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妃娇-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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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男人却对着她笑了一下,然后开口道:“阿,许多年不见了。”
小陈氏的身体有些颤抖,嘴唇动了几下,却都没有发出声音来,一声“器哥哥”或者是一声“宁王殿下”,都没有从她的嘴巴里叫出来。
宁王宇文器,正是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镇守西南手握兵权的将军,先帝唯一同胞的弟弟,皇叔宁亲王,这么多的身份,可是此时此刻小陈氏唯一记起来的却是那个小时候牵着自己的手到处淘气,与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人。
宇文器不常在京中,跟在小陈氏身边的丫鬟并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谁,只凭气势衣着看出不是寻常人,所以屈膝行了礼,却没有说话。
宇文器将手上捡起来的簪子递给小陈氏,小陈氏却还仍是怔怔的忘记了接过来,只是一眼不眨的看着她,仿佛是出神,又仿佛是疑惑。
宇文器等了一下,见她没有接过来的意思,于是上前了一步,亲手将簪子绾回了她的发髻上,然后又浅笑着道:“这簪子很配你。”又见她出神的样子,又道:“你倒是跟小时候一点没变,仍是傻傻的样子,见了我连话都不会说。”
小陈氏的嘴唇终于又动了动,她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但却脑子仍是一片的空白,什么都说不出来。
宇文器却并没有在她面前久留,又道:“你像是刚从姐姐那里出来?若不是急着去探望姐姐,我该找你叙叙旧。”
小陈氏却终于是有了些反应,却是低下了头来,因为有些不知所措,所以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
宇文器又道:“有空的话,我改日再去找你说话。”说完想了一下,伸手在她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就仍像是小时候他对她的动作,亲近却又不带一丝男女之情,然后他便从她身边越了过去,往宁远侯府里面进去了。
小陈氏仍是站在那里呆呆的,好一会都没有动作。
一旁的丫鬟疑惑的对视了一眼,然后小心的唤了一声:“夫人?”
小陈氏这才回过神来,“嗯”了一声,然后便听到身边的丫鬟问她:“夫人,要回府去吗?”
小陈氏疑问了一下:“回府?”接着才又想起来,自己的确是打算回府的,于是点了点头,道:“嗯,回府。”然后呆呆的继续往前走。
丫鬟有些担忧的看着她,连忙上前扶住她的手,然后小心的扶了她上了马车。
在马车的这一路上,小陈氏都还有些呆呆的。等回到赵国公府,下了马车。
寒麽麽在门口迎接她,显然寒麽麽也有心思,脸上的眉头一直蹙着,露出几分愁色。她从丫鬟手里将小陈氏接了过来,亲自扶着,一边跟她道:“夫人,夏姨娘和孟少爷回来了。”
小陈氏一脸无动于衷的“哦”了一声,甚至像是没有反应过来夏姨娘和孟是谁,只将这当成一般的客人,反而吩咐道:“那将客房打扫出来吧,让丫鬟们小心伺候。”
寒麽麽一脸的讶异,看着小陈氏的脸,这才看出小陈氏的表情十分的不对。
她未再说什么,然后便安静的扶了小陈氏回院子。伺候小陈氏换过衣裳之后,小陈氏说累了想要休息,寒麽麽也没有打扰,而后领着丫鬟出来了。
接着寒麽麽将今日跟随小陈氏去宁远侯府的两个丫鬟找了过来,询问她们道:“你们两个今日陪夫人去宁远侯府看望大长公主,期间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丫鬟倒是也不瞒着她,回答她道:“早上一直都好好的,就刚才从宁远侯府出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中年男子,夫人见了他就神情有些不好。看那男子与夫人说话的样子,两人倒还像是相熟的,但是我们在京中没有见过这个男子。”
寒麽麽问她们道:“是什么样的男子?”
丫鬟回答道:“那人很有气势,穿的衣裳也好,一看就是身份不一般的人。他好像也是去宁远侯府找寿山大长公主的。”
寒麽麽是自小伺候小陈氏的,将丫鬟说的联合在一起,结合小陈氏的神情,再一想到宁王正是今日进的京,这人又正是去找寿山大长公主,还能不明白小陈氏见到的人是谁。
寒麽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回头望着身后的那扇门,却是有些怜惜。夫人终究,是还没放下那个人,所以一辈子苦了自己。
丫鬟有些好奇心,壮着胆子问寒麽麽道:“麽麽可知道那人是谁?”
