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妃-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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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勇拉下安锦绣的脖子,狠狠地亲了安锦绣一口。
安锦绣抬手用手背擦了擦被上官勇亲过的脸,说:“到底怎么了?”
“没事,”上官勇拿下安锦绣手里的水勺,自己洗了起来。
安锦绣走到了一旁,静静看着上官勇洗澡,军里的汉子,洗起澡来跟打仗一样,动作利落,水花溅起多高。安锦绣自己都不知道,看着上官勇,她的脸上永远有笑容,不管这个人在做什么,她看着都是欢喜的。
等上官勇洗好了澡,穿上安锦绣给他赶做的里外上下一套新衣,大小正好合适。“以后不要夜里做绣活,”上官勇跟安锦绣说:“这样眼睛会坏的。”
安锦绣满意地看着上官勇的这套新衣,说:“我在这里又没什么事,我还准备再给你和平宁他们各做一套冬衣呢。”
“做我跟儿子的就行,”上官勇说:“校子和元志那两个小子,你还要管他们两个一辈子不成?”
“没成亲我就要管,”安锦绣替上官勇把腰带扣上,想起安元志的婚事,眉头就是一皱,说:“云妍公主那样的,不知道元志能不能消受的起。”
“这要成了亲才知道,”上官勇把安锦绣抱出了洗澡间,放在了床上,说:“当这个驸马,我看元志也不太乐意。”
“是我害了他,”安锦绣想到安元志的事,就又是气闷。安元志能做驸马看着是天大的好事,可他要是跟云妍公主过不到一块儿去,安锦绣就不觉得这是个好姻缘。
“等他们成亲之后再说吧,”上官勇安慰安锦绣道:“元志这小子聪明着呢,知道该怎么过日子。”
安锦绣从床上坐起来,指着摆在窗下的小茶几说:“我要吃那里的水果。”
上官勇忙把一盘子甜梨给安锦绣拿到了床上来,下意识地就说:“我削了皮再给你,”说完这话,上官勇又觉得自己是真傻,这些甜梨的皮早就被人削掉了,划好了缝,养在清水里,哪儿用得着他动手削皮?
安锦绣拿起一个甜梨,手一掰就掰了一块梨肉下来,喂进了上官勇的嘴里,说:“去了江南,你把吉王府的财物都拿干净,什么也别给人留下。”
上官勇嚼着梨肉说:“我们自己留着?”
“都交给圣上,”安锦绣说:“这个时候得罪诸皇子,我们不怕,就怕圣上对你起了疑心,你现在手里拿着的东西他又给你收回去,那我们就得不偿失了。”
“那五殿下那里呢?”上官勇说“他不会有意见?”
“他当然会在心里怪你,”安锦绣看上官勇把嘴里的梨咽下肚去了,便又喂了一片梨肉到上官勇的嘴里,说:“不过他这会儿不会跟你翻脸,云妍公主嫁给了元志,凭着五殿下的性子,他一定会想着怎么把你们这些人一起拉拢了。”
“我这次又没让他得到好处,他还能想着拉拢我?”
安锦绣说:“只要将军你越得圣上的信任,五殿上就会越想拉拢你。”
上官勇说:“真的?”
“听我的话不会错的。”
“这种事我听你的,”上官勇拿起了一个甜梨,掰开了也往安锦绣的嘴里送,说:“这些事我不懂,韦大人今天也被关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有事,不然我就害了他了。”
安锦绣嘴里包着一块梨,一时间没办法说话。
上官勇大手下去,盘里的七八个甜梨很快就被他都掰开了,嘴上还跟安锦绣说:“梨子性凉,你吃多了不好。”
“一会儿等袁义回来,让他也吃些,”安锦绣专心致致地往上官勇的嘴里塞着梨子。
上官勇来者不拒,安锦绣喂一块,他就吞一块。
“韦大人不会有事的,”安锦绣让上官勇放宽心道:“吉王的事一了,他就还是大理寺卿。”
“可,”上官勇说:“他被关入天牢了,真的会没事?”
“天牢就在大理寺里面,”安锦绣笑道:“他呆在天牢里面,看守衙役都是他的手下,他不会吃亏的。圣上要是真想治他的罪,在今天的朝堂上,就会让人代大理寺卿之职了,你别担心他。”
“你能明白的事,那五个王侯也应该能想明白吧,”上官勇一边咽着梨子一边跟安锦绣说:“他们会不会起兵?”
“这个我就说不准了,”安锦绣摇摇头:“领兵打仗的事,这种事得问将军你自己啊。”
“他们若是私下里备好了军粮,”上官勇说:“起兵造反只是时间的事。”
“凭着这几人手上的兵,他们造反能成吗?”
