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不过一场游戏-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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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的话惊住,慌忙阻止道:“你可千万别去找灵灵麻烦,她还什么都不知道。”
周子希神色一僵,扭头望着我,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好一出姐妹情深。”
我讪讪地笑着,赶忙道:“小心,前面有车加塞。”
周子希这才不再瞪我,转过头专心开车。我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深呼吸一口。
周子希忽然问我:“去哪家医院。”
我脑子里还装着陆辞的事,想都没想就说:“去孟塘那儿呀。”
话音刚落,就觉得车厢内气压陡然一低。
周子希快速瞥我一眼,牙齿磨的咯吱咯吱响:“你是脑袋破了,又不是不孕不育,去孟塘那里有屁用?”
我被他堵的哑口无言,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我就不应该提“孟塘”两个字才对。
上次跟孟塘见过面,周子希找我茬的事还历历在目,我怎么就不长记性!
我懊恼地捶了捶后脑勺,就听周子希冷嘲热讽起来:“想去见那个野男人就直说,摆这副样子给谁看?我不送你去,你就不会偷偷去看?”
我简直无语,要是辩解说我根本没想看孟塘,他肯定又要奚落我口不对心。
怎么在他眼里,我就是那种勾三搭四的女人?
要是我真有勾搭人的本事,那我第一个想勾搭到手的,也是他周子希呀!
一时间相对无言,我只好打开车里广播,结果就听广播里说“结婚三年没孩子,到了xx医院……”,我瞬间大囧,这不就是不孕不育广告么!而且说的就是孟塘他们医院!
周子希嘴角可疑地抽搐一下,我脸上一片燥热,慌忙换了个频道。
广播里传来一个男人有气无力的声音:“唉,这么多年肾不好,真是对不起老伴儿。”
紧接着一个女声激动的说:“老头子,到xx医院,每晚都像新婚夜。”
又是孟塘他们医院。
一段广告播完,我抖着手关掉广播,车厢内一片安静。
偷偷瞥了周子希一眼,他脸上面无表情,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在憋笑。
我尴尬地挠了挠头发:“孟塘他们医院也真是的,没事打这么多广告干嘛?”这下好了,不孕不育和肾虚齐全了。
“张楚楚,闭嘴!”周子希懒得听我废话,直接用他的权威镇压了我的话语权。
孟塘他们医院虽然主攻男科和妇科,但是处理外伤的人手也不少。
周子希嘴巴犯贱一样,时不时刺孟塘两句,孟塘一脸无辜地望着我。我干脆撇过头假装不认识他们两个,太丢人了!
后来孟塘实在忍不了,灰溜溜地跑了,临走前偷偷塞给我一张名片。
我悄悄将名片塞进衣服口袋里,没敢让周子希看到。
出来这么长时间,照例我要回红鼎去。这次周子希没再阻拦我,将我送到红鼎门口时,他说:“张楚楚,迟早有一天,你会求着我把你救出来。”
我哑然失笑,冲他摆摆手:“但愿不会。”
正要往会所里走,冷不丁周子希从后面追过来,一下拽住我胳膊,将我翻身压在车门上。
我紧张地心脏乱跳,结巴道:“你……你干什么?”
他脸色阴沉,牙齿在下唇上咬下好几个印子,压低声音警告道:“要是让我发现你被哪个男人碰了,后果自负!”
我简直傻眼,反驳道:“这是我的工作,我……”
“我不管。”他霸道地捏住我的下巴肆意打量,“我只知道,不管谁碰你,这笔账我都会算在你头上。你给我记住了!”
我被周子希的无理取闹弄得崩溃,可是内心深处,又暗自甜蜜起来。
今天他跟孟然彻底闹翻了,是不是就代表着,我有机会了?
我不敢想太多,慌忙摇摇头,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进了红鼎大门,我就察觉出有点不对劲。大堂里气氛有点紧张,姑娘们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可是当我望过去的时候,她们又飞快地躲过视线,不敢跟我对视。
我怀疑是不是红姐又对我不满意,要教训我,连忙拉了一个姑娘,结果她摇了摇头,说红姐根本没找我。
“那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躲着我干什么?”我皱眉问道。
小姑娘叫豆豆,刚来没两天,胆子小的跟米粒儿一样。她支支吾吾不敢说,我有点着急,故意恐吓她:“你说不说?不说看我怎么治你!”
豆豆吓得瞪圆了眼睛,没过两秒钟,眼泪突然“啪嗒啪嗒”落下来,泪眼汪汪地说:“楚楚姐你饶了我吧,她们都说你把思思姐送到老头子床上,下一个就轮到咱们这些人了。”
我猛地愣住,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
再看周围的人,那些或清纯或妖艳的面孔,此时都带了一丝害怕,小心翼翼地用眼角余光打量我。
霎那间我心底堵得慌,说不清楚是个什么滋味。
曾经我看不起这些人,嘲笑她们自甘堕落,不思进取。等我彻底堕落到跟她们一样的地步,这些人竟然开始怕我。
也是,经过陈思思这么一出,谁能不怕?
