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骄似妻-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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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狠狠地扯过林行远的手,将那对儿耳钉塞进他手掌中。
他想要顺势握她的手,然而,夜婴宁像是躲闪瘟疫一般,快速地抽回了手,林行远只得扑了个空。
“我下去拿给她。”
转身之前,他像是又想起什么似的,从裤兜里掏出来一个小巧的红色绒盒,对着她打开。
黄澄澄直入眼底,猝不及防。
是一枚金锁,向上的一面刻着“长命”二字,不用看,背面自然就是“富贵”。
“新年礼物。”
林行远拿出来,在手里掂了掂,笑道:“金价最近便宜了不少。”
她目光直直看着他手心里的金锁挂坠,头皮发麻。记得林行远出国之前的一个多月,两人逛街时路过金饰柜台,她曾无意提到过,想要一枚长命锁,装在手缝的红布套里,贴身佩戴。
“我迷信得很,人家说,我的命太轻,有金有银傍身才心不慌。”
那时的她如是笑道,却被他一再取笑太俗气,直道翡翠钻石,哪一样不比老土的黄金看着更时尚靓丽。
“人家说,有金有银傍身才心不慌。收下吧,新年讨个好彩头。”
林行远见夜婴宁面色愣怔,顺势也学她的样子,摊开她的手,将金锁埋在她手掌中。
等她反应过来,他的背影已到了走廊尽头。
手里的锁不是长命锁,却是枷锁,带着前一世的记忆,将她困顿在此。长命,长的岂不是折磨的命,富贵,富的岂不是奔波的贵。
*****等到夜婴宁恢复了常色,走下楼时,家宴已经开始,一众人从客厅移步到餐厅,大多落座,只剩她一个姗姗来迟。
她抱歉地冲着长辈们笑笑,沉默地挨着周扬坐下。
主菜尚未端上来,桌上摆着冷盘和时令水果。或许是心中太不宁静,夜婴宁垂在桌下的手还在微颤。
周扬不动声色,寻到她的手,轻|握住。他的手干燥有力,摩挲着她的指尖,传来一股温热,混合着细微的脉搏跳动,令人心安。
片刻后,夜婴宁抽回了手,从桌上取了个橘子,一点点剥开皮,橘皮在她手中很快成了一朵完整的五瓣的花。
正在和夜昀夜皓聊天的林行远用余光瞥见她细长的白|嫩手指,还有那一瓣瓣的橘子,不觉间,心上一疼,像是也被人完全剥开了。
仔细地去掉橘子瓣上的白色筋络,夜婴宁随手将橘子递给周扬。
他微笑,捻起一瓣,在唇齿间细细地吮着丰富酸甜的汁|液。
“姐姐姐夫感情真好,外面人真是喜欢乱嚼舌根,要是看到这一幕,那些谣言绝对会不攻自破!”
毫无预兆的,夜澜安“咯咯”地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取了一片哈密瓜,只咬了一小口,立即“呸”一声吐出来,自言自语道:“好苦!”
她是故意的,呸的不是瓜,是人。
一旁的白思懿挑挑眉,佯装不悦,呵斥道:“安安,又胡说,哪有什么谣言!”
夜澜安依旧是幼时的个性,当即回嘴道:“你也不是没听到那些长舌妇背后说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要我跟你一个字不落学一遍吗?”
母女俩一唱一和,夜昀和冯萱的面色当即有些难看。
这边,周扬已经吃完了橘子,他很挑嘴,只吸汁|液,不吃橘肉,擦擦手指上的汁水,他笑道:“既然安安都说了是谣言,当然就不是真话。吃不到的葡萄肯定都是酸的,这道理,婶婶您见多识广,一定明白。况且……”
他说着转过头来,浅笑着看向面色稍显凝重紧张的夜婴宁,眉间舒展,薄唇上|翘,缓缓道:“婴宁是我选的妻子,她纵然有什么地方不对,我乐意受着,别人想管也管不着。”
像是冥冥中应和周扬的话语似的,他的话音刚落,家中的园丁刚巧在别墅外的空地放起鞭炮,噼里啪啦作响,听起来好不喜庆热闹。
炮竹声声,转眼,又是一年。
第一章
夜昀夫妇爱|女心切,虽然不明白为何周扬不带着夜婴宁一起回到南平过春节,但二人还是将小两口留在娘家住了一晚。
晚饭之后,夜皓全家人告辞。临走的时候,夜澜安的脸色恹恹,满面倦容地靠在林行远的肩头,看在旁人眼中,他们还是一副恩爱小夫妻的模样。
然而,夜婴宁却清楚地知道,在这表面的温柔缱绻之下,藏着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
“怎么了?”
