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限-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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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贱橙心不在焉的舔了口冰淇淋,“你别乱讲。。。”
卫渊闷哼了一声,双手懒洋洋的背到后脑勺上去,阴阳怪气的说道:“哎,人家一表人才万人敬仰,你心乱神迷也实属正常。。。”
贱橙突然停下来,拧着眉头斜视着他。
“卫小白!”
“卫小白”这个绰号是六一儿童节那天,他们去香港迪士尼的时候,贱橙给卫渊取的爱称。因为当时游玩了一天,贱橙抹了厚厚一层水宝宝,却还是晒得跟非洲难民似的,而卫大人轻装上阵,愣是白皙清透。
于是贱橙无比嫉妒的给他取了个“卫小白”的爱称。
“干嘛?”卫渊懒洋洋的走在路灯下,不怎么爱搭理她。
贱橙三步两步追上去,从后面一把勒住他的脖子,假装凶狠的说道:“卫小白,你现在可变的越来越爱吃醋了!这样很不好!”
没跟卫渊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他酷酷的每天只知道画画,不食人间烟火,后来在一起了,又觉得他对什么事都看得很淡,很坦然,可现在,却发现他也是时常有小情绪的人,而且这种情绪与日俱增,甚至有的时候他们在接吻,卫渊会突然停下来,拧着眉毛盯着她看,看得她心虚,接着又会神经质的忽然说:我带你去看日落吧!
卫渊似乎也察觉了自己的小情绪,便稍稍收敛,不再与她计较,反手将她拉过来扯进怀里,从后面抱住她,两个人左一脚右一脚的缓慢走着,在大学的校园里,做再黏糊的亲密动作都不算过分。
“我才不吃醋呢。。。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今天找到工作了。”他声音软软的,黄色的路灯照在脚下,像是圆圆的溏心鸡蛋黄。
贱橙也觉得愧疚,便用头蹭了蹭他的,温柔的回答:“啊。。。所以你就请我吃了几个烤腰子外加一份冰淇淋?”
“那你还想吃什么尽管提啊,”卫渊忽然把下巴搁到她肩膀上,冰凉的唇在她耳边呵气:“本店今天免费供应法式舌吻呢。。。”
“啊呀。。。卫小白。。。你矜持点。。。”
暧昧的笑,和甜蜜的语调,让卫渊情不自禁的扳过她的肩膀,迫使她的身子正对着他。
他的脸渐渐凑过来,贱橙习惯性的闭上眼睛。。。
一切仿佛都很顺其自然,一切仿佛都未曾发生,没有在会议上见到过祁限,没有听他讲过莫名其妙的话,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就在双唇马上贴上之际。。。
“咔嚓!”“嘭!”一串紧急的刹车声划破夜空,接着是一声巨响,主楼前,一辆正从停车位开出来的车被一辆黑色奥迪拦腰顶上!
校园里并没有多少人,这样的动静实在是太突兀,贱橙和卫渊也吓了一跳!赶紧朝事发地点看了过去!只见被撞的车主赶紧从车上下来,黑着脸指着黑色奥迪的车主怒目圆瞪!
“你会不会开车啊!我这幸亏系了安全带!你怎么开车的啊!这么慢的车速都能撞上!你瞎啊!”
黑色奥迪没有反应,车玻璃又关着,看不见里面的情景,车主急性子,便大步走过去敲了敲车窗。
那两辆车距离他们很近,贱橙牵着卫渊的手看热闹,卫渊把她向后拉了拉,不自然的说道:“走吧,别凑热闹。”
“哦。。。”贱橙听话的点点头,正欲挪步,就看见那黑色奥迪的车窗缓缓落了下来,一张惨白无血色的冷峻的容颜渐渐清晰。
那道目光,越过了层层的人和事,与她四目相对。
她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牵着卫渊的手触电般的抽回来,却被卫渊疾速抓住,重新握回掌心!
祁限坐在车里,完全忽略掉被撞车主的喋喋不休,只是眯着细长的眼睛,盯着他们两人恩爱的身影,那眼中翻涌着她读不懂的复杂、不可置信、嫉妒、和。。。疼痛。。。
全世界都仿佛只剩下他们三人,卫渊,她,还有车里呆坐着的祁限。
一片叶子从茂密的树冠上飘落,顺着卫渊绝美的眼前而下,他的睫毛微微抖动,拉着她的手又加紧了力道!
最后祁限什么都没做,只是额头上忽然留下的那一小注血流。。。就让贱橙不顾一切的甩开了卫渊的手!急匆匆的奔了过去。。。
有时候你非说爱情要分先来后到,可那年她成人礼时他的礼物算什么?
你又说爱情要讲朝夕相处,那她每夜抱着他的腰酣睡呢喃又算什么?
