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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部分

如骄似妻-第139部分

小说: 如骄似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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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清迟如果留在中海,事情还尚有转圜的余地,可她如果一走了之,他一个人孤军奋战,双拳难敌四手,这不情不愿的婚事恐怕也就是非结不可了。

    “我没有告诉他,事实上,我也不可能告诉他。婴宁,我实话说了吧,你可知道,是谁帮助我联系的美国的医院?”

    明白好友是心疼自己,可事实哪里会有那么简单,苏清迟哀戚一笑,依稀有晶莹的水液从指缝间渗落出来。

    她的语气让夜婴宁回过神来,自己难道是越活越不如从前?现在怎么想事情这么简单!

    “是……”

    眉头一跳,夜婴宁的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答案,只是不想相信,不愿相信。

    “没错,就是段锐的父亲。其实,他早就知道我这个人的存在,只是以前觉得我无足重轻,可能我自己也一向没有流露出想进段家门的意愿,所以段家人也一直默许了他和我在一起。但是,现在段锐该结婚了,我就必须要消失了。”

    苏清迟说着说着,反倒是平静下来,渐渐地止住了哭泣。

    “幸好,是他爸爸主动找的我。那天,他的秘书来接我,我当时还在医院陪护,素面朝天,一张脸蜡黄,不用别人看不起我,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那间办公室很大,一楼还有岗哨,我进去足足等了二十多分钟,秘书才告诉我,你可以进去了。”

    服务生送来两杯咖啡,深褐色的液体全都盛在英国进口的骨瓷套杯中,皇室御|用的牌子,看起来精致而考究。

    “其实一共也没有说上几句话,他爸爸看起来很是寡言,又或者身居高位的人全是这样。总之,我手脚冰凉,结结巴巴地问了好。然后,我浑身颤抖地从对面镜子里看到了惨不忍睹的自己。”

    苏清迟两手捧杯,回忆着那个天色阴霾的冬日午后。

    “他直接逼你离开段锐?”

    夜婴宁简直难以置信,这种场面似乎只有在电视电影里才能遇见,不想,就真切地发生在她身边的好朋友身上。

    苏清迟摇摇头,抿了一口咖啡,轻笑道:“怎么会?人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他和我说,他说文人说女人是水,但他却觉得,其实男人才是水,盛装水的容器不同,水的形态也不同。有的杯子是塑料杯,有的杯子是瓷杯,有的杯子是纸杯。明明是同样的水,装在不同的杯子里就有了不同的价值。”

    顿了顿,她又低声道:“他说苏小姐,你年轻漂亮,自然是一个好杯子,但是不适合我们段家。我建议小锐不要将眼光只停留在那些美丽的东西上,更要考虑品牌和内涵,这样才能对得起自己的身份,不会做错事。”

    长长的眼睫上沾了一滴滚|圆的水珠儿,随着眼睛的眨动,“啪嗒”一声落下来,飞溅开去。

    这样的比喻,已经算得上是足够的含蓄委婉,苏清迟当然不会不懂。

    夜婴宁怔怔地看着她,能这样平静,毫不歇斯底里地转述出当日所承受的痛苦,这对一个女人来说,这无异于经历着第二次伤害。

    “只要我走,那么其他的善后工作都不需要我去做。我妈妈能到最好的医院治疗,甚至给她主刀的是世界权威的医生,后续的营养费治疗费等等,都不用我|操心。”

    杯中咖啡的温度渐渐降到了最适合饮用的62c,苏清迟猛地咽了一大口,然后不甚优雅地拿起纸巾擦了擦嘴。

    母亲的疾病,以及门第的差异,令这个往日里神采飞扬的女孩儿变得憔悴不堪,灵气渐失。

    “清迟,你不能就这么答应!阿姨治病用的钱,我们咬咬牙也能筹得到,你又何苦搭上自己和段锐的这段感情!”

    夜婴宁急不可耐,起身走过来,挨着苏清迟坐下,一把握住她,这才发现她的整只手冰凉得吓人。

    “我自己有一些积蓄,实在不行还有灵焰……”

    灵焰是两个人多年来的心血,平日里,当然谁也舍不得将它出手,可是事分轻重缓急,这个时候夜婴宁当然也顾不得不舍。

    “没用的,婴宁,我们只是有钱,可没有权。就算最后筹到了出国手术的钱,我们也请不到最权威的专家……”

    苏清迟早已认命一般,苦涩地闭上双眼,重重摇了摇头。

    未说完的话,就这么彻底哽咽在了喉咙中,夜婴宁愣愣地看着她,许久,才轻轻吐气道:“要是再不行,我就去求宠天戈……”