站在她身边的周扬极为敏感细心,察觉到夜婴宁的不安,扭过头来发问。
她一怔,立即摇头,“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不想,周扬似乎并没有马上回房的打算,毕竟,刚才那样的场合,岳父岳母都在,很多话他并不方便多说。
“澜安对你的敌意很深,也很古怪,你们虽然一直都不算很亲密,可她的转变也太诡异了一些。我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除非……”
他皱皱眉,硬生生地挤出来一个无奈的笑容,随即,将狐疑的目光瞥向夜婴宁。
“即使不是我,也会是其他女人,林行远接近澜安的目的不纯。我这么说,你懂了吗,你相信我吗?”
夜婴宁仰起脸看向周扬,午后开始飘洒起细小的雪末儿,这会儿,雪势渐大,白色的雪片落在她的发丝和肩头。
这一幕看起来,倒很有些像是95版《情书》的电影海报,中山美穗扮演的博子站在雪地中仰望无穷天际,整个画面唯美而感伤。
他眼神微闪,心底跟着抽|搐起来,酝酿许久的话语在嘴边流转,却怎么也说不出。
再等等,哪怕,再等一天吧。
“我相信你。只是,别让他伤害你。”
周扬沉吟片刻,点点头,看了看越下越大的雪,口中喃喃道:“走吧,我们回去,和爸爸妈妈聊聊天。”
他刚要转身,不想,夜婴宁拽住了他的手腕。
“周扬,你从南平回来以后,整个人就变得不太对劲儿。我知道每个人都需要有自己的独立空间,可我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若是半年前,夜婴宁根本不在乎这个名义上的丈夫是死是活,是扁是圆,甚至连和他生活在一个屋檐底下都是一种煎熬。否则,她也不会在深夜还徘徊在酒吧,一个人借酒消愁。
然而现在,情势发生了完全的逆转,她和他有了身体的多次纠缠,他即便进不了她的心,也进了她的身,她怎么可能对他继续保持无动于衷?!
“我……我还好,就是最近没有休息好,有些累罢了。”
周扬顿了一下,嘴唇微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他伸出手,拂去夜婴宁肩头的雪花儿,将她抱进怀里,“走吧,爸妈还在等我们,别让他们久等,外面也太冷。”
她乖顺地随着他走回客厅,夜昀和冯萱坐在沙发上喝着茶,见小两口送走了客人,忙招呼他们过来坐。
“宁宁,过了年你也不小了,眼看着你们结婚也快一年了,要不要考虑要个小孩儿啊?”
冯萱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她周围的许多朋友如今都成了奶奶辈,以前女人们聚在一起是攀比丈夫和孩子,现在则是成了攀比孙儿,她也难免跟着心|痒痒。
此外,谢君柔上次来中海时也表态,希望夜婴宁尽早怀|孕,这也是谢氏集团当时向御润伸出援手的唯一条件。
身为娘家人,冯萱自然也不希望女儿委屈,可嫁人生子毕竟是女人生命中的大事,不容忽视。
“妈,我现在还……”
夜婴宁有些坐不住,急切地想要婉拒,没想到,身边的周扬抢先一步,开口劝道:“妈妈,这件事我们自己也有考虑。宁宁年纪还小,先忙事业,我不要催她,再等两年也无妨。”
这话一出,冯萱的脸上显然滑过一抹失望之色,但一旁的夜昀倒是露出宽慰的笑容,连连道:“小周说得对,孩子们都年轻,何必早早养儿育女,现在的孩子们都有自己的思想,我们做父母的要多多理解。”
冯萱不好发作,只得伸手推了他一把,不许他再继续“助纣为虐”。
夜婴宁默默地吃着水果,也不吭气,又坐了一会儿,家里的保姆走过来,说是楼上卫生间里的热水放好了,她连忙借口要洗澡,再次溜上了楼。
看着她逃也似的背影,冯萱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本以为女婿年过三十,也是渴望一儿半女的,没想到这次倒是态度坚定。
“爸,妈,有一件事,我暂时还没有和宁宁说。但我必须和您二位商量一下……”
见夜婴宁已经消失在楼梯尽头,周扬坐直了身体,面露凝重,轻轻开口。
*****夜婴宁躺在浴缸里,呷了一口红酒,她未结婚之前,还珍藏了几瓶年份不错的酒,今天刚好趁着过年回来,特地选了一瓶打开品尝。
春节还真是一道坎,以前是被父母催婚,现在则是被催生孩子,躲又躲不了,令人既心烦又无奈。
好在,这一次有周扬帮她出头,总算是逃过了一劫。
可娘家毕竟是娘家,能纵容她的任性,换做是婆家,就……
她叹了一口气,听见卧室房门发出响动,知道是周扬也上了楼,准备洗漱就寝。
“我马上就好。”
夜婴宁放下酒杯,准备起身,冲去一身的泡沫,让他也过来洗澡。
说话间,周扬已经走到了卫生间门口,斜靠着门站着,欣赏着这一幅美人出浴的景致。
她顿时发窘,有些不好意思,刚要站起来,一见到他,整个人再次缩进了水中,用白色的泡泡遮挡住自己裸|露的娇|躯。
“我、我马上就洗好,你先等等。”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夜婴宁双颊微红,灿若桃花一般,她边说边踮着脚,想要伸长手臂去取搭在格子架上的浴巾。
“小心!”
