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三国-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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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之上积雪不多。只有数寸,但山崖背风之处,积雪可以深达数丈。傅佥当然知道雪融化后就会变成水,但马上就是春天了,积雪消融,化成水后很快就会流失掉,根本就无法保存。傅佥灵光一闪,道:“文宣的意思是将这些雪保存起来,便可以供驻军饮用?”
刘胤微微一笑道:“这么厚的雪。简直就是一座天然的大水库,只要存上一成的雪,也足够两万人饮用数月之久了。”
“可是如何才能将这些雪保存下来,这得需要多少的水桶?”傅佥有些疑惑地道。
刘胤道:“我们比马谡幸运的,就是能提前几个月来做准备,马谡打的是遭遇战,他方至魏兵便接踵而来,当时的局势根本就没有给马谡任何的时间。他只能是仓促应战。现在距离开春魏兵来攻还有一段的时间,足够我们存贮大量的水和粮草了。街亭附近山林密布。有不少的参天大树,伐木做桶用来贮水,很是方便,反正这种桶也无需移动,可以做的大一点,做成三尺五尺的大木桶。这样可以存贮更多的水。还可以砌石为池,这山上石头挺多,召一些手艺精湛的石匠,做成一丈见方的大池子,只要能解决旧渗漏的问题。贮存多少水都不是问题。”
防守土山,最大的难题就是没水,任何人只要三天不喝水,嗓子就会干得冒烟,战斗力就无法保证,继续缺水下去,只能是干死渴死,当然在未等到渴死之前,军心也早就崩溃了。只要能解决掉饮水问题,防守街亭的任务就会变得委轻松,蜀军居高临下,任凭魏军来仰攻,司马望就算是投入再多的兵力,也无法撼动土山的一个山角。
这样的防守难度,比当道立寨要小的多,如果将土山视做一座城的话,简直就是世上最坚固的城池。傅佥不禁有些神往。
刘胤继续道:“现在时间充裕,我们还可以从陇右诸城之中,征调一些盆瓮瓦罐之类的贮水之物,这些器皿也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多多益善。总之,无论用什么方法,尽全力在土山之上贮存大量的水,守住街亭就不是件难事。”
傅佥拱手道:“好,文宣,这件事就交给我吧,定保街亭固若金汤。”
在傅佥的主持下,大批的木匠和石匠被征调了街亭,当然也不是义务劳动,蜀军可是支付了双倍的酬劳,就算是冰天雪地,这些匠人们也是笑逐颜开,干起活来也是特别的卖力。伐木取石这些粗活计则是由蜀军来完成的,好在陇山之上最不缺的就是林木和石头,就地取材,还是相当地方便。
陇右各地的陶器工坊也接到军方的大批订单,要求制作大容量的陶罐,同样给出的价格也是令这些工坊主怦然心动。当然,这些订单也是有时间限制的,现在所有的陶器工坊都停止生产别的器皿,加班加点,全力以赴地完成军方的订单。
一车车的大肚陶罐被运住了陇东,虽然这些工坊主整不明白军方搞这么的陶罐要干什么,但只要有钱收,他们自然心满意足。
至正月中旬冰雪开始消融的时候,蜀军已经完成了贮水目标,按每人每天一升水的用量来计量,目前土山上的存水也足够支撑两万大军两三个月的用水需求,如果在这两三个月的时间会有降雨的话,蜀军还可以坚守更长的时间。
贮水的同时,粮草军械的贮存自然也是同步进行的,刀枪箭矢,铠甲装备也是源源不断地运抵了街亭,傅佥亲自督促蜀兵在土山上修筑防御工事,伐木取石做滚木擂石,好在这山顶上林木石头众多,取之不竭,用之不尽。
到了二月初,整个街亭的布防已经是基本上完成了,整座土山,打造的如固若金汤一般,数百具曾装备于陇右魏军的床弩,也被傅佥运抵了山上,这种射程极远的单发弩车可以覆盖和封锁整个的街亭官道,不愧是远程攻击的神兵利器。
“启禀傅将军,魏军前锋已逼近街亭。”斥侯急匆匆地上前禀报道。
“来得正好!”傅佥低沉地道,目光望向东方,凝重而自信。(未完待续。)
第370章 第二个马谡
ps: 正版读者稍后再看,谢谢配合。
刘禅犹豫未定,对于他而言,这的确是难以决择的,现在蜀汉王朝就剩下这点硕果仅存的兵力,如果真要失败的话,接下来的处境就会更为地艰难。而刘胤的计划也同样诱人,如果成功的话,那可是要实现在刘备时代和诸葛亮时代都无法实现有梦想。
刘禅并不一个能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在风险和机遇面前,他是进退维谷,患得患失,迟疑不决。
