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震惊!这个妃子居然 >

第87部分

震惊!这个妃子居然-第87部分

小说: 震惊!这个妃子居然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薛楚铃哭得几乎快断气,一手抱着三公主,一手抱着三皇子已僵硬的尸身,望着枕春满眼怨毒:“那你为何……那你说为何!为何我儿睡梦中丧命!为何偏偏是我儿!”她愤恨难忍,说话时胸口剧烈起伏。颤抖之中,三皇子包裹尸体的锦被一滑,从里头落出一个明晃晃的东西。

    众人皆是倒抽一口凉气。

    那是一只妖姿色拇指大的珍珠耳勾,尖锐的一头银勾淬着蓝色的毒芒,落在地上滚了两圈。

    而另一只,正戴在枕春的左耳。

    薛楚铃勾头看了一眼,一声绵长凄烈的哭喊,几乎哭死般晕了过去。

    枕春难以置信地望着地上的耳勾,摸了摸自己空落落的右耳,望向慕北易:“此物方才分明不见了……”

    月牙打断添道:“陛下可听见了,方才明婕妤将这凶器藏起来,现下被识破了!”

    慕北易根本不看她,也不听她解释。他抱着昏死的薛楚铃,望着他皇三子已经渐冷渐僵的尸身,骤然对他安坐数年的帝王之位有了一丝怀疑。他那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尊贵,怎么偏偏不能事事如意?他守护慕家的千秋万代,偏偏不能护住自己的儿子?他怒目厉声:“熙贵妃何在?”

    柳安然站在众人的最后,端庄持重,双手交叠而立,浑身金衣美饰,望向地上跪伏着的枕春。此刻枕春跌坐在地,嘴唇苍白,显得那么渺小,无助。她回忆中的安枕春,从来明眸善睐,性子跳脱爱笑,没有如此狼狈的时候。

    “臣妾在。”柳安然垂下眼眸。

    慕北易使人将薛楚铃扶入小榻,上前两步一手抓住枕春的偏髻。枕春吃痛,眼泪簌簌落在了衣襟上,反扣住慕北易的手,嘴角咬出了血,却不肯出声求饶。

    慕北易的膂力极大,单手将枕春在地上拖行一丈远,丢在了熙贵妃的鞋面前头。他出声冰冷,宛如霜雪:“你治理的好后宫,如何依规!”

    “依宫规……”柳安然看着枕春,她朱唇轻启,默然的脸上波澜不惊,手心里攥紧了四皇子的一只长命锁。

    三皇子死了……

    她没有猜到,月牙说的“略施小计为四皇子谋划一席之地”,竟然是杀了三皇子。她对月牙的默许与方便,从掖庭拨给她的淬毒的血封喉,就是今日的帮凶!她竟然合同旁人,构陷了自己的手帕交,定此十恶不赦的大罪!

    可……可三皇子死了。

    三皇子死了,大皇子与二皇子是出身扶不上墙的。她膝下的四皇子,就是阖宫最最尊贵的子嗣。她柳安然自此青云直上的未来——就在那道门前!她几乎可能看见门外的光华灿烂,几乎可以看见,门后的自己与慕北易并肩而立,共赏山河浩大!

    那时没有薛楚铃,没有安枕春。没有甚么劳什子的这个嫔那个妃。她们死了不过是雪白的缎子裹了身子。而她柳安然与慕北易将要不同。他们一起治理江山百代,一起书写帝后佳话。哪怕是死了!哪怕是变成了白骨成了空中的烟灰,也要同棺同椁,来世再修夫妻!

    柳安然抬头,目光清明字字句句,尤为诛心:“依宫规,谋害皇嗣当死。”

    “此事无有认证,岂能定罪?”连月阳据理力争。

    月牙却道:“三公主已能言语,稚女不会说谎。明婕妤当着三公主的面谋害她的嫡亲弟弟三皇子,何其歹毒!罪上加罪!”

    柳安然淡然:“死罪并非妄断,按我大魏法律,罪无可恕!”