大概是看出她的摇摇晃晃,周扬轻喊一声,脚步快速跟上,就要去扶。
果然,满缸的泡沫令夜婴宁脚底一滑,她“啊”一声,小|腿撞到浴缸的边缘,整个人向前扑倒。
周扬张开双臂,及时地将她抱住,两个人全都溅了一头一身的水。
他抬起手,揩去她眉毛上沾染的白色泡沫,胸腔起伏,一阵大笑,摇摇头道:“叫你小心,你偏要来一个‘投怀送抱’,这么主动,我岂不是却之不恭?”
夜婴宁浑身是水,一脸的狼狈,她揪着周扬的衬衫领口,左脚踩着右脚,好不容易才站稳。
离得这样近,随着夜婴宁的呼吸,周扬能够嗅到她口中散发出来的,混着淡淡酒香的甜美味道。
“你一个人偷偷喝酒,小馋猫。”
夜婴宁似乎没有听出他话语中潜藏的火热欲|望,倔强地反驳道:“还有大半瓶,我用冰块冰着放在桌上,绝对没有吃独食!”
见她不懂自己的话外音,周扬更觉得怀中的女人傻得可爱,滚热的手掌原本贴在她的背后,此刻也不由自主地轻轻下滑,不停地摩挲着那细滑软嫩的小蛮腰。
第二章
他弄得她很痒,夜婴宁忍了几秒钟,实在耐不住,难受地扭动了几下,口中抗拒道:“你别挠我痒痒……”
周扬一愣,意识到原来自己误打误撞,又发现了一处她身上的敏感点,于是笑容里更加添了一丝恣情恣意。
不仅不收回手,他反倒是像弹奏钢琴一般,灵活的指尖轻叩着夜婴宁的背脊和腰间,直让她几乎笑晕在自己的怀中。
“别、别闹了……”
她赤足站在白色的地砖上,双手环住周扬的脖颈,憋不住笑,来回扭着,试图躲避他不断偷袭的大手。
他托着她的柔软身体,嘴角噙着淡淡笑意,然后目光环视四周,望着周围熟悉的布置和摆设,脑子里忽然就闪现出曾经的画面——婚礼前夜,他独自一人前往夜家,想要看看夜婴宁是否都准备得当,不料她外出未归,周扬恰好又一阵内急,于是到她卧室里的卫生间方便。
他刚洗完手,就听见门响,以及夜婴宁和一个男人的谈笑声——那男人,自然是她的情|人栾驰。
后面发生的事情,是周扬一辈子也不愿意再去回想的噩梦。他即将迎娶的妻子,和另一个男人在她的香闺中暧|昧两人于大chuang之上亲吻,喘息阵阵,无限春|光。
思及这些,周扬的身体霎时紧绷,陷入僵硬之中。
说不在乎是不可能的,说忘记了也是自欺欺人。只能自我派遣,只能自己努力说服自己,一切向前看。
“你怎么了?”
察觉到他的异样,夜婴宁惊诧地抬起脸来看向周扬,上一秒他还笑吟吟,这一刻他的脸已经绷得紧紧的,像是正在隐忍着什么。
他回过神来,嘴边凝滞的笑意复又再次出现,俯下头抵着她的额头,热热的鼻息吹拂在夜婴宁的唇上。
话音刚落,周扬一把扛起她,然后长|腿一迈,跨进浴缸,不顾自己身上还有贴身衣物,直接和夜婴宁一起跌入满是泡泡的浴缸中!
“啊!”
她失声尖叫,为他难得的疯狂感到既害怕又兴奋,四肢如溺水的人一般胡乱地扑腾着,将满满一缸水扑得到处都是,整个卫生间的地面水漫金山一般。
“嘘,你叫得这么大声,爸妈以为我俩在吵架呢。要是他们不放心,亲自过来看你,咱们俩可就是一起丢人。”
周扬咬着夜婴宁的耳珠,邪恶地轻声呢喃,惹来她一阵颤栗,口中无意识地娇|哼几声,却是真的不敢再大声了。
他平时也根本不会这样胆大妄为,只是今晚,由于触景生情,再加上尚未告知她的那个特殊原因,周扬瞬间产生了一种要狠狠占有这个女人的冲动。
这一走,时间不会短。
夜婴宁抗拒着,咬着嘴唇,双颊更红,低语道:“不行,好脏,这水里都是泡沫……”
不等她说完,周扬已经一把将她的上半身提了起来,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同时拧开了莲蓬头的开关,让水流兜头流下。
刹那间,两人彷佛置身在雨幕之中,被水打湿|了全身,周扬身上的衬衫紧贴着皮肤,勾勒出他完美的男性身体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