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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部分

大小姐的贴身家教-第3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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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气幻化成触角一般的东西,迅如闪电抓住了那个出言不敬的长老。

    那长老之前还一脸的不屑,被抓住后却是张皇失措。双手双脚在空中乱舞,大声求饶道:“老祖宗,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吧!你要血,我立马给你去弄!杀一个村子,一个镇子的人都行!只要你放过我……”

    只可惜,水晶头骨没有丝毫放过他的意思,触角上生出一个个吸盘,犹如章鱼,贴在那长老皮肤上。

    随后就见那长老皮肤一点点变白,血液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流向水晶头骨内部。

    不出片刻,那长老已经只剩下一具皮包骨,被水晶头骨嫌弃的扔在地上。

    “啊!真是过瘾啊!如果天天都能有这样的养料就好了!”水晶头骨意犹未尽的道。

    这句话也吓得其他人一个哆嗦,生怕水晶头骨一时兴起,连他们也吸干。

    不过水晶头骨显然懂得驭人之道,他不慌不忙的道:“你们放心,只要你们忠心耿耿,好好为我办事,我是绝对不会伤害你们的。甚至指点你们一些长生的功法都不是不可以……”

    听到长生俩字,密室众人明显都心动了,当即高呼“老祖宗万岁”,以表忠心。

    水晶头骨得意的哈哈大笑。

    只是接着却情绪一变,好像想起来什么恼怒的事情,忿忿不平的道:“那个贱女人!明明被他封印这么多年,竟然还帮助他!如果不是那个贱女人帮他引动心月狐星宿之力,我怎么会受伤!恨死我了,恨死我了!”

    水晶头骨这番莫名其妙的话,让密室中人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过大体上也猜了出来,是有人暗中出手阻挠了水晶头骨的计划。

    良久,水晶头骨的怒气才平息,头骨内的烟雾变得稳定下来。

    “看来只能指望那个小子了。”喃喃自语似的说完,水晶头骨就再也没有反应,好像陷入了沉睡。

    密室众人互看一眼,然后一起退了出去。

    直到远离密室老远,一干人才敢小声议论:“老祖宗说得那个小子到底是谁?看来我们并不是它唯一的棋子啊。”

    “这个是自然。就算咱们做事都喜欢留后手,何况是它。这种事情咱们也就别多问了,免得落得周长老一样的下场。走吧,走吧,回去再慢慢商量。”

    ……

    一行人渐渐走远了。

    边疆市戈壁滩旁的一个小村里。

    这是距离戈壁最近的一个村子,也是最贫穷的一个村子。经年累月的沙化将这个村子原本赖以生存的环境掠夺,再有几年,估计这个村子也会成为沙化的一部分。

    可即便如此,村里的人还是固执的坚守此地,不肯离去。

    不是他们不想,而是因为他们的信仰跟边疆市其他地区不同。

    他们是最古老的一支族群,信奉的也是华夏萨满教。

    而其他边疆市的人早就改为了另外一种舶来的教义,遗忘了这种最初发源于此地的教义。

    萨满一词最早源自通古斯族语的saman,并非指某种特定的宗教或信仰,而是凡具萨满经验和萨满行为的通称。在通古斯族语的saman一字中,sa意指知道(to know),shaman按文字表面意义来说就是知者(he who knows),所以称知者,意谓萨满教是一种获得知识的方式。

    所以说萨满早期并不完全是一种封建迷信,而是跟华夏其他学说类似,是一种探求“真相”的信仰。

    萨满教教具有较冥杂的灵魂观念,在万物有灵信念支配下,以崇奉氏族或部落的祖灵为主,兼具自然崇拜和图腾崇拜的内容。崇拜对象极为广泛,有各种神灵、动植物以及无生命的自然物和自然现象。没有成文的经典,没有有宗教组织和特定的创始人,没有寺庙,也没有统一、规范化的宗教仪礼。巫师的职位常在本部落氏族中靠口传身受世代嬗递。

    西日阿洪就是这个戈壁小村里最后一位萨满。

    西日在边疆语言中是狮子的意思,昭示着阿洪当年的能力,如同狮子一般出色。

    只是现在,西日阿洪面对眼前毁灭性的冰雹却没有一丝与之对抗的力量。

    他只是眯着浑浊的双眼,皱着干枯的脸皮,喃喃念诵着:“报应啊,这都是报应。腾格里在惩罚我们这些罪人啊!”

    腾格里在萨满教里是类似于天的存在,超越其他神明。如果老天降下什么灾难,一般都认为是腾格里造成的。

    轰隆隆,正当西日阿洪看着冰雹默默忏悔的时候,忽然看见两辆重卡在泥泞沙尘里艰难的向着这边驶来。

    冰雹砸的车子铛铛作响,被雨水融化后的沙尘化为沼泽一般的泥泞,阻碍着车轮的转动。

    这些人再走下去,恐怕还没回到家,车子就先坏在路上。

    西日阿洪犹豫一下,还是冲着两辆卡车招了招手:“过来躲一躲吧!等雹子停了再走!”

