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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部分

大文豪-第3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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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凯之眯着眼:“衍圣公府?”

    主事说到衍圣公府,反而显得有些忌讳了:“衍圣公府责难我们,说大陈给予的祭物越来越少,大为失礼。”

    国家大事,在戎在祭。

    当然,这个祭有两种,一种是天子祭祀自己的祖先。

    不过另外一种,却是祭祀至圣先师。

    因此各国每到了圣人的祭日,便都会不约而同的派出使臣,带着祭物至曲阜,进行祭祀。

    这个祭物,其实不只是单纯的祭品,事实上,里头还包括了许多的珍宝以及金银,本质上,曲阜不过是一县之地,既有衍圣公,还有七大公,更别提还有这么多大儒和读书人了,这些人,俱都不事生产,那是靠什么养活的呢?

    归根到底,就是各国的供奉罢了,正因如此,所以这祭物,大抵相当于是联合国的会费,你不给我,至圣先师的香火且不说还能不能延续,可围绕着这孔庙的诸公们,可都要饿死了。

    其实对于这供奉,各国一般都不会缺斤少两的,可曲阜对大陈也是颇有怨言的,各国之中,大陈的物产最是丰饶,人口也是最多,财力自然更为雄厚,可大陈素来和其他各国,交的都是一样的份子钱,因此曲阜那儿,自然怨言不少。

    他们希望靠大陈赋税的多寡来决定祭物的多少,而大陈朝廷,自然不肯的,这等于是让大陈交别人几倍的金银,凭什么?

    现如今……

    陈凯之不禁道:“衍圣公府那儿,只指责了这个?”

    主事犹豫了一下,才道:“下官和衍圣公府也算是有过一些交涉,其实……相比于各国,这衍圣公府,其实是最贪心的……”

    说到这里,他压低了声音,似乎觉得在此抱怨衍圣公府是极不妥的事,低声道:“他们也是最难缠,别看平时总是仁义礼信,可隔三差五,都是打着修葺孔庙还有公府的名义,索要财物,朝廷也是不胜其烦,可一旦满足了这个,后头又会有新的要求接踵而至了,说实在话,我等敬重至圣先师,且都是圣人门下,可这衍圣公府……哎……过了啊。”

    陈凯之闻言,不禁面色冰冷:“这么说来,现在所有人都乐见于胡人南下,正好借此机会,好来敲咱们大陈一笔竹杠了?”

    主事颔首,旋即深深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力地说道。

    “而今又有什么办法呢?其实这么多年来,下官在礼部,这种事见得多了,大陈有难,他们便趁机勒索好处,可若是南楚若是遇到了大灾,我大陈不照例也高价卖粮吗?说来说去,都是各为其主,只是这一次,他们是狮子大开口,过头了。”

    他顿了顿,又接着道:“我大陈,是断然无法接受他们的条件的,可一旦不肯接受,若是胡人到了城下,他们俱都落井下石,只怕……这是要地动山摇,国本动摇啊,若是胡人长驱直入,胜了也是惨胜,到时尸横遍野,还是要血流成河;可一旦输了,哎,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说着,他的口气陡然一变,目光也是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偷听似的样子,他才小心翼翼地提醒陈凯之。

    “陈将军,你可要小心了,真要到了那个时候,你便是千秋罪人了。”

    陈凯之心里自然是明白的,不过心里还是很感激这主事,毕竟这还是他第一次见面,他倒是好心肠。于是他不由颔首道:“多谢提醒。我到时,自然会和他们交涉看看。”

    主事却显得绝望,一脸无奈的摇头。

    “只怕……难,现在唯一欣慰的,是那北燕人,至少还算讲一些信义,那位张大使,一再要和大陈联合抗胡,其他的嘛,这对他们来说,何尝不是天赐良机,哎……”

    他的口气很是颓废。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这些,陈凯之都知道,估计诸国现在也在考虑着那方更有利。

    那主事显得荼蘼,觉得陈凯之跟各国交涉,不过是多此一举。

    陈凯之却是不愿再听这主事叹气下去了,所以缓缓起身。

    “总要试一试才好,好了,在此告辞。”

    说罢,陈凯之便出了这主事的公房,恰要绕过影壁,正在这时,正好见一个紫红袍子的人在众人拥簇下进来,陈凯之与他在仪门下见了。

    对方驻足,微眯着眼打量了陈凯之一番,才淡淡开口问道:“可是辅国将军陈凯之?”

    陈凯之上前,依稀对这人有些印象,应当是在廷议时见过的,想了想,便道::“莫不是礼部夏部堂。”

    这夏部堂便是礼部的尚书夏炎。

    说到这夏炎,也是一号大人物,历经三朝,地位崇高。

    此时,只见他脸色铁青,只略对陈凯之点点头,便沉声道:“各国交涉之事,如何了?”

