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复仇千金归来-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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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经理无语凝噎,“这个……”
的确。
想杀人,挑致命弱点。
钟守衡若存了心思想要对付一个人,那么,他有的是理由。
就算没有证据,他随便张张口动动手,也能凭空搞出一大堆的证据来,更何况,眼前这女孩子,还是真的犯了过错的。
“说出去的话,断然是没有收回来的余地了。”他不再看任何人,收回自己的视线,整个人深深的陷入到沙发中,慵懒道:“有些事情,既然敢做,就要承受得起代价。”
苏沐纤哭出声来,抽抽泣泣的继续求饶:“衡少,我错了,求您给我一次机会吧,对不起,对不起……”
“程硕。”他闭一闭眼,吩咐下去:“你看着处理吧。”
程硕唇角抽|搐,“……知道了。”
经过这好几年下来,我们的程同学可算是看透了一件事情——
什么好事啊,那都是轮不到他的,什么糙活儿累活儿坏事儿啊,那真真是非他莫属。
钟守衡闭着眼睛小憩了一会儿,这才睁开,看了看时间,从沙发上起身,拿了外套和车钥匙,没再说一个字,朝着外面走去。
周经理看着他渐渐消失在眼前的背影,闭了闭眼,叹息一声。
其实,说到底,今天这件事,也怪不得钟守衡。
终究,是纤纤这丫头初入社会,自己又没点数,净往枪口上撞。
偏偏,这一次,就撞到了一个最致命的。
见他走了,苏沐纤深知自己希望没了,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这哭声,在这样的深夜,尖锐又刺耳。
钟守衡离开,程硕留下来,看着蹲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她,惆怅的揉了揉额头。
男人下了楼,上车,发动引擎,将油门一踩到底,黑色的车子,顿时像是离了弦的利箭一样,绝尘而去,消失在一望无际的夜色中。
事物有轮回,不分何等。
此时,他为了一个季子期,将这个叫纤纤的小姐给如此折腾了一番的时候,恐怕,怎么也没有想到,日后,他为了这个女孩子,把曾加注在这个女孩子身上的伤害,十倍的加注在了季子期的身上。
……
晚上十二点。
一辆白色的凯迪拉克围绕这个庞大的城市转了一圈又一圈,却始终找不到栖息之地。
果真是应了那句话,心若累了,到哪里都是流浪。
转了好几圈之后,最终,车子停靠在了海边的位置。
海面上一片平静,谁也看不出里面的那些波涛汹涌,她的心,也很平静,平静到没有丝毫的涟漪。
心头莫名的弥漫上一丝荒凉,丝丝缕缕的纠结在心头蔓延。
无聊的没有事情做,从口袋中掏出手机,百无聊赖的翻阅着。
最后,恍恍惚惚的也不知道点到了哪里,手机屏幕上出现了通话记录。
而第一个名字,是钟凌锐。
钟凌锐。
在这样寂静的深夜,贸贸然看到这一个名字,要说心里没有情绪,是不太可能的。
纵然有些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但是那些伤疤还在,那些痛感还在,在这一刻,以极其猛烈迅速的姿态从心底深处逆流而上,袭上她心头。
旧日浮华,过眼云烟,犹如一把把的利刃,划破她的血肉,让她温热的血一点点的流出来,让她痛无所痛。
其实,讲真,她是个聪明的人,也是个理智的人。
正是因为聪明又理智,所以,才可以在当初毫不犹豫的挥刀断情,自此跟钟凌锐结束了这么多年的爱恨羁绊。
可人的这心呐,自己是做不了主的,你可以选择不见一个人,但是,却不可以选择不想一个人。
所以,即便在见不到的情况下,她却也还是忍不住,总是回想起他。
与“脚踏两只船”这类的词语无关,单纯就是克制不住去想而已。
毕竟,他是她半生的回忆。
人这一生,大多都难忘自己的初恋,即便在日后结了婚有了自己幸福的家庭,可是对于年少时的冲动,也总是会习惯性的回想。
半生感情,不管是爱还是恨,都在他身上,用尽了。
她叹息一声。
其实,从一年前,她将自己这身子给了另外一个男人之后,就注定,一切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一年前,她爬上另外一个男人的床,当时,她笑着,承受了那一切。
可是却谁也不知道,当第二天早上醒来他已经离开她独自面对着一张空荡荡的床的时候,哭了整整一个小时。
当然,其实一个小时,根本不足以宣泄她的痛与伤,她也想纵|情大哭一场,可是她不能。
哭一个小时,眼睛都已经有些浮肿,哭上更久,她害怕自己的狼狈会被别人发现。
眼在流着泪,心却在流着血。
钟凌锐,给了她半生最难忘的回忆,给了她最刻骨的爱与最铭心的伤,她的青春,总算是没有虚耗一场。
勇敢过、努力过、疯狂过、幸福过、疼痛过,所有的一切她都经历过,剩下的,不管是什么,都无关紧要了。
“半夜三更不好好待在家里等我,来这里做什么?”
