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限-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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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像是在看一个对手或是敌人。
橙子缩了缩脖子,打了个饱嗝:“走啊,我们回家吧!”
祁限眯了眯眼睛,似乎刚刚从自己的败局中清醒过来,挑了挑眉,发动引擎,点头,若有所思:
“好啊,我们回家。”
她说得不是那个回家。
车子却开到她熟悉的小区楼下,熄火,是他们的之前的新房。
“我是说…我要回…”
她还没说完,便被他捧住脸,堵住了嘴唇!
他的吻有些急,像是急于证明主动权在自己手里一样,一只手伸进她的衣领里,起身将他压在身下。
虽说天已经黑了,但橙子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生猛,这可是在车里啊…
她推开他,张着小嘴喘粗气:“别在这里…别在这里做…”
祁限唇角一勾:“好,那上去做…”
他把“做”字说得格外的重,她的脸登时窜上两片火烧云!
他推开门,下车走到她那头的车门,打开,向她伸了伸手:“下车。”
橙子还没想到要和他发展到这一步呢,心里不禁为自己刚才的冲动懊悔,警惕的望着他,摇摇头。
“不下…”
“不下就在这里?”他作势又要压过来。
“哎呀呀下下下!!”tvt
她一把推开他,下了车,转身就跑,却被他大手一拉,拎住了领子。
“祁限祁限你轻点,轻点,这衣服很贵的!好几百呢!别拽!”她被他半推半抱着进了楼道,脚下有积雪,一挣扎就要摔倒,根本无法逃跑。
祁限拦着她的腰打开门,还没等门关上,就迫不及待的将她按在了墙上狼吞虎咽起来。
她记得他们之前很好的时候,也有过这样一次擦枪走火,她的上身衣服全被他剥光了,惨被□□,不过那次他很好的克制住了自己,并没有真正的要了她,估计那个时候他有太多不确定,不想带给她更多的伤害吧!
可是今天这样…
她低头,无力的看着他已经埋进自己胸前细细啃噬的头,知道这次可能来真的了。
“祁限…我真的没有准备好…”
“给我…”
他迷离着双眼,在她耳边热气轻吐,蓄势待发般急切,他就像是沉睡了千年饥饿的野兽一样,瞳眸中尽是*,绿幽幽,变成了红通通…真是要命。。。
尽管美色当前,可她还是拒绝道:“可是…我真的没有准备好啊…我…”
“我一直在等你准备好,”他咬着她的耳朵,轻轻折磨:“我在你门外等了两个月,我要你每天都看到我,我给你足够的时间去冷静,去选择,到底还要不要我。”
他的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声音有些低压,既性感,又让人心疼。
她听见他有些恨恨的说:“可是今天那个吻你又要怎么解释?一时冲动?”
她又心虚的推了推他,却又被他压得更紧,坚硬的身子硌的她发疼。
“你…!”他微怒与她总想逃脱的小动作,咬牙切齿道:“害怕鲨鱼就不要咬破手指放进水里!”
“可是我就是没有准备好!”她一口咬住他的虎口!
“嘶!”痛感让他不得不放开她。
橙子凶巴巴的眯起眼睛,不满意的说:“你明明早就想到要带我回家做这种事!为什么还要往我的火锅里不停的下肉!”
她的肚子现在就是个球!脱下衣服的话就他妈是个孕妇!初夜啊!怎么做啊!
“我…”伶牙俐齿的大律师一下子傻了,他万万没想到她口中的没准备好是因为这个…
“改日吧!”她大方的说。
说完,又觉得用“日”这个字不太好,便摆了摆手,整理下刘海:“改天我再约你。”
她说完,抓起包包夺门而逃,剩下祁限衣冠不整的站在那里,愣了半天,突然就笑了,笑得越来越大声…
作者有话要说:还要么?→_→
第66章
【103】
回到寝室,她抱着肚子在上铺滚来滚去。
“啊;橙子回来了;在寝室打滚呢;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秦雯正在跟小高煲电话粥。
“老秦;老秦,你先挂了;我有话要跟你说。”
“小孩子怎么那么没眼力见呢;没看人打电话呢吗?”
“我今天差点*了。”
秦雯一个咕噜坐起来,立刻挂掉了电话;抛到一边去,两只眼珠子似乎要冒出来,惊喜的望着她:“哇!真的啊!跟祁律师?怎么样?尺寸如何?”
橙子心不在焉的躺在床上;满腹惆怅的样子:“什么啊…真黄你…”
“别装了!都奔三的人了!快说说,尺寸如何?”
