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妃-第5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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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勇说:“碰巧而已。”
安元志也说:“算这小子运气不好,沙邺军营那么大,他哪儿不好站,站我姐夫跟前。”
风光远看看面前的这两位,干咳了一声,上官勇步步高升,三战封侯,不光是这位的确有这个本事,这位在沙场之上的运气也好的出奇啊!去了一趟沙邺军营,这位不但把出去的人都活着带回来了,救了风珏,抓了项凌,还一把火烧了藏栖梧的一座粮草营,再有本事的人,没点运气也办不成这些事。
安元志从从军之日起就是跟着上官勇的,习惯了跟着上官勇在沙场之上顺风顺水,风光远这会儿的感叹,安元志是一点感觉也没有,安五少爷看着风光远说:“我们把项凌拉到城楼上剐了?”
风光远恨不得亲手把项凌千刀万剐,可这人是上官勇抓的,他不能作这个主啊,于是风光远看向了上官勇,说:“卫朝你看呢?”
上官勇说:“这个人还是让圣上来处置吧。”
安元志说:“圣上不也得把这孙子千刀万剐?”
上官勇说:“那就等圣上到了,再把他千刀万剐好了。”
风光远说:“卫朝说的对,这事得等圣上来。”
安元志说:“圣上什么时候来啊?”
上官勇把头一摇,说:“我不知道。”
安元志撇嘴。
“我们去前厅说话,”风光远说:“不要站在这里聊了。”
“我看见沙邺军营里有不少空帐,”上官勇却还是站着不动,跟风光远说道。
安元志没明白上官勇的意思,说:“空帐怎么了?藏栖梧不是带着人来攻城了吗?有空帐不正常吗?”
风光远道:“元志,你姐夫的意思是,那些帐无人住,也没用处。”
安元志神情一凛。
上官勇道:“藏栖梧号称率兵百万,我之前猜他手下有七八十万兵,现在看来,沙邺军可能还不到七十万。”
“这个老东西,”风光远咬牙恨道:“七十万兵都没有,他也敢自称统兵百万?”
“没有项凌,我们的边寨和附城不会那么轻易就丢了,”上官勇道:“我烧的那个粮营,米面中都渗着东西,风大哥,沙邺人的日子没有我们想像中的好过。”
安元志说:“等圣上的大军到了,我们直接冲出关去,我们这里可是实打实的一百多万人,还怕弄不死他藏栖梧?”
风光远搓了搓双手,神情也有些兴奋,说:“这事我们得上报圣上。”
上官勇点了点头。
这时一个在程氏夫人身边伺候的管事婆子跑了来,眼睛也是哭得发红。
风光远道:“大夫怎么说?”
这管事婆子跟风光远禀道:“大将军,夫人让奴婢来跟您说一声,大夫们说他们暂时能保住大公子的命,只是想大公子全好,恕他们医术不精。”
听到儿子暂时能保住性命,风光远的脸色还是黯淡了一下,成了废人之后,风珏以后要怎么办?
安元志想说几句安慰的话,被上官勇拦住了,这个时候他们说什么都没用,风光远也不需要他们的安慰。
风光远跟这管事婆子道:“我知道了,你让夫人谢过大夫们。”
管事婆子领命走了。
“我们去前厅,”风光远说:“打了胜仗,我们得庆贺一番。”
此时天光已经放亮了,安元志说:“我们这是吃早饭?”
风光远笑道:“谁让他藏栖梧没选好时候攻城呢?”
安元志反正是笑不出来,看着风光远呵呵了两声。
这场庆功宴在天亮之时在帅府偏厅里摆上了,这一次还是风家军和卫**的诸位将领齐坐在一堂,不过气氛比那天接风宴的时候好了很多,几杯酒下肚之后,男人们之间就结下了友谊来。
安元志酒喝了一半,出厅来解手,由一个风府下人领着去茅房,走在半路上,被风玲拦住了。
“五小姐,”下人忙给风玲行礼。
风玲轻轻嗯了一声,眼睛却是看着安元志。
安元志说:“你是来找我的?”
风玲点点头。
安元志看看站在自己身边,恨不得就此消失的风府的这个下人,说:“这不好吧?”
风玲说:“我知道你不是大夫?”
“啥?”安元志张了张嘴,他说的是男女授受不清,这跟大夫有什么关系?安元志问下人说:“你知道你家小姐在说什么吗?”
