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剑说-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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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快的上路!”
这完全是顺杆上的落井下石。
“啊!姓李的,你莫胡说八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冤家宜解不宜结,你想要什么,咱们都好商量,我苏家会记得这个人情!”
苏尚卓白的吓人,生怕节度使大人受了李小白的蛊惑,当真把他拖出去一刀剁了,为了活命,他甚至不惜放下世族少爷的架子,愿意许诺补偿。
“小郎莫闹!”
林冕直想笑出声,却又不得不强忍着,当真是好辛苦。
“我想要把你的屁股揍开花!楞着干什么,拖出去,扒下裤子趴好了!对了,先把我的兄弟都放出来。”
李小白才不会放过这个小人,不给他好好长长教训,这厮绝不会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不要,不要,不要脱我裤子!李小白,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服了堕仙丹,没有解药,这辈子都休想恢复如初,哈哈,当一辈子凡人吧!”
疯狂的声音从帐外传来,林冕又惊又怒,他没想到这个苏家子弟竟然这么歹毒,给李小白服下堕仙丹,难道这不知道这种丹药是术道修行的大敌吗?
“无妨!伯父请放心,对小侄没什么影响!”
李小白撇了撇嘴,自己又不是真正的术士,原本就没有一丝灵力,堕无可堕,所谓的堕仙丹对他来说,根本没什么卵用,就当仁丹一样吃了。
“哼!小郎尽管放心,伯父一定会替你向苏家讨个公道。”
即便李小白本人不在意,却并不代表着林冕会视若无睹,竟然敢用堕灵丹,未免也太过了些。
节度府亲卫们一点儿也没给这位世族公子面子,直接将他拖出帐外,依着李小白的话,直接把苏尚卓扯成了光腚。
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下的光腚,太有爱了。
被关在木笼里风吹日晒了好几天的军士们终于有了报仇的机会,一拥而上,代替了节度府亲卫,将苏尚卓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给我挑最粗最长的棍子。”
“再上点盐!”
“今天大爷不把这娘娘腔的屁股抽开花,大爷就跟他姓!”
“哥几个轮他!”
“好嘞!排队排队!四十军杖人人有份。”
“我不识数,我来计杖!”
“不识数,这个好!数好喽,只能多不能少!”
……
又粗又长的木棍子在空气中抡起骇人的呼啸声,照着苏尚卓白白嫩嫩的屁股蛋子狠狠罐子下去。
“啊……”
养尊处优的世家少爷哪里见识过这帮杀才的黑手,这可不是寻常军杖,一棍子下去,血花飞溅。
屁股当场变成两瓣,不,屁股原来就是两瓣的,应该是变成三瓣,再一棍子就是四瓣。
偏偏计算军杖的家伙又是个算术除了数学老师以外,不知道是哪家夫子教的三脚猫。
“……十三、十四、十五,不对,应该是十二,嗯,没错了,十二、十三……二十,诶,又错了……”
这帮子黑心肝的杀才欢快的啪啪啪,将苏尚卓给抡了,最后到底有没有揍了四十棍不得而知,可以肯定的是,绝对只多不少。
听着帐外传进来的惨叫声,李小白幸灾乐祸的咕哝了一句:“这货叫得还挺起劲儿!”
“小郎!现在千雉军群龙无首,你可有合适的人选?”
林冕一句话将小白同学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校尉们齐齐支楞起耳朵,这句话信息量很大啊!
他们望向李小白的目光立刻变得热切起来,节度使大人分明是将果毅都尉一职的授命交到他的手上。
李小白若是毛遂自荐的自取,那么他就会当场成为一支折冲府边军的都尉之一,若是转授他人,这个天大的人情将会收获一支折冲府边军的友谊。
无论哪一个选择,都会有巨大的收获。
“伯父,小子正好有一个合适的人。”
李小白微微一笑,这位便宜伯父果然给力,不枉他一番苦心设计。
在此之前,李小白就已经预料到,千雉军无论如何至少都会空出一个果毅都尉的位置,而节度府的反应则决定这位置究竟属于苏尚卓,还是他李小白。
与苏尚卓拼军中背景,一个是已经变成了死鬼的左果毅都尉卫思航,一个是封狼道一言决生死的最高长官,这场不公平的较量从开始就没有了任何悬念。
只不过谁也没有想到,节度使林冕竟然亲自莅临,毫无疑问的决定了这场较量的胜利者。
听到李小白的话,在场的千雉军校尉们无不露出失望的神色,他们甚至已经能够猜到这个果毅尉都一职将落入谁的囊中。
果不其然,当林冕问是谁时,李小白早有预谋的会心一笑,说道:“丁智,丁校尉!”
