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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与你不朽成歌-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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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燃也发现了,他俯冲过来一口咬住杜寅歌的手。生死攸关,他下口很深,但杜寅歌就是不松开,仿佛笃定自己会下地狱一般,不愿再怀善念。
  楼上不停传来有什么东西崩塌的巨大声响,再不走三个人都会丧命于此。杜燃咬不开,急红了眼,双手提起杜寅歌的衣领大叫:“我陪你死!你放过她!我陪你死啊!”
  他这样一说,杜寅歌还真松开了手。杜燃眼疾手快把林琅往楼下推。
  下了楼再往外十几米就是大门,林琅哭喊起来,叫杜燃一起走。他不理会,手脚并用地将她踢下去。
  轰隆隆的几声巨响过后,天花板和墙体陆续塌陷,四周一片火海。
  从这一截楼梯滚下去后,林琅再顾不得许多,头昏脑胀地奋力向外爬。火焰不断袭来,她全身剧痛,无法呼吸,幸好毛巾还没掉。
  客厅的大门竟然是虚掩的,但还来不及欣喜,她拼尽全力往外跑,最终仰倒在屋外的草坪上。
  眼前的杜家别墅已烧成了一片火海,房子在火焰中哔哔啵啵地爆裂崩塌。林琅力气尽失,在泪水中再次昏迷。
  ***
  这场火灾事后上了连续一周的岚川电视新闻。
  林琅高烧昏迷了两天,后来在喻溪的哭声中醒来。脸上还戴着氧气罩,她瞪着病房的天花板恍惚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抬起手。喻溪一把抓住她,大声呼唤医生。
  等转到普通病房,能下床溜达,又是几天后的事了。林琅问喻溪,杜燃怎么样了。
  喻溪为难地叹一声:“他的情况很不好,转到市中心医院了。”
  林琅说:“我能去看看他吗?”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脱离危险,你现在还很虚弱,等过一阵,你都恢复好了再去看他吧。不过……杜寅歌没能逃出来。”
  林琅看了事后的新闻才知道,杜燃被发现的时候也是在门外的草坪上。
  杜寅歌终究没拉他一起死。
  然而十天之后,喻溪带着林琅去到岚川市中心医院,却被告知杜燃已经离开了。听说他伤得很严重,被接到国外去了。
  林琅从不知道他国外还有亲人。
  自此,他们彻底失去联系。
  ***
  十年的光阴恰如白驹过隙,等回过头,原以为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的人,正安然躺在你的身侧。
  命运就是这么喜欢开玩笑。
  林琅早晨七点醒来,阮默怀还睡得正沉。
  她算了下从酒店到杂志社的时间,飞快跳下床。等到洗漱穿戴齐整,从浴室一出来,她看见他靠着枕头坐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我还赶着上班,”林琅慌忙撤走视线,有些局促地笑着,“迟到会扣钱。”
  “原来我还不如你迟到的罚单。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这么残忍。”他懒洋洋地眯起眼睛,眼神里还带着激。情尚未彻底消褪的余韵。
  她闻声一愣。
  昨晚她喝了些酒,脑子不清醒,在往事猛烈的冲击下变成了另一个自己。眼下想起夜里和他缱绻缠绵的画面,仍一阵阵地发晕。
  “我……”
  “想说你没准备好接受我吗?”阮默怀戏谑着,掀开被子跳下来。他一边抓起昨晚搭在床头的浴巾裹住下。身,一边朝她走来,“不能拿这个当借口,”见林琅偏开脸,他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都已经是我的人了。”
  ***
  阮默怀执意要带林琅去喝早茶,让她打电话订个包房,然后走进浴室洗漱整理。
  看着窗外低垂的天空和翻滚的云海,她忍不住想起方鹤婉的那桩案子。
  火灾发生后,警察收到杜寅歌律师送去的记事簿,上面有他记下的事件经过。他确实动了杀害方鹤婉的念头,也确实找了人,甚至进展到约定时间地点的那一步。却在最后关头——也就是陆茂修查到案发那晚一个年轻男人在北玉桥车站边的小商店打电话,在那通电话里,杜寅歌临时取消了这场谋杀行动,表示钱会照付。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一刻他找回了良心。
  然而方鹤婉还是掉下去了。
  根据记事簿上的记录,杜寅歌事后气急败坏地去找那个撬井盖的民工,对方慌张地说他是撬完了才打的电话,搬回去的时候雨太大,没确认是否盖严。
  而警察们也根据记录找到了那个民工,原来那晚之后他就离开了岚川,一直在湖南找活干。找到的时候他刚好因为偷东西被抓了起来。
  他承认了这件事,与杜寅歌记录的吻合上了。
  而那张藏在小提琴琴腹中的纸条,又是另一桩。
  那是杜寅歌伪造的。
  他在北京觉察到杜燃和林琅的暧昧,想要离间他们,以便让林琅安心学琴,就想出这一招。
  那时杜燃为了自立,搬出去时没带上杜寅歌给买的那辆自行车。杜燃为了租房和重买一辆,找人借了两千块,开了张收据,随身放在钱包里。后来杜寅歌叫他回去吃饭,趁机偷走他的收据。
  他模仿杜燃的笔迹写了另一张,伪造他与方鹤婉的案子有关。
  这些他也都写下来了。这是他所犯的罪,仿佛知道终有一天事情会大白于天下,亦或是预知自己的死期,交代律师如果他遭逢不幸,便把这本记事簿交给警察。
  但没人想到,那把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他留给了林琅。
  他在记事簿上写:如果我最终放过她,那把琴就交给她。好琴要给值得的人。
  ***
  和林琅一起乘电梯下楼的时候阮默怀还提到这件事,问那把琴还在吗?