“滚蛋!人家跟你聊聊知心话,你能不能正经点。”
“嗯嗯嗯,我正经我正经,你继续你继续。”秦雯对这种事表现出了异常的关注。
“你说…我是不是个坏女人啊…”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知不知道这年头狐狸精和坏女人是对一个女人魅力的肯定?”
“可我,总是觉得,很乱…每次我和祁限在一起的时候,都会很惭愧的想到卫渊,我始终忘不了他每天骑着自行车给我送早餐时的样子。我怎么这样,和卫渊在一起的时候还没和祁限断干净,和祁限在一起的时候,又会因为卫渊愧疚。”
秦雯想了想,道:“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人心都是肉长的,就算你对卫渊不是爱情,但毕竟他那样待你,不能说忘就忘的。”
“我这次,一定要整理好所有情绪,才可以对感情负责。”她暗暗下决心。
“所以,你们俩什么也没做成?”秦雯问道。
“嗯…怪我,怪我一时冲动。”
“唉呀,你都奔三的人了,如狼似虎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
“你别他妈老是奔三奔三的行不行!”她笑着丢过去一个枕头,秦雯接住了。
“橙子,小高说下周日要亲自下厨给我做烛光晚餐哦!”
“小高不是住在宿舍吗?哪里来的厨?”
“在你们祁律师家,小高和祁律师打好招呼了,房子借我们俩一晚…”秦雯说到“一晚”的时候故意做娇羞状。
“□□!”
…
橙子万万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接到电话,说是家属会见被取消了。
她万分恼火,即使是法盲也懂一点法律的,杭姐虽然被判了死刑,但这点最后的权利还是有的,而且家属会见已经被批下来了,怎么又取消呢?
她义愤填膺的打电话给祁限,祁限又打电话给认识的人,才知道,是杭姐自己不愿意接受家属会见。
她死前只有一个要求,她要求注射死亡的时候,穿着卫渊的那条洗白做旧的牛仔裤。
然后她一直在等,等着或许杭姐会给她写上一封信,祁限说死刑犯临行前都会写信的。
可是直到执行死刑的时候,依旧什么都没有。
第三天执行死刑后,下午她和卫渊去领了骨灰。
卫渊拿到骨灰坛的那一刻哽咽了一声,额头贴在上面失声大哭。
橙子吓坏了,也抱住他颤抖的身子,呜呜的哭了起来。
天气阴沉沉的,人生仿佛一下子全部被死亡的阴影笼罩。
第四天,卫渊收拾好了行李,拖着大大的旅行箱,准备离开s市。
祁限问她,需不需要他开车送他们俩到火车站,橙子很平静的拒绝了,她说让我单独送送他吧!
橙子卯足了力气将他巨大的行李箱抬到后备箱去,卫渊走过来,苍白的一笑,还跟她开玩笑:“力气不小嘛,真是女汉子!”
橙子默不作声,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坐进了出租车后座,不一会儿,卫渊也坐了上来。
车里的广播放着陈奕迅的《人来人往》,两个人都紧着嗓子各自看向窗外,谁也没有说话。
买了车票,他说,你先走吧,我怕我先走你哭晕在这里。
“吹!”橙子勉强的笑笑:“老娘就那么脆弱?”
他也笑了,冬日的阳光瞬间就变得温暖起来。
他的身子清瘦挺拔,牛仔裤配白衬衫,腰身很好看。他的眼睛上戴着很时尚的墨镜,眉眼处变成了深不见底的黑色。
他说:“傻橙子,好好照顾自己。”
“知道啦…”她别扭的微微摇晃着身子,不喜欢离别前的温情话语。
他倾身上前,轻轻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让她顿时红了眼眶。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她自责的哆嗦着嘴,眼眶剧烈的发烫。
“抱抱我吧…”他假装轻松的笑笑,冲她张开双臂。
橙子没敢动,她怕抱住了,就不想放开了。
那怀抱她尝过,温暖得能够治愈所有的伤痛。
可她终究是负了他。
卫渊的眼镜下面滑下一行热流,但很快就被他擦去了。
“好啦好啦,不要弄得这么伤感嘛。”他捧着她的小脸,用拇指截断她脸上的小溪流。
这个鼻尖,这个嘴唇,这双眼睛,他曾经幸运的拥有过,这就足够了。
他们说,爱一个人是要看她幸福,或许说起来太伟大,卫渊不屑于此。
那日祁限载着她停在他的楼下,告知她知道了所有的秘密,站在高楼向下望去,那是卫渊一辈子最大的懦弱,和羞辱。
