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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凶猛青春-第96部分

小说: 凶猛青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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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我只留了自己的血迹样本和银行帐号,户头是香姐的。赖沙还问了这个事情,说怎么是个女人帐号?

    我说是我香姐,户口信息可以查到的。他便没有异议,才让关了摄像头,还送我出了流动执勤岗房。

    我马上往医院赶去,不多时回到抢救室外面,手术还在进行之中。可侍恒那丫的还坐在那里,看着就让老子火大。

    我强制性地让自己冷静内我,然后走了过去,冷道:“你还留在这里想干什么?”


第154章 变态狗之嚣张

    侍恒坐在那里,摘下墨镜,淡叭叭地抬头看了我一眼,说:“单独接受笔录的滋味儿,不一定好受吧?”

    去他妈的,他以为他能走了,而我得受一些问讯之苦吗?

    显然,他不知道赖沙警官告诉了我一些什么。我也懒得给他讲,只是冷道:“别在这里显摆你的优越感,你特么怎么还不滚?”

    “我在这里,自然是等毛彪的手术进行完了之后,看看他的情况。”

    我站在他面前,很想一拳将那张傲气的脸打爆了算了,可我做不到,只能说:“这样假惺惺的,有意思吗?”

    他说:“我没有假惺惺,只是帮公子办事。张家人做事,一向讲究公平和规则。不错。毛彪是受到了拷打虐待,我们打了,但我们要为打付出补偿和代价,毕竟胡小榕已经死了,毛彪是无辜的了。于是,医药费还是得出。而我。也想看一看他脑部的情况,以证我对出手轻重的判断是否正确。”

    “王八蛋!你们一伙都是王八蛋!”我狠瞪着他,压低声音骂起来,“张高是个变态,你特么狗随主人,同样是个变态。毛彪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会杀了你。谁打了他,谁都得付出同等代价。”

    他微微一笑,说:“这一切不叫变态,叫做强大。强者有说话的权利,弱者只能忍受。你可以有杀我的想法,但你办不到。至少目前如此。高公子八大贴身护卫,恒久忠义,永远丹心,是他的心腹也如手足,任何一个被杀死,行凶者都会付出血的代价。打他的人,就是侍久、侍丹和侍心,你可以在后面的约战中,尽管向侍心复仇,前提是你能赢。”

    “狗屁的恒久忠义,永远丹心,你们就是一伙身手强大却助纣为虐的狗。没有张高,你们什么也不是!”

    我骂着,心里却懂了,张高的八名手下,侍恒最贴身,是老大,身手也最高,侍心最弱,排名最后。能派排名第二的侍久出马绑架、殴打拷问毛彪,张高也真他妈看得起我小雨点成员。这仇,这帐,永不能消。

    只不过侍久被毛彪一拳打翻,并晕了,那是因为他被惊呆了而已。这个捏碎过我手机的混蛋,武力值也绝不是那么弱。

    而侍心呢,的确强大,一人能击败小虎牙他们。这个最弱的护卫将是我的对手,我有压力,但一定要战胜他。

    侍恒冷笑道:“没有高公子,我们八兄弟依然是叱咤风云、笑傲江湖的好角色。而你,就是个弱渣。你没有能力,花着钱找柳城帮会打听毛彪的下落;你没有能力,花钱求西山帮来帮忙,结果怎么样呢?你只能烧钱,而且是白花。当我和公子分析完你近期的情况后。已然想到了这一点。于是……”

    “于是怎么了?”

    “当吕家丫头带人来救,失败而归之后,我们便已将毛彪转移到了三亚。西山帮只能扑一个空,然后损失惨重。不过,毛彪确实是条汉子,我还比较佩服。饿了二十几个小时,打死也不招供。”

    妈的,张高和侍恒别看变态,智商也不低啊,前后算计,全都准确。这样的敌人很难缠。可他们就算是硬得不能再硬的骨头,老子也得啃了他们。

    我道:“毛彪是我的兄弟,是小雨点的硬汉。他的硬,是你们这些狗一样的人做不到的。他很惨,很悲壮,但我为他自豪。你们的手段不外乎就是绑架、拷打、给钱收买。但我们鄙视你们,所以你们什么也没捞着。”

    他说:“你确实值得自豪,因为跟了你之后,毛彪变化很大,包括他先前的身手变化,让我很吃惊。”

    “都是被你们逼的。你们惨无人道。逼得他父死母亡。甚至,现在你们凌驾法律之上,逍遥猖狂,无人治得了你们。但这只是暂时的,恶,总会有恶报。至少,我不会放过你们所有人。”

    侍恒摇了摇头,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少年,你太天真了。这本来就是一个恶性的年代,你太小,你什么也不懂。盛世太平的外衣下。总会有邪恶在滋生、漫延,作为弱者,你们又能做什么呢?英雄?正能量的化身?错了,在钱、势、权力的下面,你们只是一伙理想化的可怜虫。在强者的规则之下,像傻逼一样活着,其实是很幸运的。在强者的规则下,想像英雄一样活着,只有一个结果,名字叫做悲剧,懂吗?”

