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骄似妻-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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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小算计?是啊,我们的事情再大都是小事情,您宠总打个喷嚏都是能让中海毁灭的十级地震。”
宠天戈的话让夜婴宁失笑,她眼眸微闪,哼了一声,不再开口。
看来,这一次是唐漪舍下脸面来求了宠天戈。
在心头默默叹息一声,看来自己在他人眼中的形象已经距离十恶不赦不远了,夜婴宁想了想,低声道:“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唐渺转学我并不知情,也顾不上去将她赶尽杀绝。只要人不犯我,我也懒得再去枉做小人。”
宠天戈不松手,搂着她,闷声笑道:“我倒是怕你牢记着‘宜将剩勇追穷寇’,倔强脾气上来了,八匹马也拖不回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夜婴宁脸上本来是似笑非笑,听了他的话,笑意尽敛。
“呵,是啊,我就是倔强脾气。那句老话儿怎么说的,小|姨子是姐夫的半个屁|股。你今天是为了这过去的半个屁|股,特地把我叫出来的是吗?”
趁着宠天戈一愣,夜婴宁飞快地从他的怀里抽|出自己的手,坐得端正。
“你这是什么话?我和唐漪没什么,和唐渺就更没什么!只不过她打来电话,求我一次而已。不过是举手之劳,既然你也没有继续追查的意思,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被她的言语一激,宠天戈的怒意也立即从心头浮起。
“电话?真没想到,你们到现在还有联系。”
夜婴宁眼底的光芒渐渐褪去,嘴角向上扯了扯,尽是苦涩,语气里不自觉地多了一丝哀怨。
或许,男人都这样,就像是没有人嫌钱多一个道理,也没有男人会嫌自己身边的红颜知己太多。一个不多,两个刚好,三个四个锦上添花,五个六个如虎添翼。
“偶尔罢了,她刚换了新老板,不太适应。”
宠天戈像是没有听出来她话语里的酸涩似的,随口接道,并没有打算隐瞒的意图。
“是吗?宠天戈,有多少事是你知道而我不知道的?为什么我以前不觉得,现在反而觉得你心里有很多很多事情,是我完全不了解不知情的?”
夜婴宁猛地抬头,双目隐约有点点星光,直直看向宠天戈。
而她的语气,已经在不小心的情况下,像极了逼问。
他的眉头绞紧,显然,宠天戈也极端地反感夜婴宁这样和自己说话。
“不了解不知情?我怎么不觉得?如果非要这么说,那你呢,你的心里有多少事情,又是我不了解不知情的?而我什么时候逼过你,让你凡事都对我坦诚相待了?”
宠天戈摩挲着自己下巴上冒出的短短胡茬儿,眯着眼,凝视着夜婴宁,不觉间冷笑起来。
她一怔,待反应过来他所说的话,后背都冒出一层冷汗来。
他知道了吗?应该不会,否则他不可能只字未提。
他不知道吗?可为什么他刚才的语气分明像是在责备自己?
一刹那间,夜婴宁心乱如麻。
是谁说过的,所谓成长,就是让所有的人,都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她最厌恶满嘴谎言的人,尤其是女人,可自己却也成了这样的女人,充满心机,满是算计,步步为营,不敢行差踏错一步。因为只要错了一步,就会跌入万丈悬崖,粉身碎骨。
“我……我没有什么瞒着你的事情,如果你想知道什么,还不如直接来问我。我讨厌被人试探,尤其是你。”
夜婴宁咬了咬嘴唇,轻轻开口。
看着她的侧脸,几秒钟后,宠天戈哈哈大笑起来,好像她方才是讲了一个了不起的笑话似的。
“怎么忽然冒出来这么严肃的语气?”
他摇摇头,伸手按下面前的屏幕开关,开始聚精会神地看起了《纸牌屋》的最新一集。
夜婴宁转过头,瞥着他的侧脸,这几日,宠天戈明显消瘦了许多。
方才的不快,渐渐烟消云散。她有些后悔,自己不该主动触怒于他,想来唐氏姐妹也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而宠天戈也不过是做了个顺水人情,让顾黛西帮忙说几句好话而已。
其实,他若真想瞒着自己做些什么,只要他不说,她也很难知道。
女人呵,还是不要将男人越推越远了。
她低下头,沉默着,懊恼于自己刚刚的急躁。只是,一想到宠天戈方才一连问出的几个问句,夜婴宁刚放下来的心,又再次悬了起来。
他特地来接自己,陪他一同出席今晚的竞标酒会,绝对不会是临时起意。
而在这种风口浪尖,宠天戈本不应该如此高调,带自己一起出现在公众面前,意味着又要在快要熄灭的火堆里加上一把干柴。
他这么做是因为……
想到这里,夜婴宁的脸色当即有些发白,交叠着放在腿上的两只手也开始微颤起来。
林行远一定也会出现在酒会上,而今早夜澜安又忽然出现在自己家中,一再用那枚u盘刺激试探她,这一切,应该并不是单纯的巧合吧?!