“那个跟你一起冲击风玄国主阵的千骑校尉?”
林冕立刻知道了丁智是何许人也。
他麾下两支千人队都相继全军覆没的情况下,千雉军依然有一支千人骑兵英勇无畏(不知死活)的杀入战场,并且成功狙杀了敌军主帅。
能够豁出性命陪着小郎一起疯的家伙,绝对是过命的交情,由此看来,这小子也算是没有辜负他的一番好心,没让这肥水流了外人田。
“多谢伯父!”
李小白在心底还多说了一句,多谢樱儿。
若非是这个居摩湖畔的渔家小妹子,他也不会有幸与封狼道的封疆大吏搭上关系,让世族子弟苏尚卓与左果毅都尉卫思航的阴谋诡计破灭。
得了消息的丁智走进帐来,冲着节度使大人一拜到底。
“下官见过节度使大人,谢大人提拔。”
…
第63节…离去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此时此刻的丁智心情十分激动,甚至比亲自拿棍子抽世族少爷苏尚卓的屁股蛋子还要兴奋,只是没想到幸福竟然来的这么快,小郎再一次证明了自己没有食言。
至于是左果毅都尉,还是右果毅都尉,对他而言并无任何区别,他已经踏入了军中高级将领的圈子,前途不可限量。
更重要的是,因为苏尚卓与左果毅都尉卫思航的陷害,被囚于木笼内那几日,已然在千雉军上下心中形成了刚正不阿的良好形象。
以退为进之后一旦晋升,自然是人心所向,更为将来的前程打下了基础。
“恭喜丁大人!”
“恭喜大人高升。”
帐内的校尉们知机的送上恭贺,欲与这位新任果毅都尉大人打好关系。
眼睁睁看着果毅都尉一位被他人轻而易举的占据,他们却没有办法怨天犹人,要怪就怪自己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前几日坐看苏尚卓在千雉军里胡作非为,却没有为李小白和丁智说上一句好话。
既然如此,就莫怪李小白将这个机会送给与他关系最好的丁智。
不过还剩下一个果毅都尉却让他们重新生出信心,暗中较着劲儿决一雌雄。
“好好干!不要辜负了小郎的期望。”
林冕捋着下巴上的胡须,满意的点了点头,只要有小郎这份人情在,就不用担心这个新晋果毅都尉的为封狼道和节度府效死命。
“大人,下官一定不会辜负大人和小郎的期望。”
丁智也算是个聪明人,只是以前一直没有机会,这会儿哪里还不知道李小白与这位节度使大人的关系莫逆,心中越发踌躇满志,欲好好大干一番。
中军大帐外,世族子弟苏尚卓的四十军杖业已超额保质的执行完毕,两片白生生的屁股蛋子完全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原本挺有节奏感的嚎丧现如今只剩下了奄奄一息的呻吟,一条性命十成也去了六七成,也难怪,木棍上面沾了盐水,伤害有加成。
这还是丁智麾下那些杀才们手下留情的结果,否则毫不留手的四十棍子若是抽不死人,他们这些杀才还不如解甲归田,回家啃老米饭算了,当个鸟兵,打个鸟战,滚犊子算球。
伤患营的医士赶了过来,这是惯例。
“来,给本少爷用最好的伤药。”
真心被抽狠了的苏尚卓勉强抬起头,有气无力的嚷嚷。
“呵呵,苏少爷,小的手上哪里有什么好伤药,您还不知道咱们伤患营里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东西,嗨,我要开始了,先忍一忍,过去就好。”
医士笑眯眯的抬起手中木桶,一大桶浓盐水直接浇到了苏尚卓开了花的屁股蛋子上。
盐水虽然杀菌消炎,却对伤口有极大的刺激,这一桶下去不啻于暴击。
“啊……”
这货叫的真个儿**!
察觉到医士脸上笑容是那么的阴森,苏尚卓便知道自己又落到了姓李的算计里面,两眼一翻,当场晕了过去。
“呸!抢人功劳的玩意儿,还想要最好的伤药,作梦去吧!”