    陈凯之朝他作揖道:“正在交涉。”

    “只怕交涉不了吧。”夏炎正色道:“老夫可听说了一些风声,事情没有这样简单,你……真是误国啊,也罢,老夫也懒得和你说什么了,老夫就是一句话,若是因为你而惹来了大祸,老夫定要弹劾你,这千错万错,都错在你的身上。”

    陈凯之听罢,也只是点点头:“噢,那我走了。”

    “你……”

    陈凯之开始的时候,客客气气的,而这位夏部堂,毕竟是三朝元老,地位尊崇,他还真没将一个小宗室放在眼里,毕竟就算是亲王、郡王见了他,也是以礼相待的。

    礼部负责的,就是和各国交涉之事,眼看着胡人那边要翻脸,而各国的态度耐人寻味,一旦出了大事,他这礼部尚书,也是难辞其咎。

    正因为如此,所以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在灾祸来临之前先申明好责任,出了事,也是你陈凯之惹的,和礼部无关!

    可谁想到,这陈凯之还真是现实,自己批评他几句,他就翻脸了,一句轻描淡写的噢、我走了,这……是什么态度。

    陈凯之果然不做停留,他懒得听他的叽叽歪歪,大喇喇的走了出去。

    对现在的陈凯之而言,他可没时间和心思听这些人说废话,眼下似乎是麻烦缠身了。

    胡人且不说,既然人家打定了主意南下,眼下多说无益。可各国若是不能和大陈同气连枝,就是天大的麻烦了,想想看,大陈和各国都有接壤,若是当真有人落井下石,大陈就真的四面楚歌了。

    陈凯之略深思,眸光一闪,想来,问题的关键就在衍圣公府吧。

    他骑着骏马,索性又赶回了飞鱼峰去,直接回到了自己的书斋,在桌案跟前,铺开了纸便修书了一封,随即命人火速,将其送去了曲阜。

    眼下,还是先需要试探一下衍圣公的态度。

    至于各国的使节,暂时还是不要接触为好,就算是接触了,十之**,狗嘴里也吐不出象牙。

    陈凯之历来就是如此,做任何事,都需要有章法,就算是天塌下来,也必须得比所有人都要冷静,只有冷静,才能更好地找出问题的关键所在,然后再根据实际问题,去解决主要的矛盾和问题,才有破局的希望。

    否则,情绪再如何激动,其实都于事无补,没有任何的意义。

    与此同时,自己还得托付自己的师兄邓健,从文史馆里取出一沓沓与各国交涉的一些资料,这些资料,弥足的珍贵,陈凯之必须弄清楚,各国和大陈之间的各种恩怨。

    邓健自然也听说了此事,对此忧心忡忡。

    下了值,他便带着许多的文史上山来了,也不将自己当外人,见到陈凯之就道:“弟媳怎么不来见礼?也罢,现在是非常之时,你要的实录还有各种文案,我俱都带来了,你要查什么,我来帮你翻,就怕你看了也不懂,你我师兄弟一起来翻找,也方便一些,哎呀……这样一说,我饿了,去温点酒来,噢,再来一点下酒小菜,我还没吃饭。”

    自己这师兄,历来就是这样热心的,不过师兄弟二人,因为平时各忙各的,尤其是他成为侍读之后,便更加忙碌了,所以这些日子,也少有交集,可但凡是有什么事,他总是比别人更上心。

    邓健一面说,一面压低着声音道:“上次我来见恩师,恩师和我谈琴曲的事,我差点就睡着了,今次上山,你莫去和师父说,我们师兄弟现在是在办正事呢,哎,凯之,师兄很为你担心啊,哎,不说了,不说了,事情都已发生了,说这些做什么呢,还是办正事重要,来,你要衍圣公府的?”

    夜幕已经降临,在油灯之下,二人将许多的经史俱都整理起来。

第六百零九章:万世师表(4更求月票)

    在这暗淡的油灯下,陈凯之一直看到了子夜时分,而一旁的邓健,更是眼睛都被灯熬红了,他逐字逐句地看,生怕有所遗漏,格外的认真。

    突的,邓健竟是站了起来,一脸兴奋地拍了拍自己脑袋。

    “我竟忘了。”

    “忘了什么?”陈凯之一呆,眉宇微微一蹙,很是不解地看着神色怪异的邓健。

    “衍圣公府。”邓健见陈凯之一脸呆样,便叹了一口气,才缓缓道:“你可见过衍圣公府的一个文章吗?是衍圣公亲自撰写的?”

    陈凯之更不明就里了,这和文章有什么关系?