    枕春心头地震般塌陷,一咬下唇,含泪泣笑道:“熙贵妃,当真是……公正严明!”她怒极了俱极了,竟然笑起来,失落地望着满殿狼藉,轻轻叹息,“你可还记得……柳树笙歌庭院,春风姊妹秋千……”

    柳安然昂首:“明婕妤,这个后宫,首先是陛下的,才是咱们的。你谋害了陛下子嗣,便是与本宫说这些姊妹情意,本宫也不肯听信留情的。在本宫心中……一切以陛下为大!”

    “陛下!”端木若钗髻散乱地跪行在地上,抱住慕北易的腿,恳求:“此事人证不足做不得数啊!陛下英明神武万万留待查证呀!嫔妾担保,明婕妤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端木婉仪无宠无权,用什么担保?陛下又为何要偏听你一言之词?”月牙适时出声。

    端木若望了望慕北易阴霾的脸色,又看了看满眼俱是绝望嘲讽的安枕春。

    枕春朝着端木若摇头,自嘲笑起来。

    端木若脖子一梗,心中好似定下来甚么,磕头厉声道:“嫔妾敢以性命担保!”她双手叠在慕北易的靴面儿上狠狠一叩,眼眶红了,绝决呼着:“嫔妾今日就撞死在这未央殿中,肝脑涂地,血溅三尺!只求陛下对明婕妤审慎定夺!只望嫔妾的血,能为陛下勘破清明!”说着竟是电光火石之间,立身而起,奔跃向漆金雕花的红柱上头。

    她只在半息之间,砰嗵一头撞在了殿上柱子雕刻的兽角之上。尖锐的兽角刺破她光洁的额头,额前登时血流如注,汨汨腥血洒满衣襟,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坠落在地。

    枕春的瞳孔怒睁,眼看着端木若的身子轻缓柔软,以一个优雅温柔的姿势,仰在空中,猛然落在地上。她呼吸滞涩一声,心中如钝刀斩骨一般的坚韧疼痛,嗓子中裂帛一般尖叫。

    诸妃看得惊心动魄,纷纷往后退去,乱做一团。

    慕北易望着端木若状似元皇后的脸此刻被鲜血覆盖,她素净的衣衫满是腥红的斑点。他转头再看枕春。

    枕春满失魂落魄,望着端木若落泪。

    慕北易忽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他喉咙发紧,唤:“来人,将明婕妤……褫夺封号,拘禁起来,留待查审。”

    。。全新改版,更新更2快更稳3定

    ;精彩!

第一百四十五章 别苑

    绛河殿被封禁起来。

    三月的天里本已和煦温暖了许久,这日不知怎么的,竟然倒春寒,落了一场天地皓白的小雪。那小雪徐徐的缓缓的,不怒不急地洒下来,覆盖了帝城的每一个角落。

    慕北易在御书房看折子,饮了一口茶水,抬头看见窗外竟是雨雪纷飞,眉头却紧紧锁着不肯松开。

    冯唐见了很是焦急,俯身道:“陛下,您到底用些午膳罢。”

    慕北易摆摆首,声音淡淡的:“朕又失了儿子……能说能笑的一个儿子。”

    冯唐抹去额头上的冷汗,揣着尘拂低头:“您还有大皇子、二皇子与四皇子呢。您看四皇子,养在熙贵妃膝下尊贵无匹,又是健康聪明的。”

    “朕想和小薛氏有个儿子,你不明白的。”

    冯唐只得满口应着:“奴才自然不明白。”当着天子的怒哀至极,他不敢给枕春提好话头的。只是曾见过的几回,枕春既待他和气又尊重,冯唐到底还是敬重这位曾经风华万端的明婕妤的。他略思索了一番,生怕触怒了慕北易,才小心翼翼道:“中书省的安舍人还跪在崇明门外头,写了一封请恕陈。这已经跪了整整两日,滴水不沾。这书生文弱,再跪下去怕是要出人命的。”

    慕北易肃然,颇是不满:“安正则这个木鱼脑子。他乃为臣,朕本欲往后多提拔他的。如今,他竟为内宫犯下恶行之人请恕,于情于理都是荒唐,叫满朝文武怎么看!”