下人摇头。
风玲看着安元志说:“你不是大夫,这会儿我大哥需要的是大夫。”
安元志说:“你在跟我说太医吗?我姐夫已经写折子给圣上了,向太医应该会先于圣上赶到这儿。”
风玲又惊又喜地说:“真的?”
安元志说:“你不是在跟我说太医的事?”
“不是,”风玲又摇头。
安元志有种呕血的感觉,他完全就听不懂这个姑娘说的话啊,安五少爷平生第一次感觉,跟人说话是件费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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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3心落谷底
“我是来谢谢你的,”风五小姐冲着安元志曲膝行了一礼。
“不用,”安元志说:“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你有什么事?”风玲往安元志的去路上一站。
安元志看着面前的姑娘。
风玲说:“五少爷,我爹爹跟卫国侯爷成兄弟了。”
安元志说:“这我知道,他们结拜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着。”
“那你,那你也是我的叔父了?”风玲问道。
安元志挠了挠头,说:“你想喊我一声叔叔也行啊。”
风玲摇头,说:“我不愿意。”
“哦,”安元志说:“那你就不喊好了。”
风玲看着安元志眨一下眼睛,突然就又点恼了,说:“五少爷,你是不是怎样都无所谓?”
安元志更加迷糊了,喊声叔叔他要有什么所谓?这还不是随意吗?
风玲说:“我不想你做我叔叔。”
安元志说:“那我不做不就完了吗?”
风玲突然就又神情懊恼了,跟安元志说:“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安元志想骂娘,不知道说什么,这姑娘还把他堵这儿说了这半天?
“你让我再想想,”风玲说。
安元志说:“那你慢慢想吧,我先走一步。”
“你要干什么去?”
“我要去放水。”
“放水?”
“就是撤尿,这回听懂了?”
风玲的脸一下子成了红布,说:“你怎么能说这话?”
安元志心说,我不说大白话,你听不明白啊。
“我……”
“回见,”安元志从风玲的身边跑了过去,为了这么一姑娘,他尿裤子太不值当了。
风玲呆呆地看着安元志跑远,她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心里萌发了一根苗,一天天在长,风玲却偏偏不知道这是什么。她想跟安元志说话,觉得跟安元志说什么都是件开心的事,只是,风玲瘪了瘪嘴,她跟安五少爷好像永远也说不到一块儿去。
安元志去茅房放了水,再往偏厅走时,看见风五姑娘还站原地没动过窝呢,安元志的脚下就是一打跌,随后就浑身都不舒服了,这还有完没完了?
带路的下人偷眼看了安元志一眼,安五少爷看上去很想打人,下人心里打着哆嗦,再怎么地,安家的这个五少爷不会揍他家小姐吧?
风玲看见安元志到了自己的跟前,开口就想说话。
安元志抢先了风玲一步,说:“你听我说,向远清,向太医很快就会来了,你大哥的事,你得去问这个向太医,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那,”风玲说:“那我们回见?”
安元志边往前走边说:“不用回见,我们就此别过吧。”
安五少爷一溜烟地跑走了,把风五小姐留在了小径上,没给风五小姐再跟他说话的机会。
被安元志推出来挡“箭”的向远清,由老六子带着一队侍卫护卫着,风尘仆仆地,在十日之后赶到了云霄关。
在去给风大公子看伤之前,向远清跟上官勇和风光远传了世宗的旨意。
安元志跪在上官勇的身后,听了向远清代宣的这道圣旨之后,脑子整个就要炸了一样,要跳的时候,被上官勇伸手死死地按住了。
风光远在那边领了旨。
向远清看向了上官勇这边,说:“侯爷?”
上官勇用劲握了一下安元志的手后,叩头领旨道:“臣领旨。”
向远清看这都领了旨了,便道:“诸位请起吧。”
安元志从地上起身之后,瞪着向远清。
向远清被安元志瞪得莫名其妙,说:“五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安元志这会儿看着向远清,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反正哪儿都不对。
上官勇把安元志拉自己身后去了,跟向远清说:“向大人,风大公子的病情严重,你去看看他吧。”
向远清点头说:“好,我这就去看看风大公子。”
风光远忙走过来,亲自给向远清领路。
向远清边跟风光远往后宅走,边跟风光远说:“风大将军,圣上对下官也是下了旨的,让下官务必要医治好大公子,大将军放心,下官一定尽力。”
风光远对着向远清一再感谢。
上官勇这里把安元志拉到了一处无人处,说:“有什么话,我们回营去再说。”
安元志抬脚踹了面前的院墙几脚,然后跟上官勇小声急道:“他分兵没错,可他怎么能把白承泽丢在后军呢?”
