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骄似妻-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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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婴宁憋住笑意,慢慢贴近他,一点点靠拢,每一次都快要贴上他滚烫的胸膛了,她却又快速地挪开,让他看得到碰不到。
每天除了集团的日常生意,还要应对傅锦凉,偶尔还要回到宠家大宅略尽孝道,宠天戈简直是分|身乏术,整日忙得焦头烂额,许久未曾真正地放松过。
“唔……”
夜婴宁感觉自己的气息在宠天戈的疯狂掠夺中迅速流失了大半,脑袋缺氧,一阵阵发昏。
因为彼此之间贴得很近,肌肤相触,呼吸相闻,所以很快,宠天戈的鼻翼间就被夜婴宁身上所特有的淡淡幽香给笼罩住。
他狠狠嗅了几口,除了她自然的味道,还应该混杂着香水的尾调,宠天戈蓦地就又添了一抹苦笑:果然,她就是他生命里的例外,身边来来走走那么多的女人,喷洒的香水也足有成百上千款,偏偏只有她选的才能如此令他迷醉,难以自拔。
就连傅锦凉因为自幼生活在国外,每天喷香水已经如同穿衣服一样自然,选的香水也已经近乎于中性淡香水,只是极轻浅的杉木味道,可他还是不喜,每每强忍着掩鼻的冲动。
她微微的挣扎让宠天戈微怒,烙铁一样坚硬灼烫的手臂环住她的细|腰,用力向自己的方向贴靠,让她的肌肤和自己贴得更加紧密无间隙。
“别乱动!你该知道,坐在我身上不停地扭会怎么样!”
他笑得很坏,又带着得意,在她耳边低声呵斥着。
眯着眼,双手紧紧扣着她的腰|肢,不许她再四处点火。
“我真想弄清楚,你的小脑袋瓜子里一天都在想些什么?”
宠天戈声音低哑火热,在她心口处吹拂着热气,抬起手来勾起一缕发丝,一点点缠绕到手指头上把|玩着。他打量了一眼,忽然想起古时候的夫妻新婚夜里,据说要把新人的头发打成一个同心结,所以才叫做“结发夫妻”。
他好奇心大起,试着比划了一下,扯过两人的头发,在手指间缠绕。可惜他自己的短发实在太短,最后只得作罢。
夜婴宁垂首笑了笑,掩饰住心头的酸涩,扭过头,伏在宠天戈肩头,娇|喘道:“我问你,段锐要结婚那件事是不是真的?”
他一愣,啼笑皆非,不答反问道:“你现在和我在一起,脑子里却居然一直在想一个不相干的男人?还是说,你们女人都会对闺蜜的男人暗地里有想法?”
夜婴宁气得张开嘴,重重咬上宠天戈的耳|垂,冷哼道:“胡说八道!我是为清迟不值,她十八岁就跟了他,算算看多少年,结果到现在一直没名没分,又要眼睁睁看着他娶别的女人……”
她越说越心酸,女人最好的年华,其实也不过五七八年,洒脱如苏清迟也只是个渴望爱情和婚姻的普通女人。若非真的深爱,怎么会有女人愿意同一个官三代纠缠这些年,除了一家“灵焰”,她几乎没有要过段锐任何昂贵的礼物。
“其实……除了做不了名正言顺的段太太,她也不会过得很差。将来如果真的生了一儿半女,段家老头子即便不认她,也不会不认重孙。别忘了,段锐可是嫡长孙。”
宠天戈若有所思地回答着夜婴宁,同时,他亦是不忘偷偷打量着她的神色——毕竟,如今自己所处的状态和段锐几乎全无二致,他也想要趁机打探一下她的想法,是否愿意在自己婚后仍旧保持着两人之间的情|人关系,算是为她事先打一剂预防针。
听了他“头头是道”的分析,夜婴宁真想跳起来大骂几句才要解恨。
“呵,我以为宠先生能有什么高见,原来也是想左|拥|右|抱,过上‘红旗不倒,彩旗飘扬’的日子。只可惜,我还记得你以前说过我,说脚踩几条船,早晚都会翻。”
尽管夜婴宁已经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但,从这冷冰冰的语气里,还是泄露了她的心情。
“吃饭的时候我已经说过了,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宠天戈莫名地浮起一股烦躁情绪,脑子里很乱,几乎令他无法思考。而这种情况,是前所未有过的,所以让他感到更加惶恐。
他是怎么了,为何会担忧,为何会恐惧,又为何会心虚?!
夜婴宁咬了咬嘴唇,自嘲道:“是啊,身不由己,搞不好我在你心里也是身不由己。那你出去!”
她恼怒地去推他,想要起身。
“别逼我!夜婴宁,你有老公,所以我们只说爱,不谈情!你最好搞清楚这一点!”