  林琅说她放在银行保险柜了。
  阮默怀全副武装地穿戴好,让林琅先从酒店前门走,自己从后门偷偷溜出去。
  “Durant,下次耐不住寂寞寻欢作乐,请提前告诉我一声好吗?”一个穿着一身干练的黑色西装,倚墙而站的中年女人摘下墨镜,没好气地看着僵在原地的阮默怀,“我一定要派个助理盯紧你。身为你的经纪人,对你的行程一无所知,我实在太失败了。”
  阮默怀取下口罩,咧嘴笑起来:“檬姐,你来了?”

  第二十三章

  来人是阮默怀在耀星的经纪人蔡檬。她虽然板着一张脸看似很生气,但架不住阮默怀几声“檬姐我知道全公司你最疼我了”的讨饶,绷不住地笑了。
  “好了好了,别给我灌迷汤,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换一个?”
  阮默怀狡黠地眯起眼睛,“我已经找好地方了,不过先等我一下,我送送她。”
  送送她。
  蔡檬抱臂看着他跑远的背影,忍不住玩味起这三个字。
  身为耀星鼎鼎有名的金牌经纪人,蔡檬手上带的都是一哥一姐。而那个阮默怀进耀星第一天就受傅疏琳关照,钦点她为经纪人,实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圈内都在传傅疏琳是他的背后金主。而作为她的员工,蔡檬不愿过多揣摩,只想干好本职工作。带他这几年,深知他虽然够任性,但对揽下的活从来都是兢兢业业,没享过一丁点额外优待。明明可以靠脸圈粉,但接过的角色一个比一个困难。
  就说他的第一部电影,那个反派男配,前期是男主角的好兄弟,中后期被人发现是敌方派来的卧底,最后却为报恩,甘愿死在男主角的剑下。忍辱负重,知恩图报,到死都没有说出自己是当年被救下的囚犯。
  这样的角色让人难忘。
  其中极其丰富的内心转折和大量骑马、射箭、飞檐走壁的武戏一度让蔡檬为他提着一口气。
  毕竟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能接到这种角色,周围不知有多少人等着看他摔跤。
  结果他不但没摔,影片上映后还得到各方电影人和观众的一致好评。
  至于那些困难是怎样克服的,原本是大做文章的好材料,他却绝口不提。
  这样的任性直让公司伤透脑筋。
  论品行,他算是好好先生了,星点恶习不沾,也鲜少爆出绯闻。如今竟然带女人去酒店过夜?蔡檬本来是赶去万豪逮他的,没想到逮到个大新闻——在酒店门外撞见这两个人招手拦的士。
  幸好她不是狗仔。
  幸好他们招手的地方光线昏暗,没有狗仔蹲守。
  ***
  阮默怀送走林琅,就坐上蔡檬的车去先前定好的包房喝早茶。
  看着杯中冲泡开的大红袍,蔡檬不禁眉开眼笑:“你心情很好啊,都知道请我喝早茶了。”
  “……其实是打算带她来的。”
  “她,”蔡檬靠在椅背上拖长了声调,“不是玩玩?”
  “檬姐,我记得刚进公司的时候,你问我为什么入行,我说是为了找人。”
  “就是她?”
  阮默怀不置可否地笑笑,“我只能说到这里了。”
  “口味够清淡啊?”
  “太重口对身体不好。”
  “不愿告诉我更多了?”
  “我知道你是疏琳的人。”
  “哦……”蔡檬没好气地摇头,“是怕找她麻烦。”
  她顿了顿,露出高深莫测的笑脸,“你保护得那么好,连我都不让知道,搞不好更长远的打算都做好了?”
  这时服务生敲门上茶点,桌上很快摆满虾饺叉烧包一类的广式早茶。被人打断的空当,阮默怀始终低着头,像在认真思考什么。
  “你说得对,我是该告诉你。”他抬起头,正色说,“我和公司的合同还有一年半,到期不续了,我想离开。”
  “离开?你不拍戏了?”蔡檬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忍不住提高音量。
  “我从没想过拍一辈子。”
  “可你明明能拍一辈子!你有那么多人挤得头破血流都挣不来的机会,为什么不好好珍惜?你不会是想和刚才那个女孩子结婚过日子去吧?”蔡檬脑子里高速运转着,她显然被阮默怀的语出惊人吓了一大跳,“你这些年除了那几个电影,还做出什么别的成绩吗?你下半辈子的钱都赚够了?可以保证那个女孩子衣食无忧?”
