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为书狂-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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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星剑拿着报纸对着自己的导师程礼说道:“我感觉,这四项评价未来将成为评定楚辞的标准,仅凭这一点研究,其他的一些学者教授都要低老师您一筹。”
“星剑,老师也是采集众长,这才总结出来的,也算不得什么。对了,那个黄一凡有什么回复没有?”
“黄一凡呀,暂时没看到他的回复,可能是不敢回复了吧。”
一边说,方星剑一边翻出南方新闻报:“有老师您这个楚辞大家在这,这小子哪怕想回复估计也不好意思了都。如果不是南方新闻报一直力捧他,我相信,鬼才懒得理他所谓的楚辞。这世间根本就没有楚辞嘛,他还真好意思说。”
“说是这么说,但其实那位小家伙写的诗还是蛮好的,如果能走上正道,未必不能在未来成为一方大家。”
“呃,老师,您这么看重他?”
方星剑有些惊讶,“咦,这小子竟然真回复了。”
说完,方星剑却是看到了南方新闻报上黄一凡的一篇文章。
“哦,他写的是什么,念给我听。”
“是,老师。”
方星剑点点头,但心里却是不屑。
之前这家伙能够如此嚣张,只怪自己对于楚辞方面研究太少,现在面对导师这样的楚辞大家,方星剑却是想到,这家伙不回应就罢了,一回应,改头我就写他欺世盗名。哼,想抛出一个楚辞提高自己的名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搞学术也太简单了。
要知道,自己可是教了好几年的书,也只是被人夸一下,在学术领域却是半点也冒不出头。哪怕自己的导师,也是花了几十年对楚辞的研究,这才成名。他倒好,竟然搞起了歪门邪路。
摇了摇头,方星剑却是知道,这一些写畅销小说的作者都一样。与明星差不多,以为自己写了一部畅销书,以为靠自己弄出一个什么话题就能成名。可是,在学术领域,不好意思,全国的专家学者教授,并不认这个。没有真正的实力,靠弄出这些噱头,半点用也没有。
将脑海里对黄一凡鄙视的念头抛开,方星剑念道:“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
仅仅只是念出一句话,程礼突然一震:“等等,星剑,这一句话再念一遍。”
“井蛙不可以语海,夏虫不可以语冰。”
方星剑重复的念了这一句。
“这小子写文章的功力真不是盖的。”
重复念了一遍之后,方星剑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对于这句话亦是很佩服。
对于井蛙不能跟他说海,因为他不知道海是什么样子。
对于夏虫不能跟他说冰,因为夏虫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冰。
脑海里只是一翻译,他便觉得这句话很有哲理,也很有意思。只是,当看到导师无比凝重的脸之后,方星剑突然尖叫了一声,“老师,这句话明明是讽刺我们呀。”
什么“井蛙不能跟他说海,因为他不知道海是什么样子。夏虫不能跟他说冰,因为夏虫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冰。这只是这句话的字面意思,真正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井蛙受到了空间的限制,夏虫受到了时间的限制,时间与空间双重限制之下,两者便显得目光短浅。所以,这句话的意思并不是说不能跟井蛙说海,也不是不能跟夏虫语冰。不是不能说,是说了没用,说了他们也听不懂。
这不是说他们是井蛙吗?
这不是说他们是夏虫吗?
这不是说他们见识浅陋,说他们目光短浅吗?
无比的讽刺却是扑面而来。
“好一个井蛙不可以语海,夏虫不可以语冰。”
此时,坐在边上的程礼教授却是赫然站了起来:“三天之后,我便亲自去你们水木拜访拜访,我倒要看看,是你是井底之蛙还是我是井底之蛙。”
……
“既然程礼教授是楚辞学的专家,那么,下个星期一,我将在水木开设三节楚辞课。到时,我倒是很想请程礼先生评价一下,我是自铸伪词,还是自铸伟辞……”
办公室内,培进拿着南方新闻报,念起了黄一凡写的文章。
“自铸伪词,自铸伟辞,伟是传大的伟,辞是楚辞的辞。虽然仅仅只是两字之差,意思却天差地别。牛,牛,牛,小黄,对于你,我算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幸好当时悔过的快,如果不是,一直跟你斗,我不得被你虐死才怪呀。不过,三天之后,你真打算开讲座吗?”