    “安舍人与安婕妤到底是同胞兄妹。”冯唐觊着慕北易的脸色,斟酌说道,“恕奴才多嘴一句,血脉至亲。安舍人如此做,虽然荒唐,也算情理之中。”

    “安家如今二代为臣,政绩上却从来无错的。”慕北易略是沉吟。

    冯唐给慕北易添上热茶:“那安才人今日陈交的述安婕妤五大罪证,奴才是给您过目?”他又作无心,“安婕妤谋害皇嗣一案,安才人着实添了许多罪证陈词,事关重大奴才不敢擅自处理。”

    “给熙贵妃罢。”慕北易一顿,“你方才说,血脉至亲?”

    “是,安舍人与安婕妤是亲兄妹,打断骨头连着筋。陛下自然恼安舍人的缠闹,不过于安舍人来说这也是亲情驱使。”冯唐又说,“陛下今日说去安才人那儿坐坐,这会奴才可要备驾了?”

    慕北易阖目,手上的书陈一合:“不去。这几月暂且都不去了。”

    绛河殿门前的雪积了薄薄一层,没有人扫。枕春身边的人,都被柳安然跟前得力的缉事首领魏能公公带走审问了,如今身边儿留下,唯有苏白与玉兰。

    雪停的时候,苏白得了消息。青果在魏能那儿受刑,吐不出甚么那些人想听的话,两日便咽气了。苏白不敢与枕春讲,只能悬着一颗心探听着殿外的消息。

    枕春脱簪素衣,坐在院子里,不知为什么,今年的八重黑龙不绿了。她肩背靠着树干上,穿着一件薄薄的襦裙,偏头看着瑟缩在草丛里的奉先。

    奉先饿坏了,这几日膳房只送了馊臭的冷饭,它是精细惯了的,一时还在赌气。奉先不知道的是,整个绛河殿现在已是被废弃之所,往日的荣华再也不复。

    听闻端木若撞在未央殿的漆金红柱上,一口气吊着还未死透,面容尽毁,昏死在寻鹿斋的榻上神魂难回。慕北易忙着给三皇子治丧,并没有去看过她。

    整个永宁宫萦绕着一种惨白的氛围,宫娥的哀哭声与内侍们的静默让周遭更加阴沉。枕春在冰冷的石墩上坐了一会儿,忽听外头响起了步履重重的响声。

    苏白与玉兰对换了一个眼神,上前将枕春扶起来,挡在她的身前。

    少顷便见魏能等一行人进了绛河殿,一群内侍入了偏殿暖阁,将枕春的衣物、首饰尽数搜捡出来。魏能将枕春的婕妤位份的礼服、一宫主位的玉印,收进盒子里,才打开一卷金色的圣旨:“安婕妤……接旨罢。”

    枕春不跪,她望着魏能,淡淡道:“我知道,这事儿的结果定然是精心筹备如了熙贵妃的意的。我没做过,我不认。”

    魏能一甩尘拂,傅粉的雪白脸上浮出一丝淡淡笑意,尖锐的声音传来:“安婕妤不认,也得认。来人!”

    两个内侍上前,抽出佩刀,立时抽出钝重的刀鞘砰砰几声抽打在枕春的膝弯儿。枕春吃痛,被抽得身子一个趔趄,匍匐在地,手掌在粗粝的地上擦出一片乌血。

    “安婕妤,这不就是认了吗?”魏能打开圣旨,点了口脂的嘴唇厉声宣读起来。

    绛河殿婕妤安氏,谋害皇嗣,心思歹毒,罪不可恕。念其侍奉已久,今废黜位份贬为庶人,迁居别苑不得复出。

    枕春喉结一动,推开苏白与玉兰的手,站起身来,冷冷笑道“不得复出?是谁如此狠的心思……不肯让我死个清净?!要把我贬到冷宫这样的地方受尽屈辱?”