    邓健挑眉,一脸开心地回答陈凯之:“那文章,是衍圣公纪念他恩师的文章啊。”

    恩师……

    在这个时代,师之所以在前头加一个恩字,便是因为,人们认为,学问的传承,是一种以恩情传递的方式进行的。

    这和后世不同。

    后世所谓的师生,情分已是越来越少了,为人师者,只将其当做是一份职业,而作为学生的人,则认为自己不过是交了钱来此学习而已。

    可这个时代,师恩、皇恩和父母恩却是一样的分量。

    怀着报答恩情心理来看待师生关系的人,才是这个世上的内核所在。

    陈凯之不由追问邓健道:“衍圣公也有恩师?”

    “难道衍圣公读的书,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邓健心一窒,顿时被气得难受。

    这师弟平日很聪明的样子,可现在,也真是太不开窍了!

    因此邓健瞪了陈凯之一眼,气咻咻的道。

    “天子还有恩师呢,作为衍圣公,自然是自小便请了大儒教授读书了,所以那高高在上的衍圣公照样也有自己的授业恩师,只是想成为衍圣公的恩师,道德文章,俱都要无可挑剔。衍圣公有许多文章传世,其中为数不少,都提及到了他的恩师,此人姓晏,晏先生当年可是名满天下,不过近年来,年纪越来越大,便极少露面了。”

    邓健将知道的都告诉陈凯之,说着眼睛放光起来,似乎看到了希望。

    “若是这个时候,能够请晏先生帮忙,衍圣公无论如何,看在这师生的恩情上,也不至对我大陈落井下石的。”

    陈凯之对这衍圣公,多少有点成见的,不过那衍圣公好几次都派人来自己这里求药,或许这些药可以拿捏住衍圣公,可陈凯之还是觉得把握不大。

    衍圣公是什么人,绝不是你轻易能拿捏的住的,甚至若是以药威胁,反而可能彻底的惹怒他。

    指不定还会把事态扩大了。

    可是……这个叫晏先生的人,可以影响衍圣公吗?

    陈凯之有些怀疑,衍圣公这个人性情寡淡,怎么可能会听从自己恩师的?

    他略微沉吟了片刻,才神色淡淡地提醒邓健:“那圣公,我从别处知道一些,据说他是个凉薄之人,只怕未必会肯看晏先生的面子。”

    “你傻了呀。”邓健几乎要跳了起来,很是激动地看着陈凯之道:“平时你挺聪明的,一直都比我这师兄聪明得多了,可今日,却怎么就糊涂了呢?你想想看,衍圣公是什么人,衍圣公代表的乃是至圣先师啊,至圣先师,最重忠孝,也最是提倡尊师重道,衍圣公的存在,便是要倡导这些,所以无论衍圣公的性情如何,他难道会冒着流言蜚语纷纷的危险,而对自己的恩师不顾吗?所以,只要这位晏先生肯为了天下大义而站出来,那么事情就算是成功了一半了,而只要衍圣公府愿意站出来,倡导大义,其他各国,就算心里不满,难道他们还能唱反调吗?且不说别的,就说他们国内的儒生,怕也要指责自己的朝廷了。”

    “我看,这条路行得通,对,就从晏先生入手,总要试试,宗比找不到办法的好,凯之,师兄还是很有办法的。”他顿时得意洋洋,随即下巴微抬,背着手,举重若轻的模样道:“毕竟是你的兄长嘛。”

    陈凯之汗颜,他似乎也觉得师兄的话不无道理,自己有时候,竟是将上一辈子的经验,不小心的带入到了这个时代了,这反而陷入了某种思维上的盲区之中。

    于是他忙道:“师兄,这晏先生此时在哪里?”

    “就在洛阳。”邓健格外激动地看着陈凯之,一双眼眸发亮,整个人很雀跃的样子,旋即便很是认真地追问陈凯之:“听说过天心阁吗?”

    天心阁?

    陈凯之皱眉摇着头道:“我只听说过天人阁。”

    “……”邓健叹了口气,才道:“好像所知的人确实不多,这天心阁,其实许多年前,只是一个寺庙,不过后来,有位得道高僧到了那里,他学问极高,便吸引了许多儒生去求学,因此在那儿,儒僧道杂居,等那高僧死了,他的弟子便将他的学问整理起来,建立了书库,同时依旧在那儿讲学,在那里的人,无一不是大儒,而且这些人……也和僧人一样,厌倦了尘世……”

    “且慢。”陈凯之像是想到了什么,忙是打断了邓健,深深皱着眉宇,格外认真地问道:“他们厌倦了尘世?”

    “是啊。”邓健点了点头,旋即佩服地道:“所以他们放下了功名利禄,进入了天心阁,自此不问世事,只专心治学。”

    如是这样,这就麻烦了。

    陈凯之摇头苦笑起来:“既然都已和尚们一样,四大皆空了,只怕想求他帮忙,怕也不易吧。”

    “不是说了吗?总要试一试的,试了指不定还有机会,不试就定会什么都做不成。”

    邓健皱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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