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骄似妻-第6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蒸焗的时间刚刚好呢!”
她的语气里有着小女孩儿般的惊喜,之前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淡气息也消散了不少,看向夜婴宁的眼神也不觉间亲切了许多。
不过是一道甜品,夜婴宁面上无波,心头却暗暗叹息,看来又是一个不得不逼|迫自己穿上坚强外衣的女人呢。
她打定主意,今晚只闲聊,不谈公事。
傅锦凉似乎也没有要同夜婴宁再次谈论请她跳槽到罗拉集团这件事的打算,两人就像是寻常朋友那样,聊服饰聊美容聊旅行,言语间竟发现和对方有不少观点居然不谋而合,于是愈发投机。
“这次回中海,应该是这些年中停留最久的一次了。”
边说边把|玩着银勺,傅锦凉忽然感慨一声。
对此,夜婴宁从苏清迟那里也隐约听说过八卦,据说傅锦凉的母亲并不是现在的这位傅太太,她的亲生|母亲在生她时难产去世。而傅太太本身似乎无法生育,所以默许了丈夫将这个刚出生就没有母亲的婴儿带进家门,亲自抚养到了六七岁,这才送到国外读书。
只不过傅家对这件事三缄其口,再加上傅家老爷子一向对她疼爱有加,外人要么不知内情,知道的也不敢多说什么。
尤其这一代,傅家只这一个女儿,自然无人敢在傅锦凉面前胡乱说话。
“因为珠宝大赛吗?”
夜婴宁笑着接话,这还是今晚两个人第一次提及这次比赛。
这次的珠宝大赛持续两个多月,为期不算短,傅锦凉又是丽贝卡;罗拉的先行军,自然会在中海待上一阵子。
傅锦凉点点头,随即又补充道:“不仅如此,还因为我要订婚了。”
她的脸颊微微透出一股红晕,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追加道:“你千万不要说出去,这个消息还没有对外公布。”
夜婴宁一怔,连忙点头,笑着解释道:“你放心,我当然不会这么八卦。”
傅锦凉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这种事对方还没有把消息通知亲友,我也不想显得很着急的样子。”
她说完之后抿了一下嘴唇,好像很担心夜婴宁误会自己之前的话。
“能娶你为妻,那男人一定很幸福。”
夜婴宁发自内心地说了一句,看着傅锦凉脸上流露出的羞怯,不禁感慨,原来,再强势优秀的女人,一旦遇到了真命天子,也会像个小女孩儿一样温柔害羞。
ps:我对傅锦凉的感情很复杂,我不想把她写成那种言情文里很常见的恶毒女配……
第三十一章
夜婴宁的话语让傅锦凉的双颊更染红晕,只是原本明晰如水的眼神却一点点幽暗了下去,无端恍惚起来。
“幸福不幸福,谁知道呢?”
她蓦地说了一句,有些突兀的语气,颇为叹息似的,夜婴宁听得不由得一愣。
说完后,傅锦凉似乎自知失言,忙低下头,想去舀一勺甜点装作掩饰,却忘了早已吃尽,小小的水晶盏此刻空空如也。
她情不自禁地咬住下嘴唇,神色里带有几分委屈,愈发像个小孩子似的。
“如果喜欢不妨再点一份。”
夜婴宁看不过去,果然,美女总是令人心疼的,无论一颦一笑。
傅锦凉摇摇头,想了一下却忽而莞尔开口道:“我不吃了,但我要点一份牛乳杏仁羹带走,他喜欢。”
说完,她冲夜婴宁眨眨眼,调皮笑道:“我的由你来请,可这份你要让我自己来埋单。”
夜婴宁岂会不懂,更不会夺人心思,立即点头说好。
牛乳杏仁羹也是“凝梦”诸多甜品中的人气产品,每晚只限量供应十份,且现点现做,保证牛乳的新鲜。
两人又坐着喝了一会儿茶,侍者这才将包装精致的打包盒送过来,傅锦凉还特地叮嘱,专门让人加了冰块冰镇着,以确保入口的冰凉滑腻。
真是个细心的女人,一旁的夜婴宁暗自赞叹道,能有这么缠|绵细致的心思,想必一定是对待心尖上的人方能如此。
“时间真快,不过好在三天后就是大赛正式的启动仪式,咱们又能再见面。”
临别前,傅锦凉再一次向夜婴宁道谢,感谢她的盛情招待,并且十分委婉地又向她转达了丽贝卡;罗拉女士对她的欣赏。
“好,到时候再见。”
夜婴宁笑着送走了傅锦凉,见她离开,这才忽然也勾起了兴致,叫来侍者,也想点一份牛乳杏仁羹带回家做宵夜。
“不好意思,夜小姐,今天的十份都已卖完。真抱歉。”
侍者微微躬身,见她面露遗憾,忍不住又解释道:“我们这里的牛乳杏仁羹总是卖得很快,错过就没有了呢。不如您下次来提前打个电话,我叫西点区给您留一份?”