    魏能阴测测笑起来,轻言欢声道:“安庶人这是什么话?这还是你父兄在朝为官,上折子为您请的恩典。不然以熙贵妃娘娘清明彻查之下,上陈的您确凿的罪证……您如今早已五马分尸了呢。多亏您的长兄安正则,在前朝跪了两天一夜,才换来陛下松口留您这条……贱命。啧啧啧,探花郎出身的少年郎,跪在殿前的广场上,千人瞧着笑着,何等的模样。”

    枕春心口如揪着一般疼痛。她的长兄安正则素来端正自矜,如今竟为她如此受辱。父母兄弟爱之深沉,拼尽全力只求她苟活下去。枕春身子晃了晃,毒毒看着魏能的眼睛:“所谓罪证确凿,也真是辛苦了熙贵妃与月贵人的一片好心。”

    魏能偏头一笑,拿着拂尘的手拱了拱:“哪里哪里,还有您的庶妹妹安才人,举证了您不少的可疑举动。您与安才人是同姓姊妹,故而安才人所言才句句属实啊。”

    “柳安然步步皆错,为了一人攻心至此!”枕春呵道,“待她凌绝顶那日便会知道帝王之情不过雷霆闪电,梦幻泡影!”

    “放肆!”魏能一声尖利的呵斥:“你一个卑贱庶人也敢直呼熙贵妃娘娘名讳!熙贵妃娘娘可是未来的皇后!掌嘴!”

    两个内侍领命而上,一个拉开苏白与玉兰,一个照着枕春的脸颊便是两个十足劲道的耳刮。那侍卫日日办差卖力,手劲儿极大,打得枕春双目眩晕,扶着八重黑龙才站得稳。

    “皇后?”枕春抹去嘴角崩裂的血渍,抬起头来嗤声冷笑,“一步之遥也是千里之远,焉能如此称谓?”

    “安庶人不知道吗?”魏能眼神眯起,略是自得地捻了捻眉梢的白须,“陛下亲政九年,自然要后宫规整齐全。今日陛下已下旨大封六宫,擢升珍妃娘娘为珍贤妃、荣妃娘娘为荣德妃、静昭容为静妃、雅贵嫔为雅妃。”他语音轻缓,却带着讥讽,“珍贤妃薛氏、荣德妃温氏、静妃连氏与雅妃姜氏,这四位妃子娘娘,将在五月初五端阳节那日,左右各二,大礼跪迎熙贵妃封后大典。而你,安庶人,你将在别院没有窗户的屋子中听见坤和宫的礼炮与钟鸣。”

    枕春仰头望了望天空,口中腥腥的。今日的天空是一片碧晴。

    “请吧,安庶人?”魏能冷冷道。

    苏白扶上枕春,玉兰搂上装着两件布衣的包裹。枕春回头看一眼飞檐金阙的绛河殿,阖上眼睛,转头迈步。

    “慢着。”魏能道。

    枕春睁眼。

    “安庶人一届庶人,哪里配使两个婢女?”魏能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安才人特意招呼过了,既是别院冷宫,岂能摆腔作调,成这等奢靡姿态。”

    “欺人太甚!”玉兰唾了一口,指着魏能骂道,“咱们绛河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任谁也不能抛弃主子的!什么劳什子奢靡姿态,安才人连姊妹血亲都能构陷,她……她……她不是人!”

    魏能却道:“主子?哪里还来的主子!跟着安庶人去那冷宫孤独老死,还不如重回殿中省,等待配了新主子,往后再过体面荣耀的日子!果真是一窝愚蠢不堪的、蠢钝如猪的主仆!”

    玉兰却一咬牙:“我不走!便是冷宫我也不走!”

    苏白亦道:“奴婢不愿离开。”

    “不。”枕春用袖口抹了抹脸,看向魏能,“苏白不走。”

    苏白错愕看着枕春:“奴婢愿随您孤苦余生。”

    枕春却不搭理苏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