  他沉默不语。
  “看!你不能保证!那就别提什么退出!”蔡檬一手撑头,一手握起茶杯灌下几口,“这个圈子向来讲究不进则退,你这么闲散,有的是后浪拍死你,不会有人给你留位子。想多挣点养家钱就趁现在还算好时候,多努力工作!”
  见他本来凌厉的眼神一点点柔和起来,蔡檬悄悄松一口气,刚才这番痛陈利弊,总算唬住他了。于是趁势又说:“你放心,我和Lily不是‘一伙的’,我只是她的员工。你和这个女孩子的事情我不会随便向上汇报,不趟你们的浑水。但出于朋友的立场我还是想说,Lily对你怎么样,你自己心知肚明。”
  “我知道,她对我很好。”
  “总之,你这一年半先好好干,等到要续约的时候兴许你又改主意了呢?所以,话不要说的太早。”见阮默怀又想反驳,蔡檬不给他这个机会,在嘴边竖起手指“嘘”了一声,接着说,“《蝶梦吟》下周开机,你恐怕早就不记得了,我要是再不来提醒你,你大概会放剧组鸽子。”
  “那个片子我当然记得,男配不是还没找到人吗?”
  “找到了,”蔡檬一下变得严肃,“秦冉。”
  “他啊……”阮默怀脸色微微一变。
  “Lily也知道了,你要是不愿,她可以出面要求换人。再怎么说,这是路导的戏,你演好了又能迈上一个新台阶,不要被这种小角色干扰。”
  “别换,”阮默怀沉吟着,不动声色地笑了笑,“他才不是什么小角色,都说演技比我好啊。”
  ***
  “快看快看!秦冉的微博更新了!‘下周进组去深山修炼当野人,去污粉们不要太想我!’你们说他是不是接拍了新戏啊?”
  “心疼我冉,总算有戏拍了哈哈哈!”
  还没走进编辑部,林琅就听见从办公室传出的阵阵笑声,一听就知道陶恪和副主编关蓝又不在了,不然这群女人哪能这么嚣张。
  她们说的这个秦冉她当然知道,比阮默怀年长四岁,比他出道早,还都盛传比他演技好,但就是运气差,总给人感觉努力的方向不对。
  他刚出道的时候年轻帅气,迷倒大片少女,后来被爆与世家小姐安泳儿热恋中。
  可惜娱乐圈向来讲求尊卑分明。
  这“尊”指的是名气、事业和财富累积。
  秦冉和安泳儿一看就是女尊男卑,即使两人爱得坦坦荡荡,但记者的关注点永远只在一个“钱”字上。
  没名气、事业刚起步的穷小子秦冉那一阵三天两头被爆出“闹别扭要泳儿买豪华跑车”、“进安家被误认为送外卖遭轰赶”的负。面新闻,明里暗里讽刺他攀高枝、吃软饭。
  后来他不堪重压,与安泳儿分手,立志靠自己闯出一片天。
  谁知接拍的几部戏不是与大户人家的小姐眉目传情结果被赶走的养子,就是怀才不遇头冒绿光的驸马,甚至还有背着自己和太监偷情的皇帝。
  一时间,贴吧里“哈哈哈哈”笑成一片。
  拍戏的空当他还玩命接广告,从榨菜、马桶搋子到肾力神、肾管家,贴吧里再次“哈哈哈哈”争相盖楼贴图,纷纷为他心疼。
  秦冉也无奈,明明自己那么努力了,却还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劲使不上。后来索性自娱自乐,在微博上给那群因为同情才关注他的粉丝取名“冉(染)色体”。
  这下更是不得了,一连数天“给秦冉去污”、“我们才不是秦冉的染色体”高居热门话题榜。几经争议,最终更名为“去污粉”。
  这些人并不是他真正的粉丝,但或多或少对他有所关注,就连林琅也当过一段时间的去污粉。那时刚好是阮默怀凭借电影《黑白》拿下金焰奖最佳男配,而身为男主角的秦冉却颗粒无收。
  他一度心灰意冷,宣布出国游学一年,归期未定。
  如今再度复出,去污粉们无不欢欣鼓舞。
  ***
  元可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凑在别人电脑前看,眼风扫过门边的林琅,“呦!林琅你怎么才来?这都九点半了。”
  “昨天喝多了,今早闹钟没响,要命!”既然被发现了,林琅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去。
  她穿的还是昨晚那条小黑裙,只不过搭了件从楼下便利店的店员小妹那里借来的运动外套,看着极其怪异。见元可狐疑地眼神还没离开,林琅不得不讪讪笑着解释:“宿醉,起床时脑袋又疼又昏,没注意。”
  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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