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三十六招-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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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地?”我很好奇:“你怎么会有这么一块地?”
她很得意:“是啊,我和这块地的主人商量好了,这块地所有权是人家的,但是可以给我种,地里的收成是属于我的。”
呵,我乐了,“你准备在这块地上做什么文章啊?种地可不是人人都能做的,种地是最累的。”
她舒了口气蹲了下来:“不要以貌取人哦,我做过啊,而且还津津有味,家俊,等春天来了的时候,我准备在这块地上种上青菜,种各种各样的青菜,有生菜,菠菜,还有,土豆,对了,还可以搭个瓜架子,爬两垄小黄瓜。”
我笑了。
她悠悠的说道:“这地里原来还有一些石头呢,都是爸爸和我一起捡出去的。”
“为什么想起来种地?”
“现在外面带农药的菜和水果太多了,我就是想闲来无事,种点新鲜的东西大家吃。”
我摇头,“一来一去,还不够油钱的。”
她不高兴,“付家俊你就会打击我,我还指望你每周陪我来一起锄草,浇水呢,你会不会挑水?”
我呵呵一笑,“好,我们以后每个周都来锄草,浇水,给菜打药,捉虫子。”我又有些感慨:“只要我有能力,我就和你一起来。”
她奚落我:“家俊,怎么又说这样泄气的话?你有手有脚,工作又出色,怎么在这方面会轻言放弃呢?你记着我的话,你是丁叮的老公,我丁叮的男人绝对不可以对任何事轻言放弃,你也记住,我————不会抛弃你!也不会放弃你!”
我很感动,伸过手去,我紧紧握住他的手。
我们去的那天也是傍晚,夕阳如一轮巨大的金色轮盘挂在天末,我们两人周身都是橙色的光辉。
回去时,我又回头看那块地,能想起以后和自己的爱人一起来耕作的情形,非常憧憬。
我忍不住问丁叮:“你说,我们会不会在地里挖出块金子?”
她流利的答:“会,只要你种下一块金子,肯定会给你收成一块。”
我忍不住凑到她耳边,“其实,我更想的是,真正的种下一块金子。”
我们紧紧拥抱,在夕阳里温柔的亲吻。
很快我真的收获了金子般的喜悦。
医生告诉我,丁叮怀孕了,我眼前一片晕眩,捂住脸,有些颤栗,反应过来我忍不住落泪。
几个月后,我荣升父亲。
大家把丁叮送进手术室,因为脐带绕颈,为了保险,沛沛是剖腹产,送丁叮进手术室时,我们喜悦中也都带着一点不安,岳母更是握着女儿的手,殷殷的不舍。
丁铛有些遗憾的说道:“本想你如果是自然分娩,就把你生孩子时那哭天抢地的痛叫给录下来,可是现在是手术,我们都进不去。”
丁叮笑着说:“你千万打消这个念头,不要以为生孩子是多么好看的事,告诉你,其实生孩子是血肉横飞的事,等临到你头上了你就知道了。”
她向大家微笑挥手,被推进手术室,手术室门关上时,我看见的是她最美丽的笑容。
我可爱的儿子在雪白的现代化医院出生,出生的时候正是清晨,阳光充沛,所以我给他起了小名,沛沛。
妈妈,岳父,岳母,看着孩子,都欣喜不已,喜悦充满所有人的心。
生完孩子后的丁叮很虚弱,可是她的视线始终不离开孩子,脸上洋溢着初为人母的满足。
我感激的低头吻她的脸,“老婆,吃苦了!”
她轻轻说道:“一生的路还长,这才刚开端。”
……
……
现在我真的什么遗憾都没有了。
沛沛三个月时,我去北京接受了手术,刘主任的导师从美国飞来,亲自和他主持的这场手术,手术后我身体逐步在恢复中,刘主任告诉我,“状态上虽然不能恢复到从前般行动自如,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你的状况会比从前要好。”
我很感激,没有任何抱怨,也没有话要说,丁叮说的对,一生的路还长,这才刚开端。
……
那边丁铛呵呵笑:“姐夫,你儿子尿了,正好尿在花坛里,你看呐。”
我们大家都往那边看,果然,沛沛正翘着小腿,被丁铛端着小屁股,正往花坛里尿尿。
我们大家笑了起来。
楼下,不知道是谁买的成束的汽球散了,正飘飘摇摇的升起来,升到了露台这边,七彩的汽球在夕阳的光辉里,象一个个的希望一样,升起来了。
…………
(家俊的世界,是春天,希望他幸福,永琰呢?好久不见,他好吗?)