暴怒之下,宠天戈想也不想,脱口而出,等到话一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他的本意并不是如此……
他的咆哮让丝毫没有心理准备的夜婴宁呆愣当场,直到伤人的话语字字句句传入耳膜,阵阵嗡鸣,她才确认,不是自己幻听,这些话,确实是出于宠天戈的口中。
原来,当一个人悲伤到了极度,嘴角是有自我生命一般,反而会不受控制地向上|翘|起。
可笑的是,她居然没有资格去反驳他的话,每个字,都是事实,无从辩驳。
眼前像是在迅速地播放着电影画面,一帧,再一帧,在彩色与黑白之间,快速闪过,无数的镜头疯狂地袭来:和宠天戈在一起时的每一个细节如今想来都是讽刺,都是拙劣演技下的不|良产物。
她慢慢地握紧拳头,刚刚留得稍长一些的指甲刺进肉里,疼得愈发刻骨铭心。
第七十六章
早该知道,自己对于他,只是偶尔的激情的需要,而自己接近他,也不过是蓄谋已久的暗算。
这场对手戏,他才是影帝,而她却连台词都要忘光,狼狈得以为戏如人生。
“不是,我是说……”
宠天戈张了张嘴,却发现无从解释,关于和傅锦凉的婚事,他发自内心地一个字也不想提。此刻,他唯一想要做的就是好好放松,纾解多日来的疲惫,和她尽情地做愉快的事情,而不是为了某件小事斗嘴置气。
“不必说了。”
她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平稳,甚至没有刻意的平静,就好像方才那一幕,完全发生在宠天戈的自我幻想里。以至于他懵住,伸手去抚摸夜婴宁的脸颊,犹豫道:“你……”
宠天戈站起来,抱着夜婴宁往浴|室里走,口中嘟囔道:“我明早飞南美谈生意,好几天都不在国内,今晚急需你掏空我,我才能专心工作……”
“宠天戈,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把我当成什么?应|召女郎,还是一分钱都不用花就能随便玩的女人?”
夜婴宁喘息着,用手抵住他的胸膛,阻止他的下一步动作,语气认真。
他也看着她,拨开她的手,急|喘道:“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你也得说出来,说你是谁的女人?”
宠天戈趁着她神志不清,依旧执着于宣誓自己的所有权这一问题。
见夜婴宁不回答自己,宠天戈又低低重复了一遍,语气更加冷冽。
“我是你的……你的、你的女人……”
夜婴宁的意识已经彻底模糊,她口中喃喃,乖巧地顺着他的话重复了一遍,其实对于自己到底说了什么根本没有确切的印象。
终于听到满意的回答,宠天戈笑得一脸甜蜜,将她一把抱进了浴|室,简单地冲洗了一下彼此汗黏黏的身体,他还着重为她捏了捏腰,以此来缓解酸胀。
等到被宠天戈抱回chuang上,夜婴宁俨然如女王一般,她懒洋洋地靠在chuang头,看着他打电话叫客房服务。
“麻烦给我送一瓶红花油,尽快。”
他挂断电话,一回头,只见她坐在灯下,洗去了妆容的一张脸似乎比记忆里更年轻了几分似的。
夜婴宁将浴袍随意拢在身上,那还是宠天戈之前特地准备好的女士款,浅浅的李子紫色,这颜色特别挑人,皮肤不能黑不能黄又不能死人般惨白,简直是色彩界的“女魔头”。偏她能穿得极好,极美,极适合。
她稍稍敞开了前襟,露出一小片肌肤,像极了剥了壳的鸡蛋,隐隐还有几点嫣红痕迹。
宠天戈又不是柳下惠,等他几步凑到chuang沿时,原本平和的呼吸已然微微凌|乱起来,探手就要往里滑。
夜婴宁拍开他的手,嗔怒了低低埋怨了一句,而具体说的是什么,已经不重要。
门铃响起,酒店服务生送来药油,宠天戈开门取过来,仔细看了看说明书,洗干净双手,帮夜婴宁擦起药来。
他手掌心滚烫,把药油搓上去,一点点揉开了,再轻轻|握住夜婴宁已经肿起来的脚踝,热乎乎的,让她很舒服。
一开始两人还能有一言没一语地聊几句,到后来,宠天戈说完话,半天没得到回应,再一抬头,夜婴宁已经靠着床头睡着了。
他收拾好床上散乱的东西,轻轻唤醒她,让她放平身体,躺好,又盖上被子。怕她在陌生环境不适应,宠天戈特地将灯光调到最弱,为她留了一线光。
然后,他迈步离开,走到隔壁房间去处理今天剩余的工作。
*****夜婴宁不记得昨晚自己是何时睡过去的,但她确定,宠天戈后来爬上了床,将自己抱在了怀里。
难免,又是好一顿的动手动脚,她困到不行,根本连眼睛都睁不开,更没力气挣扎。朦朦胧胧间,似乎又被宠天戈占了一次便宜。