夜婴宁愣怔了一下,摆摆手,将卡递给他结账。
是啊,错过了,就没有了。人生都是如此,又岂止一份甜品。
她在洗手间洗了洗手,补过妆,又拢了拢头发。镜子里的黑色直发似有长长的趋势,尽管一再保养,可发尾仍有几分枯燥,夜婴宁拨|弄几下,决定狠心去修剪掉。
三千烦恼丝,昨日之日不可留,头发莫不如此。
这个时段很难打到出租车,叫车电话也打不通,而地铁的拥挤程度也堪比印度开挂的火车,夜婴宁低头瞧了瞧自己脚上十公分的高跟鞋,苦笑一声,决意还是站在路边守株待兔。
城市的傍晚,充斥着大量的尾气,手机屏幕上数字闪烁,提示着今晚的空气污染指数稍高。
夜婴宁冷眼旁观,看着这座国际大都市,它像是一个巨大的口罩,蒙住人的口鼻,徒生憋闷。
因为车流冗长,面前经过的车辆大多开得并不很快,所以,当那辆亮黄色小跑从前一个路口急速拐过来的时候,吸引了很多好奇的目光。
当真是明亮的色彩,让整条乌突突的车流都立即鲜活起来,只是车速太快,一闪而过,带着不可一世的劲头。
等众人再想细看,一点黄已经消失在了下一个路口。
夜婴宁已经算是够不懂车的人,可那一眼也能猜个七七八八,这样骚气的跑车,能买得起的不是煤二代就是官三代。
正低头翻找着纸巾,忽然身边响起一阵嘈杂,似乎有围观的路人都在指指点点不远处。
夜婴宁也好奇地抬起头,有些吃惊,这么堵的路面上,那辆黄色小跑居然敢倒车!
真的是倒车,一点点向后挪,车后座上有个女人正探着头帮着车主看路,不时挥手,告诉对方向左还是向右。
等到车子差不多开到“凝梦”的那扇门前,那女人忽然下了车,没等站稳就大呼小叫,拼命拍打着副驾驶的车窗。
“叫我上车嘛!把我丢在这里,我怎么回去呀!”
大概是个小明星,或者是个小模特,穿得很性|感,紧身的连衣包臀裙,乳|沟处开得很低,手上抓着一个限量版的小手包,高跟鞋似乎太高,所以她站在路边看起来摇摇欲坠似的。
高富帅和外围女的组合,如今虽然很常见,但在大马路上却不常见,难免引得路人好奇,频频侧目。
车门一开,走下来一个男人,戴着太阳镜,笑得很邪,走起路来倒是很正派的模样。
他没搭理路边那又哭又叫的女人,直接走到马路边,夜婴宁面前。
“你想在这里打车,脑袋进水了?”
居高临下地看着夜婴宁,他哼了一声,声音不悦。她仰头看看他,没想到都二十三岁的人了,居然似乎又长高了两厘米。
“我考察中海市空气污染指数呢。”
夜婴宁粲然一笑,把手机屏幕晃给他看,两人正说着话,那小明星一扭一摆地艰难走了过来。
“栾少,她是谁呀?”
不动声色地缠上栾驰的手臂,小明星娇嗲开口,笑得甜美,只是转过脸的时候,瞪了一眼夜婴宁。
“这是我妈,你赶快叫阿姨好。”
他忍着笑,把自己的胳膊抽|出来,一脸正色地说道。果然,就看小明星一脸见鬼的表情,张大了嘴,愣在原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栾驰索性去牵了夜婴宁的手,拉着她往车上走,一边走一边跟她小声嘀咕道:“事先说好,不许跟我算小账。我的车上副驾驶从来不做第二个女人,除了你,刚刚你也看到了。”
她甩不脱他的大掌,又不想被路人持续围观,只得用手包微微遮住了脸,一声不吭,乖乖坐进车里去。
*****下车时,傅锦凉略显心不在焉,鞋跟绊在酒店的台阶上,险些摔倒。幸好门童手疾扶住她,顺势把车钥匙接过去,扔给泊车小弟。
她按着门童的手,站稳身体,并没有道谢,只是无声无息地将两张粉红纸币折起来,塞进他胸口的兜里,声音压得很低。
“宠少还在楼上吗?”