    若是以前,她也不会觉得向宠天戈求助是一件如此艰难的事情。

    只是,段锐要结婚,宠天戈又何尝不是要结婚。如今段家老爷子先下手为强,宠家却是毫无动静,这一点不禁令夜婴宁感到稍许疑惑。

    听到夜婴宁因为自己的事情要去求宠天戈,苏清迟平静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纹,她连连摆头,字字清楚:“千万不要。婴宁,你知道为什么你和我不一样吗?因为你从一开始,就让宠天戈对你充满了保护心理,而我,太喜欢和段锐较劲了。”

第十八章

    说完,苏清迟稍稍用力攥了一下夜婴宁的手,对上她似乎不大理解的目光,耐心解释道:“男人骨子里都有征服欲和保护欲,宠天戈心疼你,所以一直记挂着你。而我习惯了和段锐唱对台戏,以至于我们两个人总会有感到疲惫的那一天。”

    她试着抬起头,将眼神放远,喃喃道:“与其两个浑身长满尖刺的人相互伤害,闹得筋疲力竭,还不如在依旧爱着彼此的时候,给对方一条生路。”

    显然,苏清迟已经做好了决定:妥协,向段家低头,彻底离开段锐,让他心无旁骛地和门当户对的高干千金结婚,以此换取给母亲手术的机会。

    夜婴宁从来想不到,这样的话语,会从苏清迟的口中说出。

    她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这位多年的好友,如果不是亲耳听见,她绝对绝对不会相信。

    不,其实即使是亲耳听见,夜婴宁也无法轻易接受这一事实。

    “我还记得,当年第一次见到你,是在栾驰的生日派对。那么多花枝招展的漂亮女孩儿,只有你一个人不在乎卡路里,竟敢大口大口吃蛋糕,还说不吃浪费,拿着刀切好,招呼大家一人一块……”

    夜婴宁惆怅着陷入回忆,愕然发现眼前的女人和记忆的那个形象已经渐行渐远。

    时间和爱情真的是世上最残忍的两样东西,居然能把一个人的温暖柔软的心,一点点地打磨得比钢铁还要冷,还要硬。

    “是啊,我也觉得那时候的自己真傻。我和段锐、栾驰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圈子的,当然显得格格不入。又或许,我和他们熟悉的女人都太不一样了,所以对段锐来说,我就像是一头懵懂闯入他世界的野生动物,他不过是想驯服我罢了。”

    苏清迟自然也还记得那一次生日宴,自己少见多怪地震撼于那个18层的蛋糕,而且味道是那么的可口,让一向爱吃甜食的她简直欣喜若狂。

    “不是,他真的爱你……”

    听见她如此贬低自己,一再看轻自己在段锐心中的地位,夜婴宁不由得出声反驳。

    苏清迟微微迟疑了一下,似乎也觉得方才那些话太有失偏颇,顿了顿才轻声叹息道:“若说真的爱,他又怎么能忍心让我一个人孤军奋战……婴宁,其实我有的时候真羡慕你,以前我是不懂,自己经历了以后才知道,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宠天戈他为你做了多少事。”

    如果段锐真的能够说服自己的家人,又或者能帮她抵挡一阵子,她或许就无需直面他严肃冷酷的父亲。

    “他……他为我做什么了。”

    夜婴宁面上苦笑,低下了头,她今天约苏清迟出来,原本的想法是,告诉她自己发现了宠天戈即将结婚,想要离开他这件事。不料,苏清迟的情况比自己还要糟糕,这会儿,她反而没有办法张口诉说自己的烦心事了。

    至于宠天戈为自己做过什么,她真的不清楚,事到如今,也不在乎了。

    大概是她脸上的表情泄露了此刻的心思,苏清迟看看她,缓缓翘|起嘴角解释道:“婴宁,你以为,如果不是宠天戈早早地为你遮风挡雨,谋划布置,他家的那些三姑六婆不会跑过来找你的麻烦?还是说,你到现在,都天真地认为你们两个人的事情隐瞒得天衣无缝无人知晓?叫人闭嘴的方法有很多,可是没有一种不需要金钱和权力,幸好宠天戈两种都拥有,你才能这么清静地过日子,所以才没人敢多说一句话,更没有人敢给你脸色看。”

    她指了指对面的座位,让夜婴宁坐回过去,反倒是开解起她来。

    “我没想过这么多……”

    听了苏清迟的话,夜婴宁神色一敛,第一次思考起这个问题。

    这几天,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宠天戈即将迎娶傅锦凉这件事占据了,满脑子都是他对她的欺骗,铺天盖地,吵得她寝食难安。

    女人就是这样奇怪的生物,你对她一百个好,她不见得会记住,会感恩;可是哪怕只有一个坏,她也会记得牢牢,并且时不时地将它拿出来作为证据,控诉你的恶劣。

    “以前没想,现在想也来得及。”

    苏清迟别有深意地提醒了她一句,眉眼淡淡,神韵之间,倒像是比从前成熟了许多。

    她的离开,几乎成了一件笃定的事,这一点令夜婴宁感到极为的难分难舍。

    “我知道你有你的追求,我和灵焰都不会成为你的累赘。罗拉集团是一个更好的平台,我也一直希望你能接受丽贝卡的邀约。去吧,婴宁,放手一搏,我不能做到的事情,你要做得更好,这样我才能心理平衡。”

