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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豪门复仇千金归来-第95部分

小说: 豪门复仇千金归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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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反的,他倒是怕她不对他下手,因为这样,他们连交集都没有。
  爱上一个不该爱的女人,真的是一件令人抓心挠肺的事情。
  肯这样不留退路、不计后果的去爱季子期,这个世界,恐怕除了钟守衡,再也没有别人了。
  凌夜白坐在顾先生右边,看见他终于放了这句威胁的话,心头有一抹情绪一闪而过,没等这场会结束的,便随口扯了个理由从里面走了出来。
  迎着轻风,他站在亭口,目光悠远,其中意味深不可测。
  只是,他这种男人,遇到大事,即便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内心,绝对不可能是无动于衷的。
  心里到底还是掀起了一层波澜。
  程硕泡了杯大红袍从一旁的阁楼里走出来观花,意外看到凌夜白的身影,微怔了下,随即走上去,问:“怎么出来了?散会了?”
  “没,”他摇摇头,否认,“里面气息太重了,我出来透透气。”
  程硕笑笑,调侃似的说一句:“外面的血腥味道也不小。”
  风云堂,这么个地方,无论是外面还是里面,血腥的味道是都不会小了去的。
  这些花开的艳丽四射,但是从这里走出去的人都知道,这份艳丽之下埋藏着的东西是什么。
  是血。
  最烈性的血。
  这里常年点着熏香,却不过是掩人耳目,点的再多,也掩盖不了这里的气息。
  黑道,注定干净不了的。
  程硕喝了口茶,关切的问:“你脸色似乎不太好,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发生什么事了。
  这件事,并不是一件容易解释的事。
  凌夜白抬手,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忽然命令一件事,语调带着难以掩饰的寒凉:“程硕,帮我约个人出来。”
  然后,不等程硕有所回应的,他强调一句:“以K的名义去约。”
  以K的名义。
  所以,要约的人是谁,不用说出来,程硕也已经明白了。
  “这是……”程硕的语气有些艰涩,心里漫过复杂,极力忍下了语气中的悸动,尽量平静的问:“他的想法?”
  “是我刚才下的决定。”凌夜白沉沉的说,“如果他知道,肯定会阻止我和依心见面,你替我瞒着他。”
  程硕无奈,“……纸是包不住火的。”
  瞒着有什么用,如果凌夜白真的跟季子期见面了,钟守衡迟早会知道这件事。
  等到他知道那一天,又得闹翻天。
  “他知道是避免不了的事,”凌夜白目光看着远处,神情淡漠,找不到情绪起伏的点,但是唇中说出的话,却是直接掐到了整个事情的关键点上:“……可如果依心不知道,她只会越来越得寸进尺,最终会把他逼入绝地。现在各个元老已经在向他施加压力了,顾先生有心保他,但他是会长,再偏心不能坏了规矩,钟守衡那么狂妄的一个人,再这么不管不顾的疯下去,迟早得毁在依心手里,到时候他们两个人谁也不得善终,这更不是我们想看到的。”
  程硕抿着唇,没有立即回应。
  是了,他说的没错。
  如果季子期不知道钟守衡就是K,做事肯定会越来越得寸进尺无所顾忌,到时候各方压力施加上来,任凭顾先生再有心偏袒,钟守衡也注定不能从这场事故中全身而退。
  一旦他出了事……后果不堪设想。
  良久,他点了头,应下:“好。”
  ……
  这一天,季子期的心情很是复杂。
  “竹坊”的堂主,K的下属,秘密通知了她,约她见一面。
  同时,告知她,不可以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这其中的意思是什么,季子期想了半天,也没能明白。
  吃饭的时候,钟守衡明显察觉到她心不在焉的样子,狐疑的问一声:“有心事?”
  “啊,”她被他问的没有防备,呐呐的应了下,倒也没否认,直接承认了,“是有件心事。”
  直到现在,她也没能想通,K为什么会突然约她见面。
  钟守衡来了兴趣,抬眼,视线落定在她身上,“说说看,是什么样的事情,值得被你称之为‘心事’。”
  目前为止,他这个人,还从未有幸被她称之为过“心事”呢。
  季子期笑了,摆明了不告诉他:“秘密,暂时不能告诉你。”
  钟守衡勾起唇角,不以为然。
  她能有什么事,无非是因为GE或者是FS的那些破事。
  有女侍端了一盘虾上来,刚炸出锅,油而不腻,只是看着,就令人食欲大开。
  钟守衡看着那盘橘黄色的食物,剑眉拧出褶痕,“没让你们做这个啊。”
  女侍解释道:“这是……季小姐要的啊……”
  闻言,男人眉心处的褶皱迅速消退下去,自然而然的说了句:“那放这吧。”
  女侍:“……”
  虽然心有疑惑但也不敢在表面上表现出来,于是将那盘虾放下之后,就起身退了出去。
  季子期目睹他的整个变化过程,待女侍下去之后,忍不住笑他:“衡少爷,你的原则真是不坚定。”
  男人微微一笑,不以为然:“原则是我定的,最终解释权也在我手里。”
  “什么最终解释权,说的那么好听有什么用,”季子期微微眯眸,“说白了,就是没脸没皮。”
  “那就当我是没脸没皮好了。”他不甚在意,反而语气是满满的宠溺:“反正你说的都是对的。”
  季子期:“……”
  她有时候,真的百思不得其解,程硕说他在她之前没有过女人,那他这一身调|情撩妹的资本,跟谁学的?