第五百五十章 说不清的东西

    车里的白玫瑰等人正暗自发愁这种天气该如何回去呢,没成想当即就收到了西日阿洪的邀请。

    这不啻于雪中送炭,因为白玫瑰刚刚才发现一个严重问题,他们迷路了。

    他们几人本来就不是本地人,之前是王大全、狼爷那些人带着来的,现在狼爷跟王大全等人早就走的走,散的散,生死不知的生死不知。却是哪里还有人来给他们领路?

    本来该原路返回,却走偏,反而斜向往戈壁滩里走去。

    如果不是西日阿洪及时喊住他们,恐怕白玫瑰等人早晚会一头扎进戈壁,困死在荒无人烟的绝境里。

    “谢谢,谢谢!”白玫瑰合掌作揖,开着车子就往这个破败的村子里而去。

    “往前走,前面有个小学校操场,能停车。”西日阿洪指点着。

    按照他的话,往前没多远果然就看到了一个小学校。说是学校,实际上只有一间教室,操场倒是还算大,因为本来就是荒地圈出来的,没什么本钱。

    将车停好,教室里探出一个个小脑袋,纷纷看向外面这群不速之客。

    这里平时难得见到一个生人,白玫瑰等人却是成了孩子们眼里的珍稀动物。七八个小孩从破旧的窗棂里朝外看着,就跟观看大熊猫一样。

    只是他们只顾着看热闹了,却忘了现在正下着雹子。

    只听哎哟一声,一个孩子猛地缩回头,却是被一个雹子砸中了脑袋,登时起来一个大包。

    这不由换来其他孩子的哄笑。

    坐在讲台上的一个戴眼镜姑娘赶紧走过来,帮那孩子揉揉,轻声问:“疼不疼?”

    那孩子坚强的摇摇头,露出一个笑容。

    眼镜姑娘又检查一遍,见没出血,这才放下心来,然后冲外面的白玫瑰招了招手:“进来躲一下吧,等雹子停了再走。”

    语气跟西日阿洪如出一辙,充满着都市里难见的善良与亲热。

    白玫瑰点点头,跟唐一起架起王庸,护着王庸进入了破旧的教室内。

    “他生病了?”眼镜姑娘看王庸一眼,讶异的问。

    白玫瑰点点头,又摇摇头。

    说实话王庸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也不知道。只是听唐描述了一下当时的情形,可唐说得又实在玄幻,让白玫瑰不敢相信。导致现在他也弄不明白王庸到底怎么了。

    眼镜姑娘见白玫瑰答不上来,愣了一下,然后跑上前摸了摸王庸额头,然后又翻了翻王庸眼皮,自言自语道:“好像没病啊。”

    不过她还是赶紧拉过来两张桌子凑在一起,示意白玫瑰将王庸放在桌子上。

    忙活完,白玫瑰才有机会跟姑娘说了声:“谢谢。”

    通过交谈,得知这个姑娘不是本地人,却是来支教的一个老师。而且还是没有编制的那种老师。

    当初姑娘凭借一腔热血来到这里,想的只是为青春尾巴画个有意义的句号,日后也算有些跟人炫耀的资本。

    没想到来到这里后,就被这里的环境给惊呆了。缺水断电,教室破败,就连教材也都无法正常发放,需要孩子们共同用一本,然后手抄。

    面对这种现实,姑娘也想过退缩。可当她听村里最具威望的西日阿洪说她是今年的第八个支教老师了,前面七个都是来了就走,没人留下。

    姑娘忽然心中莫名心酸,于是决定暂时留下来,按照原定计划支教完六个月。

    可没想到,六个月的时间一再被她自己修改,直到今天,她已经在这个地方呆了两年。

    明年,却是不需要她再呆下去了。因为沙化现象已经严重威胁到村子,这里的人都要搬走了。学校也不例外。

    至于会不会有学校接收这几个孩子,没人知道。

    听完姑娘的叙述,白玫瑰等人不禁大为敬佩。有时候我们总抱怨社会浮躁,可我们却看不见在一些角落,还有我们没发现的坚守。

    渺小却又伟大。

    啪啪啪啪,教室屋顶上忽然响起成片的声音。好像雹子越下越密,砸在屋顶,震得房梁上的泥土簌簌而落,甚至有瓦块都被砸烂,直接掉入教室。

    “吕老师,你们这教室有些危险啊。要不转移到别的地方吧?”白玫瑰皱眉看着屋顶,问。

    以这个冰雹的强度,恐怕用不了多久整个教室的房顶都会被砸穿,变得千疮百孔。

    吕老师有些为难的道:“来的时候你们应该也看到了,距离学校最近的村民家都有千米远。一离开屋子,这些孩子恐怕走不了几步就得被雹子砸趴下……”

