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无敌神医-第2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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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米莉莉为自己失算懊恼不己,一阵怨天犹人,自怨自艾,对路云简直就是羡慕嫉妨恨。可是误会已经造成,她再有小聪明也已无力回天,不乖乖认命都不行。
马义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路云身上,他迅速拨下谢支队麻穴上的银针,谢支队刚觉得身上一松,还没有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马义就将自己的证件拍到他手里,“睁开你狗眼看一看,这是什么!”谢支队本能地低头一看,马义证件封面上那几个烫金大字差点灼瞎了他的双眼,一阵惊慌之后,他本能地想抬手敬礼,马义一把按住他的手。
“别声张,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立马带上你的人,滚蛋。”
谢支队哪敢不从,连连点头如鸡啄米,说道:“是,是……”
马义一闪身,象一阵风从特警队员们身边刮过,收起钉在他们身上的银针;他们顿时浑身一松,手脚恢复灵活。他们根本没有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本能地想着继续执行谢支队刚才的命令,想再次抬枪,不料谢支队一声大吼:
“赶紧收队,撤!”
特警特员们顿时面面相觑,但是队长已经下令撤退,于是立即收队,准备撤退。谢支队的吼声惊动了乡亲们,他们纷纷回头看,却看到刚才还威风凛凛的谢支队,此时却犹如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正在指挥手下撤退。
“咦,怎么回事?”
他们大惑不解。
“对呀,刚才他不是挺凶的吗?”
“是呀,现在怎么就成了孙子呢?”
……
谢支队听着乡亲们的议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将头伸进裤裆里,带着特警队员们灰溜溜撤走。
“喂,把李缸抬走。”
米莉莉抓住最后一次机会表现自己,对谢支队招手,谢支队看了马义一眼,看他也似有这个意思,于是就派两个特警队员将李缸抬着出村。
警察灰溜溜地走了,悲伤重新笼罩平山村。
法师重新拿起法器,继续超渡亡灵。
话说谢支队让人抬着李缸到了平山镇,将他放在平山镇医院。李缸此时已经从昏迷中醒来,他拉住谢支队的手,一脸苦逼相:“谢支队,你告诉我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喊到二就突然不吭声了?为什么你的人不抓人?为什么我们莫名其妙就撤了?”
谢支队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你哪来这么多为什么?你为毛不问问花儿为什么这么红呢!”说罢,就撒丫子走人,留个后脑勺供李缸浮想连篇。
回到县上,谢支队马不停蹄,立即向主管县特警支队的王白山副局长汇报,因为他们正是他派出去的。
“你说的是真的?”
白白胖胖的王副局长听完汇报,惊得从坐椅上跳起来,他抬起肥嘟嘟的手擦一把脑门的冷汗,恨声说道:“李缸到底想干嘛,连国安局的人都敢惹?人家可是堪比雍正大帝沾杆处的牛人,他想死,也不能拉上我们啊。老谢,你马上再去平山村,向那个马义解释清楚,我们的所作所为都是因为受到李缸的蒙蔽才作出的错误举动,这是一场误会,万望他能原谅。告诉他李飞白误杀人在先,企图杀人灭口在后,他是罪大恶极,国法难容,我们必须让马义相信,法律是公正的,我们身为法律的捍卫者,永远代表着正义,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更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我们绝对公平、公正处理这起案子,而且从重从快处理,尽快给受害人一个交代,还平山村人民一个朗朗晴天!”
短暂惊慌过后,政工出身王白山副局长一脸正义,口中滔滔不绝地向谢支队下达命令,谢支队却面露难色。
“王局,我恐怕不能再去了。”
“为什么?”王白山急忙问道。
“平山村的人已经恨我入骨,我去了,他们也不可能相信。”谢支队支支吾吾地说道。王白山冷汗再飙,如果这事成了一个死结,他也得跟着李缸完蛋,因为沾杆处的人,不是他小小一个县级警察局长能惹得起的。如果他是一个好警察,身上没有任何纰漏,也许自己顶多受个处分而已,但是自己屁股底下也是一摊屎,他除了怕纪委,更怕这些人。因为这些人想要搞掉他,就好象抹掉黑板上的粉笔字一样轻而易举。
“你……你说怎么办?”
他已经完全没有局长的官威,倒象一个求知欲特强的小学生,在向自己的老师请教。
“让张德义去吧。”谢支队献计。
王白山顿时将头摇得象货郎鼓,一口回绝,“不行。他还在停职检查之中,命令还是我亲自下的,我怎能朝令夕改?何况他本来与我们不同穿一条裤子,如果我们率先向他低头,往后他更不将我们放眼里啦!”