“是呀,不开估计他们又来骂,好像他们个个都是楚辞学专家一样。”
黄一凡伸了伸手,无奈的说道。
“可是,你这一篇文章下去,恐怕到时候一干个专家学者都会来砸你的场子。你的讲座上的好那还罢了,若是上得不好,恐怕……”
后面培进已经不敢去想。
别看学术界的争论不温不火,有的只是动动嘴皮子。
可是,一但真打起来,搞不好就声败名裂。
“放心啦,大不了这书不教了。”
黄一凡倒是很宽心,笑笑说道。
“你这小子,我们水木可没赶你走哦。”
正说着,这时,办公室内主任“刑艺”与“孔书俊”却是走了进来。
“一凡小友,之前你不是挺淡定的嘛,怎么一碰到学术争论的时候,竟然这么冲动起来。不过,你那句“自铸伟辞”我喜欢,够胆量,有魄力,很有秋水先生的风格。”
孔书俊一边笑,一边拍拍黄一凡的肩膀。
“孔教授,我就说嘛,自铸伟辞,简直牛得一逼,换做是我,半个字也不敢提呀。”
看到两人前来,培进亦是接话说道。
“孔老,你就别夸这小子了。”
边上的系中任刑艺走到黄一凡身前,略带严肃的说道:“之前你与媒体上这一些人的争斗我就不管了,虽然想来批评批评你的,你这夏虫不可以语冰之类,那可是一枪将一大堆人给骂了。不过,反正一切都发生了。不过,我想问的是,三天之后你的讲座有把握吗?”
对于黄一凡,刑艺这是又爱又恨呀。
爱的是这家伙可谓是水木最有才的一位讲师,而且也是最年轻的一位讲师。
先不说原来黄一凡在水木搞出来的动作,就说现在黄一凡整出来的一句侠之大者,却是将一众人士的目光关注到了他们水木,关注到了他们水木大学。特别是,当刑艺从小道消息那里知道前些天有一位首长来了水木见黄一凡的时候,刑艺那可是激动的一晚上都睡不着觉。
可是,黄一凡虽然有才,但有才也任性呀。
就像之前写武侠一样,你写就写呗,但你喊什么“香江武侠,不过如此”做什么?
好在这家伙也有才,后面自己的射雕一出,香江武侠也确实不过如此。
但尼玛现在又来,虽然换了一个口号,但却将那些专家给骂得够呛。
井底之蛙。
这可是当初秋水先生开骂的经典故事呀。
“刑主任,放心,虽然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至少有八成把握。”
“好。”
刑艺点头:“有八成把握已经够了,如果后面实在是顶不住,我找人帮你一把。”
“呃,刑主任,找谁呀?”
黄一凡奇怪的说道。
“这个呀,暂时保密,就看你表现了。你表现得好,那人估计就不出手,你若是表现不好,也只能请那位老人家了。”
刑艺说得很神秘,培进与柳叶都是不解,只有孔书俊似乎猜到了什么。不过,亦是不点破。
“好了,黄老师,这几天你好好准备,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跟黄一凡交待了几句,刑艺与孔书俊却是离开。(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六章:白玉堂大龙
“秋水先生,能不能帮一个忙?”
晚上,黄一凡回到公寓楼,这时,刑艺给黄一凡的另一个笔名秋水发了一条信息。
“什么忙?”
“不知道秋水先生对于楚辞有没有研究?”
“有一点,怎么?”