她们都怕成为下一个陈思思。
我心内忽然一阵茫然,问道:“陈思思呢?”
豆豆一边哭的打嗝,一边说:“还……还在那个房间……没……没人管……”
我皱了皱眉,直接上楼,豆豆跟在我屁股后面,一边哭一边说:“楚楚姐,你就饶了思思姐吧,她也怪可怜的……”
我被她说的心浮气躁,好像我就是个万恶不赦的魔鬼一样,非要把人置于死地才肯罢休。
“你给我闭嘴!”我声音一冷,她再也不敢废话。
推开包厢大门,哪怕原先有过最坏的想法,我还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豆豆更是吓得面色惨白,扭头扶在门框上呕吐起来。
只见陈思思躺在餐桌上,浑身暴露在外面,身上洒满了残羹冷炙。几乎每一寸皮肤都能看到青紫的痕迹,间或还有烟头烫出来的疤痕。
我胃里猛地抽搐一下,强忍着才没有吐出来。
她毫无生机地躺在那里,餐桌不够长,两条长长的腿半搭在桌子上,小腿不停地晃呀晃。
从那张脸几乎已经认不出来她是谁,要不是胸膛上还有微弱的起伏,我甚至怀疑她早就死了。
“客人什么时候走的?”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梦里一样。
豆豆赶忙扭头回答我:“好……好几个小时了……”结果瞥见陈思思,她又趴回去继续吐。
我身体一阵恶寒。
几个小时了,就任由她躺在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来看她一眼。
这个会所里的人,心到底有多冷!
我将她身上的东西清理掉,拿起桌布将她裹起来,吩咐道:“豆豆,过来搭把手。”
豆豆连忙跑过来,跟我一人一边,两个人费力地将她拖到会所外面,拦了一辆出租车。
陈思思迷迷糊糊睁了一次眼睛,她知道我要送她去医院,异常轻蔑的看了我一眼,就像在说“当了女表子,你还立什么牌坊”。
我不去管她怎么想,只希望尽快将她送到医院,至少,也要留住她一条命。
当初是我跟陆辞说出“陈思思”这三个字,现在,这个人的命就攥在我手里。
第40章 谁也不欠谁
一进医院,陈思思立刻被送入急诊医治。
我跟豆豆坐在外面的走廊上,两个人都有点魂不守舍。良久,豆豆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轻声说:“楚楚姐,其实你是个好人。”
我就觉得这话跟针一样戳在我心窝里,忍不住道:“别忘了,是我把她送到客人床上的。”
豆豆神情一滞,显然不知道怎么回话,急得抓耳挠腮,脸颊一片绯红。
看她那副可爱的样子,我不禁心生羡慕,还是个单纯的孩子呀,真好。
两个多小时后,陈思思才被推出来。主治医生直接走到我们身边问:“谁是病人家属?”
我连忙站出来。
他推了推眼镜,叮嘱道:“病人下体撕裂严重,已经做好缝合,但务必注意。还有身上的伤口……”他停顿了一下,“总之要静养,重口的东西全部要忌口。”
我连忙点头,跟着豆豆去看陈思思,可她一直在睡。
豆豆害怕红姐,早早地就回会所了,只留我一个人在医院。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想赎罪还是想干什么,竟然趴在陈思思病床前睡着了。第二天早上是被她拎着头皮拽醒的。
我正睡的半梦半醒,头顶上猛地一阵钻心的疼,紧接着一个沙哑的声音喊道:“张楚楚?”
我一把挥开陈思思的手,皱眉望着她:“是我。”
她看我这么理直气壮,咬牙切齿道:“你还敢过来?”
“我怎么不敢?”我冷冰冰地回望她一眼,“我要是不过来,你现在就在殡仪馆!”
“用得着你管!”她愤怒地咆哮着,气的浑身都在打颤,指着我鼻子叫嚣道,“还不是你害的你个小女表子!”
我鼻子里“哼”了一声,懒得再跟她说话。
我自认不是个善男信女,如果有一天大难临头,肯定会拉个人出来垫背。但我也自认不是见死不救的人,真要是能搭把手,我也愿意助人为乐,造一个什么七级的浮屠。
只是陈思思这个人,看到她我既愧疚又厌恶,真是多说一个字都能把我气个半死。
“张楚楚你个贱人!伤天害理!你不是人!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你……”陈思思跟疯了一样,躺在床上叽里呱啦对我一通骂。
我摸出手机,找出开心消消乐,每通关一次就抬眼看她一下。
她骂的嗓子都哑了,到最后已经完全发不出声音,挺尸一样躺在床上,只能拿两只漂亮的丹凤眼瞪我。
手上这一关还挺难的,我连玩了三次才通关,随后给她倒了杯水放在床头,冷冰冰道:“骂够了?心里痛快了?”
她用力眨眨眼睛,看起来气倒是消了不少,也不再呼哧呼哧喘粗气。
我看她抬手想喝水,但是胳膊怎么也举不起来,不禁一阵心酸。陆辞那个老不死的爹,一把年纪只会折磨小姑娘,算什么男人,操!