“现在不知道他们手上到底有多少兵,这事不好说,”上官勇没有说什么王师必胜的大话。
安锦绣用手替上官勇擦了擦嘴角,道:“我若是圣上,吉王是必须派兵剿杀的,至于那四个,让他们先成对的斗上一场,两败俱伤之后,朝廷再坐收渔翁之利。”
“你是说?”
“四个人,很好分啊,一个是叛臣,另一个就是奉旨平叛的将军。”
“这样让他们自相残杀的事,恒安侯他们能上当?”
“如果有活路可走,没人会愿意跟皇帝作对的,”安锦绣笑道:“将军,这就是人心啊,别人死,总好过自己死,死到临头的人,为了活命都是会赌一把的。当然,为了让两个平叛将军觉得自己还有生机,圣上应该还会再指几个小角色为叛臣,让两个平叛将军一起收拾了。”
上官勇听得发呆,说:“那,那我们不是害了无辜之人?”
“圣上不会指那些平日里无错之人的,”安锦绣拍了拍上官勇的脸,“帝王心术,哪有那么多仁义道德可言?你只管去江南打吉王,其他的事将军你都不要管。”
“要我把吉王府的人都杀了吗?”上官勇靠在床头问安锦绣道。
“不用,我知道你也下不了这个手,”安锦绣说:“将军把吉王府上下押解来京就行。”
上官勇却又道:“吉王若是不死,见到圣上,一口咬定他是冤枉的怎么办?”
“他?”安锦绣笑了一声,“私建军队的人,在圣上看来都该死,信王无辜都被满门抄斩了,便何况这个皇后一党的吉王?他可是福王的同胞兄弟,在圣上想来,这个人活着就是要为福王白笑天报仇的。”
上官勇苦笑了一声,“说起来福王满门是我杀的。”
“这也是圣上一定会让将军你去江南剿灭吉王的原因,”安锦绣说:“你与他白笑野有杀兄满门之仇,所以只有将军你不会在吉王的钱财面前高抬贵手。”
原来派自己去江南,还有这一层关系在里面?安锦绣不说,上官勇是再也想不到的。“唉!”上官勇叹气,跟安锦绣说:“锦绣,其实软刀子杀人更可怕。”
“反正我不会让别人软刀子杀你,”安锦绣窝在了上官勇的怀里,“去了江南,除了吉王,和帮着吉王造反的那些人,其他的人你都不要为难他们。吉王妃是江南大族林氏的小姐,你不要动这个林家,哪怕有林氏族人跟着吉王作乱,你也不要动林家全族。”
“林家?”上官勇说:“我没听说过。”
“符乡林氏是江南的第一大族,”安锦绣小声道:“在京城的御史中,就有几位林家人,林家向来以忠正传家,号称江南清贵第一家,你若是对林家动手,就是得罪了整个江南的读书人,近而得罪了天下的清贵,你不要做这种傻事。”
上官勇皱着眉头说:“其实我原来觉得清贵们,都是个个两袖清风,读书又多,有学问的好官,现在在朝廷里看的多了,我也不觉得的这些清贵们是什么好人。”
安锦绣一笑,说:“读书多就是好人了?”
“我知道了,”上官勇说:“我去江南后,不动林家人,反正读书人也看不起我们这些丘八,我不去招惹他们,他们也不会愿意搭理我。”
“江南有水匪的,”安锦绣却突然又说了一声。
上官勇眨巴了一下眼睛。
安锦绣伸手在上官勇的胸膛上划了一个圈,说:“跟这些读书人打好关系,不是什么坏事。”
江南一带水匪就是一害,多年来朝廷也没办法把这些水匪给剿杀了。安锦绣说的话,上官勇明白,让手下装成水匪去作个乱,自己再派人去做好人,这样他与林家也就拉上关系了,这个关系还是救命之恩。
“用的着这样吗?”上官勇问。
“我们日后不知道要去哪里安生立命,”安锦绣说:“多些人脉,对我们有好处。”
“你刚才还说清贵里也不全是好人。”
“林家丢不起这个面子,”安锦绣道:“有的时候,清正之名就是个累赘,出卖恩公,就是狼心狗肺,这些读书人担不起这个名声的。”
上官勇心烦道:“到底是哪个皇子能成新皇?”
“不管是谁当了新皇,我们都要铺好自己日后的路,”安锦绣望着上官勇认真道。
318贪
上官勇这一天呆到天快亮才走,夫妻两个靠在一起说了一夜的话,情话没说几句,安锦绣把上官勇后面要做的事,生怕之后没机后再见了一样,跟上官勇都交待了一遍。
“五殿下会命人去抢兴隆钱庄?”上官勇听到最后,还是单把这事挑出来说了,问安锦绣道:“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安锦绣说。
“猜的?”上官勇说:“你猜什么不好,猜他去抢钱?”