这一次他极其温柔缱绻,恨不得把一切都给她似的,等一切结束时,差不多天已蒙蒙亮。
等到夜婴宁彻底睡醒,身边另一侧的床早已凉透,人应该离开了很久。
在陌生的环境醒来,她用了几秒钟才辨认出自己置身何处,等到看清墙上的挂钟,才惊觉已经上午十点多。夜婴宁慌忙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见上面并没有未接来电,这才松了一口气。
抱着被子又发了一会儿呆,夜婴宁挣扎着起床,洗漱后到楼下的西餐厅吃了一顿早午饭。
她一边吃一边想,回到家后该怎么跟周扬解释这次的一夜未归。
没想到,周扬先一步打来电话,问她苏清迟怎么样了,好些了没有。夜婴宁愣了愣,立即说好多了,自己稍后回家。
放下周扬的电话,苏清迟邀功的电话飞快地涌了进来。
“算是感谢你昨天招待我吃大餐,帮你跟周扬提前说了一声。”
夜婴宁挑挑眉,似乎预料到了夜婴宁昨晚一定会和宠天戈在一起似的。
“当然啦,如果是我打电话,周扬肯定不会信。不过,那通电话是我让段锐打的,可信度就一下子从百分之五蹿升到百分之九十九。”
听了苏清迟的话,夜婴宁简直哭笑不得,她的这些破烂事儿,竟惊动这么多人帮着前来“围点打援”。
吃过饭,她坐上出租车,报上家中的地址,靠向车座。
中午的时候,街上的车辆相对于早上和傍晚的高峰期少了一些,但也依旧小拥堵不断,遇到一些繁华的路段,信号灯也要等上几分钟。
夜婴宁只得扭过头看向窗外,借此打发无聊的时间。
窗外即是一条不算很宽的马路,两边大多是一些机关单位,相对于热闹的商圈来说安静一些。
夜婴宁的右手边恰好是中海市检察院大楼,她不禁打量了几眼,这一看,竟然有意外收获——她看到了栾驰!
掰手指头算算看,这位小霸王,似乎销声匿迹了不长不短的一段时间。夜婴宁真的没想到,居然能够在这里看到他的身影。
检察院?!不会是他又惹祸了吧。
“我就在这里下。”
夜婴宁皱眉想了两秒钟,也不管司机同意不同意,往前面塞了一张纸币,回头看看后面没有车,她猛地一推门就下了出租车。
快步走过去,最先吸引她的不是栾驰,而是他身边停着的那辆车。
深棕色的车身,引擎盖则是稍浅一些的棕,从前脸一直延伸到驾驶室内侧,流线型车身完美得堪比艺术品。
“怎么在这儿?”
夜婴宁仰起脸,看向正背对自己,似乎刚刚打完电话的栾驰。
听见她的声音,他猛地一惊,急速地转过身来,眼底有着一闪即逝的惊愕和慌张。
“来看个发小,他毕业之后被老子安到这里。”
栾驰浮上同往日毫无二致的笑容来,收起手机,双手抱胸问道:“你呢,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再次皱眉,夜婴宁觉得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有些古怪,他……似乎想要隐瞒着什么。
她并没回答,退后一步,歪着头再次打量着那辆极其奢华昂贵的豪车,就算她再不了解车子,那足够炫目的品牌logo却是认得的。
果然,夜婴宁找到了令栾驰感到不安的来源——车里坐着一个女人。
副驾驶这一侧的车窗摇下来一半,似乎是为了方便说话,所以,她不费吹灰之力就看见了那女人的侧脸。
夜婴宁头皮一紧,无他,只因为车里的女人和此前她每一次前去“捉奸”时,看到的那些中戏北影的漂亮女学生都完全不同。
她应该不是很年轻,虽然很美,但仔细看也有三十岁左右,绝不是小女孩儿了。
似乎感受到了夜婴宁的视线,这女人也同时朝窗外投来了一道目光,刚好和她对上。
“小栾,这位是……”
女人矜持地点了下头,立即移开视线,主动向栾驰问道。
第七十七章
说是嫉妒也好,惊奇也罢,总之,眼前的这个陌生女人一出口,夜婴宁就不喜欢她。
有些人明明从没怎么接触过,也没有明显的利益冲突,但是就是刚打了个照面就知道自己和对方不是一类人。这种,夜婴宁一律称之为“气场不和”。
显然,她确定自己就和车里副驾驶位置上坐着的女人气场不和。
“哦,她是我的朋友。”
栾驰几步走上前,放低身体,一手撑在车门上,轻轻点头道:“我这边事情差不多了,马上走。”
女人微微一笑,点点头,不再开口,从手袋里掏出化妆包来补妆。
不等栾驰转过头来,夜婴宁的脸色已经变了。
这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