顿时,她产生了一种即将赶赴刑场的感觉。
车子在急速地稳稳前行,愈发接近目的地,夜婴宁的腰背挺得笔直,像是课堂上的小学生,呼吸也变得浅而急促,一种强烈的窒息感让她感到眼前阵阵发黑。
果然,有些职业不是谁都能做的,比如,商业间谍。
一旁聚精会神盯着屏幕的宠天戈似乎终于察觉到了她的古怪,伸手按下暂停键,扭过头来疑惑道:“你不舒服?”
他以为她是晕车,又或者低血糖之类的,连忙想要让司机开往医院。
“不、不用!”
夜婴宁拦下他,摇下一点车窗,一连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脸色这才好了许多。
她胸膛起伏,晚礼服是抹胸设计,露出的肌肤像极了刚剥掉壳的荔枝果肉,仿佛蜜|汁即将涨破表层般不住外渗。
宠天戈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怀不乱,抱着夜婴宁的肩头,手指有意识地就摩挲上她的锁骨,继续向下滑进去肆意横行。不料,刚缓过来的她一低头,张嘴猛地就是一口。
手指上的牙印儿,清晰可见。
他甩甩手,佯装愠怒道:“属狗啊!很疼!”
夜婴宁横了他一眼,费力地掩饰着心头的慌张,也回敬道:“我就咬,就咬!”
宠天戈盯着她,在她略显惊恐的眼神注视中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第六十九章
明知夜婴宁怕痒,宠天戈还故意地将自己的呼吸尽数地喷洒在她的耳畔,低喃道:“咬我?你是农夫救下的那条蛇吗?”
她打了个寒颤,农夫与蛇的故事,她当然并不陌生。
宠天戈笑得更盛,再次逼近,不顾夜婴宁的闪躲,继续用呼吸撩|拨着她。
“我才不是蛇……”
她心虚地应声,还想着逃开,只是被痒得弯起双眼,不得不蜷身窝进他的怀抱里,只可惜躲得了呼吸,躲不了男人四处点火作乱的手。
宠天戈的手拂过她的耳|垂,摩挲了几下,再往下,再往下,就快让怀中的女人融化。
“冬天,农夫发现一条蛇冻僵了,他很可怜它,便把蛇放在自己怀里。回到家发现蛇还并未苏醒,农夫便把蛇放进一个罐子之中,为了能让蛇早曰康复,农夫又往罐子里放入了人参30克,枸杞子500克,熟地黄100克,冰糖4000克,白酒5000毫升。”
他抱着夜婴宁,坐直身体,然后一本正经地给她讲述网上看来的新版《农夫与蛇》的故事。
她眨眼,面对如此冷的笑话,实在做不到捧场。
“不好笑吗?亏我还专门记在脑子里,就想着见了面给你讲一遍,博美人一笑。”
宠天戈一脸受伤的表情,然而双手却握得死紧,根本没有一点儿想要松开手的迹象。
夜婴宁仰起头,认真地看着他,双眼一眨也不眨。
饶是他一向淡然,被这么盯得久了,也不禁有些错愕,疑惑道:“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她这才收回稍显可怕的视线,摇摇头,口中啧啧有声:“宠少,您还是像以前那样绷着吧,千万别走幽默路线,冷酷严肃才是你的范儿。对于其余的风格,我们人民群众一概水土不服。”
说完,夜婴宁伸出手,如江湖大侠一样,冲着宠天戈的胸口作势猛拍,将他推开,自己则是重新坐回原位。
听了她的话,宠天戈露出无奈的表情,只好放弃对她的上|下|其|手,收敛心神,继续看自己的政治连续剧。
知道他平时的闲暇时间不多,夜婴宁不再打扰他,侧身微微靠着车窗,沉默地看着外面。
很多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没有回头路,更没有后悔药。
所幸的是,直到现在,她也并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夜婴宁险些睡着,她阖着眼睛,隐约听见宠天戈接听电话的声音。整个人一惊,彻底清醒过来,她猛地坐直身体,果然,身边的男人眉头深锁,手里正握着手机,那一端不知道在说着什么,让宠天戈的表情并不愉快似的。
屏幕上的画面被按了暂停,男主人公的脸一动不动。夜婴宁心悸难忍,直直地看着他,看得久了,好像觉得他正在对着自己狞笑一般。
*****日和株式会社举办的这次答谢酒会不同于其他晚宴,清淡如小家碧玉,依稀有几分初春赏樱的旖旎味道,虽然也充斥着衣香鬓影,但环视全场,总令人有一种精致典雅的感觉。
酒店的女服务生全部身着改良过的简洁和服,触目可及的白底红花,以及布料中露出的一截一截白|皙的颈子,在散发着清酒的宴会厅中形成一道道别致的风景线。
