不敢忘。”
“哦,画扇?”东方漠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我想起来了。”似在人前芙凌更不愿与他亲近,暗袖之下,他紧牵芙凌的那只手正被她用力挣扎,东方漠只觉有趣,更加用力握住那只柔嫩小手,侧眸去看芙凌,却见她面色淡淡,然而那手却正狠狠掐了他一把,仍在暗自抗拒,他不觉一声轻笑。
他的笑容看在画扇眼里,却只觉得心跳如鼓,画扇大喜,“公子记起来了!”说着,神色间带了丝绯红,“能再见公子实在是画扇之幸,画扇离了那天欢阁后便来此镇开了个营生,日子倒也过得去,这些多亏了公子那日相助。”
“你继续你的营生,我过我的日子,那日给你金锭只不过是顺手之事,倒不值得如此不忘。”他一向不愿与毫无兴趣之人交谈甚多,言罢再不看那画扇只盯着芙凌,道:“肚子饿了没有,我们去寻处好客栈。”说着,拉着芙凌就要走。
他对身旁女子说话之间似乎带着莫名的一丝宠溺之味,画扇这才将目光看向了芙凌,“公子身边这位姑娘真是生得一幅好相貌,不知这位姑娘是公子的……”
东方漠本欲无耐心再与画扇交谈,然而芙凌却在听闻画扇话后面目似更加不满,她就这么担心在人前与他扯上关系?
东方漠停下了脚步,看着芙凌微微一笑,“她啊,自然是我的……”
她话未说完,芙凌却抢先接过了话,“我们什么也不是。”
东方漠嗤笑一声,却未再反驳,只是眉目间却似带上了一丝寒意。
画扇一怔,然而多年在天欢阁练就下来的察言观色让她知道此刻应不能多问,她柔柔看向东方漠,“刚才画扇听闻公子欲寻客栈,正巧画扇开得营生正是一间客栈,虽说客栈不大,但是画扇却是花了心思布置的,也算精巧齐全,若是公子不嫌弃,不如随画扇走一趟。”
那画扇眉眼之间柔情似水,看着东方漠时更是有一丝娇羞,东方漠神色清冷的看着她一眼,复又看了眼身旁一脸冷漠之色的芙凌,一瞬间他眸中冰冷之色不再,看着画扇时双眼慢慢带上了笑意,“那便劳烦画扇姑娘了。”
画扇脸上喜悦之色再也按捺不住,忙道:“公子有请,画扇这便带公子前往。”她一双美眸只牢牢看着东方漠,似是将他身边芙凌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画扇脚步极快,似生怕东方漠反悔一般,然而即使步履匆匆,仍掩饰不了她一身风情万种,她的妩媚早已可在了骨子里,清风下她长发飘飘,发丝飞扬露出精致后颈,白皙的肌肤似是反着白日的光芒一般让路边男子纷纷痴望。
“这个女人还真是漂亮,不是么?”
忽然,东方漠倾过身来在芙凌耳边轻声道,他的手始终紧紧握着她的,芙凌挣脱不了,抬眸看着他嘴角的笑意,“这姑娘频频暗送秋波,这美人恩若是不消受,岂不可惜?”
东方漠却摇摇头,面上笑意更甚,“在我眼里,即便是那日月光华,却仍不及你一分一毫。”
☆、暗示
约莫半个时辰后他们随着画扇便来到了客栈。
这处客栈显然是新置的,门前高挂的灯笼依然红的艳丽,即使是在这日落时分但客栈里的生意却未曾清减,两个店小二忙得汗流浃背不停招呼着客人。
画扇眼中闪过一起自豪,她能凭一女子之身孤身来到这陌生小镇,还能将客栈经营的有声有色的确是花了大功夫的,虽然来此的人大多以汉子为主,其中不乏垂涎她美色之人,可这又有何妨,她不再做皮/肉/生意,只需一颦一笑这些男人就能主动将银子送到她的手里这便足够了。
她笑意盈盈的将东方漠与芙凌引至二楼雅间,相比楼下的喧闹这里清净些许。
“公子与姑娘一路辛苦,眼下应是饿了吧,我这客栈虽小但是请的厨子却不敢马虎,厨艺都是拿得出手的,画扇这便让他们上菜,公子与姑娘稍等。”
东方漠及至屋内才放开了暗袖之下牵着芙凌的手,他看着画扇微微一笑,颀长身形与楼下粗糙汉子相比更是显得俊逸高贵,“不急。”
画扇引着东方漠落了座,这才将目光看向这个一直跟在东方漠身边的女子,这女人似乎颇得他看中,论模样气度不像是侍婢,可看着却又与他并无亲密之色,画扇心中暗暗思量,脸上却是带着笑意,“看姑娘腰挎短剑,似乎也是习武之人,画扇平日最是羡慕姑娘这一类女子,仗义江湖,好不逍遥。”
芙凌淡淡一笑,想起曾经身处暗卫时眸中却带了丝黯然,“江湖岂有逍遥,这短剑上流下多少人的血已经数不清了。”
芙凌神色淡然,然而说得却是事实,那画扇闻言面色微微一变,状似骇然,“是么,也是画扇愚钝,平日见了血都怕,虽说经营着这客栈,可平日厨房却是从不敢进,毕竟手上未曾沾血比不得姑娘。”
这画扇不仅模样艳丽也是个口齿伶俐的,这话中讥讽她岂会听不出,然而对于她对自己的敌意,芙凌却是暗自一笑,不以为意。
画扇说着,眸子向一旁悠然饮茶的东方漠看去,又幽幽道:“画扇看来是无缘于江湖了,不过也罢了,如今有这客栈也是好的,余下所求不多,只愿盼着一良人了结这孤苦无依的日子。”
画扇话说完,她身边婢女便接口道:“姑娘如此貌美哪个男儿能不喜欢,奴婢平日便见好多男子为目睹姑娘风采在客栈内一坐便是一整天的,然姑娘清贵,岂是那些男子能沾染一分的。”
画扇轻轻一笑,“你这丫头也不害臊,我脸都要被你臊红了。“说着却又一叹,“可人海茫茫欲寻一个知心的却是颇难,即使遇见了也要看有没有机缘。”
说话之间画扇目光似水一直似有若无向东方漠看去,然而他却像是不觉,并未回应一二,画扇难免泄气,心念之人好不容易遇见了,又要来个无疾而终么?