☆、第169章 再闹我就在这里……
夜色,黑如墨汁晕染。
劳斯莱斯幻影在主人娴熟手法的操控下,稳稳妥妥的驶入别墅。
月色皎洁,很是清凉。
外面寂静,没有一丝杂音,就连车厢内的气氛,也是无比静谧。
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车窗半开着,季子期坐在副驾驶上,侧首,遥望着外面的月色,抿唇不语。
其实,说实话,就算她再不愿意承认,再不愿意去面对自己的感情自己的心,却也不得不承认,今晚,她是真的有了情绪。
毕竟,恐怕这世界上还没有一个人,在被爽约了之后,还镇定自若的。
别人她不知道,可她自己,扪心自问,没那种本事。
说实话,他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还真不是自始至终都心平气和的,两人相处,难免会发生磕磕绊绊碰碰撞撞,不过好在他对她算是很迁就的,基本每一次闹了矛盾之后,都会放下|身段来主动搭理她,她觉得继续僵持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自然而然的,就顺势而下了。
而她的性格,又是那种淡漠的,当然,这个淡漠,指的不是对任何人,而是对,自己从没放在心上的人。
正是因为这种淡漠,这一年来,她对他的态度自始至终都是平淡无奇,没有过多的反感,也没有过多的喜欢。
沉静的气氛维持了很久,最终是她先忍不住打破沉默,收了自己看向窗外的视线,看向身边的男人,问一声:“忙完了,嗯?”
细听之下,这个“忙”,包含的意味似乎有点深层次。
钟守衡刚熄了引擎,准备拔|出车钥匙,听到她这句话,手上的动作僵了僵,随即恢复镇定自若的状态,如实汇报道:“上周的一份合同出了问题,已经解决了。”
“哦。”
她回一个字,明显兴趣缺缺的样子。
虽然,真的很想问一句:到底是解决合同上的问题,还是解决女人的问题?
但她没有问。
聪明的女孩子,会有这样一种通病,在一切伤害尚未抵达自身之前,就会将自己最柔软的那部分给隐藏起来,这样,就杜绝了一切伤害发生的可能性。
而她,无疑,是聪明的。
问了,就代表着,她对他的私生活在意了,对他上心了,而她,自认自己并没有达到如此。
拔下车钥匙,男人放在手里把|玩着,姿态稍显漫不经心,“有话想问我?”
“……”
向来只知这男人善于揣度人的心理,却不知道,竟还能深刻到如此地步。
分毫不差。
她的确是有话想问他,但她同时,也知道,自己不能问。
“啊,”她掀眸看他,第一时间否认,“没有。”
他低笑出声。
那笑容意味不明,让她猜不透,也摸不准。
“很晚了,”她没心情再跟他打哑谜,敛了心绪,解开身上的安全带,然后一边开车门一边跟他说,“我先去睡了。”
他没回应。
当然,她也没指望着他能回应。
开了车门,下车,她一个人径自朝着里面走过去,全然不顾身后的男人。
钟守衡也不阻她,不疾不徐打开车门下了车,然后头也不回的关上车门,跟在她后面慢慢走。
他没有要追上她脚步的意思,就那么慢条斯理的跟着,而季子期,又存了心走得快,不等他,渐渐的,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了好长一段。
他不经意的抬眸,她清瘦的背影,就撞入了他的眼帘中。
从此,难以自拔。
凌晨一点半,夜色黑的深沉,与她的背影融合在一起。
多年前外界曾传闻这样一句话:有钟凌锐的地方,风景如画。
可是又有几个人能够看得透彻,之所以有他的地方风景如画,不过是因为,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叫唐依心的女孩子而已。
没了她,他站的地方,从此不再如画,倒是可与冰天雪地相媲美。
而唐依心在的地方,倒是真的一如多年前的那句传闻,风景如画。
记忆浮现的总是这么莫名其妙,一想到她曾跟钟凌锐在一起的那么多年,心头莫名其妙的闪过一抹异样的情绪,钟守衡眸底的神色渐渐变得暗沉起来。
一段时间之前,他用了最卑劣的手段,将她占为己有,从此,禁锢在身边,亲手折了她的羽翼。
只是,多年前的执念,在终于落实的那一刻,他的心底,却没有丝毫喜悦,相反的,倒是满满的、说不清楚的复杂。
毕竟,他用的手段,的确不怎么光彩。