  他盯着那盘炸虾看了一眼,眉目间略过精光,忽然叫她名字,“唐依心。”
  “嗯?”
  他没再出声,下颌朝着那盘炸虾微微抬了抬,然后抬眼看向她。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对他的动作只觉得莫名其妙:“……怎么了?”
  他还是不说话,看她一眼,然后重复刚才的动作。
  “……”季小姐终于懂了。
  懂了之后,她真的有种这个世界玄幻的感觉。
  钟守衡是谁?
  ——钟家的太子爷,西城内无数女人与商场人士趋之若鹜的对象,手握重权,资本雄厚。
  可眼下,就是以上所述条件的这个男人,竟然有话不明说出来,做出这种女孩子家撒娇的动作!
  季子期拿着水杯喝了口水,黛眉轻挑,慢悠悠道:“想吃虾啊?”
  某人傲娇的应一声,“嗯哼。”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那不想吃了。”钟守衡随即否认,语气神态皆是淡淡的,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幼稚:“剥虾壳太麻烦,弄一手油。”
  季子期:“……”
  不对啊!
  她记得自己以前听人说过,说是一对男女吃饭的时候,如果男的真心喜欢这个女的,就会喂她吃饭,给她挑鱼刺、剥虾壳、主动端茶倒水的么?
  为什么到她这里,就变了样了……?
  “钟守衡……”
  “嗯。”
  她指脾气这一方面:“你能不能像个男人点?”
  当然,她没别的意思,只是单纯针对他在她面前的态度来说。
  这人,一到了她面前,哪里还有个男人的样子,分明就是个孩子!
  男人闻言,轻挑了下眉,话里有话的反问:“……我是不是男人,你还不知道?”
  “……”
  本性难改。
  还是三句话离不了耍流|氓。

  ☆、第195章 我做事很有原则的好不好?

  她也很想有骨气一回,直接不搭理他,随便他怎样。
  可她总觉得自己在感情上欠了他,理亏,根本没办法做出那样得寸进尺的事情来啊。
  遇到这样一个强势与温柔、霸道与撒娇并存的男人,季子期注定不会是赢的那个。
  在耍无赖上,她终究不是他的对手,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从餐碟中夹出一只虾,放下手中的筷子,低头,帮他剥皮。
  季子期一边剥皮一边吐槽他:“你就是被人伺候习惯了,有了惰性,这么点小事都懒成这个样子。”
  “我晚上的时候挺勤奋啊。”
  “……”
  衡少底气十足的反驳:“倒是你,没一会儿就懒的睡着了。”
  季子期:“……”
  她真心感觉自己跟眼前这人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瞥到他眸底处隐含的那一丝淡淡的笑,她脸上的神情变了变,“既然你这么勤奋,自己剥虾皮。”
  说着,欲要放下手中已经剥了一半的虾。
  只是,还没等她再有所动作的,就忽然被对面伸过来的男人的那只手给握住,钟守衡攥着她手腕,不让她松手,“都剥了一半了,你忍心就这么放弃么?”
  “……”这有什么忍心不忍心的……
  看着攥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她的脸色有些不自在,低声斥道:“放开。”
  “……”他不出声,也不放。
  季子期恼了,直接甩他,却没想他用力极大,她无论如何都甩不开,男人见她那一脸郁闷的神情,勾了勾唇角,“就不放。”
  她直接扔掉了手中的虾,抬头看他:“那你自己弄,我不管了。”
  钟守衡:“……”
  “好吧。”他妥协,退让一步,松了她手,“我放手,给我剥虾吃。”
  季子期叹了口气,重新拿起来,帮他剥下另一半皮。
  没办法。
  在他这么孩子气跟她耍无赖的时候,她是真的没办法。
  而无可奈何的同时,她心里对此并没有反感,相反的,还有一丝悦然。
  没有道理。
  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很多事情,都是不需要道理来证明的。
  坊间传闻,他对她纵容到了天上,每每听到这些传言,她心里都会划过一抹异样。
  其实,凭良心讲,这是实话,她得认。
  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未必只有爱情可以维系,比如他们现在,她觉得,这样的生活也不错。
  被一个男人纵容着,宠溺着,这大概是很多女孩子的梦想,她想自己也不是个例外。
  剥好皮,她递给他。
  钟守衡却只是看着,没有接。
  “拿着呀,你不是要吃吗。”她胳膊擎了半天都快酸了,终于忍不住出声:“我洗过手了!”