“喂,喝水。”我凑过去,端着茶杯递到她嘴边。
陈思思飞快地扫了我一眼,一时间怔在原地,我不耐烦地望着她:“喝不喝你?”
忽然,她猛地抬手朝我甩过来。
我只当她身体虚弱,没什么力气,怎么也想不到,她这一巴掌会来的这么急这么凶,一时间完全没反应过来,硬生生被她甩在脸上。
我脑袋一偏,疼的龇牙咧嘴,不得不伸舌头抵了抵口腔内部。
“喝,还是不喝?”我强忍着心底的愤怒,再次将杯子递到她嘴边。陈思思刚甩完我耳光,现在正痛快,笑眯眯地接过水杯,仰头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
“还要吗?”我接过空杯问她。
“不要了。”她嫌弃地摆摆手。
“那好。”我将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啪”的一声闷响。
我下手极重,打完以后手掌心都发麻,过了几秒钟才传来疼痛的感觉。
陈思思完全被我打懵了,愣了好几秒钟,突然疯了一样嚎叫起来:“张楚楚我艹你女马逼!你凭什么打我!”
看她疯癫的样子,我忍不住冷笑起来:“你现在要是还能爬的起来,尽管去艹,我要是拦着你,我张楚楚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我死死盯着她的双眼,咬牙道:“刚才那一巴掌,是我欠你的,我不该把你送给那个老头子做替代品。现在这一巴掌,是你欠我的!”
说着猛地拽下衣领,肩膀上被烟蒂烫伤后留下了丑陋的疤痕,骤然暴露在眼前,陈思思吓得往后缩了缩身体。
我把衣领重新拉回去,硬声说道:“从现在起,我们两清了,谁也不欠谁。”
陈思思整个人愣住,半天说不出话。
我以为她已经想清楚了,没想到她突然掀开被子,一下爬到窗户边,抓着防盗窗户大叫道:“你不如让我去死好了!我弄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还不是你害的!”
我双手抱在胸前,面无表情的站在床边看她做妖,根本懒得上去拦她。
真正一心求死的人,才不会临死前弄得人尽皆知。
陈思思头发散乱,防盗窗被她晃的“哐哐”作响。之前受了那么重的伤,好像一夜之间就满血复活一样。
“你要死有的是办法!”我冷冰冰地望着她,“跳楼,马上碎成一滩烂泥。投河自尽,说不定下辈子还能做条美人鱼。再不济,一头撞死在墙上也干净利落,我还能替你收个尸。你去啊,你怎么不去了?!拽着防盗窗撒泼算怎么回事?”
“张楚楚,你还是不是人!”她气的从窗台上跳下来,哭的惨不忍睹。眼泪流在肿胀的脸颊上,看起来特别渗人。
我连忙推开她伸过来的手指,淡淡道:“我很确定我是人,不过你该好好照照镜子,看看你还有没有一点人的样子!”
“你嘴巴怎么这么毒!”陈思思气的转头扑到床上,拳头将床板捶的“砰砰”响,质问道,“你故意要了一间单人病房,就是想羞辱我,想看我笑话是不是?”
“是。”我冷笑起来,“不要钱的笑话,当然要多看看。你要是想继续作,我没意见,反正在这里每多呆一天,花的也是你的钱,我不心疼。”
“什么?”她突然抬头望着我,眼睛里全是不敢置信,“你没付医药费?”
我两手一摊,耸了耸肩:“这不有你吗?”
“张楚楚!”她立刻站起身,恨的咬牙切齿。抬头打量着单人病房里的摆设,心疼的直咬嘴唇,喃喃道,“这一天得多少钱呀,你怎么舍得!”
“我有什么舍不得的?”我好笑地望着她,“你是付钱的大爷,又不用我掏腰包。”
她立刻扭过头,气愤地瞪着我:“可我怎么还得起!”
“我告诉你,你可别在我面前哭穷,我才是穷人一个。”我坚决不信她的苦肉计,懒洋洋道,“再说,等你病好了,再接几个客人,还怕不够医药费?”
“你……”陈思思气的脸都绿了,抓起枕头朝我脸上砸过来。
我一把接过枕头朝她扔回去,警告道:“医生说了,病好了才能出院,你要是不心疼钱,就尽管作天作地去吧!”
……
这次陈思思住院,我简直成了会所里的一霸。那些姑娘看到我,个个低着头装缩头乌龟,生怕我祸害到她们身上。
少了她们在我耳朵边聒噪,我顿时清净不少。唯独豆豆会小心翼翼地凑到我身边说几句话,偶尔会问问陈思思的情况,我一般都直接告诉她,相处起来也还算愉快。
上次周子希送我回来,红姐是知道这事的,令我奇怪的是,这次她没再警告我或者吓唬我,一切都风平浪静。
之前的几天我还胆战心惊,后来见她确实没打算再整我,这才放心下来。
周子希好像在跟人谈城北那边的投资,除了偶尔深更半夜,突发神经病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