她再看眼坐于东方漠对面的芙凌,从进屋开始他们二人并无对话,且这女人从始至终并未看东方漠一眼,即使她明显表现出心悦她对面之人她也并无恼意。
这二人关系着实让她困惑不已。
东方漠与芙凌一直神色淡淡,然而站于他们身侧的何洛却一直轻皱着眉,不知为何这画扇并不得他喜欢,举手投足之间这女人身上总有股风尘之气,那画扇眼眸一直看主子那瞧去,主子一向不喜与女子相从过近,虽然后来遇见芙凌,可主子的习惯除了再与芙凌相处外一直未曾改变,如今面对这画扇言辞明显的暧昧示意,主子却未曾有任何不耐之色,芙凌可以不察觉,可是待于东方漠身边十年的何洛却是明白,主子的不言语不拒绝却是反常至极的,何洛心惊进而更是不悦。
“不是说早就准备好膳食了么,怎么现在还不端上来?”
何洛的突然出声打断了画扇欲继续再暗示的话,即使心里有所恼怒,然而她面上笑意不减,“小公子不急,这便快了。”
东方漠一直无动于衷,画扇暗暗思量是不是自己操之过急了,自从当日天欢阁一别,她一日不曾忘记这个男人,却苦于无处相寻只得在这小镇安居下来,今日一遇让她重新燃起了希望,她岂肯轻易放过,她不知道这男人能在这小镇待多久,只有尽所能及抓住所有能说得话来暗示他她一直在等他,可他却没有一丝回应,到底他是何意?
饭菜很快端了上来,芙凌落座的位置与东方漠并不近,因而画扇自然的便坐到了东方漠的身侧,她含笑为他夹菜倒酒,可谓温柔体贴,东方漠倒也不曾拒绝,喝酒间隙他看一眼芙凌,不觉皱了皱眉,她只慢慢吃着碗里米饭,菜食几乎未动。
东方漠将菜推到芙凌面前,“你多吃些,身子刚好,还是要补补。”
芙凌神色淡淡,“我不饿。”
东方漠眉宇之间一丝怒气,盯着芙凌看了一眼,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他身侧画扇眸子里不由闪过一丝喜色。
饭食过后,客栈里毕竟忙碌,画扇便下了楼却招呼客人了。
何洛早早就避开了,此时屋内只余东方漠与芙凌二人,东方漠捏了捏芙凌的鼻子,“气性还真大,可再生气也不能不吃饭。”说着一笑,“若是饿瘦了,我可是要心疼的。”
芙凌侧脸避开他的触摸,“那位画扇姑娘可是一直忙着给你夹菜,自己却没吃上几口,就算是心疼,也该是她。”
东方漠凑近她,秀挺的鼻尖与她鼻子相贴,他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你在乎我与别的女人亲近么?”
“手脚是你自己的,你与别的女人亲近又与我何干?”
她淡漠的声音传来,他一声轻笑,蓦地吻上她的唇,喃喃道:“你这张嘴可真是不讨喜。”
她被束缚住了双手反抗不了他,他的吻越来越深,唇一路向下直至她脖颈,一双大手也不知何时伸进了她的里衣,她只觉一只手在她身上四处漫游,当下恼怒,挣扎的更为剧烈,他蓦地在她身上穴位一点,她便再也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肆意妄为。
他毕竟不是轻狂之人,他们所处的屋子是饭食之用的厅堂,他倒也没纠缠多久,在看到她眼眶通红之后便放过了她,然而此时她早已衣冠不整,他看她一眼,将她面上泪痕抹去,沉默着将她里衣重新穿好,解开了她的穴道。
她扬起手来就要扇向他的面颊,他以手挡住,眉目一沉,“这这么厌恶我?”
无论什么她都不是他对手,她泄了气一般脸上忽然露出颓败之色,“东方漠,你到底想怎样?”
“只是想让你陪着我罢了。”他伸手触摸她仍然沾着泪痕的面庞,“你累了,去歇息吧。”
她自嘲一笑,“与你共处一榻?”
“也许看不见我,你能有一个好眠,自己睡吧。”他轻轻吻上她的唇,“要乖,不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东方漠倒是说话算话,芙凌独自进了房间之后便再未出来,他的房间就在她隔壁,何洛给他倒了茶水,却见他周身气息不知何时慢慢涌动,就像是无形的墙一般他无法靠近他半分,只觉屋内热气非常。
东方漠脸色并不好,闭着眸,神色肃然。
“不论我做什么,她都无动于衷,即使有别的女人在身,她也毫不在乎。”
东方漠的语气非常轻,可话中寒意却让何洛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