刘胤拜泣道:“陛下,先帝创业艰难,季汉江山得来何其不易,现在社稷倾危,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臣披肝沥胆,效死以节,讨贼兴复,并非为一已之私,只为无愧于刘氏之姓,将来纵使九泉之下亦有颜面告慰先帝之灵。陛下,南中非栈留之所,只为权宜之地,不可久守,方今天下势变,正是攘凶除奸兴复汉室的最佳良机,此乃天赐机缘于陛下,望陛下恩准,臣别无他求,只愿一死以报陛下。”
刘禅最大的特点就是耳根子软,如果现在有黄皓、谯周这些佞臣在一旁煽风点火,这事八成要黄,不过刘胤先期的清君侧将这些佞臣全给除掉了,现在刘禅的身边,再无奸佞小人,这无疑对刘胤的计划实施是相当有利的。
面对刘胤情真意切字字泣血的恳求,刘禅也是不禁为之耸容,如今国难当头,象刘胤这般的忠直之士朝中也不多了,总的来说,刘禅还是比较信任刘胤的。除了他是自己的侄儿。有着血缘亲情之外。近一年来刘胤的表现亦是可圈可点,如果没有刘胤挺身而出,这江山社稷能不能保得住还得两说。
虽然刘胤的计划风险极高,甚至让人听来有些荒廖至极,但刘胤一直信誓旦旦地保证,刘禅也就动摇了,最终道:“好吧,就依你所奏。只是雍凉山高路远,此去凶险重重,文宣你一人前往,让朕颇为担忧。”
刘胤心中暗道,敢情这刘禅并不昏庸呐,他还知道将大军放任在外,容易让刘胤拥兵自重,将来打下雍凉,天高皇帝远,难保刘胤没有自立之心。刘胤当即道:“臣恳请陛下在皇子诸王之中选一人担任监军。与臣同往关陇。”
见刘胤说破他的心事,刘禅略显尴尬地一笑。道:“文宣勿要生疑,朕绝无不信任你的意思,只是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你们兄弟同往雍凉,彼此也有个照应。”
“臣也正有此意。”
“好,那就让新兴王刘恂与你同去如何?”
刘恂?刘胤心里咯登了一下,刘禅不选旁人,却偏偏选了刘恂,诸王之中也就数这货纨绔,和自己的关系也最僵,真的如果让他来担任监军的话,少不了给自己制造些麻烦。不过这似乎也是在情理之中,诸王子中,刘禅最钟爱和信任的就是刘恂,让刘恂来做监军,俨然有代天子巡狩的意思,最起码不让刘胤所率的军队脱离自己的掌控。
既然刘禅有如此要求,刘胤也断不能予以拒绝,现在好不容易才劝说刘禅同意了自己出兵方案,就算这个额外的附加要求,刘胤也是必须要接受的。
“能与新兴王共兴讨贼兴复大业,乃是臣的荣幸。”
刘禅面带满意的笑容道:“文宣,你也知道你这个弟弟顽劣成性,此番朕要你带他出去,就是要好好地磨砺一番,玉不琢不成器,此去关陇,还需你多多照应才是。”
对刘恂,刘禅是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不过貌似刘禅自己就算不上一块好钢,不过做父母的总希望自己的儿女可以出类拨萃。在七个儿子当中,刘禅对六子刘恂特殊地溺爱,如果不是发生了魏国入侵之事,刘禅很可能会废长立幼,改立刘恂为太子。
废长立幼本身就是大忌,且又遭逢国难,虽然刘禅一直有这样的心思,黄皓也在后面怂恿着,但朝中的诸位大臣一致坚决反对,倒也让刘禅只得暂时放下这个想法。
但暂时放下并不等于刘禅从此就绝了这个念头,从他的内心深处,还是喜欢刘恂的,很想让刘恂来继承大统。而且刘禅也深知刘恂的品性并不适合当皇帝,尤其是象这样的乱世,没有点雄才伟略,还真是无法在乱世中立足。此次刘胤计划北伐,倒让刘禅有了点的别的想法,让刘恂去监军,一则可以掌控北伐的军队,二则也可以锻炼一下刘恂的能力,如果刘胤真的攻下了关陇,身为监军的刘恂也是可以分润到功劳的,到时候等到局势稳定,再提出废长立幼,籍着战功,想来那些大臣们的反对也就不会那么的激烈了。至于安全嘛,刘胤不都信誓旦旦地表示过至少也有九成的把握,就算拿不下关陇,自保也不是问题。
这是刘禅心中的小算盘,刘胤当然是不得而知,当即道:“请陛下放心,新兴王的安危就交待在臣的身上,臣一定不会让陛下失望的。”
出了行宫,刘胤是一身的轻松,最难最头疼的事终于给解决了,得到了刘禅的许可,刘胤就等于是拿到了绿色通行证,再没有什么大的阻碍了。
至于委派刘恂为监军,虽然有些出乎刘胤的预料,但总的来说,这也算是一个可以接受的结果,就算将来与刘恂关系不睦,但大敌当前,想必他也是可以分出个轻重缓急的。退一步讲,刘恂的秉性依旧,关系难以调和,大不了各行其事,毕竟这此带出去的军队,都是刘胤的老底子,嫡系部队,完全听命于自己,只要刘恂不掺合打仗的事,就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冲突。