上官勇道:“我说过了,比起臣子,圣上更相信他的儿子。”
“他,”安元志看了看四下里,说:“他不知道这个儿子更盼着他死吗?现在好了,白承允在前军,白承泽在后军,他们父子到了云霄关,白承泽那里,谁能管得住这个混蛋?”
上官勇半天没说话。
安元志来回踱着步,越想越窝火,说:“也不知道那个夏景臣死了没有!”
老六子这时找到了上官勇和安元志这里,脸都还没来及洗,灰一道白一道的。
“夏景臣死了吗?”安元志看见老六子后,最先就是这个问。
老六子摇了摇头,说:“少爷,我跟四殿下说上话了,四殿下说夏景臣去了席大将军那里,他的人下了几次手,都没成功,好像席大将军在护着这个人。”
“什么?”安元志像在听戏文一样,“席琰护着夏景臣?他,他投靠五殿下了?”
“不知道啊,”老六子说:“我没找着空往席家军那里跑啊。”
“会坏事,”安元志说:“一定会坏事!”
上官勇说:“卫嗣他们呢?”
老六子说:“二少爷被圣上留在后军了。”
安元志说:“那戚武子他们呢?”
老六子说:“十来万卫**一起在后军啊,跟席家军待一块儿了。”
安元志冷笑了一声,说:“瞧着人数挺多啊。”
老六子说:“四殿下说有二少爷他们在后军那里,是,是好事啊。”
“呸!”安元志往地上唾了一口,说:“好什么啊?就凭着校子他们,能跟席琰的席家军拼吗?”
老六子看向了上官勇,说:“侯爷,席家军怎么了?”
安元志跟上官勇说:“四殿下要杀,席琰要护,为了一个夏景臣,四殿下失了席琰的心了,这下子白承泽那时候玩儿命护着这个夏景臣,理由不用再想了,就是为了席琰啊。”
老六子说:“夏景臣跟席琰是什么关系?一个姓夏,一个姓席,挨不上啊,席大将军的夫人姓夏?他是他外侄?”
“他们是什么关系一点也不重要,好不好?”安元志说道。
老六子说:“那什么重要?”
“重要的是,席琰跟着白承泽混了!”安元志没好气地道。
这下子就算是不懂政事的老六子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安元志自己跟自己较劲,说:“夏景臣要是个美人我还能想明白,席琰那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夏景臣是个男人啊,我没听说席琰好男色啊。”
“我们先回营吧,”上官勇听安元志说得也心烦,说:“圣上就快到了,我们快点把这仗打完,别的事,再说吧。”
安元志说:“再说?这是能再说的事吗?”
上官勇拉着安元志往外走,说:“席琰再厉害,他也不可能带兵去京城吧?”
安元志皱一下眉,他总觉得为了皇位,白承泽什么样的疯事都能做的出来。
上官勇和安元志带着人回到驻兵地不久之后,风光远派了人来说,风大公子的伤向远清能治,但这人残废是一定残废了。
上官勇打发走来人之后,跟安元志道:“那些夺嫡的话你就不要说了,隔墙有耳。”
安元志嗤笑了一声,说:“我操什么心?他白承允当不成皇帝,死也是他白承允死,关我个屁事!校子他们不要出事就行了,我管他白承允去死。”
上官勇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两个人因为十天前的那场胜仗,才好起来的心情,这下子又到谷底了。
世宗分兵,自己带着白承允先行,白承泽留守后军的消息,在被向远清带到了云霄关的两天之后,也由白承英命人送进了千秋殿。
安锦绣耐着性子赏了白承英身边的这个小太监之后,命白登送这小太监出去,把白承英送来的纸条递给一旁的袁义看。
袁义看了这纸条后,说:“圣上没把五殿下带在身边?夏景臣竟然也没死?”
安锦绣从袁义手里拿过纸条,撕了撕,直接扔地上了。
袁义说:“这分兵是好事还是坏事?”
安锦绣一闭眼,知道是坏事,她也是鞭长莫及啊。
袁义说:“是坏事?”
“席琰,”安锦绣念着这个名字摇了摇头,这个人上一世死在驻军地里,没想到这一世,这位大将军跟白承泽共事了。
袁义说:“那是不是跟