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福星大事记-第3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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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们两个急剧变化的脸色,我心里生出一种说不出的快意,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能够如此地戏耍他们一番是我多少年来一直想作的事情。
我早就知道“猴子”对于摄津的想法,而且也准备成全他,如若不然他又怎么会有抗衡柴田胜家地均势。不过我也不能让他那么痛快就达成目的,不然之后我的要求就不好提了!
“这自然是应该,但……但哪里比较合适呢?”丹羽长秀提心吊胆地问到,此刻他都快愁死了。现在所谈的领地问题是关键中的关键,稍有不慎就将直接导致织田家的内战。
“池田殿下,你自己有什么要求吗?”我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极为隐秘地向池田恒兴使了个眼色。
“我自己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想法,不过……”池田恒兴还真是似模似样地沉吟了一下。一点也看不出之前我们是商量好的。看到这个表现我也不禁暗暗点头,看来他真的是成熟了。“不过阿市一直不放心三法师殿下,毕竟他还是个无法照顾自己地孩子。所以我们不想离开安土太远,哪怕领地要小些!”
“池田殿下果然大公无私高风亮节,在下由衷感佩!”我立刻接过了下面的台词,毕竟我才是这出戏里的主角。
“此次松永作乱其势汹汹,附逆之众确也令人感到意外。大和的筒井顺庆虽然并没有明确附逆,但是在开始时候的态度却颇费猜疑,我等作为织田家的重臣虽不能草木皆兵。但是小心谨慎还是必须的。大和是卫护京都的重镇,还是应该有一个我们信得过的人才好。因此我提议在提请本家任命筒井顺庆为大和守护的同时,把松永在大和信贵山城的旧领20万石交给池田殿下执掌,相信这样我们大家都会放心!”
“好,这倒真是个好主意!”丹羽长秀捻髯微笑点头,这个主意真是说到了他心里。与“猴子”和柴田胜家的急功近利相比,他反而更加信得过这个不时闹几分意气的池田恒兴,想来近畿还会更加平静些。
“那……就着样把!”柴田胜家终于点了点头,只是半个大和他还能够接受。
“近畿稳固我们也就再无后顾之忧,对于讨伐毛利这班逆臣也当更加得心应手了!”“猴子”经过大约五秒钟的失神后绽放出了一张笑脸,但我本能地感觉到这背后隐藏着什么诡计。
我微笑着盯着他没有搭茬,其他人也都没有搭茬,其实谁都知道他自己还会把话说下去。
“可惜啊!”“猴子”果然话锋一转自己领了回来,开始讲起了自己的难处。“现在山阴、山阳两地步调失调,纵是那些大多数依附织田家的豪族也无法作到统一行动,先主蒙难后此情况更加严重,这使我们在对毛利的作战中经常处于不利的地位。为此我觉得西国两道也需要进行调整,希望诸位能够正确理解!”
“你……”丹羽长秀觉得又一场“风暴”在逼近。
“那你究竟想要什么?”柴田胜家虎着一张脸抢先问到,他并不打算把已经到手的优势放弃。
“我想把但马纳入统一指挥,以协调山阴、山阳的力量!”“猴子”也不客气,立刻张开了狮子一般的大口。
但马,连接山阴东西的一个中转站,论起地理作用或许会有不同的观点,但却没有人会漠视它的价值,有生野银山在它的价值还小的了吗?“猴子”的瘦小身体里胃口却真是不小,居然明目张胆地向织田一门众的领地下手了,有了这个“聚宝盆”他将不惧怕和任何人长期对峙下去。柴田胜家看了看我没有说话,似乎有看戏的意思。
山阴的东段过去是我的势力范围,就是现在我也依然掌握着丹后一国。眼下近畿西部的势力情况非常复杂,说不好哪里是谁的,或者说谁想说是自己的都可以!
“那信照殿下面前要怎么说呢?”我抬起右手仔细地看着自己的指甲,那里面没有丝毫的污渍。这才是一只大人物的手,永远不会去接触肮脏的东西。
“信照殿下作为先主一辈的同胞手足自然应该更多的辅助新主,还是请他到河内的若江去比较合适!”“猴子”大言不惭地说到,丝毫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合适。
“嗯……”我点了点头就不在说话,好像就此认可了这个要求。丹羽长秀连着张了好几次嘴,最终也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低下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看来毛利家却是不好对付,以致这么多年都没有什么进展嘛!”柴田胜家想看的好戏并没有看成,因而眼睛变得有些发红。
“自然比不得常胜将军您柴田殿下,对上杉的作战可谓连战连捷啊!”“猴子”也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讥。
“羽柴殿下说的有理,在下确实愧对先主的栽培啊!”柴田胜家十分大度地没有与他争辩,而是非常感慨的长叹了一声。“论我织田家的实力实际上是海内无匹,造成今日局面都是我等这些重臣不能竭诚用事的结果。我是非常愿意在西国之地祝您羽柴殿下一臂之力的,希望你不要见外才好啊!”