    说完,他扬了扬拳头,接着道:“力量,才是决定一切的根本要素。世界是我们的,不是你们的。”

    没见过这样无耻的狗,仗着主人的势力,在我面前如此厚颜无耻!我气得心火翻腾,却又只能说:“最终悲剧的只有你们!”

    他笑了笑。摇了摇头,正想说什么时,急救室的门推开了。

    毛彪在麻药状态下昏迷着,换上病号服,被推了出来,头上、手上包着厚厚的纱布,只能看到眼睛、鼻尖和像一条缝的嘴,鼻子里还插着氧。

    我的兄弟这个样子,让我心痛,赶紧跑上去问情况。

    主治大夫摘下口罩,对我说:“病人没有生命危险,他身体素质很好,脑部有中部震荡,没有淤血,很幸运。但他全身皮外伤很严重,只怕是要毁容。双手伤成那个样子,恐怕以后手很难看,植皮也没办法了。唉。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搞的,两只手会伤势那么严重,眼白仁都让血管炸爆了似的。”

    我听得心头落了一半,看着毛彪,想想他的悲壮,历历在目。永刻于心。

    而侍恒那时已到了身后,拍我肩膀,微笑道:“怎么样?我说对了吧?”

    “你滚!!!”我扭头冲着他大吼起来。可我也知道,毛彪本来体子壮,前阵子疯狂的训练很有成果,若非那般。他的情况不会乐观。

    医务人员们看着我,都受到了惊吓。

    侍恒呢,居然带着笑脸,询问了一下大体的治疗费用。医生说不多,都是外科小手术,前后差不多三万块就行了。但因为脸部伤口没有及时治疗,整容的话,恐怕没个三五十万不行了。

    侍恒点点头,连忙谢过医生,请把毛彪送往病房里再说。这个变态狂,这个时候表现得跟正常人一样。有礼貌,甚至有些风度。

    毛彪被送进了病房,是个四人间。侍恒跟着进去,待医护人员走后,对我说:“行了,这里没我什么事了,我先走。”

    我冷道:“你特么早就该滚了。”

    他呵呵一笑,什么也不说,转身离去。

    我坐在病床前,呆呆地望着毛彪,守着他,等他醒来。他一身的药味,我几乎连他的皮肤也看不到,似乎全身都是纱布,真让我心痛、愤怒,但又暂时无助。

    他的大脑没有受到巨大的伤害,所以头发没有剃掉。头发自然被酒精清洗过了,却是炸竖起来的。像一根根钢针刺猬头,或者豪猪头。

    那一根根头发,就那么不屈地竖着,一直没有软下去,依旧像他爆发时的发型状态,看着让我心酸。我在想,他会不会以后一直都那样?

    没过半个小时,一个护士匆匆进来,对我说病人需要转到单间病房去。其他病床上的病号以及家属都还挺羡慕的,我问了为什么。

    护士说先前离开的那位先生帮着办理了转房手续的。

    我知道是侍恒干的,还是同意了转房,至少单间更清静,有专职护士陪伴,更能照顾好毛彪。只不过我对护士说:“那不是先生,是畜生!”

    护士和病房里所有人都听得愣了一下。但她还是转身往门外走,得安排担架车来送毛彪,还不经意地感叹了一句:“这得多大的仇啊?”

    我冷冷地冒了一句:“无穷大。”

    她看了我一眼,想笑。又不敢,先出去了。

    毛彪转入单间病房后,依旧没有醒来,有个叫阮玉玲的护士作为专护到岗了。我就在病床前守着他,中午了肚子也不觉得饿。

    阮玉玲提醒我应该去吃午饭了,不能光担心不吃饭啊!

    这个护士长得普通,但素质不错。我摇了摇头,说等我兄弟醒了再去吃。她也没办法再劝我。

    午后两点,毛彪眼睛似乎动了动。我一直盯着他,当场眼睛湿润,连叫了几声彪子。

    毛彪睁开了眼睛,缓缓扭头寻声看着我,那情形真特么摧心……


第155章 磨难中的蜕变

    晦暗的眼瞳,白眼仁上依旧血丝密布,不曾消退。瞳孔周围更是血色如云。

    那是一双血色的眼睛,毛彪的眼睛,瞬间流出泪来。没有神采,却无限的凄寒,摧心。

    我的兄弟,他在悲伤之中,因为养母的“离世”。可悲的不仅是这个,而是因为我不能告诉他,至少现在不能。

    他干涩的厚唇动了动,嗓子里发出像铁沙磨动一样的质感沉声,喃喃的:“雨哥……我是不是龙?”