最后你说爱情很玄的,没道理可循,有人却忽然懂了。
原来,纵使他的岸有千军万马,在她心里,终抵不过对岸的一骑缄默。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先跟大家说是抱歉,等更的痛苦我非常理解,你们能一遍一遍刷新,小爱深感惭愧。
其次,小小的给大家吃个定心丸,小爱是兼职作者,每天也要上班,就像今天看了个会,就要熬夜把这章写完,我又是那种写东西龟速的人,有时候下了班就开始写写到凌晨一两点真的很难受。
虽然小爱龟速,但绝不会坑,跌跌撞撞也会把故事完满竣工,这点大家放心。
更新还是中午十二点,十二点一过没有更,就不用等了。
最后,卫哥哥和祁小臀谁是你心中的最终归宿呢?
说出你的想法,小爱洗耳恭听。再次给大家道个歉。
卫哥哥pk祁小臀!如果你是橙子的闺蜜,你会让他选哪个?
第55章
【78】
尽管只是短距离的相撞,但由于祁限没系安全带的缘故;头部撞到了挡风玻璃;流了不少血。
换做是贱橙,早就呲牙咧嘴的乱叫了;可他就像傻掉了一样;被贱橙从车子里扯出来;高大挺拔的身子如同被拦腰截断的大树;一下子趴到了她的身上。
最后还是被撞的那位大哥载着他们去的医院;整个行驶过程中祁限都没怎么说话;额头上的血把浓密的眉毛染成了暗红色;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
卫渊坐在副驾驶,听着后座的她心焦的嘘寒问暖,心里如同漏风的雨屋,凄厉的刮着风。
“你怎么给撞傻了?你说你哪里痛啊?头晕恶心吗?”她不停地用纸巾擦着他的眉毛,又不敢下手太重,只恨自己平时常识积累太少,不会应付这种场面。
她真的管不了那么多了,尽管卫渊就坐在前面。可是祁限在流血,整个人看起来很不好,她也跟着揪心!
“祁限,”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很温柔很耐心的跟他讲话:“你告诉我哪里不对劲,别吓我好不好…”
卫渊终于忍无可忍,偏头告诉司机停车。
“停车。”他声音低沉的说道。
“医院还没到呢啊…”
“我叫你停车!”卫渊的声音不大,却夹杂着令人无法忽略的怒意。
贱橙立刻将手放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卫渊,你别这样…”
“放开!”他拨开她的手,推门迈开腿便下车去了。
贱橙一愣,望着他僵直离去的背影,下意识的下车去追,却被祁限一胳膊拦住了肩膀,生生的给圈了回来。
他皱着眉毛可怜巴巴的望着她,像个被冷落的孩子。一边抱住她一边把头斜靠在她的肩膀上,急急的挽留:
“我头痛!恶心!哪里都不对劲!夏予橙你不准走!”
祁限几近于哀求的语气让贱橙的心顿时像是被丢进了熔炼复又扯进了棉絮,混乱得不成样子,眼前的这个男人从来没有这样卑微过,而她自己也变成了摇摆不定的,最可恶的人。
贱橙侧头看了眼自己t恤上沾着的他的血,再望了望窗外卫渊愈走愈远的背影,进退两难,可是最终,她还是咬了咬牙,留了下来。
对不起,卫渊,对不起。
我真的没办法不管他…
你就当我…你就当我贱好了。
…
祁限在车上的时候一直抱着她,下了车去门诊包扎的时候也紧紧地攥着她的手,护士正用酒精为他的伤口消毒,贱橙看着他被酒精弄痛后微微颤抖的睫毛,忽然就明白了他撞车的原因。
当时她和卫渊正在亲昵…
他一失神,就忘记了踩刹车。
祁限的额头上被贴了一块四四方方的纱布,护士说伤口不深,注意不要感染就好。
“护士,那要多久换药一次?”贱橙问。
小护士没搭理贱橙,只冲祁限笑笑,亲切和蔼:“你这伤是车祸所致,那我估计还要做个脑ct的呦!”
贱橙马上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一样,微微张着嘴巴,惊讶的看向祁限。
祁限被她胆小的样子逗笑了,但只是在心底笑了一下,嘴角依旧是平直的。
祁限:“我不用做。”
不头晕,不恶心,非必要的情况下没必要把自己的脑子辐射一圈。
小护士露出两颗小虎牙,贴心的问道:“你没有恶心的感觉对么?”
祁限摇了摇头。
尽管小护士不怎么爱搭理她,但贱橙还是厚着脸皮插话进去:“护士,他的身体是不是就什么问题了?”
小护士眼皮也不抬一下,低头写单子:“那你得问他。”
贱橙转头看向祁限:“你是不是没事了?”
祁限一愣,从她的眼中找到了一丝放松的意味,如果他说没事,那么下一秒她是不是就会离开?