我感觉事情要坏了,柴田胜家本身就具有领地上的优势,如今他控制的土地已经有两百万石,甚至已经超过了我的水平。他要是现在就想急着取得全面先机的话,那么这次的会谈就只能是面临破裂了!
“那我把若狭也让给你好了!”果然柴田胜家的咄咄逼人连丹羽长秀也看不下去了,硬邦邦地扔出了一句。
“那就这样,丹羽殿下请接受丹后一国吧!”非常时刻我毅然说到。
78、忠义仁德(上)
“咣当!“一声沉重的碰撞后大门在我身后关上了,把喧闹的街道隔绝在了这座幽静府邸的外面。虽然隔绝了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但却隔不断人们对我的崇敬,也隔不断我此刻的好心情。
“主公辛苦了!”留守京都的家臣和仆人们在总管井上的带领下,在院子里排成五排,恭恭敬敬地向我行礼问安。因为大多不是武人,所以声音倒是算不得如何洪亮。
“你们也辛苦了!”我翻身跳下战马把缰绳交给紧跟上来的石河贞友,平易近人地也抚慰了众人一句。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有各自的特性,但大多数依然只能被定义为普通人。这个理论看起来似乎有些矛盾,可实际上这却是再朴素不过的真理,因为那些“特性”通常对自然和社会实践没有太大的影响力。
可也恰恰是这些人,却也代表着这世界上最基本的社会运动力量,那些英雄人物的杰出“特性”往往也是通过这些普通人来起作用的。
来到书房后莺和阿雪急忙地帮我卸去了衣甲,虽说已是冬季但还是浸上了汗渍。通常不是行军时我大多数情况是坐马车的,可今天却是在马上正襟危坐地摆了一上午的姿势。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让人们能够把我看清楚。
清州的会议结束了,与会的每个人都在大体满意的基础上留有一些遗憾。似乎看起来吃亏最大的是我,但我并没有因此而表现出任何不满,为了维护织田本家的利益反复争取,终于逼迫“猴子”从生野银山的每年的收益里挤出十万贯献给织田本家。他以后能否做到我不敢保证,也完全的不管心,反正我的名声是创出去了。
另外在领地上的步步退让也让我在中下级武士中得到了极好的名声,原本这次已经被我直接控制地地方里都没有大的领地改易,这与柴田胜家和“猴子”会议还没结束就急急地下手自然不可同日而语。至于把丹后一国送给丹羽长秀以换取若狭满足柴田胜家的作法,更加是在尾张旧族里替我赢得了极高的感情分。
不同寻常的事如果一定要解释的话。那就只能称之为“妖”了,可你们看我的像是个“妖”吗?在会议的最后阶段我提出了自己地要求,那就是把伊势南部五郡的支配权交给我,理由也非常简单:此次我手下立功的人员非常多又让出了丹后,不拿到些东西就实在说不下去了。
别的人自然不会在这件事上和我顶牛,就是织田信雄在咽了几口唾沫后也没有再说什么。他已经得到了尾张,这点损失还受得了。
之后我就很快地回到了京都,这个因清州会议而暂时被冷落了的地方。其实谁都清楚。今后的真正较量还会在这里展开,为此我已经作好了准备。不过一进市区的所见所闻,却比我预见的还要好的多。
“先不要收起来!”我正坐在茶几旁边舒展着筋骨,就看见阿雪指挥着两个侍者正想把我刚脱下来那身已经挂在架子上的盔甲抬出去,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巧地毛刷子,就急忙出声阻止到。“简单地清理一下就可以了,回头我还是要穿的!”
“在京都主要是和公卿们的拜访,有必要穿着盔甲吗?”阿雪和两个侍从都停在了那里,有些诧异地问到。
“要是穿这么一身去见公卿们……好像是有点儿怪异啊!”想到那个样子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该不会吓着那些家伙吧?“我们在京都地这段时间里也不总是和那些公卿打交道。时不时的还要到街上去转转。那时我还是要穿这身盔甲。而且也不必擦的那么金光闪闪的!”