“可是,现在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张德义在平山村人眼里,就是包青天再世,如果他不出面,恐怕这事不能善了。”谢支队苦着一张脸。
王白山揉着太阳穴,“容我再想想……”
“王局,不能再想了?事情紧急,如果我们不尽快平息平山村人心里的怒火,万一马义受他们蛊惑,再拿我们开刀,我们是一点招架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他宰割了!”谢支队急道。
王白山抬头望着天花板,半晌,才缓缓说道:“好吧,取消张德义停职检查的命令,让他马上赶往平山村处理此事,不惜一切代价将影响压下去。你亲自去找张德义,要拿出我们的诚意来。”
王白山交待完,颓然坐回办公椅上,精神沮丧,浑身无力,宛如大病未愈的样子。
谢支队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就匆匆走了,他自己也是与李缸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李缸犯事了,他必须为自己解除羁绊,脱离这条绳子。
第九十二章 世态炎凉
李缸手上挂着点滴,躺在平山镇医院的病床上。路云是杀手出身,出手知道轻重,她其实没有对李缸下死手,因为李缸虽然非常可恶且可恨,但是人家毕竟是公务员,她不可能下死手,所以他的伤其实不算十分严重,被路云卸掉的两条胳膊,只是脱臼,现在已经被驳上,脚踝也是脱臼,只是肌腱拉伤比较严重,整个脚腕又红又肿,但是腱并没有断裂,只要好好休养就会痊愈,至于肚子上那一脚,虽然让他受了一些内伤,但也不是不可以调理。
他现在最忧心的不是自己身上的伤,而是谢支队甩手而去的绝决。尽管他脑满肠肥,没有多少智商,可是他也明白,如果他想在平山镇称王称霸,自己必须上面有人,所以这些年来,他花费了不少心思去编织自己的关系网,而谢支队就是其中的一个。谢支队是县局王白山副局长的人,他正是通过谢支队,才又巴结上了王副局。
这次他儿子出事,他自然是向王副局求助,老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何况李缸是一个会来事的人,王副局当然会鼎力相助,于是直接下令将刑警队的张德义停职检查,然后派出自己心腹爱将谢水和接手这个案子。
开始时,所有的戏码确实都是按照李缸设定的脚本顺利进行,谢水和甚至都下令拿人了。只要马义一干暴民落入他们手中,接下来,这些人到底是黑是白,只是全凭自己一句话的事。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事情诡异地发生逆转,谢水和突然停止下令抓手,包括所有的特警队员在内都象中邪一样呆立不动。
他从来不相信鬼神,当然不会相信他们是真正中邪了。
当然,他的猜测是对的,谢水和和特警队员们确实没有中邪,他们只是被马义银针刺穴,不能动弹而已。因为马义的动作太快,所有都本没有看到马义出手,而且现实生活又不是金老爷子武侠小说里的世界,更不是都世异能小说里的yy世界,他怎么可能想到现实中会发生这种完全不符合科学的事情?
他只知道路云对自己大打出手的时候,谢水和他们真真实实地在袖手旁观。这让他非常愤怒,也非常疑惑,因为莫说谢水和是自己关系网中的一员,这些年没少拿他的好处,就算彼此是陌生人,但是他作为警察,也应该出手制止路云当众行凶,而不是眼睁睁地看着她对自己大打出手,因为,这是一个警察最起码的职责!
(麻逼哥逼,他现在才想起警察的职责,早干嘛去了?)
况且,他们之间,最起码还是同行,同行被打,可是他丝毫不念彼此间的情谊,而是踏踏实实地作壁上观。
于是,当时李缸心里就升起了一丝绝望,唉,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啊!
他甚至想起了香港警匪片里的一句台词:警察靠得住,母猪会上树。他当了半辈子警察,到头来,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警察,特么滴想想他都泄气。
话说关系网是一张特殊的网,它不捕鸟,不捉鱼,只是网罗人脉,网里的人,因为利益攸关,关系密切,常常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他都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谢水和为毛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转眼就抛弃自己,难道他就不担心自己会鱼死网破,将他咬出来吗?虽然自己是乡镇警察,油水没多大,给他的好处其实也不算很多,但是在目前的大环境下,已经足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他不可能敢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
然而,实际上,他明显已经抛弃自己,从谢水和在医院甩手而去,李缸已经确定他已经抛弃自己了。
“特么滴吃人饭不拉人屎的**毛,老子必须让你知道老子的钱是烫手的,并不那么好拿!”李缸躺在床上对谢水和恨得咬牙切齿,他想打电话给王局,让他出面主持公道,但是因为他的两只手打着夹板,不能动弹,这种事又不能找人代劳,他只好暂时忍气吞声。
老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迟早要谢水和为此付出代价!