    白玫瑰一愣,他却是没想到这个问题。外面的雹子白玫瑰受得了,可吕老师跟这些学生却是绝对受不了。

    可总不能任由屋顶被砸烂吧?到时候再引起整个屋顶的崩塌,更没处可逃。

    正迟疑间,这时忽然听见铺天盖地的噼啪声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只见一个佝偻的身影快速奔跑在天地间,他举着一把伞,可伞面早就被砸烂,只剩下了骨架。

    几个雹子砸在他弯曲的脊背上,让他猛地一跌,差点趴倒在地。幸亏用伞拄了一下,才勉强站住。

    只是距离教室还有一段距离,能不能安全跑过来还是个未知数。

    “是西日萨满!”有眼尖的孩子认出了风雨中的老人。

    再看西日阿洪的身后,拖着一大块牛皮毡。却是这块沉重的牛皮毡拖累了他的奔跑速度。

    “我去接他!”吕老师一咬牙,就要打开门冲出去。

    只是门才打开,却见一个人影比吕老师更快,嗖的一下就跑了出去。

    甚至把正准备出去的白玫瑰都甩在了后面。

    那人影入雨水中的一尾游鱼,迅疾摆动着双腿,瞬间就到达西日阿洪身边。

    一只手抓住西日阿洪的腰,一只手拖着牛皮毡,转头朝着教室跑来。

    几百斤的东西在他手里如若无物,没有拖累他多少速度。天空中落下的雹子没有一个砸中他,就像是在上演一出戏法。

    一干学生不由齐齐看得呆了。

    “王庸?”白玫瑰、唐等人也是呆了。

    抢先冲出去的人竟然是王庸!

    刚才大家都在关注雨中的西日阿洪,却是没人注意到王庸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啪嗒一声,王庸推门进来将西日阿洪稳稳放下,来不及说话,就又推门而出。

    “你干什么去?”白玫瑰忍不住大喊。

    “这个!”王庸扬了扬手里那一大卷牛皮毡,说。

    随后就见王庸拖着牛皮毡纵身一跃,攀住屋檐,迅疾上了房顶。

    只听哗啦啦声音响起,原本破裂的洞口全都被一层黑漆漆的牛皮毡给盖住了。

    西日阿洪拿来的这一卷牛皮毡非常厚,雹子砸在上面只能发出崩崩的脆响,却是完全没法打透牛皮。

    教室终于暂时安全下来。

    众人一起长出一口气,然后才响起来守护了这个教室的人。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王庸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走进来。

    一进来就问道:“怎么回事?刚才不还是沙尘暴吗,怎么一下子又变成了冰雹?”

    白玫瑰耸耸肩:“我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奇怪的天气,真是活见鬼。”

    而西日阿洪则盯着王庸半晌不语。

    听王庸问起天气之后,才幽幽道:“这都是报应。腾格里在报复我们人类的自私行为。以后这种天气只会越来越多,直到我们把欠下的债都弥补完才会终止。”

    王庸看向西日阿洪,眉头一皱,随即问道:“腾格里?你是边疆萨教的?”

    西日阿洪点点头:“正是。我是本地最后一个萨满,也是唯一一个萨满。很难得现在还有年轻人直到萨教。”

    王庸一笑:“萨教说起来神秘,好像是某些少数民族才有的东西,实际上并不是。古代华夏同样有,只不过称呼不一样而已。华夏古代史官不用“萨满”这个名词,在文字上只称其为“巫”,称萨满宗教仪式为“打段”或“烧饭”。在匈奴时代,萨满在政治、军事上都起着一定的作用,凡战争或其他处于犹豫状态的事件,最后要取决于萨满。萨满必须具备许多常识或知识,能够观察事物的发展,预测未来,敢预言吉凶。柔然也是如此,只是其传简略未及叙述而已。北方民族的萨满与中原汉族的巫大有不同,但通神仪式的基本过程是一致的。五代以后由于北宋朝廷禁止“打段”中原地的巫基本为道教法式或庙会社戏所取代,偶有少数残余在民间传承经过数世纪演变成为今天的“傩戏”。”

    西日阿洪眼睛一亮,赞赏的看王庸一眼:“厉害,这些东西就连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你一个年轻人竟然知晓的这么详细。难不成你也对萨教有研究?”

    见西日阿洪误会,王庸赶紧摆手:“谈不上研究,只是作为华夏古代文化的一部分,曾经大约看过一些资料。实际上我跟你们宗教人士完全不搭边。”

    西日阿洪闻言,却是不太相信的摇摇头说:“不对啊,我明明在你身上看到了一些东西。”

    “看到东西?什么东西?”王庸不禁好奇的问。

    “跟我在外面那个天象里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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