医士扔下倒空盐水的木桶,啐了一口。
医者父母心,却不是给白眼狼的,全体医士都成了李小白的铁杆拥趸,得罪了李小白就等于得罪了整个伤患营。
从设计请君入瓮,事发被啪啪啪屁股,再到落入医士的魔掌,世族少爷苏尚卓浑然不知自己从头到尾都在享受小白同学的一条龙服务,最后再被赶出封狼道,黯然回返家族,果然是服务到家。
次日清晨,天刚放亮,李小白骑着一匹战马,背着包袱,单人匹马的离开了千雉军大营,一路向东,再也没有回头。
从军刷资历的目的已经达到,再无继续留下去的必要。
身后有封狼道节度使和在千雉军前程不可限量的老丁撑腰,再挟以两件大功,李小白已不是皇家秘情司可以随便拿捏的白身。
待抵达帝都天京,若是能够寻到白樱儿,面对连刘县尉都避之不及的大老虎,未必没有较量的机会。
老丁没有挽留小白,因为他知道千雉军这汪水潭子太小,容不下小白这对迟早会腾飞的龙,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往上爬,迟早有一天成为小白的靠山,哪个不长眼的犊子敢斜眼看他们兄弟俩,就怼死他!
身为封狼道节度使的林冕与刚刚成为千雉军左果毅都尉的丁智并不知道,他俩已经被李小白拖进了对抗皇家秘情司的阵营里,注定会有一场难以预料的争斗。
骑在马上悠然而行,李小白忽然心有所觉的往道路左侧望去,就见一里地外的小坡顶部,一个人影正远远的目送着自己。
左手拿着厚厚的奥数集,右手握着一只木质算盘,赫然正是性情冷漠孤僻的夜泣。
风玄国的反扑行动使千雉军的异士营遭到重创,老瞎子、鸣山道长与大觉禅师在战斗中身陨,阴举人丢了一条胳膊,只剩下夜泣一人完好无损。
闯了一次生死玄关,夜泣冰封已久的心灵终于打开了一条缝隙,即便没有老瞎子和李小白的制约,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动辄惊惧发狂,变得理智了许多,倒也算是因祸得福。
看到夜泣的身影,李小白脸上浮起了笑容,远远的冲着他挥了挥手。
夜泣在迟疑了片刻之后,犹豫的抬起手,机械僵硬的挥动几下,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保重,兄弟!”
以这么一位自走人形冰块和杀戮机器而言,会有这样人性化的举动已是难能可贵。
这世上,一旦过了命,那就是兄弟!
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比用性命验证出来的交情更加牢固更加可靠。
“保重,兄弟!”
随着拂过小丘的习习凉风,李小白的声音远远传来。
夜泣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提起,尽管他此时的表情在旁人看来比哭还可怕,但是……或许这就是一个真正属于夜泣的笑容。
李小白的突然离开,出乎了许多人的意料,明明可以在千雉军混得风生水起,却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玩什么“功成身退”,实在让人无法理解。
不过倒是有一个人十分明白李小白的心思,并且给予了鼓励。
这人便是封狼道节度使,便宜伯父林冕林大人。
在他看来,安置好千雉军的兄弟,再去帝都天京寻找白樱儿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最感到冤枉的是屁股被揍开花的世族子弟苏尚卓,姓李的前脚刚收拾完自己,后脚就拍拍屁股走人,仿佛对方来到千雉军就是专门来整他的一般。
不过趴在床榻上动弹不得的苏尚卓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小白就像没事人一样施施然离开,而自己却拿对方完全无可奈何。
刚刚经历了兵灾的封狼道显得格外冷清,一路上看不到行人,只有李小白一人一马,不,还有一妖,孤零零的赶路。
即便是沿途经过的村庄,也是十室九空,只剩下一些无法远行的孤寡老人留守。
这一路上,李小白倒也不寂寞,青蛇时不时从钱袋里窜出来,盘在他的肩头,一人一妖斗斗嘴,不过妖女总是把小郞气得七窍生烟,然后洋洋得意的钻回钱袋,继续消化富含帝流浆的血液。
直到三日后的黄昏时分,在抵达一处官驿时,李小白才看到一支商队正尽快着卸货准备歇脚。
官驿的食宿虽然比民栈稍稍贵上一些,但是有兵丁驻守,寻常肖小之辈不敢轻易骚扰,因此更加安全一些,行商之人为求方便,往往不在意多靡费一些,就当作花钱免灾。
一人一骑的身影在官驿内显得十分格外突兀。
“这位公子!你是一个人吗?”
商队内一管事模样的人看到李小白牵着马走入驿站,当即吆喝起来。
虽然不知道对方的意图,李小白还是十分有礼貌的拱了拱手道:“在下正是一人!”
“在下鄙姓春,忝为义善祥商号的庚字商队管事,不知公子往哪里去,若是方便的话,可与我们同行,路上互相也好有个照应!”
管事模样的人当即揖手回礼,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却见李小白依然没有什么反应,便继续说道:“公子切莫误会,我义善祥向来做和气生财的生意,与人结善,出门在外,助人一分便是助己一分,这是老东家一直以来的教诲,现下兵荒马乱,公子孤身一人恐有不便,可随我等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