今晚受邀的客人大多是参与竞标的公司高层及女伴,人数并不很多,约有百来人。
如夜澜安所说,尽管最终的入选结果要等三天后才能知晓,但大家全都心照不宣,在酒会开始之前就大概做到了心中有数。此刻,很多人也不过是抱着放松的心态,犒劳自己连日来的辛苦工作罢了。
入选的公司,要么是皓运,要么是天宠,各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
然而日和却故弄玄虚,直到现在也没有私下联系这两家企业,似乎颇为沉得住气。
车子稳稳停在酒店门前,司机先下了车,打开车门。
宠天戈率先下车,站稳后,环顾四周,整了整西装外套,然后躬身,亲手扶着夜婴宁走下车。
她习惯性地将手臂挽住了他,和他一起走进大门,踏入四面透明的电梯中。
当两个人一起出现在宴会厅门口的时候,全场的宾客彷佛心有灵犀似的,齐齐朝这边看了过来。
空气似乎都凝滞了几秒钟,然后,才有人反应过来,轻声议论着。
宠天戈不动声色地拍了拍夜婴宁的手背,两人都是见惯此类场面的人,极为短暂的尴尬之后,他们脸上的表情都已经恢复了正常,微笑着向经过的人群点头致意。
原本正在和身边的人说着话的日方代表一见到宠天戈,立即向周围的几位商人表示抱歉,然后快步走了过来。
“宠先生,欢迎欢迎。”
他的中文不甚流利,但也能勉强听出在说着什么,宠天戈谢过,伸出手同他握了握手,一旁的夜婴宁也微笑着主动同对方握了手。
她面上不动声色,然而心头却不禁产生了疑惑——宠天戈不像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他也不是初入商场的毛头小伙,一笔订单而已,何苦如此大动干戈,今晚还要亲自前来,岂不是有些自贬身价?!
这边,宠天戈继续同日和的驻中国代表寒暄着,夜婴宁不懂日文,也不懂物流生意,难免感到有些无趣。她见旁边提供自助餐,上面摆放着各类造型可爱的日式点心,还有青梅酒,于是朝他比了个手势,轻提起裙摆,踱步走到一旁的长条餐桌。
她正在犹豫着是吃麻糬还是吃年糕的时候,身边无声无息地有一道身影在接近。
“如果我是你,现在可能不会对这些黏糊糊的糯米点心有什么好胃口。还不如,来一杯清酒。”
忽然而至的男人伸手递过来了一杯酒,小巧的玻璃器皿中,酒液通透清澄,杯壁微微发烫,显然是刚刚加热过了。
见夜婴宁并不接,他皱皱眉,很快猜到她的顾忌,轻笑道:“怕我下|药?在这里,你觉得我会冒险吗?”
她默然,伸手接了过来,抿了一口,从喉头到胃,很快暖了起来。
“看他的样子,好像还不知道呢。”
林行远悠闲地握着酒杯,身体站得笔直,侧身对着夜婴宁,一手插在裤袋里,像是和她随意交谈的样子。
她依旧沉默,又喝了一口酒,才轻轻吐出一口气道:“也许是吧。”
“哦?”
林行远笑意乍起,晃了晃酒杯,上身微倾,慢条斯理道:“是吗?不过我猜,很快就知道了。你看,我的太太,已经迫不及待地把他叫到没人的阳台了呢。”
夜婴宁猛地回头,果然,原本正在和日方代表聊天的宠天戈已经不在原位了!
第七十章
碍于周围有其他人在场,夜婴宁不好发作,她压下满心的惊惶,垂眸看向林行远。
握着酒杯的指尖微微颤抖,原本温热的酒液此刻已经渐凉,青梅的味道在口腔里一点点地蔓延,刺激出更多的唾液,令她感到一阵阵的晕眩。
“你们两个是故意的。”
她长出一口气,忍不住回身又看了一眼,果然,宠天戈已经跟着夜澜安走向了一边无人的阳台,两人渐渐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你要我做的事情我都已经做了,怎么,现在还要过河拆桥吗?”
夜婴宁压抑着慌乱和愤怒,上前两步,靠近林行远。
他亦不躲闪,仍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只是抽|出一直|插在裤袋里的手,径直触到她的耳|垂。
“你!”
夜婴宁以为他要当众羞辱自己,不由得想要退后,没想到林行远快了一步,另一只手虚拢住她的腰,轻声道:“别动,是你的耳环要掉下来了。”
说罢,他抬起手,帮她调整了一下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