裴永琰:安大略湖畔的冬天
我看着窗外,维多利亚港湾的夜色繁华妖娆,七彩的霓虹灯翻涌变幻。
我的助理走过来,他询问我:“总经理,协议都准备好了,您可以去签合同了,香槟也准备好了。”
我点点头,整理一下衣服,深吸一口气后走进会议厅。
合同顺利签署,合上合同时,台下的记者,高管都站起来鼓掌。
香槟开了,递上来,我和合作伙伴碰杯,大家庆祝又一笔生意成交。
台下,我的父母,子淇,都很开心。
我走下前台,妈妈抱紧我,“凯文。”她非常欣慰,“你做的好极了。”
爸爸也很满意,泛华终于成功度过了难关,在父母看来我也成熟了,这才是他们最骄傲的地方。
有记者过来说:“裴先生,一家来拍张照片吧!”
我和父母,子淇,我们一起对着镜头留下了合影。
那晚大家都很开心,酒宴上我和大家互相客套的叙话,不记得我喝了多少,只记得散场时我头很晕,司机把我送回了家。
我跌跌撞撞的摸回房间,灯也没开,我把自己摔到床上,在黑暗里自己扯掉了领带,把外套也脱了下来扔到床下。
一晃,几个月过去了。
我有些难过,这又是第多少个夜晚呢?借着喝点酒,麻利的上床睡觉,妈妈以为我是喝醉了睡的酣然,其实没人知道,我是喜欢这种方式,喝点酒躺在床上,没人来打扰我,我正好可以在半醉半醒间自己一个人痛痛快快的想心事。
我翻个身,把被子胡乱的扯在身上,头埋在枕头里。
迷迷糊糊间,我房间门打开了,我模糊的睁开看了一眼,只看见门缝里光亮一闪,房门关上,整个房间又湮没在黑暗里。
“谁?”我问。
来人轻手轻脚的走到我床边,摸到床上,躺在我身边。
“子淇吗?”
“永琰哥,是我。”
我说道:“对不起,我喝的有些多。”
她把被子从我怀里拉出来,动手给我解衬衣,“你好象没太醉啊,怎么不脱了衣服睡觉?这样捆在身上多不舒服。”
我想制止她,她的手已经给我把几个衬衣的扣子挑开了,正从裤子里往外在拉。
我推开她的手,坐起来自己脱衣服,脱了衬衣后我站起来想去卫生间洗漱,可是脚步不稳结果又栽回了床上,正好仰面栽在她怀里,她吃的一笑,“你弄痒我了。”
我笑:“你还是这么怕痒。”
“永琰哥。”她的手伸过来,伸到我的胸前,温柔的抚摸我的前胸,“只有你记得我的一些习惯爱好。”
我沉默,半晌后我说道:“我们自幼一起长大,象亲兄妹一样,在我眼里,你是除了母亲外最亲的女人。”
“永琰哥,那是你的认为,你当我是妹妹,可是我从来没当你是哥哥,在我心里,一直就当你是我的偶像,是王子,是伴侣。我自十八岁之后,就抱着一个思想,希望自己有一天能成为你的妻子,我的所有努力也都是为这个目标而付出的。”
我把手搭在脑后,听了她的话,我只是沉默。
她翻了个身,伏在我身上,“永琰哥,你说我们结婚后,去哪里度蜜月。”
黑暗里我也看不见她的神色,忽然间我问她:“子淇,你爱我吗?”
她顿了下,似乎很奇怪我的回答,“永琰哥,你为什么这样问我?我会和不爱的人结婚吗?”
我欠了下身子,换了个比较正的姿势。
“子淇,我知道你喜欢我,可能在你看来,那就是爱,你对我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呢?远远的看我过来,心里充满欣喜是不是?可是你不觉得我就象你臆想里的一个王子,穿着华丽的衣服,高高在上,风度翩翩,但是这个王子却并不适合你吗?”
她有些不明白,“永琰哥,你怎么说这些话?”
我轻轻说道:“子淇,我并不爱你。”
她怔住了。
虽然是黑暗,可我仍然感觉到这句话的威慑力,我伤害了她,她万没想到我会在订婚后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僵在那里,完全的出乎意料。
我垂下眼,“子淇,真的,我并不爱你,一直以来,我都当你是我的妹妹,自从妹妹夭折之后,我把所有做兄长的情感都倾注在你的身上,当你是我的另一个妹妹,关心你,爱护你,有别的男孩子欺负你,我第一个冲上去,想把那些混小子揍的鼻青脸肿,为你做这些事我毫无怨言,可是这就是爱吗?不,我清楚这不是男女之爱,这完全是兄妹之情。在我思想里,我无论如何也不能,不能和自己的妹妹结婚,你明白吗?”