“太好了,秋水先生,事情是这样的……”
一翻交流,黄一凡总算是明白了。
原来这个刑艺说找人帮忙的,竟然是自己另一个笔名秋水。
黄一凡有些泪流满面,只好点头敷衍过去,说是关键时刻需要帮忙的话,一定会出手。
这肯定的。
黄一凡就是秋水。
秋水就是黄一凡。
别看秋水几年不露面,若是自己本尊出了什么问题,秋水分分钟出现在你面前。
随即,也没有与刑艺多聊,黄一凡用心准备着接下来的讲座。
其实对于一般的讲座,黄一凡哪需要准备这么久。
只是,因为关系到楚辞,一切都不一样了。
楚辞虽然对于普通民众影响一般,有一些民众甚至不知道什么是楚辞。但是,楚辞对于那些文人,对于那些文学界的人士来说,楚辞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简直与诗经圣诗一样。
也正因为楚辞无比显著的地位,这三天时间,一系列文学类的媒体仍是议论的沸沸扬扬。
有评论黄一凡写的“井蛙不可以语海,夏虫不可以语冰”者,认为这两句话虽然写得十分的有哲理意味,也很有秋水先生写井底之蛙的风格。但是,秋水先生是秋水先生,秋水先生敢叫他人井底之蛙,但并不代表随便一个人也能这么叫。
也有媒体评价黄一凡还是太年轻了,太过于年少轻狂,不将天下人放在眼里。
当然,也有媒体很是期待三天之后的讲座。一方面他们倒是很想看一看黄一凡怎么上这堂楚辞的课,另一方面,他们也想看一看黄一凡到底该怎么收场。要知道,这一些媒体可是知道,三天之后的那堂讲座绝对不仅仅只是一堂讲座,这或许是楚辞学术界的争锋。
成者黄一凡一脚踏入学术界,成为学术界的新秀,败则黄一凡可能将成为整个学术界的笑话。
转眼时间,三天很快就已过去。
一众媒体,以及文学界的人士先后来到水木。
当然,还包括一系列各家报纸的媒体记者。
“哇噻,水木中文系院长“李义博”也到了,看来水木蛮重视那个黄一凡的。”
几位背着相机,带着话筒的媒体记者对着场地卡卡不时拍照,不时交谈说道。
“什么重视不重视,估计是来震场子的,万一到时候那个黄一凡无法收场,有他们在,自然好处理一些。”
“说的倒也是,李义博是水木中文系的院长,也是学术界德高望重的大家,有他在场,哪怕最后黄一凡无法收场,估计也能稍微挽救。”
“呵呵,那可不一定。这一次我得到消息,据说除了燕大的程礼教授会参与这一次讲座,还包括燕大的罗庆同教授,史进教授都会来。另外,复大的卢升平教授也来了。。”
“我靠,程礼,罗庆同,史进,卢升平,这简直是楚辞学的大家都来了,黄一凡这要是没有说出个一二,这小子估计要完。”
“可不是。你想想,这几人都是楚辞学的专家,哪能让他人抢了自己的头衔。我看呐,今天有戏看。”
正说着,此时,刚才几位媒体记者口中所说的几位教授却是一一入场。
几人相互看了一眼:“兄弟们,上,先去采访一下。”
“程礼教授,您好,没想到,您还真来呀。”
几位教授刚刚入座,采访的媒体记者就已来到。
“说来就来,我什么时候会说假话。”
对于这一些媒体记者程礼并不反感,反而今天他还很乐意接见这些记者:“如果不来,说不得有人还说我们是井底之蛙,被人笑话呢。”
“呵呵,程教授如果是井底之蛙,那我们这些是什么呢。”
这一些媒体记者与程礼他们平时也打过交道,虽然是采访,但却与平时聊天一样。
“罗教授,刚才你一进来我就看到你了,对于这一次黄一凡有关于楚辞的讲座,您有什么看法?”
“我没什么看法,如果要说看法,那就是和你们说的一样,不是什么诗都能称之为楚辞。”
罗庆同笑呵呵,似乎显得不在意,但言词却充满着无比的讽刺。同时,边上几位教授亦是点头:“说的不错,如果随便写首诗就是称作是楚辞,那要我们这一些人来做什么?”
几人先后采访完毕,几位媒体记者又转向了水木方阵。
“李院长,好久不见,没想到您也出席这一场讲座,能问您几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
“请问,您认为黄一凡讲师此前写的三首诗作是否算得上是楚辞。”
“这个问题我想黄一凡讲师会给我们答案。”
李义博并不想回答这个有些尖锐的问题,同时,经常与媒体记者打交道的他却是说话非常老道:“不过,我却是认为,这几年学术界太平静了,很多人迷信于专家的说法,认为专家说的就是对的,专家说的就是真理。我认为,要想学术有所进步,应该有更多的声音出现。黄一凡老师虽然年轻,可能也有些年少轻狂,但我想,学术界要的就是这种激情。”
“李院长说的是。”
几位媒体记者心里暗骂了一句老油条,随便又再问了几个问题之后便转身采访起另一群前来听讲的学子。
“几位同学你们好,你们都是来听黄一凡讲师的楚辞讲座吗?”
“是的。”
“不知道几位同学对于楚辞是否有自己的看法,同时,对于今天的讲座,你们有什么话要说?”
记者将话筒交给一位带着眼镜有一些胖胖的学子:“好激动,第一次被采访,今天非常高兴能够来参加黄一凡先生的楚辞讲座。虽然我对楚辞没有太多的研究,但我相信,今天黄一凡先生绝对会给我们带来一个最为完美的解答。”
“等等,你叫黄一凡先生?”
“是的,因为黄一凡老师就像民国时期的那些大家一样,所以我们一直都称黄一凡为先生。”
“好吧,你们的称呼真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