接下来,整个计划就要进行实质性的阶段了,虽然还是要一瞒到底的,但有些人是瞒不住的,比如傅佥、高远、张乐他们,别人可以不知情,但这些统兵的将领却不能不知情。
刘胤回营之后,立刻召傅佥、高远、邓朴、张乐、赵卓五将过来,共商大计。(未完待续。)
第371章 庸才还是蠢才
唐彬在街亭附近晃悠了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了,这一幕早在落在了在山顶之上的傅佥的眼中,傅佥极目远眺,早就将街亭内外瞧了个真真切切,看到唐彬一身的甲胄戎装,部下之人对他又是毕恭毕敬,很显然这是魏军的一员重要的将领,至少也是先锋官一类的角色。
“大概他此刻心里在想,我就是第二个马谡吧。”傅佥暗暗地一笑,目测了一下距离,那唐彬倒是谨慎的很,就算是在街亭周围转悠,也从没有靠近过距离土山一箭之地的范围,很显然唐彬是害怕山上的蜀军突施冷箭。
傅佥冷笑一声,这个距离故然是在弓箭的射程之外,但山顶上可是装备着魏国所产的床弩,这玩意射程惊人,唐彬所处的位置,也正是床弩的攻击范围之内。傅佥下令蜀兵抬过几具床弩来,搭上巨箭,绞动绞索至满弦,瞄准了唐彬所在的方向,一齐发射。
这么远的距离,想要射中难度很大,傅佥也没有指望可以一箭就能射死他,不过估计这几支箭射出去,给那些窥视者也是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们以后接近土山就得多掂量掂量。
唐彬正在左瞧右看,忽然地听到耳畔有呼啸破空之声,这种声音他并不陌生,不用看也能听得出来是床弩发射巨箭时的声音,唐彬顿时冷汗刷地就流了下来,他一直谨慎小心地呆在距离土山一箭之地外,就是为了防备蜀军的暗箭偷袭。可千算万算,唐彬却露算了对方可能会装备床弩这件事。或许他觉得。将那些笨重的大型床弩弄到这么陡峭的山上很不现实。本能地忽视掉了。
此时冷箭袭来,唐彬是亡魂大冒,刚刚暗叫了一声不好,还没来得及做任何的躲闪动作,势如闪电一般的巨箭就已经射中了唐彬身前的一名亲兵,足足三寸的箭头轻易地就洞穿了那名士兵的身体,如果不是这名士兵挡着,这一箭很可能就会要了唐彬的性命。
唐彬刚在心中暗叫了一声侥幸。第二支巨箭又呼啸而来了,这次直接就射中了唐彬的坐骑,战马负痛,高高地扬起蹄来,将马背上的唐彬狠狠地摔了下去。
唐彬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散架了,不过他还是很快地爬了起来,狼狈而逃,恨不得一口气跑出个十里八里,逃过那恐怖的一箭。
身边的巨箭还在呼啸着射过来,不过准头比前两支箭就要差了许多。倒也丝毫再未对唐彬造成威胁,唐彬总算是逃出了床弩的射程。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令亲兵牵过一匹马来,拨马而走。
返回了白沙坡,唐彬这才喘息平定了下来,在诸军惊诧的面容之下,唐彬刻意地板起了脸孔,端起了他先锋主将的架子。不过唐彬没有立刻率兵前往街亭,因为他的前锋营全部是骑兵,只适合与野战,象攻打土山这样的攻坚战,骑兵便不可能胜任了。唐彬立令在白沙坡扎营安寨,派人立刻向司马望禀报军情。
司马望一听街亭有蜀军镇守,立刻是如临大敌,下令加快了行军的速度,很快就赶到了白沙坡与唐彬汇合。
“具体情况如何?蜀军是如何布防的?领军之将为何人?”司马望目光如凛,一连三个问题同时就提了出来,显然司马望对街亭的关注程度非比寻常。
唐彬小心翼翼地回答了司马望的提问,还好自己曾亲自前往街亭做过一番查探,回答司望的问题准确而流畅,不过唐彬的心里还是暗暗地嘀咕着,不知司马望听到蜀军并没有当道立寨而是选择了据守土山是何表情。
果然司马望是一脸的错愕,追问了一句:“你确定蜀军领军之人是傅佥?”
唐彬迟疑了一下,他也只是看到了土山之上有傅字号的军旗,是不是傅佥本人亲临街亭抑或是蜀军之中还有别的姓傅的将领,唐彬并不能真正知晓。“末将也只是在山下瞧得蜀军之中有傅字号的军旗,按常理度之,街亭如此紧要,刘胤断不会派一员无名之将来镇守,末将认为守街亭之人必是傅佥无疑。”
司马望倒也没有再质疑什么,的确现在的街亭对于蜀军而言,是重中之重,非得一员重将来镇守才是,现在入寇陇西的蜀将之中,有资望有能力的,也莫过于傅佥了,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