“动作快点吧,”安锦绣说:“不光是五殿下,我想几位殿下都会很想得到兴隆钱庄地下的那个银库,将军你等他们抢完了,再半路下手好了。”
“那,”上官勇有些为难,没凭没据的事他要怎么去做?但被安锦绣盯着,上官勇还是道:“我让庆楠去。”
“这种事你得自己去,”安锦绣却又道:“不要假他人之手。”
上官勇安锦绣说得这样郑重,也认真起来,说:“抢来的银子我要放在哪里?”
“我们在城南旧巷的房子还在吗?”安锦绣问道。
上官勇点头,说:“房子我没重盖,但地方还是我们的。”
“拿着这些钱,把那条小巷买下来,银子就埋在我们原来的家里好了。”
“买下城南旧巷?”
“我打听过了,那里的人家不是都没再搬回去吗?”
“锦绣,”上官勇说:“我当上这个卫国大将军才多久,我要怎么跟人解释我买城南旧巷的钱?”
“贪的,”安锦绣笑着问上官勇道:“你不敢?”
“我怎么能干这种事?”上官勇眼着要急了,他最恨贪官污吏,怎么可能让自己担上一个贪官的名声?
“你这傻子啊,”安锦绣拉着上官勇的手说:“只要你一天是卫国大将军,就没人敢说你贪。让圣上知道你贪钱也有好处,你就这么去做吧。”
“什么好处?”上官勇问道。
“贪钱的人通常不贪权,”安锦绣说道:“你以为皇帝喜欢直臣清官吗?皇帝其实什么人都要防着,所以越有缺点的人,皇帝越喜欢。朝中的那些大将,不是爱银子,就是爱女人,周宜不就是有个好色的名声?你觉得他真的那么爱在美人堆里打滚吗?”
上官勇呆了一呆,周宜府里的姨太太成群,行军打仗也总是爱收一些美人,这个人不好色?这个人还强送了他一个莫雨娘呢!
“周宜与夫人是青梅竹马的情谊,”安锦绣望着上官勇幽幽地道:“周家几位公子皆是嫡出,他有那么多女人,难道只有周夫人一个人能生?”
上官勇说:“他不想让那些女人生,自是有办法啊。”
前世里,周大将军府主母吴氏病故之后,周宜一夜白头的事,安锦绣记忆犹新。自古伴君如伴虎,手里的权势越大,就越受帝王的猜忌,步步如履薄冰,周宜与吴氏夫人长年分居两地,若不是那个一夜白头的事,谁能相信风流儒将的周宜其实是个痴情种子?周家也是世代将门,一个从来不缺钱的人,爱钱只能是故意的演戏,爱美人是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方法了。
“锦绣?”上官勇安锦绣神情怅然,忙道:“又不高兴了?”
“只是演戏罢了,”安锦绣伸手摸了摸上官勇棱角分明的脸,“站在朝堂上了,有些东西你先原不懂,现在就一定要懂。记住我的话,你能信得过的人,只有你在军中的那些兄弟。”
“我信得过你,”上官勇说:“我知道了,我去把银子抢下来。”
“买地的事,让小叔去做,你不要出面。”
“嗯。”
“他的伤还要紧吗?”
“比起元志的,校子的伤算是轻的了,他没事了,能下地走了。”
“这就好,”安锦绣依在上官勇的怀里,“你还要照顾元志,累吧?”
上官勇的下巴在安锦绣的发间蹭了蹭,已经有些发白的窗纸,说:“我要走了。”
安锦绣起身把上官勇的衣服又整了整,最后叮嘱了一句:“小心。”
上官勇在安锦绣的唇上亲了一下,然后就往门外走了,还是那个习惯,走了就不回头。
安锦绣坐在床上,床边灯架上的红烛燃了一夜后,此时已经烧尽。昏暗的卧房里,在上官勇走出去后,又能清楚地听见屋外的雨声了,安锦绣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身边还有着上官勇残留下来的味道,心头的那道伤却因为这一次次的分离,变得越来越深。
世宗昏迷一夜之后,虽然没像荣双担心的那样发热,但还是病体沉重,昏睡不醒。
这一天的早朝,在文武百官都到了金銮殿外后,吉和当众宣布罢朝。
“圣上为何不上朝?”有大臣问吉和。
“圣上的打算,我这个奴才不知道啊,”吉和一脸堆笑地回答了这位的问题后,生怕还有人要问,带着人急匆匆地就走了。
有些事以另有要事为借口,是瞒不住人的。世宗罢上了这天的早朝之后,皇帝病重的消息,很快就遍京都城,不出几日,祈顺朝野上下就都能知道这事了。
到了这天晚上,上官勇也没跟苏养直说一声,让庆楠守着宫门,他带着自己的这几个亲兵,离开了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