    “是,彪子是龙,血背暴龙……”我特么泪水早就奔流了,因为他的苏醒,因为他无法了解真相的悲伤,更因为他惨烈的爆发。

    我的声音颤抖。想抓住他的手,但不敢。那缠满纱布像两只大蒸膜的手,让人心疼。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声音依旧,沙哑,铁沉。喃喃:“雨哥……我想……回家……”

    回家,多么简单的字眼,而毛彪的回家之路,却充满了血泪。他已没有家,但他还有一个家。

    “回家……回家,彪子,等你伤好了,雨哥带你回家……”

    “雨哥……我爸是……怎么死的?”他眼睛都不眨一下,血眼依旧无神,泪水在流。

    我懵了,哽咽道:“被他们逼死的。”

    他点点头:“妈姐呢?”

    我仰首起来,伸手一抹泪。没有说话。

    “雨哥……带我报仇,还要……保护好海兰……”

    他像是傻掉了,声音慢而沉,语调一直都不变,像一个沧桑无比的成年人。

    “是的,要报仇,我们一起。”我回应着,心头猛然生惊。毛彪忘记不了家仇,也没忘记他的初恋,而申海兰就在三亚比赛,张高也在这里,难道……艹他妈的,一定是这样!

    “一起报……仇,妥……妥的?”毛彪一定没想那么多,只是问我。

    “妥!一定妥!”我咬了咬牙,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闭上了眼睛,又冒了句:“雨哥,我……饿,想吃猪肉……”

    他像个饥饿的孩子,要求让你无法拒绝,声音听得更让人揪心。我含着泪:“好,雨哥给你弄猪肉去,猪肉,很多猪肉……”

    旁边的护士阮玉玲一直帮毛彪擦着泪,早都自己忍不住哭泣了。我让她照顾好毛彪,我出门弄猪肉去。

    阮玉玲还对我说,医院食堂伙食很不错,虽然贵一点,但干净、放心,不要到外面去,叫我不要弄得太油腻,多弄瘦肉,流食最好。

    我流着泪去了食堂,亲手给毛彪剁了精瘦肉,加了些许的肥肉,剁得碎融融的。然后升火熬起了碎肉米粥。

    熬了一小砂锅,放上葱花,少许盐,挺香,端回病房去。我想喂毛彪,阮玉玲抢过去。叫我也一定要吃饭。

    我没办法,只能让她喂毛彪,自己则去了食堂,单点了一份煎牛腰肉和一些水焯生菜,不用加盐。

    那一餐我吃了很多,饭量加大了些。不是累了。而是必须吃,吃饱了才有力气报仇。

    吃着东西,心绪就能沉静下来很多,渐渐地不再那么急躁,悲伤。

    在吃饭的时候,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上面说: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女人要一个一个ri,血背暴龙做了没人能办到的事情,老子都要震惊死了,他在蜕变。恭喜小雨点将多一条绝对级别的猛龙,曾有过这样一个类似的先例。

    这风格,妥妥的老混蛋风格。他是我的后盾,无处不在,更让我心镇定,坚强……

    饭后,我回到了病房。

    毛彪才刚刚把一砂锅粥喝完,看到我,依旧血眼无神,满头炸发,但已不流泪,只是像个傻孩子。说:“雨哥,还饿。淡了,要盐……”

    阮玉玲好无奈地看着我,浅浅地笑了笑,说:“林雨,我去熬粥吧,你……”

    我说:“不用了,我去熬。”

    然后转身又回了食堂,再熬了一锅粥送上去。

    阮玉玲想帮着喂,我依旧拒绝,勺子盛起粥,吹了吹,送到毛彪嘴边。

    他喝了一口,看着我,依旧那无神的傻态:“雨哥,这个……好吃……”

    这孩子般的状态,让我揪心,鼻子犯酸。点点头:“嗯,好吃你就多吃点。以后想吃猪肉就吃,不要讲究那么多。”

    说完,又是一勺子喂过去。

    他喝掉,却说:“以后……不吃了,为了报仇……”

    我心头又是一酸,彪子没傻,只是心绪不好,话很少而已。他记得标准食谱,记得报仇。

    我点了点头,什么也不说,又喂了他好几口,手机响了。

    阮玉玲接过碗来,帮我喂毛彪。

    我则掏出手机,一看是侍恒打来的,屏幕上那个来电头像好冷酷嚣张,但我的内我却平静下来。

    嚣张猖狂的人,小雨点会让你们都付出代价!

    我到了窗边。接通了电话,直接淡声说:“有屁就赶紧放。”

    “林渣雨,现在过来,公子想见你,就在你那边不远莲花超市后门,侍忠接你。”

    “他想见我。我就得过去?以为自己谁呀?”

    “毛彪确实抢救过来了,但我们依旧可以让他死去。”

    他挂了电话,绝对的威胁,拿我兄弟的命。

    我回头看了一眼毛彪,他躺着,阮玉玲在喂他。他一口一口地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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