寒麽麽瞪了她一眼,道:“不该问的别问,多做事少说话。”说完越过她们离开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 夏姨娘回京(收藏2700的加更)
小陈氏的院子里,房间里面,
小陈氏坐在榻上背靠着大迎枕,一动不动的坐了好一会,眼睛一直看着前面的一只青花细颈瓷瓶。瓷瓶上面插着的是大红的山茶花,其中一支花开两朵,并蒂而生。
并蒂的山茶花并不常见,早上小丫鬟刚采摘回来的时候十分稀罕的拿给她看,然后插在了梅瓶里用水养着。此时山茶花仍还十分鲜艳,仿佛还带着早晨未散去的露珠。
小陈氏看了一会,却突然伸手将发髻上的那只梅花流苏碧玉簪子娶了下来,放在手里看着,然后用手轻轻的摩挲,最终却又是叹了一口气,将簪子握在手里就这样闭上了眼睛,任谁都不知道她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
而同一时间,在赵国公府的另外一边,同样有些不太平。
夏姨娘此时跪在地上,梨花带雨哭哭啼啼的跟坐在椅子上有些心不在焉的赵国公道:“公爷,这次儿被劝退学真的怨不得儿和妾身,实在是那白鹿洞书院的学生们可恨,一个个都嘲笑儿连诗都不会念。儿气不过,这才会跟那里的学生打了起来。那学院的师长也是偏心的,只会偏袒别的学生。妾身想着,要读书哪里不能读,回公府也能找到好的先生教导儿,何必留在书院教导受那欺负。”
说着又是一副深情款款的含泪模样,又道:“何况妾身也实在是想公爷了,离了公爷妾身吃也吃不好谁也睡不好,这才带着儿回来了。”
不错,孟在白鹿洞书院是被劝退学的。夏姨娘和孟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赶路,然后在白鹿洞书院念了大半个月的书,最后因为跟书院的其他学生合不来,因为不会念诗而将一个嘲笑他的学生打骨折了,最后被书院的山长劝退学,然后又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回来。这样一看,夏姨娘和孟出一趟远门求学,却是大半的时间都花在了路程上了。
赵国公听着却有些满不在乎,道:“回来就回来了,老爷我又不会赶你们出去。”
夏姨娘却继续哭哭啼啼的,继续道:“妾身自然是明白老爷不会这般的狠心,妾身是担心夫人。夫人若是知道妾身和儿回来,怕是不会高兴。又若是知道儿是被劝退学的,只怕要责罚儿,更要问罪臣妾教导儿不力。”
这话说的就很有门道,十分隐晦的暗示了赵国公,小陈氏是个狠心的人一定不欢迎他们回来,而且会趁机处罚他们。
一旁的孟也上前来,拉扯着赵国公的袖子,道:“父亲,您可千万要救救我,我不想被夫人责罚。”
若是往日赵国公早就抱着爱妾爱子好一番的安慰并要给夏姨娘母子撑腰了,但今日倒像是心情不好似的,甚至没有认真听夏姨娘说话。就是孟扯着他的衣裳摇啊摇的也无动于衷。
这不得不让一面梨花带雨一边悄悄抬头去观察赵国公的夏姨娘十分的失望,十分怀疑小陈氏在她不在的时候,是不是给赵国公找了新欢,搞得赵国公的心都不在她身上了。
夏姨娘努力的想着,从她进府到现在有没有漏过什么疑是这样的女人。
赵国公自然不知道夏姨娘心里在想些什么,任由夏姨娘和孟围在他身边,却也不说话。过了一会,他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抬脚就要往外走。
夏姨娘一看他这样,懵了一下,连忙问道:“公爷,您这是要去哪里?”
赵国公道:“你不是怕夫人问罪你们,老爷我去找夫人替你们求情去。”
夏姨娘愣了一下,因为她发现赵国公用的是“求情”这两个字。赵国公什么时候肯在小陈氏面前示弱了。
但在她还没更多的反应过来的时候,赵国公已经出了房门,跟着身影就走远了。
赵国公到达小陈氏的院子的时候,小陈氏已经平复过来了。打开了房门,让丫鬟们进来,正在丫鬟伺候下忙着收拾自己的首饰。
外面的丫鬟一时不察,就让赵国公闯了进来。夏姨娘不在的这两三个月,赵国公和小陈氏的关系有所缓和,虽然赵国公仍未在小陈氏屋里留宿过,但却不会再像以前一样进来这院子就是对小陈氏冷言冷语或者是为了夏姨娘母子女出头。有时候赵国公甚至是会让人送一些东西过来院子来讨好小陈氏。
鉴于此,院里的丫鬟越发觉得夏姨娘果真是祸害,她一离开国公府,国公爷和夫人的关系可不就好了起来了。她们对赵国公和小陈氏以后的关系抱了十分积极的态度,认为她们夫人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前提是夏姨娘别回府里来。
所以夏姨娘和孟的回府,不仅让寒麽麽烦心,连带着让这院子的丫鬟们也十分心情沉重。
赵国公的态度有所改善,小陈氏也不像以前那样冷漠的将他拒之门外,所以此时见到赵国公进来,却也没有赶他走。
赵国公进来后站在一旁看了小陈氏一眼,小陈氏却手上的动作不停,继续收拾着自己的首饰,将首饰挑选出来分门别类一格一格的放进收拾匣子里。
赵国公站了一会之后,微微侧了一下身,突然开口道:“你今天去宁远侯府见寿山大长公主了?”