当然,他也绝对不会让马义和路云继续逍遥法外。
因为他是平山镇霸王,向来只有他打人,没有人敢对他动手。可惜他不知道是被打糊涂了,还是智商有硬伤,他竟然忘记了一句千古名言:事出反常必有妖!谢水和与他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如果他不是遭遇让他扛不住的压力,他怎么可能主动舍弃自己既得的利益呢?
贪婪的人,从来不会主动自己斩断自己的双手。
他也忘记了当路云瞬间就拆掉他的配枪时,大脑一闪而过的猜测。
如果他将这些事情串连起来好好想一想,也许他就不会有那些怨念和报复计划了,他现在应该想的,是如何度过此劫!
不管世间有多少悲伤,不管世上有多少不平事,夜晚终究会结束,黎明终究会准时到来。
当最早一缕曙光出现在平山村最高的山尖上,充满悲伤的夜晚宣告结束了。只是天虽然亮了,太阳却迟迟不见升起,悲伤仍然笼罩在平山村,哀乐没有停止,哭泣仍然在继续,马正青的棺材已经被抬出灵堂,法师在做最后一场法事,当他助手手中的锣声停止,他就要被送走,入土为安,从此,他与他的亲人,永远的阴阳相隔。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亲人的哭声更加凄切,凄切里有对亲人的不舍,有对沉冤未雪的无奈和悲愤,山在哭,云在落泪,连米莉莉的双眼都红得象兔子的眼睛。马义从始至终,都陪在马朋身边,他们是同宗兄弟,又是同龄人,这个时候,他陪在马朋身边最合适,马朋的妈妈则由他妈妈陪着,爷爷奶奶则有村里的长辈相陪。
人生有三大怕,一怕少年丧父,二怕中年丧偶,三怕老年丧子。不幸的爷爷奶奶白发人送黑发人,沉重的打击,让他们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让人看了于心不忍,不免悲从中来。
马姓在平山村是大姓,平山村一大半的人都姓马,他们全都挤在马朋家里,为他操办一切事宜,与他一起哀悼亲人,其他姓氏的乡亲也来了,阿菊的妈妈也来了,这个势利眼的农村女强人,她虽然一直找不到自己的女儿,但是她还不知道女儿已经不在人世,所以她还在继续做着进城享福的可怜美梦。马义家庭的巨变,没有让她后悔阻止他与阿菊合好,因为据她所知,马义能够**丝变身高富帅,完全是攀上了一个有钱的女人,如果没有这个女人,他仍然毛都不是。
马义也一直没有告诉她阿菊已经死去的消息,因为以他与阿菊的关系,他担心这个农村女强人,也就是俗称的滚刀肉,可能不仅不相信他的话,反而会因此生出种种事端,反正警察迟早会查到阿菊的身份,然后通知到她。
当然,这所有的一切,都不影响她对失去乡邻的悲伤。整个平山村的人都知道马正青死得冤,虽然他们没有能力为他伸冤,但是也没有人能够阻止他们表达对逝者的哀伤,对受害人家属的同情。而且,他们的悲伤,他们的同情是发自内心的,就连阿菊的妈妈也是如此,在人们的眼里,也许她是一个势利的女人,可是苍天可以作证,此时,她的心是真诚的。
八点,出殡的时间到了。
马朋精神萎顿,捧着父亲的遗像,这个年轻的小伙子从此将永远失去父亲的呵护。他由马义搀扶着,走在出殡队伍的前头,盛着马正青遗体的棺材,被几个大汉抬起,前头,有儿子与幡帕引路,后有亲人相送,一路上,有人呼喊着亲人记得回家的路,有人一路挥洒着纸钱,打发着挡路的小鬼,他们用亲情,最后一次召唤亲人,最后一次为亲人打点。
到达墓地,棺材被放下,抬棺大汉在法师指点下开始下葬,送殡的人全部跪在坟前。
马朋一丝不苟地为父亲摆设香案,准备举行下葬后的第一次祭拜。
当所有的一切忙完,时间差不多到了正午。
回到家里,草草吃过饭,妈妈就催着马义他们去休息,路云和米莉莉从来没有熬过这种夜,早就累得腰酸背痛,上下眼皮都抬不起来,而马义,修真元气六重的修为,熬一个夜晚对他来说几乎没有影响,但是他既不想忤逆妈妈的意思,也不想让她生疑,于是也打算休息去了,他刚走到房间门口,马朋突然匆匆赶来。
“马义,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