门童笑得喜滋滋,收回手来站得直直,口中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在呢,还有陶家公子和他未婚妻,后赶来的是于总,大樊少小樊少,还有几个我不认识。嘿嘿,好像是要打牌,我听见他们说‘今儿要玩一把大的过过手瘾’什么的。”
傅锦凉点点头,这才微微露出笑容,轻声道谢。
她活动了几下脚腕,慢悠悠走进电梯,虽然有些隐约的疼痛从踝骨处传来,但傅锦凉每一步都走得依旧摇曳生姿,后背笔直,特别是她手里拎着的那方盒,稳而又稳。
第三十二章
傅锦凉嫌傅宅在中海市郊,来回不便,所以回国后一直住在酒店里。
她漂泊惯了,身为丽贝卡;罗拉的私人助理,24小时随时待命,各国的酒店便是家,就连在飞机上也能做到一闭眼就睡着。
电梯直接通达套房,开门即是玄关,傅锦凉没换鞋,一进来便听到了麻将洗牌的哗哗声。
门童果然说得没错,宠天戈在和朋友打牌。
倒也不是生气,只是,这里毕竟是她的住处,傅锦凉站在原地思考片刻,嘴唇被咬得生出一道齿痕来。
他并非是怕寂寞,而应该只是怕单独和自己相处吧,于是叫来三五好友,热热闹闹玩上一夜,便可不必与自己大眼瞪小眼,故作亲密。
站了片刻,小|腿酸麻,手上拎的盒子里,冰块似乎已经开始融化,滴出|水珠来,一滴,两滴,落在地毯上。
她脱了外套,随意搭在手臂上,向里走去。果然,套房客厅正中央一张麻将桌,虽然是全自动的,却做成了明代的酸枝木桌椅模样,上面盖着一方收工刺绣的红桌布,赫然绣着一头金光灿灿的貔貅。
“哗哗”响声戛然而止,四圈牌摞好,整整齐齐在各人面前。
厅里烟雾缭绕,宠天戈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按了四五个烟头儿,看来,这牌也打了有一阵子。
他其实连连输了好几把,面上却依旧是气定神闲的,随意瞥了一眼抽屉里的筹码,果然已经所剩不多。
众人皆知傅锦凉的身份,见她回来倒也不惊诧,几个随行的女人微微起身,向她一一问好。
傅锦凉落落大方,不会殷勤也不会冷淡,转身挂好外套,几步走过来,绕到宠天戈身后,弯下腰,雪白的手臂温柔地缠上他的颈子,脸轻轻靠过去,去看他的牌。
他们打的自然是中海麻将,规则很多,三门齐,有幺九,还不能闭门听牌,而且算番的时候都是以2的幂次层层累加,如果玩得大,一把牌输掉几百万几千万都是常有的事情。
她的手有些凉,带着外面的温度,一碰到宠天戈,他的手也跟着一颤,将最右边那张牌给不小心碰了出去。
“就缺你这一张!”
对面的小樊喜滋滋地伸出手臂,按住那张牌,顺势推倒自己面前的几张牌,果然,胡了。
身边坐着的是他的双胞胎哥哥大樊,连连递过去眼神,暗道不妙。
一下午的时间,三家赢一家输。
几个人心知肚明,就是来陪宠天戈解闷子的,没想到捞了一笔,此刻自然坐立难安。
“嘿嘿,夜宵我请,我请!”
小樊察觉到不妥,手里的牌放也不是,握也不是,一时间成了烫手山芋。一旁的大樊连忙为他找机会下台,看向宠天戈,商量道:“宠少,随意玩玩,不要当真吧?”
这边,宠天戈已经掏出了支票本,又叫傅锦凉去卧室抽屉取他的印章,低着头写数字。
“怎么不当真呢?打麻将难道还要赖账不成?”
傅锦凉取了印章折回来,递给宠天戈,抬起头笑吟吟看向大樊,轻轻抿唇说道。
说话间,牌局已散,小樊连忙去打电话叫东西,啰啰嗦嗦足足点了二十几样点心和五瓶酒,但谁也不敢拦着。
最好把这赢的钱都花光才好,不然,谁敢攥着宠天戈的钱走出去这道门。
“是我碰到了你的手,我给你赔罪。”
傅锦凉笑着蹭过去,亲手绞了一块热毛巾,覆在宠天戈脸上。他拿起来擦了擦,一股热气窜到鼻子里,果然整个人清醒了许多。
刚放下毛巾,她已经将牛乳杏仁羹从盒子里取了出来,专门用瓷碗盛了,一小块凝结似冻,奶白色,散发着杏仁的清香。
“唔,好吃,不甜不腻不粘牙。”
宠天戈这样挑嘴的人,面色一喜,吃了一口也连声说好,只是碰了一下便不再动了。
傅锦凉原本想要劝他在吃一点儿,毕竟自己拎了一路,可想了想,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服务生已经推着餐车进了门,宠天戈便借口亲自去开酒,站了起来。
傅锦凉垂眸,忍不住看看茶几上那白色的瓷碗,里面白色的奶冻缺了一小块,就像是心头被硬生生剜掉了一块肉似的。
她对国内的消息知之甚少,但八卦永远不会过时,只要上网随意翻翻,几个月乃至几年前的消息也不见得完全销声匿迹。
是谁呢,那个姓唐的女星吗?
她确实长得出众,又胜在自然可人,这在整容成风的娱乐圈里的确少见,也足够吸引人。
而且听说,她还有个更为年轻的同胞妹妹。
过去曾有赵飞燕赵合德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