“您要穿着这身盔甲经常上街吗?还是在京都的大街小巷里?”莺也错愕地插了进来,在上下打量了那身盔甲一番之后她稍微退后了两步,更加仔细地品评了起来。
这身盔甲的档次确实不高。从某种角度上说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寒酸。头盔是在中层武士中最为常见的铁制头盔,只是吹返和前立略显华丽些,不过一不见金蔚绘二不见珐琅彩,顶多也就是些低劣的镭金而已;盔甲是暗红色的为主基调的大铠,漆皮虽然完整但却已不鲜亮,一动起来某些甲叶子也会发出不自然地响声,可能在某些部位已经松动了。
也许对一个一般武士来讲这件盔甲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要是体形再长得高大威猛些,说不定还真能唬住一批人。可这件盔甲如今是穿在我的身上,一贯以富贵奢华著称的诸星参议清氏殿下来说。就不止是寒酸,而简直就是“掉价”了!
莺看了许久也没有看出这身铠甲的丝毫好处,伸手又摸了摸,捏了捏里面的里子。“这身盔甲如此的笨重,您老穿着不是太不舒服了吗?”一番审视后她还是不能够满意。
“刚才进京时你也是看到的,为了那种效果辛苦些却也值得!”我微笑着说到,刚才在街上遇到的情景仿佛又回到了我的眼前。
由四国和海外筹来地粮食源源不断地运到了京都,因天灾和战乱造成的恐慌平复了下去,虽说这里已经有些年头不打仗了。但是多年来形成的心理阴影却不是那么好消除的。尽管这几个月来京都受到的实际伤害非常有限,但是却十分有效的勾起了人们对过去那些灾难的记忆。
朝廷失去权力已经有很多年了,因而学会了如何在强权武力的保护下卑微地活着;京都已经被征服太多次了,因而百姓早就失去了抗争的血性。他们的要求非常简单:不受杀戮,能让他们活下去,这似乎就已经是足够了!
基于上述理由,织田信长似乎是个非常不错的选择,虽然他的脾气有时未免大些,但只要是老老实实的作“顺民”他一般都不会难为。最主要的一点是他好像也足够强大,这样就避免了京都再次遭受那些外藩大名军队的蹂躏。如果将来他再能统一全国的话,那么京都人到外地去也许还能更加被高看一眼呢!
可世间事谁又能说得清楚呢?就这样一位不可一世的大人物却轰然倒下了,京都的命运非常有可能再次变得悲惨不堪,他们是多么的希望有个人再来“管理”他们一下啊!
羽柴和柴田的军队都没有进京,但是织田信孝和织田信雄他们可是亲眼见了的。这两位殿下表现出来的气势实在是不敢恭维,不管怎么说京都人还是见过些市面的。唉!他们再次为自己的前途忧虑了起来。
就是在这个时候,另外一支军队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虽然这支旗号、铠甲统一饰以“诸星丸”文饰的军队人数并不多,但他们带来的大量物资;装备的精良铠甲和武器;以及明显表现出来的那种素质,都使京都人那本已飘浮不定的心再次受到了震撼。“这才是能够保护我们的势力啊!”很多人都在心里这样想。
京都的局势虽然紧张,但并没有到灾难降临的地步,可周围几个藩国的情况实实在在地受到了灾难。在京度的局势稳定后对于那些聚集在郊区但没有获准进入的灾民,也见到了和京都人相同的情景。因为他的灾难痛苦更加深切,因而造成的震撼和引起的希望也更加强烈。
我在进入京都的时候受到了数万人伏地跪拜的迎接,如潮的赞美中是此起彼伏的叩头声。这个时代日本人嘴里一般不会出现“万岁”这个词汇,但是他们那种发自内心的顶礼膜拜我是感觉到了,有这样的民心众意还愁我以后回不来吗?
走在街上大的那一刻,我甚至感觉到整个天下已经落到了我的手里,一种飘飘摇摇仿佛置身云端的感觉笼罩着我的全身,那感觉实在是太好了。要不是我刻意地压制了一下,极有可能就会表现出一副忘乎所以的样子。而能够保持清醒的原因,就是我想起了织田信长!
“……殿下……殿下!”看我坐在那里半天都没没有反映,莺忍不住连着叫了我两声。
“既然我花费那么大力气救了近畿的百姓,那么总得让他们知道吧!”我回过神来后笑着说道:“那么多粮食可是花了无数的金钱才买到的,尤其是在眼下这种大灾的年景里。如今近畿正处在一个新旧交替的时候,让百姓们记住我的好处总是必要的。也许在我个人名声是已经够了,现在是在替诸星家在挣!”
“您之所以穿着这样一身简朴的铠甲在街道上走,也是为了在百姓心中留下一个好印象了?”莺确实是冰雪聪明,一听我的话音就明白了。
“嗯,正是这个意思!”我咧着嘴点点头,露出了一脸苦相。“如今这个时刻非常敏感,我既不能显得过于张扬又不能折了人们的信心,过于奢侈难免令人离心离德,可寒酸了让人猜疑实力。作个公众人物实在是不简单,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