  男人盯着那只虾,撇撇嘴,像是介意的并不是这回事儿。
  好半晌,季子期终于反应过来。
  唇角忍不住抽|搐了下,她头疼的问:“钟守衡……你几岁了?”
  还要她亲手喂他。
  他不说话,只是眼神依然盯着她手中的那只虾,没有离开。
  不是什么大事,在小事上,她也愿意纵容着他,最终遂了他意思,亲手喂到他嘴边。
  男人这才乖乖张嘴,吃掉那只虾,她看着他那一脸别扭的情绪忍不住笑,刚想抽出手,却在下一秒冷不防被他含入口中。
  她顿时怔住,失神期间,看到他一脸坏笑,含着她手指,如婴儿哺乳般吮了下。
  “……”
  赤|果|果的调|情。
  不得不说,这男人的兴致当真不是盖的,随时随地,都能够升起调|情的兴致。
  季子期脸色顿时染上一层红晕,尤其是在感受到他吮吸的动作的时候,简直忍不住想一巴掌抽在他脸上。
  倒抽一口凉气,她忙不迭抽回手,从桌面上抽了张纸巾擦拭手指上的油腻。
  只是,一想到手指上还有他残留下来的口水,这脸色上的红晕更是压制不住的袭上来。
  男人这才缓缓咀嚼,慢条斯理的咽下去,意味不明的说了句:“味道不错。”
  这四个字当真有歧义,她甚至都觉得他说的不是虾。
  没办法啊,跟在这样一个无耻的男人身边,再纯洁也会被污染了啊。
  毕竟这不是在卧室而是在客厅,万一突然闯进个女侍看到他们现在这样子,似乎影响不太好,季子期低咳了声,掩饰了自己窘迫的情绪,岔开话题说:“明天晚上我有点事,可能会回来很晚,你不用等我。”
  他追问一句:“嗯?什么事?”
  “公事。”季子期默了默,说:“一群高层借着FS最近闹出来的这些事给我施压呢,我得抽空处理一下。”
  钟守衡端起桌子上面的水杯喝了口水,随口问一句,姿态稍显漫不经心:“谁给你施压?”
  季子期看着他那一脸阴恻的样子,忍不住勾起唇角,“问这个干嘛?难道你还想去动他们不成?”
  “怎么可能?”钟守衡挑了挑眉,很认真的对她说:“我做事很有原则的好不好?”
  “……”
  原则……
  这男人,少往自己脸上贴点金能死么!
  钟守衡笑笑,看着她一脸无语凝噎的神情,“再说了,一群倚老卖老的废物,哪里值得我去动手。”
  “……”
  他忽然玩味的问:“你猜猜,我问这个是想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她摆明了对他的目的毫无兴趣,“你那一套作风无非是笑里藏刀,看似无害,谁知道背后血腥到什么程度。”
  钟守衡对她的批判倒是很赞同,“这么了解我啊,越来越上道了。”
  她嗤笑一声,不置可否。
  钟守衡看着她,淡淡的说,“我亲自出手,太大材小用,况且GE的事情跟我又没关系,也轮不到我去搀和什么。”
  “啊,”她抬起眼帘,实则玩笑听着却意味深长的问一句,“意思就是你袖手旁观我被人欺负咯?”
  钟守衡也不立马为自己洗白,吃了口菜,才说:“我问你是谁,是想知道具体谁在给你施压,然后让程硕帮我去查查谁有资本对他们施压,以牙还牙,他们承受了压力,就没时间再来折腾你了,等到他们互相厮杀的时候我再出手,多么省心又省力。”
  “……”
  她果然小看了他。
  不过想想也是,钟守衡,哪里会是她想象当中那么简单。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才是这个男人一贯的处事风格。
  而后,他微微眯眸,看着她,“我一出手,就肯定不会心慈手软,到时候谁欺负过你,我让他们加倍偿还就是了。”
  这语气,很散漫,很随性。
  但季子期知道,他并不是在跟她开玩笑,而是认真的。
  他是真的动了这样的念头。
  钟守衡看着她变了的脸色,一点收敛的意思都没有,这随性的态度,就像是在跟她讲笑话一样,完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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