小陈氏“嗯”了一声,然后就没有话了。
赵国公又问:“大长公主的身体还好吗?”
小陈氏道:“看着还健朗。”
然后赵国公又像是没有话了,过来好一会之后,才又继续开口问道:“你在宁远侯府有没有见到过什么人?”
小陈氏问:“见到什么人?”
赵国公顿了一会,又抬着复杂的目光看着小陈氏,看着她脸上若无其事的神情,才又道:“没什么。”说着又道:“对了,夏姨娘和儿回府了。”
小陈氏脸上仍是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道:“寒麽麽已经跟我说过了。既然回来了,那就让她还住回她原来的院子吧。只是她那院子空久了没人打扫,恐怕会有灰尘,得让丫鬟先去洒扫。”
赵国公又问:“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或者问我?”说着又像是解释般,道:“并不是我让夏姨娘回府的……”
小陈氏道:“我知道,公爷不必解释。”又道:“公爷也不必担心,我不会为难夏姨娘和孟。若她们在府里都安安分分的,我也乐得夏姨娘能好好服侍和照顾公爷。”
赵国公顿时一阵失望,许多话想说却又说不出来,只好再目光复杂的看着小陈氏。
第一百二十七章 宇文烆(上)
与宁王几乎是同时到达京畿的,还有先帝的皇二子临王宇文。
与宁王一样,宇文回到京畿之后,却没有马上进宫面圣,而是先去浔阳长公主府见了自家的妹子。
宇文这两年远在藩地,与京畿远隔千里。但是京畿的消息一点都难不倒他,总能没有一丝遗漏的传到了他的耳朵中。
宇文自然也知道前段日子浔阳长公主被驸马崔冕打的事情的,此时见了浔阳长公主,两厢各自亲近的问了好之后,宇文便有些发怒的道:“崔冕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对你动手。”
浔阳长公主与宇文虽然不是一母同胞,但是浔阳长公主自小被梁太妃抚育长大,自小长在一处,兄妹两人的关系自然是极好的。
浔阳长公主笑了笑,道:“崔冕也受了皇兄的教训,现在崔家的人便不敢随意的冲到我的公主府来了,我这些日子真是难得的安静。”
宇文冷哼一声,更怒道:“别跟我提宇文那小子,一提他我更来气。”宇文跟宇文的关系自小不佳,从一开始宇文便是除了崔家之外最不爽宇文当皇帝的人。
当年先帝驾崩,六部尚书偕同宗正寺共同宣布先帝遗诏,由皇三子宇文继位新君。当日宇文可是敢在文武百官的面直接质疑传位诏书是矫诏的,并与宇文拔刀相见的。若不是当时宇文怎么的说服了周弼,率禁军二十万重重围住皇宫造成威慑,宇文还真的不能这么顺利的登基。
所以别人提起皇帝的名讳多少有些惶恐和忌讳,宇文就敢这样大大咧咧的喊出来,却也证明了宇文至今都是不服宇文这个皇帝的。
宇文继续道:“那小子自小就会在崔家面前扮傻装蠢,半分血性都没有。你让崔家欺负成这样,他这个当兄长的有没有给你出头,就知道不痛不痒的给你几个人守着公主府。他敢不敢让你和离,敢不敢将崔冕杀了。”
那小子自小就会在崔家面前装乖装无心皇位,要不是他会装,又没有外家势力,崔太后和崔家会暂时将他这个父皇最心爱的儿子放到一边,先集火攻击大皇兄?
浔阳长公主叹了一口气,劝宇文道:“二皇兄,皇兄身在那个位置上,有许多事情并不能为所欲为,总要考虑到整个朝局稳定。他能下旨让崔家的人无旨不得进入公主府,又给了我这二百人的府卫,已经是很护着我了。”
总不能为了给她这个皇妹做主,在还没有准备充分的情况下跟崔家撕破脸,到时候逼得崔家狗急跳墙来,了个鱼死网破,便是皇兄勉强能胜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最后鱼蚌相争再让别的势力趁虚而入。
只当一个男人可以血性,但当一个皇帝却必须理智。
宇文蹙了蹙眉,抬头看着浔阳长公主,显然对浔阳长公主一直替宇文说话有些不满,开口道:“浔阳,你真是好糊弄,他就给了你这点甜头你就向着那小子说话了,我和大皇兄真是白疼你这么多年了。”
浔阳长公主叹气道:“不是这样的,妹妹只是觉得,大家都是兄弟姐妹,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