祁限眨了眨眼,机械的摇摇头。
“护士,我头晕…”
【79】
9月份的天气热的出奇,就算夜幕四合,也抵挡不住暑热如蒸笼。
医院里老旧的中央空调像个奄奄一息的正义者,尴尬的制造着可怜的凉风。
医院里的患者家属纷纷拿着病历本扇着潮红的面颊,两条纤瘦的长腿在陈旧的楼梯间走着,汗流浃背。
终于排队办完了各项手续,贱橙的t恤领子周围阴湿了一圈深深的汗渍。
祁限坐在长椅上,正因公事接听着电话,眼一抬,便看见远处的她满头大汗的走过来,手里拿着刚办好的手续单子。
“进去吧,检查一下,心里踏实。”她走过来,站在他面前,却发现他的目光愈发的深邃。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哪里不舒服你说啊?”她问。
祁限摇了摇头,突然拉住她的手,站起来,低头俯视着她潮红的小脸,接着猝不及防的在她的额头上印下深情一吻。
贱橙触电般的跳开!狠狠地,狠狠地用胳膊在自己额头上蹭来蹭去,惊慌失措。
其实只是唇与肌肤的轻轻相碰,哪里会有什么痕迹,然而她却觉得那个吻,像是被祁限施了咒蛊的封印。
祁限望着她的排斥,心狠狠地被剜了一下,却自嘲的翘了翘嘴角,抬手将腕上的手表摘下,将她的手扯过来,放入她掌心,再将手恋恋不舍的拿开,故作轻松的威胁她:
“帮我拿好,这表特贵,我出来你要是走了,我就报警。”
贱橙抽回手紧紧的握住他的手表,还沉浸在刚才的慌乱之中,什么也没说,只是扭头走远,找个空闲的长椅坐了下去,静静的做出一个等待的姿态。
祁限转身进了检查室,里面安静得可怕,他闭上眼睛仿佛就能看见她在笑,甜蜜的笑,然后微微仰起头,等待着别人的吻落下。
心口像是堵了块石头一样,让他已经分不清自己是愤怒还是心痛,那种无法言说的痛感传遍身体的每个细枝末节,梦魇一般久久也不肯散去。
为什么一定要亲眼目睹这样的画面,他才肯相信她已经属于别人的事实?
为什么一定要等到被夺走,才会拼命的伸出手想要抓牢?
夏予橙,我宁愿我还是个瞎子,我宁愿的我脑子里真的长了什么鬼东西。
这样就会留住你,让你一直心疼。
祁限微微张开眼睛,检查已经结束了,他焦急的拿上外套,快步的走出了检查室。
目光急切的朝她坐下的地方看去,果然,她人已经不在了。
一个护士见他出来,便把手表递还给他:“这是一个女孩让我给您的。”
“她人呢?”他焦急的问道。
“走了啊,刚走不久…喂!先生!你的手表!”
…
贱橙快步走出医院,一边拨打着卫渊的电话一边挥手打车。
卫渊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贱橙知道,这是他第一次对她真的生气。
其实就算卫渊接了电话,她也不知该说什么,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她明知道卫渊吃祁限的醋,还要不顾一切的送他到医院,而她对于祁限受伤的最原始的反应,轻易地击垮了卫渊在这段感情里的地位。
贱橙依旧一遍一遍固执的打,仿佛每拨打一次,就能少一丝愧疚。
一辆出租车停在她的面前,贱橙收起电话正欲打开车门,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扯住了手腕!
她惊愕的转过头去,就看见头上戴着纱布,眼圈微红的祁限狼狈的出现在她面前。
两人这样的僵持动作让见怪不怪的出租车死机扬长而去。
s市是座不夜城,此时的街上人头攒动,祁限就这样当街肆无忌惮的如同男孩般固执,死死的抿唇望着她,任她怎么挣脱都不肯放手。
“祁限!你放手!”
“…”他努了努唇,却只字未说,似乎知道自己不占理。
她是了解他的,他是那种在法庭上思路清晰咄咄逼人的男人,可在现实生活中,他的话少的可怜,尤其是在情感表达方面,简直算是低能。
然而此刻,她希望,他最好什么也别说。
贱橙用力而决绝的抽回自己的手,揉了揉红痛的手腕,很严肃的与他对视。眼前的这个男人,这样的眼神,让她恨不起来,天知道她多么不想伤害他,却不得不表明自己的身份与立场。
“我看你也没什么事了嘛,我就先走了…你看…我男朋友因为咱俩都生气了,我得…我得哄哄他不是?得跟他解释解释…”
她说完笑着摇了摇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是被卫渊偷偷改掉的昵称——三好男友卫小白。
而她把“男朋友”三个字说得格外有分量,像是在提醒他,也像是在提醒她自己。
祁限的眼睛眯了眯,被她屏幕上的昵称刺痛了双眼,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