她不作声。
我坐了起来,轻轻叹出口气。
我们两人在黑暗里互相僵持着,都没有说话。
良久,她问我:“你是不是,真的爱上那个叫丁叮的女人呢?”
我心里象被柳叶轻轻划过一样,有一点感触,更多的却是温柔的感伤,“是。”
她又问我:“我能问你,她吸引你的地方在哪里吗?”
我低头,脑里子又想起丁叮的模样,虽然过去了几个月,可是她的模样还印在我的脑子里,我想我一生都不会忘记。
我轻声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但好象中了魔一样,她身上有一点天真,有一点温柔,还有很多率性,坦然,其实子淇,她并不是很漂亮,若说她吸引我,那应该不是相貌,而是她的性格,还有她骨子里的那份勇敢。”
子淇只是沉默的听我说。
“对不起。”我向她道歉。我做好了思想准备,准备好了挨子淇的耳光或者遏斯底里的指责,她是个被宠坏了的大小姐,如果事情不如她的意她一定会大吵大闹,我现在这样说一定伤透了她的心,她就算打我骂我也不希奇。
没想到她出奇的平静。
等了很久,她竟然长长的舒了口气,轻松的说道:“原来是这样,能亲耳听到你说这些话,我也坦然了。”
她这样说,我很意外。
她说道:“永琰哥,其实我知道你一直就把我亲妹妹,只是这么多年来我太喜欢你,太想要你,一直活在自己的憧憬中,我太希望得到你,所以一直拒绝接受你不喜欢我的事实,我以为我们订婚了,以后结婚了你的这种想法会改变过来,可是没想到你并不开心,你一直不开心不是吗?”
我清醒了,现在我是静静的听她在说话。
“永琰哥,在我们的订婚礼上,有记者问你,你此刻最想说什么,你犹豫了一下,说了一句,你希望你爱的人幸福。我当时看着你,我真的希望你能看着我说这一句话,可是我失望了,你的眼睛看着前方,前面什么都没有,可是你却好象看见了什么一样,那时候我明白,你口中所说的那个你爱的人,绝对不是我。”
我心里有一点感动,原来子淇明白我的心事。
“对不起,子淇。其实我一直想和你说,不要和我结婚,如果真的结婚了,我想表面上我会是个好丈夫,但心理上,情感上,我怕我不能做到拿你象对爱人一样,我对你,恐怕永远不会有真正炽热的感情,这,才是我最亏欠你的。”
她叹息了一声,没有说话。
我苦涩的说道:“子淇,我们分开吧,希望你找一个更爱你,更适合你的人。”
我站起来,轻轻拍一下她的肩,“子淇,对不起!”
她忽然间从后面抱住我,把头埋在我的背后,我听到她在哽咽:“永琰,你真的就不能接受我吗?”
我木在那里,真的很残忍,爱情真是件残忍的事,我们可以付出爱,但却苦于得不到爱,明明知道得不到,却又乐衷于追逐这份痛苦的过程。
我真的没法接受她。
她低声问我:“永琰,你亲亲我可以吗?”
我转过身来,抵住她的额头,我们的呼吸在黑暗里都有些沉重。
她轻轻问我:“就当是告别的一次亲吻,我不要从前那种哥哥对妹妹的亲吻,你真正的亲我一次可以吗?”
我偏过头来,在黑暗中觅到她的嘴唇,心里一声叹息,我不想再拒绝她。
把嘴唇递过去,我吻上她的嘴唇,忽然间,我脸上一热,我知道,这是泪,子淇哭了。
我小心的吻着她的嘴唇,可是我不敢深入,我怕深入了会带给她更大的伤害,也许只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紧张的令人窒息的几秒钟的时间,我们的嘴唇接触在一起,她紧紧抱着我,就象我是一块溺水时所可以抓牢的木头,她抓牢了不肯松手。
我推开了她,转过身,我打开了房门。
“再见,子淇。”
第二天我处理好了公司的事务,交代好了一些工作后,回到家我换好衣服,穿上了一套轻便的休闲服,也没有带什么其他东西,只带了一个随身的小包,轻装下楼。
妈妈在楼下不安的等着我,看见我下来,她问我:“凯文,怎么回事?子淇今天告诉我你们解除婚约了?为什么?你做了什么惹她不开心了?”
我冷静的回问母亲:“妈妈,你觉得我和子淇结婚后,我们会幸福?会开心吗?”
她有些不解,“为什么不会?你们一直是我们大家心目中最般配的一对。”
我平静说道:“那是你们的认为,你们希望我们结婚,为了家族的利益,我们两个人不管是不是相爱都必须结合在一起,为了悍卫两家的利益,这就是你们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