可一切都已经过去了,那个怯懦的他,早已经失去了继续爱的资格。
于是他唯一能做的事,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她幸福。
卫渊突然严肃的弹了弹她的脑门,很拽的说道:“不抱就不抱吧,马路上这么多人呢,我知道你心里是怨我的,但我还是要跟你说,夏予橙,我们分手了。”
橙子呜呜的哭着,不住的点头。
“这么长时间才给你个交代,是我不好,但我实在是嫌弃你,从一开始就狠狠的嫌弃你…你这个,结过婚的小女人…”他的大手搭在她的头发上,轻轻地拍了拍,就像是恋爱时他们欢闹一样。
橙子哭得更厉害了,不停的点着头,眼泪落到地上,也不顾火车站的人多,肩膀剧烈的颤抖起来,哭声也渐渐变大。
卫渊,你真傻,就连分开,都不把自责的机会留给我…
“好了,我该走了,我又不是不回来的,你记住了,以后什么事都不要怕,祁限是你的丈夫,而我,在这个世界上永远的亲人。”
卫渊拦下一辆出租车,将哭成一坨的她塞进去,关上了车门。而橙子,却始终像个刺猬一样蜷缩成一团,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说。
做人不能太贪心,不能什么都要。
人从一出生,最痛苦的莫过于选择。
卫渊深知,她也明了。
卫渊紧紧地攥着拉杆箱,指甲处泛起惨白,他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车,缓缓的发动了引擎。
再见了,我的小女人,我唯一爱过的,永远爱着的,小女人。
他正欲转身,却听到一声夹杂着哭腔的声音远远的叫他。
她从开出去好远的车窗里探出了半个身子,狠狠的朝他挥着手,像是即将单飞的小鸟一样倔强的张开翅膀。
像是小鸟一样,张开翅膀。
“卫小白——”她挥舞着手臂,泪流满面:“卫小白——再见——”
三好男友卫小白,再见。
第67章
【104】
上帝总会把最宠你的人;用各种理由带走;亲人;爱人,最后变成一段;闭眼清晰,睁眼失落的回忆。
卫小白走了,杭姐走了;丹丹身在囹圄。于是当祁限对她越好的时候,她就越觉得害怕。
贱橙这个外号嫌少被提起;在春化街招摇过市的那段日子一去不复返。现在所有人都叫她橙子;她变成了人群中再普通不过的一颗橙子,不甜不大,只有沟沟洼洼的外皮,和一肚子极易蒸发的安全感。
所以说当祁限说“没有他们我一样可以罩着你”的时候,橙子只当是听了一句情话而已。
他还是会赖在店里,喝咖啡,玩电脑,打电话,看书。
最近她发现他在看一本叫做《自控力》的书,凯利。麦格尼格尔的,书上未拆下的黄色腰封显示着那是一本新书。
橙子哭笑不得,难道他是因为那天晚上两人的失控行为做灵魂上的祷告么?
说道那天晚上,有个傻冒似乎说了句该死的“改日吧”…
每每想到这件事,她都会抽凉风,翻白眼,想把自己送进神经病院去。
…
某律师近来清闲,早起跑步,午后健身,晚上来这里喝茶,橙子似乎已经看到了祈老退休后的社区生活。
最要命的是一大早六点钟,在她还在宿舍翻来覆去滚床单的时候,某人就在宿舍楼下morning call了。
“祁限…”她昏迷一般的拿起电话,懒洋洋的警告道:“你要是再打,我就把你加入黑名单…”
扰人清梦的人下辈子就该变成卫生巾!
“我的车子在楼下,三分钟之内不下来,我就鸣笛,一直鸣笛。”
“你鸣呗!我们宿舍赖床的女生可都是女汉子级别的,看看会不会有姑娘冲出来指着你鼻子臭骂!”
“那我就说,我是412夏予橙的老公。”
“你敢!”
“还有两分半。”
一分钟后,某个黄花大闺女大拖鞋大裤衩大鸡窝头出来了。
祁限倒吸一口凉气:“夏予橙,你去叙利亚了么?”
“少废话!你到底要干嘛!”床气很严重的女人顶着肿眼泡翻白眼。
祁限笑:“我闲啊,带你去健身。”
自从因为她的关系被停牌之后,他就丝毫不吝惜使用“因为你我变得很闲”的这种理由。
“健你二舅的身!你看我的样子像是能去健身的吗!”橙子忍无可忍,一顿狮吼。
祁限狠狠的按了下喇叭,车子的鸣笛声响彻整个十二舍。
“我健!”她急切的制止住他的动作,一下子钻进车子,没好气的扣上安全带:“我健还不行吗!”
祁限嘴角翘起一个满意的微笑,怜爱的摸摸她的头,像是安抚着受气的小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