    一直没有机会说起这个话题,临别时,苏清迟用力地拥抱了一下夜婴宁,在她耳边细细叮嘱。

    一瞬间,夜婴宁险些飙泪。

    她知道,苏清迟其实很羡慕自己的专业身份,她甚至偷偷地在网上报名参加珠宝专业课程的函授学习,就是为了能将灵焰做得更好——她从来没有将这个公司当成是情|人送给自己的小玩具,更没有将上上下下几十个员工的前程当儿戏。

    “好,如果丽贝卡再一次提起这件事,我想我会接受。”

    夜婴宁点点头,让苏清迟放心。

    她目送她离开咖啡馆,连亲自出门送她的勇气都没有。她很害怕,也许自己会忍不住,当街嚎啕大哭。

    原来人竟是这样的渺小,最要好的朋友面临困难,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幸福越来越远。

    深深的挫败感,与深深的惋惜,重重的情绪,弥漫上了心头。

    就这样,夜婴宁独自一人,从午后坐到了傍晚。店长几次来问她是不是心情不好,需不需要和自己聊几句,她都是笑笑,摇头说不用。

    无论宠天戈对她是好,抑或是不好,那都不重要了。

    她和周扬的婚姻,不是她能控制的,醒过来后她就成了另一个人,所以她不得不接受他是自己的丈夫这一事实。然而,在内心深处,真正由她自己去选择的爱人,是宠天戈。

    她不能接受自己去和一个已经结婚的男人继续在一起。

    尽管她早已出|轨,背叛了她和周扬的婚姻,但那毕竟不一样。能掌控和不能掌控,是两码事。

    华灯初上,夜婴宁终于决定回家,宠天戈让她这几天都留在酒店,可她今晚不想回去。

    受伤的小动物,都会选择躲在自己的洞|穴里,好好地舔|舐伤口。

    ps:本章配乐——戴佩妮的《一念之间》

第十九章

    夜婴宁本以为,自己悄无声息地没有回酒店,宠天戈会嗅觉灵敏地一路追过来。

    没想到,他只是打来了一个电话,在确定她无事之后,就再也没有了下文。

    她听着手机传来的一阵阵单调的忙音,才终于懂得,为何网上曾有人说,听着对方率先挂断电话,是一件无比寂寞的事情。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夜婴宁再一次化身工作女狂人,不眠不休,甚至吃住都在被她临时改成个人工作室的书房里。

    情|人节当天需要展出的两件作品,就在这样的复杂心境之下,完成了最后的工艺步骤,堪称完美。

    夜婴宁给这组作品起名为:今夜梦碎。

    她摘下眼镜,轻揉眉心,已经说不清是因为用眼过度而想要流泪,还是因为其他的负面情绪。

    点开罗拉集团的官网,首页赫然是一帧横幅,显示着本年度的国际珠宝设计大赛决赛暨颁奖典礼将于情|人节当天在国宾馆举行。

    在中海,知名酒店何止数百几千所,但是这些高级酒店的政治地位却无法同国宾馆同日而语。这其中,自然也有身为天宠集团总裁宠天戈的功劳,有他从中斡旋,牵线,自然事半功倍,无人敢不买他的面子。

    夜婴宁正在上网,书房的房门被人轻轻敲响。

    “有您的快递,刚刚签收的。”

    家里的工人轻轻送过来一张信笺,又奉上一杯热茶,这才轻掩房门离去。

    她端起茶,吹了吹,喝了一口,然后用拆开来。

    触目的大红色乍入眼底,金箔制成的立体“囍”字跟着弹了出来,一霎时刺痛夜婴宁的双眼。

    毫无预兆的,她终于收到了傅锦凉的婚宴请柬。

    夜婴宁甚至感到了一丝庆幸,幸好自己已经知道了真|相,而不是傻傻地一直到手握请柬,才清楚一切。

    手指拂过那些纯金的金箔碎屑,像是被烫到似的,夜婴宁一个手抖,撞翻了手边的那杯才只喝了一口的茶杯。

    热水极快地漫过了金红色的纸笺,留下一道道水痕,好似情|人脸上的泪滴。

    15日,情|人节之后的那一天,也是珠宝大赛彻底结束后的那一天。

    傅锦凉果然将一切都提早计算妥当,这样,即便夜婴宁真的拿到了个人冠军,得知自己的情|人第二天便要结婚,娶的却是别人,那么再浓郁的胜利的喜悦,也将会立即烟消云散。

    职场得意,情场就要重重失意,对方总不会让她样样称心如意。

    她手忙脚乱地收拾着一桌子的残局,连连抽|出纸巾来擦拭着水渍,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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