深吸口气,将心头的悸动给压制下去,男人加大了脚下的步伐,三步并作两步,跟了上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就这样,被一点点的拉近。
不过是一件微小的事情,却一如宿命,好似从多年前就已经注定,这一生,永远是他在追随着她的脚步,追随着她的身影。
永不更改。
季子期正快步走着,一个失神,忽然就察觉到身后有人渐次逼近了自己,而那低沉的脚步声,也渐渐的萦绕在了她的耳畔,她顿了顿脚步,想回过头说什么。
只是,那人却不给她机会,趁着她顿住脚步尚未回头的空隙大步上前,俯身,将她给打横抱起来。
还是那么轻,让他抱在怀里的时候,连一丝分量都感受不到。
她没回过神来,骤然被人这样抱起,心中难免多一分惊吓,出于体能的本能反应,几乎是反射性的抬手,搂上了他的脖颈。
一声低笑,在她耳畔响起来,带着几分得意。
好似,阴谋得逞一般。
季子期蹙了蹙眉,抬眼,正巧他也朝着她这边看过来,两人的视线隔着很短的一段距离交织在一起。
一丝不自在的感觉弥漫过心头,她下意识的要求:“放我下来!”
他不出声,抱着她往屋里走。
“钟守衡——”她恼了,眉心深深的蹙起来,“你快放我下来!”
他对她的命令置若罔闻,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季子期真心感觉跟眼前这人没道理可讲,挣扎了几下,想要下来。
可他有了心不放她,任凭她挣扎的再厉害也是无济于事。
造物主,是不公平的。
男女|体力,在彼此都有心让它发挥的情况下,相差的并不只是一星半点儿。
于是,合情合理的,季小姐败下阵来。
“你放我下来啊……”她心里也清楚,这人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转换策略,跟他认认真真的讲这件事的厉害性:“万一有女侍出来看到……”
“季小姐。”然,未等她把话说完的,就被他给出声打断了:“我是不是应该提醒你一句,现在是凌晨一点三十四分了?”
“……”
他挑一挑眉,“你家的女侍这个点还在工作?”
“……”
说是怕被别人看到,不过是她随口扯的一个借口罢了。
关键是,她是真的不习惯被他这样抱着。
明明,两个人之间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且做过还不止是一次两次了,可是他抱她的时候,她却还是会下意识的觉得别扭。
她还是不甘心,掐着他肩膀挣扎,想要下来自己走。
“再闹,”看着她不安分的动作,男人挑了挑唇角,放出一句威胁的话:“再闹我就在这里上了你。”
季子期:“……”
于是,情理之中的,她安静下来。
倒不是被他的话给威胁到了,而是她忽然认知到了一件事:无论她怎么闹,他都不会放她下来。
这男人的执拗,她是看在眼里的,说一不二。
所以,还闹什么?
季子期不再挣扎,认命般的任由着他将自己抱在怀里,一只手扶着他肩膀,问:“你……你是吃错药了吧?”
他脸上神情依旧,没承认,也没否认。
大有一种“我就吃错药了你能把我怎么着”的架势。
心情欠佳,季子期不再跟他讲话。
他抱着她,一直走进客厅中央的沙发上,才把她给放下来。
季子期松开扶着他肩膀的手,松口气,拿着杯子去厨房,倒了杯水,自己喝。
他跟着她的脚步,一同进了厨房。
趁着她抬手喝水的那一刻,他忽然从后面抱住她,埋入她颈窝,闷闷沉沉的声音绕出来,“跟我闹情绪呢?”
☆、第170章 你要我的命,我都给你
季子期抬手喝水的动作僵了一下。
他似乎,总喜欢这样,在她最不注意的时候,攻占她心里最柔软的一部分。
看似温柔,实则逼迫,断绝她所有退路,不让她有逃脱的余地。
如果,不是经历过了那么严重的一场情伤,让她在日后再不轻易对他人动情动性,那么,她很有可能,会爱上他。
“没有啊。”她暂停了手中的动作,背对着他,也没回头,敛了长睫,轻声问道:“怎么忽然这么问?”
由始至终,她脸上的神情都很淡。
淡的,让人找不到一丝情绪。
似乎自从一年前,她完成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和钟凌锐回归到最初的起点之后,她的整个人,就变了。
没了以前的任性,也没了以前的恣意,相较而言,此时的她,倒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